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66)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虽是在问,可无论是燕清还是吕布,潜意识里都没想过会得到另外一个答案。

  吕布心心念念的独处时机,终于降临了。

  他将一套早就备好的说辞,在肚子里翻来覆去地过着,确定没什么毛病了,才长长呼入一口气,拍着蹄子颠儿颠儿,颇有几分自得其乐的赤兔,挤出一抹不伦不类的微笑,好好凑过去了。

  “主公。”

  燕清正琢磨着曹嵩之死对洛阳局势的影响,这下回神,循声微侧过头来:“奉先?”

  吕布清清嗓子,艰难道:“方才那走神……非是故意。”

  燕清没想到吕布罕有地憋了一脸别扭,说的却是这茬。

  他心头微微一动,浅淡一笑,不置可否道:“哦?”

  哪怕打死吕布,他也是不可能敢在主公跟前说实话的——当时是看那一动一动的纤长眼睫有些心猿意马,才不由自主地跑了神。

  但要是胡编乱造,杜撰些假话来,他不是不会,可刚吃过这么一记极狠的教训,他是既不敢,也不肯了。

  于是一边维持着漠然的表情,一边试图通过眼神来传递出他的愧疚悔恨之意,避重就轻道:“布多日不见主公,心中极是想念,然那荀文若寸步不离,纵有再多话,也不好当个先前不曾见过的讲。”

  他浑然不知自个儿无心c-h-a柳,只消耷拉着脑袋,无形中就显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可怜气息,同刚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得意洋洋,有了鲜明对比。

  燕清心软得厉害,若说之前还有那么点怀疑和小郁闷,这下也烟消云散了。

  特别吕布一向粗枝大叶,竟也对或会产生隔阂这点如此敏感而排斥,不免让他颇为感动。

  只不过……

  燕清欲言又止几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奉先是被沙迷了眼,还是眼皮抽了筋?”

  不然怎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挤个不停?

  要不是他对吕布颇为了解,怕都能误会成是在拙劣地抛媚眼了。

  吕布:“…………”

第53章 懒得起名

  无愧出发前放下的豪言狂语,吕布带着这一千新练出来的轻骑作战,初战就大获全胜,堪称满载而归,怎么看都是桩值得骄傲、当得起旁人称道的显赫成绩。

  只是刚与主公澄清误会没多久的吕布,此时心里却是y-in云密布的。

  要是教会他这一昏招的张辽就在边上,他定将对方一把掀翻,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才能略微消气。

  也得怪他自个儿有眼无珠,信错了人。

  就张文远那小子,不过靠着好皮相和油滑嘴,骗得几条姑娘家的香帕,成天在兵营里炫耀她们对他有多倾心,又怎么能真当他有本事了?

  还说甚么只要随随便便地眨巴下眼,就能,就能……?

  吕布偷偷地揉了揉心口,不知自己是咋了。

  “路上多尘土碎砂,四处飞溅,主公也得留神。”

  无论如何,经燕清将信将疑的一问,纵使悔恨交加,吕布也只有干巴巴地认下了眼里进了沙子的这点,还煞有其事地一通狠揉。

  燕清见他几下将眼睛揉得通红,赶紧阻拦:“快别这么擦!”

  吕布讷讷道:“喔。”

  燕清凝眉微忖,心念一动,在怀中摸了一下,就取出一方叠得整齐,干净雪白的巾帕。

  又微一俯身,将盛水的皮囊给摘了,倒了些特意煮沸过的凉水出来,将帕子弄得s-hi润后再递给他,细细叮嘱道:“别擦到眼珠子了,就在外围——算了,让我来罢。”

  想着吕布天生神力,下手也没轻没重的,燕清就不放心他这般乱来。

  吕布刚要伸手去接,下一刻就浑身一僵,双眼发直,竟不知燕清的意思了。

  燕清向身边亲兵小声交代几句,就将马一停,一下换到了赤兔背上、正坐在吕布身前。

  吓?!

  吕布在那一瞬惊得快要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虎躯就同铁铸铜塑的一般死死挺着,纹丝不动了。

  还是一向特别亲近燕清的赤兔,高兴得四蹄生风,大胆地自作主张了一回,往前蹿了一大截,才让吕布回过神来。

  忙拽住原只松松挽着的缰绳,让赤兔别乐得四处发疯。

  燕清腰肢柔韧,四肢修长,却又不失灵敏,这下一手捧着帕子,身转过大半来,面向吕布,不甚客气,却端的是亲昵地催道:“还不低下头来?快些。”

  “喔。”

  吕布如梦初醒,干巴巴地应着,动作却半点不慢。

  立马梆梆地将脊背一折,将自个儿脑袋倏一下地就伸到了燕清手边。

  燕清被他这神速给小惊一下,要不是躲得快,就被那带着冲天的嚣张气势的雉j-i尾冠给戳到了。

  旋即就是哭笑不得:“你将头低得这么厉害,我怎么给你检查眼睛?”

  这笨拙的姿态,倒与燕清印象中的那个吕布重叠了。

  吕布恍然大悟,赶紧稍稍抬起头来,又侧过了脸,让燕清能更轻松简单地够到他其中一只眼。

  燕清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究竟是哪只眼疼?”

  刚才揉个不停的不还是右眼么,怎这会儿就露出左眼来了?

  “唔?”

  吕布脸皮极厚,装傻充愣地应了一声,就麻溜地将左脸转成右脸了。

  燕清心中一时间疑窦丛生,却始终难以相信素来表现得脾气火爆、甚无城府的吕布演技能一朝突飞猛进,达到这般浑然天成、高明了得的地步。

  便一时间信了他这羞赧的反应。

  还当是这份久别重逢的亲密,使对方感到受宠若惊了,才这般混乱。

  不过燕清认真仔细地检查了好一阵子,也没在吕布那只大睁的眼里发现什么沙子,倒是看它亮闪闪的,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里头神光非同一般。

  不由莞尔一笑,还是小心替他擦了擦,说道:“应已没了,你也别再乱碰了。”

  吕布在那么短短一瞬,被这离得极近的矜贵一笑给迷得神魂颠倒,哪里留意得到燕清悄悄地往他战铠下塞了个小玩意儿。

  吕布勉强绷住架子,淡然道:“嗯。多谢主公。”

  燕清顺利达成目的,就要换回自己马上去。

  吕布也不好劝,只颇为紧张地帮了帮,不知不觉地就又顺手托了一把燕清的腰。

  燕清并未在意,只看着沿途被烧得焦黄、寸Cao不生、只剩残根梗烬的田地。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唏嘘:“是兴是亡,苦的都只有百姓啊。”

  大汉政权稳固时,横行的是贪官污吏;汉室摇摇欲坠时,嚣张的是叛匪豪强。

  可怕的不是苦难,而是不断经受着困苦,却始终看不到尽头。

  这批粮Cao的得来虽只是吕布的一时起意,想锦上添花一把,这下则真能派上救助无数条x_ing命的大用。

  吕布见过家乡沦陷,早就练就一份铁石心肠,对这悲惨情景也已习以为常,闻言只道:“有主公在,百姓就不苦。”

  燕清默然不语,半晌一笑:“奉先这是大功一件,回头当有重赏。”

  吕布嘴角高高扬起,口中却还谦虚:“职责所在,分内之事,布愧不敢受。”

  燕清道:“赏罚分明,持节有度,你罚都挨了,怎么赏还不好意思受了?”

  吕布又谦让几句,才松口接受。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沿大路向东行去,越是接近定陶和归德,迎面来的,就越不乏流离失所,拖家带口,满怀期望朝西涌去的百姓。

  岗所哨口形同虚设,朝廷很久以前就发不动地方军饷了,再没人履行职责,会拦下或是盘查他们。

  黄巾军一路扫荡而去,别说人了,就连只j-i都没剩下。

  燕清明白,眼前这一切,就是他必须拿下兖州来完成战略方针、踏上实现抱负的第一步,所必须付出的沉重代价。

  他可以将那十万黄巾军困在豫州境内,徐徐包围全歼,这么一来,在汝南一带的两支黄巾军合起来不过十万,作恶的能耐就大幅降低了。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将他们半驱赶,半纵容,诱入了邻居兖州境内,让软弱无能的刺史刘岱难以应对,只有求助他们,从而做下驱狼来虎的举动。

  行恶的固然是黄巾军,可cao控这一切,则是燕清本人。

  决心已下过了,心理准备也有过,燕清看了几眼,就不再去纠结这些牺牲。

  “去问问,他们是要去哪里?”

  燕清派去亲兵问询,结果得到的答案,清一色的是要去燕仙人治下的豫州……

  吕布倒是高兴:“主公近来声名远扬,又施行仁政,治下不知多出多少流民来,也算他们还有些眼光。”

  兵民乃抗战之本,流民还常常一来就是一户,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他们,人口一多,日后何愁募不到兵,还得东奔西跑?

  吕布身为武将,对此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是以非但不嫌弃他们来或就多了吃饭的嘴,还巴不得多收留一些。

  燕清心情略微复杂,嘴角抽抽,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奉先你——”

  话刚起头,就有快马送急报来,将燕清的话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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