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载驱驰 作者:几多次枉痴心【完结】(20)

2019-06-12  作者|标签:几多次枉痴心

  明凤华何等剔透,知道白玉堂和他摊牌,是在示威。

  果然这人是不能控制的。

  党国大业,不能毁在这样一个江湖Cao莽手上。

  太多人的血,建起一重重地下江山,作为能和关东军抗衡的资本——要威胁到这江山平安的人,都要死。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告诉你件事,以作弥补。”明凤华示意白玉堂俯耳过来,“夏目家的人,无论尊卑,在外一律禁酒,今泉越让你喝,是甄别你和御猫的身份。”

  白玉堂直起身,眼里像是藏着把冰锥,森森怕人。

  关于夏目家的情况,赵珏给过展昭一份事无巨细的汇总。白玉堂虽然没有看过,但是展昭能够倒背如流,在赵珏的小院里,一一说给他听。

  里面绝没有关于禁酒这条。

  织这局的人根本就是想让夏目広照吸引军方注意,周旋搅水。然而展昭是一个太优秀的特工,很有可能悄无声息到达目的地,反倒使真正的传递情报者无处藏身。

  故意留白,存心制造死x_u_e,让展昭无论如何谨慎,都随时可能在半路炸得粉身碎骨!

  这才是最佳的掩护,最真的掩护,最有效的掩护,最毒辣的掩护。

  白玉堂的手缓缓移上明凤华咽喉,指尖冰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想让你走得更远些。”明凤华微笑,“算是……报答。”

  白玉堂眉锋立起一刃冷笑:

  “洛阳!你口不对心!你只是不想借日本人的手逼急了我,怕我把你的计划全部翻盘。”他手上用力,拿捏着分寸,让明凤华充分感觉到压迫下的窒息,“不过,看在他的份上,我成全你。”

  跟包拎着开水跑回来时,正看到那位架子大得了不得的跟班趿着木屐大摇大摆地从包厢里出来,钞票和声音一起砸得他缩了缩脖子:

  “伺候的用心!明天唱不好,死啦死啦的,连你一起!”

  明凤华的包厢和夏目公子的包厢距离并不远,几步就到。展昭时间拿得极准,白玉堂一到包厢门口,门就从里面开了。

  把余光从不远处探头探脑的茶房身上收回,展昭定神看着一人返回的白玉堂。

  白玉堂大有酒量,轻易不上脸,只有一股浓郁酒香从呼吸里散发出来,既热且烈。展昭握着门把手,眉头紧了紧。

  “你喝酒了?”

  “是。”白玉堂点头,“好酒!”

  话音未落,他反手关上包厢门,骤然起手来擒展昭。展昭一愕,防了几招,白玉堂使个眼色,手下加紧,于是夏目公子一个冷不防,被满眼醉意的跟班按到桌面上。

  白玉堂的气息中全是增酿的烈x_ing芳香,刚刚的扭打中,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整齐的和服前襟敞开,露出一片结实胸膛。酒意发散到肌肤表面,滚烫温度透着特别的熨贴。

  他按着展昭,眼中全无醉意。猛地低下头,在展昭颈上啃咬起来。如果忽略前一秒的眼神端肃,急促的呼吸就让人觉得他几至于乱:

  “夏目家的人禁止在外面喝酒,你知道么?”白玉堂喉间气声低沉破碎,如同醉呓。

  像战场上突然遭遇伏击,展昭腰身绷紧,整个人一凝。

  白玉堂在喘息的间隙中继续在展昭耳边密语,“我知道你和我一样被瞒得死死……他们眼中没有人,只有棋子,只不过我这颗,是会烫手的……交给你了……猫儿……”

  展昭微微点头。

  夏目広照的耐心被酒后及乱的情人跟班消磨殆尽,用尽力气推开他,重重一拳捣在腹部,阿琰腰身一沉,酒被打醒了三四分,茫然无措地看着夏目広照。

  夏目広照整整衣服,沉着脸端坐在桌边。阿琰扶着包厢墙壁站起来,犹犹豫豫,晕晕乎乎,半天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错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连规矩都不放在眼里。”展昭冷冷甩了白玉堂一眼,“看来我夏目家,是待下人太宽了。”

  展昭突然直觉门外有人站着,火车忽然转弯,车身一晃,他清楚地听到铁器碰击门板的声音,又被人很小心地收了起来。

  果然有人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白玉堂被展昭一训,酒是醒了,看看自己衣衫不整,再看看展昭一脸寒冰,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满面愧色。

  “阿琰错了,少爷您要打要罚,都是应该的。”

  展昭伸手,白玉堂知道是要打,左找右找,竟然没一件趁手的家伙。在外面人看来,这个酒后闯祸的随从就像是在磨蹭着拖延惩罚,半天也没有一件工具递到展昭手里。

  展昭不再等,手掌一反,轻拍桌面,放在桌上的画影翻进掌中,点手弹剑,清光厉闪,画影出鞘。

  剑光在脸上一晃,白玉堂不由得退了两步,背靠着门板,纯熟的日语发音有点哆嗦:“少、少爷,我是犯、犯了不该喝酒的家规,我、我还亲、亲了少爷,可、可是少爷也不、不至于把我……杀了……”

  展昭颀长五指握着剑柄,目光在剑身上抚过,隔着锋刃,看向白玉堂:

  “不能听命,还不如杀了干净。”

  阿琰被夏目公子清冷的声音镇了一镇,意识到对方是真起了杀心,按道理自己是应该一阵伤心委屈,可满眼看的都是猫儿端庄飒爽的风仪,白玉堂心中连连大赞,实在是装不来委屈,于是干脆不装,兀自把散开的前裾束好,理理披散的碎发,走上前来,叉手跪下,朗利双眸望定展昭:

  “我认定了你,这条命就寄在你手里,你想要拿去,就拿去。”

  这几句话的语气,和刚才靠着门板时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不是笑眯眯耍帅的阿琰,这是至真情x_ing的白玉堂。

  他这笃定眼神把展昭心腔烫得火热,手握着剑,黑白分明的双眼几乎要挡不住锁在胸中的暖流。

  不过在这两人以外的眼睛看来,夏目公子就像是被这贴心暖肺的情人跟班打动,心里舍不得了。

  “阿琰,我并没有说要杀你。”夏目公子的东京口音纯净温和,右手把剑放下,阿琰这才看见,夏目広照左手还持着剑鞘。

  白玉堂拿眼角溜了一下,这倒是相当不错的刑具,不算辱没。

  “你喝酒在先,醉闹在后,要是回本土被老先生知道,连命都没有。”展昭唇角微绷,“你自己说,要打多少,才记得住?”

  白玉堂眉锋一低,颇为大方地答道:“打到您觉得我能够记住。”

  他本来半跪在桌边,身体稍一转,就伏到展昭身边的铺位上,整个腰背完全晾给展昭。

  展昭犹豫了一下。眼前那层薄薄的白色和服下面现出结实的后背轮廓,他知道那上面有太多沉积的伤痕。

  一不小心……不能不小心。

  可是,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破绽。

  展昭一手握着剑鞘,另一手扶住白玉堂臂膀。白玉堂正绷紧了肌r_ou_等打,展昭这样一扶,倒把他闪了一下。

  展昭指了指铺位里面:“趴下。”

  白玉堂知道猫儿是关心自己,舍不得往后心上招呼,这么一想,喝下去的增酿在胃里呼地一阵发热,像是把整颗心都泡了去。白玉堂暗骂自己,门外还不知有多少眼睛耳朵,这点乐不可支的心思是怎么冒出来的?好在展昭替他摆这姿势不错,往铺上一趴,脸往手臂里一埋,门上小玻璃视野有限,就是乐得发抖,门外估计也以为是疼的。

  展昭倒是说办就不等的,一手掀开白玉堂和服后襟,连着衣服按住,清脆的一响,白玉堂立刻十分配合地绷紧腰身哼了一声,不过听起来非但不像疼,反而像某个愉悦时刻发出的低吼。

  这种肆无忌惮,很快换来了真正的惩罚,挂着风的一剑鞘下去,正打在臀腿相接的位置,一道宽痕带着剑鞘的纹理隆起,白玉堂立刻不吭声了。

  火车的行进声里,剑鞘起落的声音尤为特别,今泉越站在门口,毕竟怕被发觉,不好直接往里看。开始时还听不到被打的人出声,打了七八下,确实打得挺重,开始有呻吟声,到了二三十下,就能听出真的疼。偶尔往里瞥一眼,夏目広照半个身体挡着铺上趴着的阿琰,依稀看到阿琰肩膀随着剑鞘起落震动。等到一百多下,夏目広照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今泉越终于失去耐心,转身离开。

  白玉堂趴在铺上,伸右手架住展昭的手,唇语无声:

  “猫儿……他走了。”

  展昭不语,重重一剑鞘又劈下来,白玉堂连忙收回右手,用力地拍了自己左手手掌一下,同时极熟练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而展昭的剑鞘,只不过拍到白玉堂腿边的床沿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等展昭放下剑鞘,白玉堂揉揉发红的掌心,肩膀在展昭身上亲昵地蹭了蹭,也不放下撩到后腰上的衣裾,毫不介意臀上腿上的剑鞘伤痕,甚至颇有几分以此炫耀兼要挟的意思。

  “猫儿,你还真下手打啊。这笔账,等爷有空一定要讨回来……”他胸腔低沉轻笑。

  他指的是刚开始七八下,因为他忍不住笑,展昭是真下了三分力气。

  不过,就这么几下剑鞘,还是猫儿打的,就算有点疼,心里也是甜的。只是早上起来,要当着一火车人的面装着一拐一拐地走路,那才尴尬。

  心里突然闪念,日本人彻底搜过明凤华,那么要送进关的重过x_ing命的情报,看来还不是在明凤华身上。

  会在哪里?

  白玉堂原本对情报本身没有太大关注,这样一来,好奇心倒是被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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