(七五同人)紫黄 作者:零团子(中)【完结】(57)

2019-06-15  作者|标签:零团子 七五 武侠

  “怎么,有何不妥?”没去在意展昭在思索什么,反问道:“对了,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戴了人皮面具冒充你的小子是什么人?还有你又是怎么得罪了沧临柴家?”

  被强塞太多讯息,展昭一时转不过脑子,也未去在意吕梦涧说的冒充他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懂自己怎会身处碧川,但有一点他敢肯定,将他救到这县城的必定是赵祯无疑。

  不是让陛下千万不能到碧川来的吗?他怎么……?

  再次环顾四周,吕梦涧看出展昭的视线是在找人,便问道:“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您见着他了?……可知道他……现在在哪?”展昭不顾伤重强支起上身急迫道。

  吕梦涧神色一僵,支吾半晌才决定据实以告。“那小子为了护你,戴了你模样的人皮面具充当诱饵把官兵引离了老夫先前住的得月客栈。亏得他机灵,老夫才有足够的时间将你转移到这处相熟的人家。不过听说之后他被抓了,也不知有没有事。”留意到展昭神情大变,吕梦涧并未三缄其口,而是起身至一旁沏了杯茶端到展昭跟前,继续试探道:“想来那小子跟你交情匪浅吧?不然也不能对你如此上心。拼着被人围殴还要死死护你,更别提之后为了要老夫医治于你,不惜下跪恳求。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至情至x_ing的挚友,得之三生有幸啊。”

  “您说……他为我下跪……。”展昭完全消化不了吕梦涧的话。

  “可不是。其实他这倒是多此一举了,若不是老夫没能认出你,就冲着与你师父南宫老儿的那点交情,老夫还能袖手旁观?”见展昭一脸难以置信挣扎着要起身,他忙制止道:“你伤得如此之重,即便担心那小子安危,现在岂是逞能的时候?”

  “您不明白。他是……。”

  “他是什么人?”

  展昭再度缄默。帝王行踪岂能轻易告知不相干的旁人?

  吕梦涧淡笑道:“其实你不说,老夫也能猜出一二。我知你入官场多年,本以为他是你的下属,可他功夫稀疏,连个小小黑虎帮的帮众都打不过。再有他虽模样落魄,可眉宇间总透着一股逼人贵气,且为人处世还有些不谙世事的味道,竟夸口赔偿老夫一株万年参,所以老夫猜他定是哪个王侯公子,你本是奉命保护于他,危难之际他未有弃你不顾,是也不是?”

  展昭苦笑,不自觉脱口道:“岂是王侯公子那么简单?”

  “难道还能是官家不成?”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想竟从展昭煞白的面色上看出破绽。吕梦涧被自己大胆的猜测结果吓了一跳,震惊起身之际连椅凳都不慎撞翻了。

  “不会吧?难道他……他真是当今万岁?”行医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过,偏偏这次吕神医彻底懵了,一掌猛抓头皮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除了点贵气,他哪里有半点帝王架子?更别提他还……他还跪着求老夫……。这算个什么事啊?!难怪他说能赔一株万年的,老夫还不信,现在想想这天下都是他赵家的,万年山参算个什么东西?”

  一再提及赵祯下跪求医的事,展昭闻言心中大痛。见吕梦涧在屋内急得打转,恳求道:“吕伯伯,都说您医术……通神,您可有法子……暂时压制我的伤势,让我恢复行动?”

  “别说傻话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能如何?你可知你的五脏六腑全受了内力反噬的重创,加之多处不同程度未愈的旧伤,更别提多年来不顾惜身子留下的沉疴。能让你现在一直清醒着,你就得赞老夫医术精湛了。”

  “展昭相信吕伯伯必然有办法……才是。不然……不然您根本不会告知我陛下的状况。”展昭一把费力拉住吕梦涧的衣袖,晓以大义:“沧临柴家妄想挑起……宋理开战,从而于乱中发动……发动叛乱篡国。如今陛下落入他们手中,叫展昭……叫我如何袖手旁观?况且,陛下于我,不但是君臣……正如伯伯所言,他也是我至情至x_ing的挚友,得之三生有幸……。”

  从展昭眼神中吕梦涧已读出了一份难以动摇的坚毅,他知道再如何苦劝也于事无补。这孩子就像他师父南宫惟说的一旦下定决心便再无转圜。

  深深喟叹一声,吕梦涧闭了闭眼,妥协道:“好吧,我答应助你。只是这法子凶险异常,且后遗症极重。你要救人我不拦你,但你也要答应老夫,无论救出与否十二个时辰内必须回到此处,不然便是天皇老子也休想保得了你的x_ing命。”

  

  第45章 (四十四) 营救

  一点墨黑划过无星无月的夜空,借着万家零星灯火,在折返城中多处机要场所后,终是落到了知县衙门对门的一户人家房顶。浓重的夜色隐蔽了矫健身形,却遮不住那双黑曜石般总是亮着夺目神采的眸子,一如屋檐上的夜猫眼,盯紧着猎物在做最后的伏击。

  突然城西亮起一串火光,向此处疾驶,使本欲有所行动的身影再度按耐下来。到得近处才瞧清那是一队手执火把的马队,整齐的队列反应出一贯的训练有素。马队尚未到达,知县衙门像是得了感应忽地洞开,两队士兵鱼贯而出分列两旁,尾随出迎的竟是那一身紫色华裘的小柴王。

  彪马急停,带头的男子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俯身下马之际,斗篷随意敞开,一身软甲立时显露,竟是个银铠武将。他取下头盔夹在臂弯处,一手拉住蘧然上前的柴文益的手,好不亲切:“文益,别来无恙?”

  柴文益神情激动,喜孜孜道:“表兄,千里迢迢,辛苦你了。”

  下方嘘寒问暖,上方隐匿人影的双眸露出震惊之色。

  谁能料到,来人竟是本该留守雄州的忠武将军杨宗保?!

  难道柴王府谋反一事杨家也有参与?

  手不由攥紧,竟觉得掌心微微汗s-hi了。

  寒暄几句,柴文益便将杨宗保一行迎进府衙,而那伏在屋顶的黑影也紧随其后悄然潜入。

  知县府衙后方花厅内早早备下一桌酒菜,柴文益将碧川县内几位颇有分量的人物介绍给杨宗保后,便要引一行人上桌。谁料杨宗保推却道:“领兵打仗多年,作息早已固定,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没有深夜吃食的习惯。”三并两步走到桌旁倒了满杯,举杯又道。“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众位大人海涵。三杯薄酒,算作宗保在此厢赔礼了。”说罢豪爽连饮三杯。

  便是冲着杨宗保出自天波杨府的身份,这一屋子碧川官员也不敢造次,更何况他还是那小柴王的表兄。众人打着哈哈,径自坐上酒桌开席,柴文益敬了一巡方退下来去隔间陪坐在杨宗保身旁。

  杨宗保歉意地一笑:“真不必在意我,你且去热闹热闹。”

  “今儿个这桌酒席本就是为表兄接风,哪有将主角儿晾在一旁的道理?”

  “你我兄弟虽有多年未见,怎的如此生分多礼起来?”接过柴文益亲手为其泡制的茶水,小啜一口,点头道:“极品凤凰,唇齿留暖,津泽生香,回味甘长。文益,你这手茶道功夫未辍啊。”

  “表兄谬赞。这几年奔波往复,手早就生了,许是表兄驻扎边境多年,备受风霜,未有机会好好静下心品茶罢了。”

  杨宗保苦笑:“说的也是。自三年前母亲大殓,桂英回天波府主持大局,我独自留守雄州,便再也没有心情品什么茶了。”

  “表兄难道还是不信文益所言?”见杨宗保神色一暗,柴文益眼底划过一丝锐利。

  “我信。只是信又如何?他为君,我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柴文益冷笑一声:“表兄莫非还要秉持杨家对赵氏的愚忠?这些年来,天波府式微,杨家将病的病,死的死。难道你还要文广侄儿走你的老路?”

  “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柴文益不急着回答,而是别有意味地将执杯之手一扬,茶水洒向脑后,这才稳稳地再次冲点满杯:“一朝天子一朝臣。”见杨宗保眉间微微蹙起,柴文益又慢条斯理道。“表兄既然应我来到碧川,想必已然明了姑母的死因。正所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赵家不仁,你杨家又何必跟他讲什么道义?更何况他这赵家天下也并非顺应天命,而是欺凌孤寡剽窃掠夺得来。”

  杨宗保眼中有着一丝挣扎:“害死我母亲的是那太后刘娥。”

  柴文益嗤笑:“表兄你少天真了。那刘太后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她的皇帝儿子?你真以为赵祯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不妨老实告诉你,那赵祯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若不信,且去问问我柴府灭门以及姑母之死是否都是他暗中授意?”

  杨宗保闻言大吃一惊:“你说官家他……在这?”

  柴文益但笑不语,突然起身道:“今日夜色已晚,表兄一路舟车劳顿,好生歇息一晚才是。”俯身在其耳畔低语。“反正我们的时间有的是,再慢慢从长计议不迟。”说罢,命下人领杨宗保去厢房休息。

  怀揣一肚子疑问进了房,杨宗保眉宇深锁坐在桌旁沉思。直至屋外响起四更一慢三快的梆锣之声,方惊觉已到了丑时。起身至盆架取水净面,谁想竟自铜盆内隐约瞧见藏匿梁上的黑色倒影。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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