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我就是脏，脏了你程大爷的眼，你救不了我。我就是那又脏又臭的下水道人鱼，懂吗？那条身上长满脓包一点一点腐烂至死的人鱼，那条见不得光，只能死在黑暗里的人鱼。就算她想活下去可谁会在乎呢？”浅言转身要走。
程煜一把抓住浅言搂进怀里：“我在乎。”
“嗯？”浅言有点受宠若惊。
“我不要你这样，如果你想上床，我不要你出去找别人……跟我回去。”程煜无法忍受别的男人对浅言做这种事。
浅言抵抗不了温柔的程煜，也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颈间。程煜轻轻吻了他的头发，把他抱得更紧。
不知抱了多久，他们渐渐松开。
“你说的下水道人鱼是个什么东西？”程煜问浅言。
“日本的一个片子，一个画家在下水道捡回一条美人鱼，美人鱼身上有些脓包，一开始他帮她挤那些脓包，里面有好多脓流出来，后来脓包越长越多……”
“好了，别说了，再说我就吐你一脸了。”程煜强忍着呕吐。
“程煜，我肚子饿了，吃什么？”浅言乌黑的眸子盯着程煜。
“亏你还吃得下，嗯，这附近有一家泡芙店，听说超好吃。”程煜看了一下四周。
“我不要吃泡芙。”浅言果断拒绝。
“为什么啊，泡芙多好吃啊。”程煜不解地问道。
“每次吃泡芙，里边的馅儿流出来的时候，我就想起下水道人鱼身上的脓包挤破流出来的脓……”
“靠，你还没完了。”程煜隐隐作呕，赶紧用手捂住浅言的嘴：“回家煮面给你吃。”
“我不要，我宁愿吃泡芙。”浅言嚎着。
“拒绝。”程煜拉着浅言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十二章
两人走到半路，突然下起雨。
“靠，最近老天吃了间歇性泻药吧，一到晚上就下雨。”浅言骂骂咧咧的。
“跑。”程煜跑了起来。
浅言很快就跑到程煜前面。程煜追了上去看着浅言：“呵，没看出来你还挺能跑的嘛。”
“看什么看，没见过追风的……追风的人鱼吗？”浅言一甩头，继续跑。
“你再给我说那条人鱼，我就敢买一打泡芙塞你吃完。”程煜恨恨地说道。
“吃吧吃吧，吃完就成了长满泡芙的人鱼了。”浅言挑挑眉。
程煜想想那情景，全身长着跟泡芙一样大的包还流出黄色脓水的美人鱼，隐隐作呕追了上去：“我掐死你……”
浅言正得意忘形，根本没注意开过来的车，等他看到车靠近的时候已经被远光灯闪瞎了眼，愣在原地。程煜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回来，本来淋着雨有点冰冷的身体，被浅言这么一吓，全身发热，用力地把他搂在怀里。
开车的人在前面停了下来，开窗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吗？”
“是。”
“闭嘴。”
浅言跟程煜同时朝着开车的人吼，开车那人看到程煜如此高大，赶紧跑了。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程煜对着浅言低吼，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抱着他的手收得更紧了。
“我……呜……”浅言刚想说话，程煜就吻住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程煜第一次主动吻他，浅言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程煜透过雨声的喘息，时轻时重的吻，让浅言情不自禁地迎合着，彼此纠缠的舌头，让他们意乱情迷，心中那些隐藏的花，一朵一朵怒放着。
这秋天的雨，打在身上，竟会如此温暖。
回到家中，浅言放了一浴缸的水，进去泡澡。
“程煜，我忘记拿衣服了，你帮我拿过来，。”浅言在浴室里大声喊着。
“嗯。”程煜帮他找来衣服敲门：“放哪？”
“进来，放我边上。”
程煜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浴室，但没见浅言在浴缸，突然就感觉后面有个人抱着他。
程煜转身：“不冷吗？赶紧进到水里。”
“抱着你就不冷。”浅言一丝不挂，看得程煜口干舌燥，红透的脸能照亮半个浴室。
“我……先出去了。”
“不要走，跟我一起洗。”浅言把程煜拉到浴缸旁边。
“这……这浴缸会不会小了点。”其实浴缸一点都不小。
“……”浅言伸手脱掉程煜的衣服，他没有反抗。
片刻之后，程煜也是一丝不挂地喘着粗气。
两人一同坐在浴缸里，身体的某处隐隐地发生着变化。
浅言坐到程煜跟前望着他：“程煜，你喜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