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 作者:第三只土狗【完结】(28)

2019-06-13  作者|标签:第三只土狗 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武侠

  唐佰越缓缓跟在店家后面走在二楼的廊道上,最后被一把唐刀拦住了去路。

  拦路的是一个身穿玄甲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了与他差不多,但气质与他却是截然不同的。唐佰越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望着雁长风,雁长风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明白了花鹤翎那句‘你见到他便知道自己不会将人认错’。他将身后雅间的房门推开,对唐佰越道:“这边请。”

  门里正在低头喝茶的人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也将头抬了起来,正对上唐佰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花鹤翎朝唐佰越无柰又礼貌的微笑。

  唐佰越迟疑了片刻,脑中灵光串联起一切,他走进门去,在花鹤翎品茗的桌前站定。门外的雁长风又将门关合上,陈年的老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最终沉寂。

  花鹤翎知道唐佰越一定不懂寒暄二字的含义,但良好的家教还是让他开口时不由客套了一句。

  “久违了,越君。托了许多关系才联系上你,希望能少给你带了一些麻烦。”

  唐佰越看了一会儿花鹤翎的眼睛,思绪却仿佛神游海外,过了一会儿方且开口问道:“笛子?”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花鹤翎很容易便听懂了唐佰越话里的意思,答案其实也很简单——巫暝向他嘱托过后事,所以也将能用得上的‘后招’也一并告知了花鹤翎。但两个人的秘密就这样有了第三个知晓,当事人无论如何心里都会或多或少有些不舒坦,花鹤翎便只轻描淡写道:“那是巫暝从巴陵带回来的东西,我想你或许认识。”

  唐佰越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他拇指在手中的竹笛切口上摩挲,这是一只新制的笛子,笛身光洁油滑,根本不似有人用过。唐佰越摸着笛口,沉默了片刻,一针见血地道:“你为巫暝而来。”

  花鹤翎见他摩挲这笛口,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面上薄又些热气,但依旧镇定,勉强笑着夸了唐佰越一句:“越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唐佰越只道:“今日跟踪我的三人原来都是柳白朗的手下。”

  花鹤翎苦笑叹道:“古扎巴布好像也变得更聪明了,事情好像越来越糟糕了啊。您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唐佰越停止了摩挲手上的笛子,他将笛尾上的红线解开,将笛子放到桌上,摇了摇头。

  花鹤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唐佰越解释道:“巫暝留在恶人谷里,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况且比起浩气盟,他更合适恶人谷。”

  花鹤翎没想到唐佰越竟然是这样想的,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半年前你却肯帮我?”

  唐佰越条理清晰地道:“因为巴陵是浩气盟的地盘,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他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花鹤翎眉头皱成一团问:“你不在乎他是巫暝还是古扎巴布?”

  唐佰越认真的想了想,茫然的反问:“有区别吗?”

  花鹤翎有些头疼了,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必须介入唐佰越的逻辑去说服唐佰越,可这种事情连巫暝都做不到。

  他上次来恶人谷时就曾听人说,唐佰越是唐安之养出来的一只小怪物。

  如果说每个人出生时都是一张白纸,那么唐佰越这张白纸便天生特别,特别在于只有他师父唐安之才能在上面落下墨痕。

  唐安之想要改变唐佰越的想法,只需一句话的功夫,其他人想要改变唐佰越的想法,则可能难如登天。

  但唐安之这个变态教徒弟的时候又十分无良,他早年收过很多徒弟,徒弟们在他手里就像是个玩物,有时间有兴趣的时候便抓过来揉捏两把,一旦有了别的事儿,便又将他们抛之脑后。

  在这两个先决条件下,唯一从唐安之众多徒弟中脱颖而出,存活下来的唐佰越便被揉捏成了一个怪胎,思维逻辑异于常人,单纯又偏激,还有些光怪陆离。

  巫暝曾对花鹤翎解释唐佰越——他与正常人交流问题不大,但当正常人企图走入他世界时,就很容易被逼疯。

  想到这处,花鹤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唐佰越却先一步开了口,淡淡道:“你需尽快离开此地,恶人谷对你来说已经不安全了。师父还有事找我,我要先走了。”

  唐佰越将师父两个字丢出来,花鹤翎就知道留不住人了,只得放任他离开。

  唐佰越出门后,雁长风小心翼翼的支了个脑袋进来打量他,见他愁眉苦脸的,便越发小心的将自己挪了进来,轻声问:“花大哥,怎么样?”

  花鹤翎长叹了一声,不出所料地答道:“不是很顺利。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巨响,身后一股强劲气浪拨弄花鹤翎柔顺的黑发拂过自己的面庞,花鹤翎后面的屏风与窗户皆应声落地。雁长风来不及细想,惊诧的大叫了一声,立刻手疾眼快的冲上前来将花鹤翎扑倒护住,两人一道滚到了屋子角落里。雁长风重重的撞到墙上,花鹤翎与自己盔甲的重量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但他依旧不忘将手里的长刀朝来人的方向掷了出去。

  结局却是十分出人意料,尘埃落地后,只见那来人竟空手依靠双掌夹住刀刃,将那长余七尺的长刀硬生生止住了,刀刃在他掌中与雄浑内力摩擦出嗡鸣声。雁长风看清形势,心下大惊,心道这人好深厚的内力!

  那人将长刀丢开,薄暮夕光中熟悉的面庞更是叫雁长风与花鹤翎皆呆愣了片刻。

  古扎巴布走进来,面带微笑,心情愉快地对花鹤翎道:“唐佰越对自己很有信心,一般人也确实没有办法跟踪得了他,但是蛇可以。”

第34章 章三十三

  两个月前,古扎巴布跟着柳白朗一起北上入了恶人谷,但等走过了三生路,穿过了烈风集,古扎巴布却没跟着柳白朗一道回酒池峡。

  柳白朗当下还奇了,问这人想干嘛?

  古扎巴布笑道:“回祖宅呀。”

  柳白朗这才姗姗然想起来,古扎巴布在恶人谷倒还真算得上有根——朗风惠在炎狱山上有一间宅院。朗风惠死后,殢酒一直派人替他守着,云澈重归恶人谷后,又在里头住了两年。再后来云澈也死了,那宅院便又空了下来。

  殢酒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琢磨了一时三刻,心道:朗风惠这人一辈子没有正常过,常年是没吃药的状态,说不准哪天便要诈尸回来找他讨债。故依旧打发了几个老弱病残在里头守着,人不贵多也不贵精,主要还是仗着他在恶人谷里的颜面,加上朗风惠与云澈这夫夫两余威犹在,是故十数年来一直安然无事。

  唯一不足之处,在于殢酒的手下大多是粗人,对于园艺一窍不通,也不敢随便乱动院子里的东西,便由得那一院的花花CaoCao春去秋来的疯长,等回过神来,那Cao木已然茂盛的有几分百年老院子般的y-in沉深冷。

  不过这倒也正合了古扎巴布的口味,他一向自比于蛇,便很喜欢这样y-in冷凉快的地方。

  他当日便将殢酒留下看家的几人打发了,让他们带话给殢酒,朗风惠的儿子回来了。

  殢酒听闻这个消息时,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合着眼小憩,听林衡感叹今年的葡萄长得可真好啊,沉浸在岁月静好的温馨气氛中,兀然听了回禀,脑子迟钝的愣了愣。

  睁开眼来,心中第一反应是,朗风惠那个断袖哪来的儿子?

  正要坐起身来,拍桌子下令让人打回去,手都抬起来了,又恍然想起。

  艹,朗风惠确实有个儿子!

  这件事儿说起来,好像从头到尾都和他有那么点关系。

  大概是很多年前吧,他刚认识朗风惠那会儿,他也不知道朗风惠是个弯的还是个直的。这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两个人若是没有些个特殊的际遇,想要做朋友,便只得从酒r_ou_朋友开始做起,殢酒和朗风惠便是这么着开始的。

  殢酒请朗风惠到醉红楼里喝酒,自然还要叫上几个好看懂事的姑娘陪着一块儿喝。

  那时,殢酒和朗风惠都还不知道,朗风惠是个典型的三杯倒——朗风惠到死酒量在殢酒眼里都上不得台面。殢酒则是个只要喝高兴了,便什么也不管的主儿,第二天听说朗风惠和姑娘一起睡了的时候,他脑子里都还是一团浆糊,随口便也只是道,记我账上。

  殢酒当时豪气万丈,觉得自己是个仗义的。

  不想这事儿后来的发展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朗风惠早年在恶人谷里的名声很不好,不仅杀人如麻,而且下毒下蛊常常出人意料,毫无预兆。试想一下,你同他正说着话,一阵风吹你脸上,眨眼间,你那脑袋便被腐蚀成了一盏血r_ou_模糊的夜壶。

  这事儿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有阵子,恶人谷里人人都说,这个苗疆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从皮r_ou_毒到骨子里。

  连带着跟他睡过的姑娘也没人敢碰了。

  阿依古丽好生郁闷,险些要靠喝西北风过日子,熬了小半个月,总算是逮到殢酒再度请朗风惠来醉红楼里纵情酒色,积了半月的怨气,一下全爆发出来了。提着裙摆杀来找朗风惠,手上还揣着一把剪子。

  上来便把剪子塞到朗风惠手里,胸脯一挺,道:“今天就给老娘一个痛快,不就是一死吗?人还能死两回啊!”

  朗风惠有点懵,挠了挠头,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剪子,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呀?”

  那大概是阿依古丽一生中最不怕死的时刻,她冷哼道:“我是做皮r_ou_生意的,你裤子都没脱的跟我睡了一夜,就坏了我的名声,害我做不成生意了,害我要饿死了。横竖都是死,你杀了我还快一些,让我少受些折磨。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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