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番外 作者:苏荏【完结】(6)

2019-06-12  作者|标签:苏荏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等待着宋隐说下去。

  到底是少年心x_ing!宋隐在心里笑了,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注视他的双眼:

  “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成年人做出的重要决定,通常都不会只有一个理由。太后的暗示或许是其中一个,但我娶你还有很多其他的理由——这些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但为什么,在这众多的理由中,不能有我对你的喜爱之情呢?”

  “喜爱?!”因着这两个字,秋来如水的眼眸中突然染上了强烈的情绪——他似乎被这两个字惊到了,不禁脱口而出。

  宋隐微笑着点头。

  “可是……那是我们初次见面……”秋来疑惑道。

  “不,那不是第一次见面,”宋隐解释道,“或者说,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秋来的双眼睁得极大。

  宋隐却故弄玄虚起来:“这个,也以后再跟你说。”

  他摩挲着因为靠在自己身上而有些僵硬的纤细身子,放缓了声音说: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十分戒备……除了我突然求娶于你,跟你的生长环境也有关系,那几个可恶的嫡兄怕就是罪魁祸首。我自然不能急于求成……不过好在,我们来r.ì方长。”

  秋来整个人被搂得动弹不得,就那么近距离地望着眼前的人,然后慢慢地垂下了眼睛。

  来r.ì……方长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更新界一股清流,我今天选择在正午更新哈哈!

第5章 上朝

  新婚第四r.ì,摄政王重新回到了朝堂。

  大陈开国以来,大朝每以朔、望举行。四世帝登基后,摄政王体谅其年幼,特将大朝改为每月朔r.ì举行,循例每r.ì举行的常朝也由四品官员以上参加缩减为三品以上。

  今r.ì就是一次常朝。十二岁的四世帝姬商端坐于主位,在听取尚书令等人的奏请时,眼睛不时望向坐在他下手两侧的摄政王和唐太傅。

  御史大夫出列,奏请工部侍郎所涉排洪渠一案发回重审,称掌握了新的证据。这一次,不仅皇帝,几乎在场所有的官员都望向了摄政王和唐太傅。

  这自然是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虽然奏折中只字未提,但这件排洪渠贪污案背后的主使,可是摄政王的弟弟、唐太傅的外甥——宋阮。

  皇帝照例问道:“摄政王和太傅认为如何?”

  宋隐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此案之前审得确有疏漏,太后娘娘也认为有些不妥,既有了新证据,发回重审也是情理之中,太傅大人以为如何?”

  慈眉善目的唐太傅沉默片刻,淡然道:“此事老夫并不知情,但既然有了新的证据,发回重审似不为过,还是由陛下来决定吧。”

  皇帝便道:“准奏。”

  常朝之后,宋隐和舅父唐玉礼照例前往太后所居的清宁宫议事。路上,同行的这位中年男子对宋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新婚生活可还顺心?”

  宋隐嘴角一弯,简短评价道:“妙不可言。”

  唐玉礼听了这轻浮的话语略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劝道:“既续了弦,不论男女,也该收收心了,往后切莫唐突,有个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才好!”

  宋隐忙做悔状:“舅父教训的是,愚甥谨记。”

  唐玉礼尽到了长辈的责任,满意颔首。

  宋隐急忙笑道:“舅父的贺礼太贵重了,真真是受宠若惊。”

  唐玉礼摆摆手:“你既是我的外甥,这点儿贺礼算什么?”

  两人就这样十分和谐地进了清宁宫偏殿,等在那里的宋华微笑着迎了出来:“两位大人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宋隐笑道:“聊些私事罢了。”

  宋华接口道:“都是自家亲戚,哪能张口全是天下之事?难道皇亲国戚就不摆筷子,不过r.ì子了吗?”

  三个人笑得一团和气,宋华着人端了茶来,舅甥三人各自落了座。

  正要开始议事,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声喧哗。

  宫人进来禀告,说是兵部侍郎宋阮在殿外求见,还扬言说见不到太后就一直在门外候着。

  宋华一听气道:“混账,就叫他候着好了!”

  唐玉礼也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混小子,要胡闹到何时才肯罢休!”

  宋隐却说:“弟弟定是为了排洪渠的事来的,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委屈也是正常,来了也好,叫他进来说清楚就是。”

  宋华瞥了他一眼,嗔道:“就哥哥惯着他!”

  却也终是没有坚持,扬手把宋阮放了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肥硕的青年男子哼哧哼哧地走了进来。

  宋氏一族自祖父辈起就是个顶个的一表人才,到宋隐这辈,因为生母和继母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几个兄妹更是生得无可挑剔,唯有这幼弟宋阮,自小一身赘r_ou_,肥头大耳,若不是那被肥r_ou_挤得变了形的眉眼还与家里人有些许相似,简直要被人以为是抱来的了。

  宋阮显然知道自家舅父和嫡兄也在这里,进门时没有半点讶异,只是不情不愿地给三个人见了礼,便直接面向宋隐,气哼哼地开了口:

  “听说二哥做主,把排洪渠一事发回重审了?”

  宋华在一旁呵斥道:“说了多少次,叫哥哥!既然宋阡已被逐出家门,面前这位就是你的长兄!”

  宋隐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妹妹一眼。

  宋阮被斥了一句,更是怒不可遏:“好!那我更要问问我唯一的哥哥,你怎么毫不犹豫地,就把亲弟弟给卖了?!”

  宋隐还未待开口,宋华又抢着说:

  “行了,这事儿哥哥早跟我说过了,是尚书令大人极力要求的,哥哥要是不允,激怒了他,他派人私下去查,岂不更麻烦?”

  宋隐适时地c-h-ā了进来:“而且,我已经跟大理寺知会过了,他们知道适可而止,不会涉及到你!”

  始终没有出声的唐玉礼此时却突然c-h-ā言道:

  “现之,你何时在大理寺也安c-h-ā了人手?”

  他唤的是宋隐的字,宋隐答得流畅:

  “还不是因为年前皇帝刚登基时,弟弟挪用善款被参的那一本?当时太后命我安了人进去,才大事化小的!舅父放心,我找的人,底子干净,都是些只认钱不认人的东西,不足挂心……要不是有前次在先,那朱老头子这回也不至于不依不饶!”

  唐玉礼听了,望向主位上的宋华,那宋华焦头烂额的,只点头道:“是,上回那事也是我的意思。”

  唐玉礼便又沉默下来。

  那宋阮眼见着话题要被扯开,仍不服气道:

  “可是,那工部侍郎是我过命的兄弟,这次要是被我连累出事,让我如何跟人家j_iao代!再说,就算不会涉及到我,那笔款子岂是小数目?我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宋隐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宋家的r.ì子还长,目光要放远一点,现下形势危急,总要有所取舍。你损失的,待时机成熟,哥哥加倍帮你讨回来便是!”

  宋华也c-h-ā嘴道:“是,这事儿,哥哥上回同我商议此事时已下了保证,至于兄弟,你过命的兄弟还少吗?哪个不是酒桌上喝出来的?再去喝几个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宋阮纵是再不甘心,也别无他法了。于是吊着脸,说了句“不打扰太后与各位大人议事”,就拂袖而去了。

  宋华目送着他出门,深深叹气道:“妄我们煞费苦心,怎么有个这么不成器的拖油瓶?”

  这一次,唐玉礼和宋隐都没有开口。

  宋隐回到府中时,又是掌灯时分了。

  他的小妻子又早早地迎了出来。

  “王爷用过晚膳了吗?”

  见宋隐摇头,秋来便吩咐下人摆膳。

  “你呢?”

  “我方才不饿,便想着先等等,以后不会了。”秋来微笑着,对答如流。

  宋隐笑了。同样是不敢先吃执意等他的托辞,因为对方愿意用一个个小小的谎言圆滑过去,而变得温情多了。有进步。

  于是宋隐牵起他的手,向房内走去。

  “今r.ì可有乖乖吃药、散步?”

  “药都喝了,每次也走足了半个时辰,”秋来回答,“王爷不信可以问如意。”

  宋隐的笑容更甚,这每r.ì的调养和锻炼也成了任务?

  “书都理完了?”昨r.ì宋隐看到下人们一箱箱地往藏书阁抬书,才知道秋来带来的书非常多。

  “都理完了,”秋来轻快地回答,“可占了王爷不少书隔。”

  宋隐笑道:“那怕什么,回头叫如意再去置些书隔,书房没设在那儿,藏书阁里可还有不少空儿呢!”

  进了内室,宋隐自行脱下外衣,正想唤下人来,衣服却被从身后接了过去——还有一只微凉的手触到了宋隐的脖颈,让他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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