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 作者:华莳【完结】(2)

2019-06-12  作者|标签:华莳 情有独钟 强强

文案:

又是黑帮攻控小故事,全文有参考,开头追龙结尾无间道,

中间瞎几把乱写,想嗑黑帮攻控粮,我呜呜呜呜呜呜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长山,鄢荣章 ┃ 配角:陈太爷,陈筱 ┃ 其它:黑帮,攻控

  ☆、1

  1.

  陈太爷五十大寿时,包下金平一整座楼,黑白两道都要来贺。周长山也出席,三件套,金寿桃,神采奕奕踏进大厅。他虽然在道上待得久,但是少谈自己私事,大多人对他认知全靠推测。他长一张还年轻的脸,别人就推测他年纪不大。但这个地方,地位和年纪不一般,分区龙头们敬过陈太爷后也来敬他。他在这张酒桌上显得很客气,十来个人,他全数满一杯饮尽。周长山酒量大,但是藏不住酒气,一杯下肚就上头,喝下来脸通红,很容易叫人误会他喝醉。陈太爷的女儿陈筱瞧见,亲自站起身替他把最后一杯推回去。这种场合下,各位龙头心思都很活络,看见陈筱嗔怪她爹放周长山多饮,纷纷知趣地退离了主桌。陈太爷被自己的千金念到没话说,干脆先转头招呼周长山。周长山听见吩咐,就坐回了座位。他是坐在陈太爷左边第一席,和陈筱成一对——那是第一次,他坐上这个位子。

  等周长山坐稳,陈太爷低声问他:“长山,待会我回转再办家宴,要不要一起?”

  这种酒楼中的豪奢寿宴,虽然可以办到很晚,但主人退场得早。毕竟生辰不谈杀人放火,而除了杀人放火,场上其实不剩下什么好说。

  刚刚周长山豪饮下肚,呼吸都还平常,听见这句话,却陡然心跳了两三下。但他表面不显,赔笑说:“抱歉啊陈爷,我今朝多饮头痛,去了怕要打扰你们兴致。”

  “这样,”陈太爷压低了眉头,“阿筱还很盼着你来。”

  换成别的女孩,被自己父亲说穿心事,恐怕就要脸红低头。但陈筱从陈太爷背后探出头来,看了眼周长山。他现在眼睛里都是血丝,想来很不好看。陈筱朝他笑了笑,给他解围说:“算啦,阿爹,我看长山现在很不好受,让人送他回去好了,反正以后大把机会聚啦。”

  “行吧,都按你意思来好。”陈太爷眉头好歹重新舒展,他招手让侍者来送周长山金平楼,看周长山扶着桌子才起身,他多说一句:“年轻人,酒量还是很重要。酒桌上面谈大事。”

  周长山笑得更加谦逊。陈太爷,陈筱,都喜欢瞧见他笑。他笑起来,说:“陈爷教训的是,我往后一定锻炼。”

  陈太爷点了头,后面的侍应生终于上来扶着他出去。他看起来确实走得不太稳,不过轮到他亲自做的也只剩走路,到门口时,有人为他递帽子披风衣,久候着的司机给他开合车门。汽车发动时,他只管躺上椅背闭目养神。

  陈太爷过生日的这天,没有刺头敢上街闹事,街上该亮的霓虹灯都亮起来热闹。周长山在后座上装醉,但闭着眼睛都能看见灯光。这些霓虹招牌没被规整过,大小色调互相不搭,大红配大绿,照得周长山心底发火。一直到开近别墅区,低俗灯火都被抛在后面,他才心思清净,真的有点想睡过去。车子停在自家门口时,他心情已经调整轻松,下车时看了眼自己的司机,鸭舌帽压着张二十岁的脸。这份年轻让他跨出去的步子停了一下,从风衣口袋里摸出皮夹。“今朝好日子。”他抽出几张红票,伸手给司机。这年轻人接过去时眼睛发亮,感谢他:“谢谢山哥!”

  他挥了挥手,让司机先开走,自己站在原地望着汽车尾灯发了会呆。他想起自己刚来这,年纪差不多,混得还要差点,富贵风流都不关他事。短短几年青云直上,逢人都被招呼一声哥。

  净是怪事。周长山弯腰踢走地上一颗石子,走回路口去,伸手招呼来一辆出租。

  车子换了,走的路线也和刚才截然相反。出租载着他在旧城区的小道里转弯。出租司机不认识他,一路上还和他闲聊。他坐在副驾驶随便应和,反而比刚才感觉舒坦。

  这司机来和他搭话,也因为他去的不是什么高端地。最后车子开到一栋筒子楼下,他结了账,进门洞前先抬头望了望楼身。这块地的灯光暗很多,他只能在夜幕中望个大概。大概是太久没来,他觉得这栋楼又比之前老旧很多,虽然低,却给人一种前倾的错觉,感觉甚至支撑不到他下一次来就要倒塌。他要去这栋楼里204号房,还好只是二楼,不然在这栋斜楼里再走弯折的楼梯,走久了头昏脑胀。

  204的房门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格外生辉,它同邻居们一样掉漆掉色。但在它外面,没有另一层防盗门,这让它在这地方显得独特,也不太像一个家。

  周长山解下皮带上的钥匙串辨认了一会,记不起来样子,只能一把把试。买下这间房他出一半钱,回来得倒像个贼。不容易地打开房门,他差点以为自己瞎了。这破楼楼道灯坏着,楼间距小,月光不进来,他上次离开时还拉了窗帘,真的一点光都没亮。这黑暗有些出乎他意料,他刚刚扬着眉头,觉得自己失算,往里面踏一步,就蓦地被人扯住衣摆。他猝不及防,被扯得一把跌倒,还以为仇家来杀人,倒到后面沙发上时一肘子砸得身后的人痛苦地闷哼。这声音周长山倒是熟悉,但也只是把他惊惧转化成愤怒。他一脚把房门踢关上,伸手乱摸开了灯去看沙发上坐着的人,果然脸也是自己熟悉的那张。那人笑嘻嘻望着他,周长山禁不住破口大骂:“鄢荣章!扑街啊你!关灯在这扮死人?我差点被你绊成死人!”

  “惊喜啊,”鄢荣章答非所问,伸长了手把周长山拉回自己身边,问他,“没想到你会来,不跟陈小姐赴家宴呢?”

  他拿正事当挡箭牌,周长山也懒得再骂他。他在沙发上舒展身体,一只手伸在鄢荣章肩膀边,鄢荣章给他握住了。周长山瞥了一眼,回答说:“还不到时候,不想去。倒是你,总警长,寿宴不去也没事?”

  “寿礼送到,人不去不打紧,”鄢荣章慢慢蹭近,“你想我去做什么,看你和陈筱左右坐好,金童玉女?”

  周长山笑他:“如果你去,我的位子该你坐,哪里轮到我做金童。”

  “我抢你风头,那更不好,”鄢荣章终于和周长山贴在一处,腰背前倾凑到他面前,开心地看他,“再说,我要是过去,不是等不到你来这里和我办事?”

  鄢荣章的手不规矩,话没说完就在解周长山的皮带。周长山拍在他手背上,拒绝他:“喝了酒,懒得动。”

  “真懒得?”鄢荣章还不放弃,挨近了舔周长山嘴唇一下,低声劝他,“那你打车来这里太不划算,好歹把路费油钱赚回本……”

  他没再和皮带纠缠,直接按上周长山裆部摩挲。周长山不低头地向下瞥,没有再说话。

  这间房虽然龟缩在旧城区的筒子楼里,但室内装修足够。床够大,够玩花样。平日周长山很少起心思,他和鄢荣章一个混街头一个混警部,脱衣都显得肌理分明,肌肤接触要同时调动情/欲和斗志,床上情/事激烈得像斗殴。今夜周长山计较自己被鄢荣章拉的一跤,把他脸按进枕头,在鄢荣章一截抬高的腰腹之后,扶着他腰窝顶撞。周长山自己选这姿势,鄢荣章亲不到他,他倒觉得自己牙根痒,低头咬住鄢荣章左肩窝,咬得深,一直到见血,痛得鄢荣章手指把床单都绞紧。最后s_h_è /精的时候周长山才松口,他伏在鄢荣章背上,问他:“痛还是爽?”鄢荣章感觉着周长山前胸同自己后背严丝合缝贴在一处,周长山说话时呼吸就吹在自己耳朵边。这问题不用回答,周长山摸了一把鄢荣章前边,床单上一片狼藉。

  每次做完一场,往往是周长山情绪有处发泄,显得惫懒一些。他从鄢荣章身上翻下来,找了片干净地方给自己躺好,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打火机,点起来一根事后烟。早年鄢荣章肺部受过伤,容易咳嗽,这时候躺在周长山边上,闻见烟味就呛咳。周长山看见他侧头捂着嘴闷咳,但是烟灰缸离得太远,还是继续抽下去。等到鄢荣章咳嗽平息,周长山恰好吐了个烟圈,看着它向上升腾。烟气飘散的时候,他突然问:“如果陈爷知道我是回来同你上床,他会不会把我做掉?”没等鄢荣章回答,他自己摇头:“这没猜头,不如猜我是暴毙街头还是被丢去喂鱼。”

  鄢荣章被他逗笑:“陈爷和我又不是水火不容……如果真的知道也很好,你不用娶陈筱,娶我就可以啊。”

  他托起周长山后脑勺,让周长山枕上自己胸膛,自己则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发旋,又正经地低声和他说:“入赘陈家也很好,不用再搏命。结场婚出人头地,多少人求不来,你没必要同自己较劲……你当陈门女婿要是有人说闲话,告诉我,我替你解决啊。”

  周长山就是被这心事逼到这来,这时候又听见,梗得心烦,一支烟抽到尾,不想再花口舌,干脆把烟头按上鄢荣章大腿,把烟和他剩下的话头一起按灭。鄢荣章疼得在他头顶倒吸冷气,大腿肌r_ou_抽搐,竟然待着没动由他烫。反而周长山吃了一惊,很快把手移开,但已经烙了个焦黑的小印。他咂了下嘴,抬眼看着鄢荣章:“很勇啊?”

  “你喜欢,”鄢荣章俯身在他脸上胡乱亲吻,“喜欢的话再烫几个来。”

  “停,停停停,”周长山抬手要他闭嘴,“不要把我和虐待癖好联系一起啊。”

  鄢荣章笑起来,问他:“你没有吗?”

  周长山仰躺向上,望着天花板出了会神,似乎确实在思考。他最后把烟头弹在地上,睁着眼睛说:“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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