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表里不一 上【完结】(6)

2019-06-12  作者|标签:

只是,迪迪感到累了,付出太多也会有尽头。

进入传送阵,一晃眼,已身处萧氏皇宫。这里一草一木曾经都很熟悉,却让他几欲作呕,这里不是他的家,血月教也不是,他,没有家。

再华美的宫殿也进不了他的眼,迪迪向前走,不在意任何人,不停留一刻。

喂,你不是萧迪迪吗?血月教不要你了,所以跑回来了?

迪迪行至花园时,一个针对的声音响起,转过身看见两个渐渐走进,一人身穿白衣,一人身穿蓝衣,白衣人高贵自信,蓝衣人阳光帅气,说话便是白衣人。

莫语风,我没碍着你,你也少管我的事。

白衣人莫语风高傲一笑,口出讽刺的话,谁不知道当年你缠上血月教教主,做了他的男宠,怎么,有胆做没胆让人说吗?

莫语风!迪迪怒瞪他,莫语风毫不在意,依旧高昂着下巴。别以为你是世家少爷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当我还是小时候被你欺负的小鬼么!

莫语风没说话,迪迪气急败坏转身离去。

一阵沉默,蓝衣人爽朗一笑,轻轻摇头,你若关心他,何必用这种方式。现在他指不定多恨你。

莫语风嗤之以鼻,从小到大他还不知道萧迪迪的德行。对他好他只会拿刀子捅你,我傻了才那么做。倒是你,秋子浩,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秋子浩淡笑不语,直挺挺站着,任他盯,有时候话说多了反而让人认为你心虚。莫语风见他不说话,觉得没意思,这人说他不懂人情世故,他总能适当地退一步,给别人留情面,说他精明,他又大大咧咧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摸摸后脑勺,秋子浩无奈开口,你要盯到什么时候?不怕月琅琊把我刺的浑身是洞?

原本想秋子浩有可能是装的,他想扮猪吃老虎,一听到他说的话,立马炸毛。月琅琊他敢,他跟我又没关系管得着我的事吗!

现在轮到秋子浩盯着莫语风,瞧这口是心非的,行了,你俩的事我管不着,你别故意害我就成。月琅琊可是第一刺客,万一真针对我,我还要不要活。

秋子浩,说了他跟我没关系,你听不懂是不是!

你们小两口的事谁知道,闹别扭不要拉上我啊。

秋子浩!

别气,你生气了月琅琊找我算账怎么办?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一座假山后走出一个人,他眉目冷峻,样貌深刻,神色宛如刀般冷硬,他目光尖锐,眸子里深藏狂傲的风暴,这是一个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的人,毫无情感,把自身当作了杀人的刀,锋利,狂暴。

他就是秋子浩口中的月琅琊,第一刺客,从无失败记录,不过,那是遇到莫语风以前。他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一丝温柔让他整个人都温和起来,不如先前硬利,反而多了份让人嫉妒的温情。

他一直跟着莫语风,远远看着他,他只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看着。

九、冷呆

躺尸了几天,季夏不觉得无聊,只是今天起来心情莫名烦躁。

缘儿伺候他起床洗漱,坐到桌前,丫鬟们将早餐摆到桌上,缘儿盛碗白粥递给季夏,季夏接过,随口一问:苍苍去哪里了?平时不都是他伺候?

缘儿望一眼季夏,见到真是随口一说,才回答:苍护卫一大早就出去了。

你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季夏目光如刀看向缘儿,缘儿急忙跪下,众婢女一并跪下,缘儿低垂着头回答,是。

啪一声,季夏摔掉手中的碗,他手指一动,整个桌子翻转,桌子连同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巨大的声响,破碎的碗,一地的狼藉,众婢女不敢出声,即使被碎片波及也不敢动作,她们不知道这个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的二少爷也会发这么大的火。

季夏心里有团火,烧得厉害,找不到出口发泄,这里不用收拾,我就坐在这里等,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婢女们大气不敢出,今天的二少爷太可怕了。

此时的沧魇正在茶楼悠闲喝茶,对他来说,这些日子虽然伺候季夏,被当做下人,可他克服心理障碍放下身段后,到是混得不错。今天出门是因为冷呆传信说将到,说不定他的解药已经有下落了。

冷呆走进茶楼,一楼空旷,大清早还没有人来喝茶,抬头看见沧魇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一笑朝他走去。看他身着不知哪家的护卫服,可想而知他已找到栖身之所,想想他为人看家护院不免好笑。冷呆哪里知道他不仅看家护院,还贴身服侍,如果知道,一定嘲笑他这机会可难得。

怎么,你家主子准你出来放放风?玩笑般的话语,冷呆便说边坐下。

沧魇赏他一个白眼,放下手中的茶杯,瞧你心情不错,解药有着落了?

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一杯茶,冷呆笑言:你中毒,却要我忙活,你倒是好算计。

伸手将茶杯放在冷呆面前,让他替自己满上,沧魇手托下巴,直视他。你来找我,是看我死了没,还是看有多少日子可以拖?

冷呆为他倒满一杯茶递给他,不回答他的话,其实两人心中都有数。

接过茶杯,沧魇浅浅喝一口,别人倒的果然比自己倒的好喝。你到底为什么怕见他?怕见偏偏又整日整夜想着他,何苦?

嘴角微笑不减,冷呆还是没有回答,他是害怕见他,更加害怕见了便离不开他。银色人鱼啊,深海唯一的一条,千古以来的传承,他怎么忍心因为自己而害了他。情之所钟,情之所至,不过是把他看得比自己重。

那你打算怎么找解药?知道那个话题他不想提,沧魇问道。

我不想替你找。冷呆手抚摸茶杯边沿,眸色中闪过决绝。

你想让我毒发?沧魇正色盯着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貌憨厚的人今日做这种决定。

我是来陪着你的。

啪沧魇手中茶杯摔落地面,碎了。气愤地看着冷呆,沧魇嘲讽一笑,你想陪我一起死?

冷呆安静坐着,不说话,现在这个时候什么话都多余,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用他一命赔沧魇一命。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你以为你有资格陪我死吗!沧魇怒不可遏,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既然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那个萌夜就那么值得他维护,不过是一滴眼泪,他也不愿去取。

冷呆抬起头看着沧魇,不同沧魇的愤怒,他神色自然,语气淡漠。少主身份高贵,我一人陪葬恐不够,只要少主开口,不管是十人,百人,千人,或者万人,冷呆都会亲手裁决,为少主分忧。

你好,好得很。沧魇踱步到冷呆身边,双眼含火,语气强硬,你不愿去,自有人去,就算没人,我自己也可以去。冷呆,因为一个萌夜,你打算众叛亲离吗?

众叛亲离宗主视我为亲子,从小呵护,沧魇与我从小长大,宛若手足,乃是亲,沧宗众师兄师弟,长老,虽不亲却也算一家人,乃是众。我阻拦沧魇寻找解药害他身死,是背亲,害宗主失去亲子,白发送黑发,是背孝,害沧宗失去少主,人心不聚,是背义。像我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根本没资格活在世上。冷呆神色不变,一桩桩说着,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沧魇被他气过头反而冷静下来,他知道冷呆在乎萌夜,但不知道在乎到这个程度,完全把他当整个世界来看。冷呆说自己背亲,背孝,背义,他之所以这么做为的是成全自己的情,对萌夜的情。冷呆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沧魇,他可以不要兄弟情亲,不要父慈子孝,不要义薄云天,他只要萌夜安然无恙。

突然间,沧魇明白了冷呆为什么不见萌夜,因为萌夜的身份,银色人鱼,战神传奇。一旦冷呆见了萌夜,萌夜的性情哪里容得他离开,可冷呆不离开他们面对的便是人鱼族对萌夜的无情。萌夜太特殊,人鱼族不会让他胡来,萌夜也不会妥协,最后的结果不外乎是两败俱伤。冷呆为萌夜想得太长远,不忍让他陷入绝望的境地,一点也不考虑自己。

其实,冷呆有过奢望,所以才问出那句要来岸上吗?萌夜当场回绝,不管是真是假,还是让他心中唯一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消失了。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深海,隔得有多远,他从不去想,他只要知道萌夜依旧在海里自由游动,欢笑嬉闹,就足够了。

十、发怒

明白了冷呆下决心的原因,沧魇劝不了他,情是什么,可以令人抛弃所有?爱情就那么令人疯狂?沧魇无意间有点害怕,这种盲目的感情,他绝对不要!

你恋死,我恋生,你有情要成全,我有责任不可抛。冷呆,你该庆幸自己没有亲生父母,不然你哪有这么决绝。沧魇转身,背对冷呆,各自选择不同。

说的也是。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没想到却成了好事。冷呆垂眸,笑言。

冷呆,不要后悔。那样太痛苦,两边总有人要受伤。

不会后悔。

那就好。既执着就坚持,不然自己最痛苦。沧魇坐回椅子上,再取一个茶杯为自己倒茶,生死不过一瞬,该好好享受一切。

冷呆不言,也默默喝茶。明明同一杯茶,味道却已变,先前茶香扑鼻,味道清纯,现在只有苦涩一直在舌尖徘徊不散。

沧魇这边气氛不愉,季夏那边就完全是低气压。

季夏一直坐着没动,众人猜不出他的心思,都不敢动。府中气氛沉闷,人人自危,话不敢多说一句,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就这样等着,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傍晚,季夏没开口说一句话,也没让跪着的婢女们起来。身体弱的已经有人晕倒,没晕的也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只有缘儿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依旧稳稳地跪着。

傍晚,沧魇才回来,刚进府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本来他是可以早早回来,但因为他生气,气血上涌,毒有点控制不住,冷呆帮他输入灵力才不至于当场发作。沧魇也想过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季夏这里,可他还是回来了,他总有种放不下的感觉,难不成伺候人还上瘾了?沧魇苦笑。

慢慢向前走,沧魇步子坚定,脸色毫无表情,俨然一副冰冷木头样。众下人远远就避开他,免得被波及,沧魇心中疑惑,他何时这般令人害怕了?他扮演的可一直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木头疙瘩。

沧魇的疑问在走到季夏住的院子前解了,昏倒的婢女,跪着的婢女,散落的碗盘碎片,还有坐着的季夏,他在看季夏时,季夏也看到了他,他蹙眉,季夏的双眼饱含愤怒,一点也不似平常的季夏,还是以前的神情都是装的?如果能时刻连眼神都伪装,那他还真小看了这个季夏。沧魇走进院子,季夏见他进来,起身走出屋门,众婢女不敢动,缘儿跪着行到季夏身边,再沉默地跪着。

你还知道回来!季夏一开口,心中怒火如澎湃的海水全往上涌,他双眼含火盯向沧魇。

沧魇不明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人发这么大的火?

看他一脸莫名,季夏心头火更甚,缘儿,告诉他,他错在哪儿!

是。缘儿低头行礼,纵使跪着也礼数周全,行完礼,她转头看向沧魇,口吻公事公办,早上起来,苍护卫就已出门,不曾告知去向,其一错。爷醒来,苍护卫没来问安,其二错。苍护卫私自出府,未向爷告假,其三错。没有按时伺候爷,令爷生气,其四错。犯下大错不知其错,其五错。归来不向爷请罪,其六错。苍护卫错处众多,缘儿愚钝,只能指出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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