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番外 作者:苏荏【完结】(5)

2019-06-12  作者|标签:苏荏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我请了太医,明r.ì来给你诊脉。”

  秋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这么热的天儿,你的手一直是凉的,怕是有些气血不足,请太医看看,怎么调理合适。”宋隐解释道。

  秋来不自觉地辩解道:“我自小有些不足,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大夫,都没什么用,平时注意着点儿就没什么大碍的。”

  宋隐却坚持道:“最好的大夫都在宫里,还是再看看,我也好放心。”

  又是一个“放心”,秋来不再争辩,乖乖地躺下了。

  “对了,你的身子这么单薄,怕是也不常锻炼的?”宋隐又问。

  秋来不好意思地点头。从幼年起父亲就请了师傅专门教他们骑s_h_è 、习武,可自从秋来被r.ì头晒晕了两次,父亲就不再要求他了。再加上因为总被嫡兄们嘲笑力气小,秋来自己也能逃就逃,慢慢地就这样荒废下来了。

  宋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明r.ì一并问了太医,若是可以,我每r.ì带你锻炼,想必对身子的寒症也有效的。”

  看着怀里的男孩儿再次乖乖点头,宋隐笑着搂紧他: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开始一周三更 十章左右过后r.ì更!

第4章 归宁

  第二r.ì一早,太医就登了门。

  诊过脉后,这位看起来跟宋隐很是相熟的陈太医也得出了“气血不足”的结论,并说此症由来已久,应是幼时甚至襁褓之中受过凉,伤了元气所致。

  宋隐仔细地听了,问了饮食和r.ì常的禁忌,又问了如何锻炼为宜,还亲自送了陈太医出去写方子。

  待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一碗药。

  见秋来不动声色地尽数喝下,宋隐不禁奇道:

  “咦?明明听说你很怕喝药的?难道岳父大人所言,那偷偷把药倒进花盆,浇死了两盆兰花的事迹是记错了人不成?”

  秋来苦闷低言:“……那都是幼时之事了。”

  “那看来,我特意着人去买的蜜饯是用不上了?”宋隐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了一盘蜜饯。

  秋来没有说话,但顿时一亮的目光彻底出卖了他。宋隐看得哈哈大笑,笑够了,捏了一块儿直接递到了秋来口中。

  “陈太医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宋隐坐到秋来身边问,“可有印象,幼时受过凉或是生过什么大病?”

  秋来被塞了一口蜜饯,艰难地嚼着,一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片刻之后咽下蜜饯,缓缓摇了摇头:

  “我只记得我自幼时便体弱,小病总是不断,却不曾有受凉或害了大病的记忆。”

  宋隐颔首不再追问,只是说:

  “我同陈太医商量过了,你的身子还不适合太剧烈的运动,自今r.ì起,每餐之后到院子里散步半个时辰,我在的时候自会陪你,不在的时候就让如意督促你,如何?”

  听到要锻炼,素来喜静不喜动的秋来眉头又皱了皱,不甚情愿地应了。

  宋隐的嘴角又弯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垮下的肩膀。

  第二r.ì是归宁r.ì。

  宋隐带着秋来以及满载着礼物的马车,早早地来到少尹府。给岳父岳母见了礼后,岳父大人带摄政王去了书房,秋来则循例跟着嫡母和嫡兄们去了凉亭小叙。

  其实没什么好叙的,这个嫡母自幼也不曾关心过他,略大些后大概嫉妒自己比她的儿子们优秀,对他更是冷淡,秋来对着她自然没什么话讲。果然,在装模作样地互相寒暄了一番后,母亲就借口身子不爽先回房了,留下几个——自定亲以来就对秋来兴趣倍增的嫡兄。

  “方才见王爷和王妃相扶相携地进了府来,简直一对神仙眷侣,根本看不出来年龄几乎如同父子了啊!”大哥貌似诚恳地赞道。

  “那是,摄政王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只要他愿意,便是与那街头的小商贩,也能扮成一对神仙眷侣吧!”二哥笑道。

  “可不是?四弟,听说摄政王内有美貌姨娘六个,外有红颜知己成群,京城内外的风月场所,没有他叫不上名儿的姑娘!你可要小心啊!”三哥装作苦口婆心地劝着。

  大哥又c-h-ā了进来,佯装生气道:“小心又有何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摄政王为何要娶四弟!那是小心就能求来的长久吗?!”

  被这样冷嘲热讽,本是秋来从小受惯了,也是事先预料到的,所以他原本默然地喝着茶,想等他们自己说到没趣,各自散了,可听到这最后一句,却猛地抬起头来。

  知道……为什么娶我吗?

  虽然他并未开口,但嫡兄们仍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争先恐后地问道:

  “四弟,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摄政王为何求娶于你吧?”

  若是往常,秋来定会表现得镇定自若,淡淡扔下一句:“我没兴趣”,再平静走开,让嫡兄们自讨没趣。可是此刻他却冒着被加倍取笑的风险,默认了哥哥们的问题——他太想知道了,哪怕只是某些人妄自揣测的,关于他娶他的原因。

  三哥抢着献宝:

  “我那r.ì路过母亲房间,听到母亲在问父亲,父亲亲口告诉她的!他说,虽然太后娘娘和摄政王是亲兄妹,但仍对摄政王的权倾朝野有所顾虑,所以她一直示意摄政王娶一房男妻,断了自己夺嫡的可能,来证明自己对陛下的忠心!”

  秋来愣在了当地。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大陈律法里明确写着,虽民间可娶男妻、纳男妾,但为弘扬繁育后代之美德,行天下之表率,大陈皇后须为女子!连男妃也不能有!

  听说这一条,还是宋隐的祖父当年奏请加入的,身为嫡孙的宋隐又如何能违反呢?!

  所以,他才选了身为庶子的自己,一个听起来除了美色,毫无其他价值的男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不可能政治上对他有任何帮助的人!

  原来,这就是自己婚姻的意义吗?

  原来,这就是无需自己近身服侍,也不叫自己主持中馈的原因吗?

  ……

  嫡兄们见秋来失了魂似的,面上更是得意,还欲说些什么,谁知秋来又迅速恢复了常态,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地噎了一口茶。

  “我还当是什么新鲜理由,”他悠然道,“这些话出嫁前父亲就告知于我了。”

  “那你方才那么惊讶?”二哥抢白道。

  秋来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茶杯:

  “王爷苦于流言蜚语,总嘱咐我不要相信坊间传言,还说若听到了有辱皇家清誉的恶言定要禀告于他,他绝不会轻饶……我方才还当几位兄长听到了什么,有辱皇家清誉……的流言呢!”

  “有辱皇家清誉”几个字被秋来刻意放慢了速度,说得一字一顿,也说得几个嫡兄脸上又是红又是白,立刻败下阵来。

  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宋隐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原来几位兄长同内子在此叙旧,害得我好找!”宋隐摆出笑脸,一边朗声招呼着,一边大步走近凉亭。

  凉亭里神色各异的几个人急忙起身行礼。

  宋隐径自上前,阻了自家王妃的礼:“都说了只要不在宫里,就不许跟我客气!”

  说着,亲昵地牵起他的手,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时三个哥哥已经行完了躬礼,哈着腰不知道如何是好。宋隐款款坐定,优雅地抚平了衣衫的下摆,才似刚看到他们的动作,笑道:

  “几位兄长快免礼,都是自家人,切莫拘礼!”

  几个哥哥这才拘谨地直起了腰,摄政王没有赐座,他们只得僵立原地。

  “听内子说,几位兄长多年来对内子多有照拂,弟婿在此谢过了!”宋隐说着,望向自家王妃,“兄长们想必知晓,内子心思细腻,易多愁善感,因此往后还望几位兄长时常帮忙听着,若坊间关于内子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尽数告知我。”

  他略敛了笑容,朗声道:“那敢拿我宋隐的人嚼舌头的,怕是活得腻歪了!”

  宋隐原本就比秋来的长兄还要年长不少,地位又相差悬殊,这一席不轻不重的话立刻吓得他们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宋隐的不怒而威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个人忙不迭地应了声。

  宋隐这才热络地说:“兄长们快坐啊!切莫拘谨!”

  说完,他转向从他出现以来就一直注视着他的秋来,向他绽开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

  回府的马车,宋隐不由分说地把缩在车角的秋来揽到身边,还轻易地化解了他的挣扎:

  “路上颠簸,靠着我舒服些。”

  秋来便不动了。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宋隐撑不住开了口:“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秋来沉吟片刻,轻声问道:

  “方才我和哥哥们在凉亭里说的话,王爷怕是都听到了吧?”

  宋隐坦然颔首。

  “……多谢王爷维护。”

  宋隐简直被气乐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为什么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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