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作者:乘蝉【完结】(59)

2019-06-11  作者|标签:乘蝉 甜文 强强

  “你拿我做的那个干什么?”执骨不明白,明明他做的那么丑。

  “这是你第一次亲手做的东西,我要好好收着。”栈衣笑了笑。

  执骨笑骂着想踹他 ,嘴里还道:“你神经病呀。你做的我可不要,除非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栈衣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蹄子,然后一晃眼,往身边一拉穿过他的膝盖,另一只手就围上了他的腰。

  执骨猛地感觉自己腾空而起,惊的抱住栈衣的脖子。

  栈衣嘴角荡漾着笑:“不如你叫我哥哥如何?”

  “滚!”执骨想翻身下来,栈衣不让。手指也不知按到他腰间哪一处,执骨猛地软了身子,嘴里不可抑制的流露出“啊”的一声。

  这一声,叫软了栈衣,也叫软了自己。

  *

  无人处,野花遍地,美的不可方物。

  似乎只有流水淙淙,漫天星河而已。

  他二人吻的深情,彼此拥抱,呼吸交织。

  栈衣亲吻着他的脊柱三节处,执骨兴奋的扬起了头。脖颈带出美妙的弧度,他压抑着嘴角的声音。

  “栈衣……你,等等。”

  叫停了事,执骨呼吸急喘。

  “我有事,想与你商量。”

  他衣衫半褪,头发全数散了。

  栈衣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双清若明月的眼中满是情|欲,却被执骨说出的话,顿时打散。

  执骨说:“下个月,我就要去麟北了。”

  “你等我一年,我定回来找你!到时……到时……”他红了脸,低下了头:“我再给你。”

  在发中摸出那根红色的流苏,他塞进栈衣手中,双眼明亮,兴奋的道:“我会成为大将军,会和爷爷一样,保护麟国,保护百姓!到时候,栈衣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欺负,就算在麟国,你也可以活的很好,有我罩着你,谁都不敢欺负你!”

  “一年后,我定回来!所以,你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有小伙伴指出时间的问题,话说,我怎么找不着了,自己也糊涂了,有记得的小伙伴吗,告诉我时间呀……

  如果我之前写错了的话,应该要改回来。

  应该是二人10岁初次见面,15岁亲亲,也是执骨第一次离开。本来约好16见面,却放了栈衣三年鸽子,19再相遇。

第52章 木桃

  走的时候, 执骨穿着赤金甲,云底靴,执雪阁剑,骑在高头大马上, 神采飞扬的朝着高阁招手。

  那上头, 有位谪仙一般的少年在朝他浅笑, 对他摆摆手,做出无声的口型:一切小心。

  后来,一日日,一天天, 一年年。

  大雪纷飞时,有人站在白雪皑皑中望着北方, 从日落等到日升。

  秋风萧瑟间,那漫天飘零的银杏叶,片片洒落在他的身上,似也不懂他的哀伤。

  夏日日头烈, 撑着伞,仿若身心都被焦灼着翻烤,却仍旧等不来记忆中的人。

  到了春天,那漫山遍野的桃花间,那方时常来此的仙人, 再也消失不见。

  高阁之中,有人小声唤他:“公子,咱们走吧。”

  “麟国的皇上从未在意过您, 就把您关在这当个战利品显摆,您日日在这阁中哪儿也不去,当心憋坏了身体。不如,咱们回无邪吧,皇上他也记挂着您啊!”

  韩栈衣站在窗前,摇了摇头,对来人笑笑:“我既答应等他,便不会食言。”

  却没想,这岁月,一过,便过了三年多。

  终有一日,城中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就连那红锦铺地,都绵延了十里之远,以欢迎麟国的镇国大将军归来。

  望着那不再青涩,而愈加高傲冷峻的面容,和逐渐成熟的轮廓。那方身影与记忆中交汇,栈衣站在窗前,手心捏紧又松开,满心期盼的等着他看向自己。

  但是那日,执骨打马过高阁,还带着沙场上的血气,未曾望他一眼。

  从这头,到那头。

  等不及了,栈衣才拿杯掷了下去,杀了执骨的马。

  那个时候,执骨暗含杀意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到了骨子里。入了夜,端着满满一杯马血,找到自己。

  四年之久,栈衣对执骨说的第一句话,只有二字:“迟了。”

  迟了啊……

  说好的一年,你却要我多等了你三年。

  就当栈衣以为执骨会扑向自己的怀中,对自己说些趣事,讲清楚为何回来迟的原因时。执骨的话却狠狠的扎痛了他的心:

  “你不过是我麟国的一条狗,活了十年的狗。”

  ……

  所幸,之后的事,便没再忘了。

  *

  回忆在脑海中翻涌,执骨裹着栈衣送的火狐披风,被绑在斩麟台上,脑海中一点一滴的汇聚起这几年的记忆。

  他无奈的轻笑责怪:“我怎么……那么混蛋。”

  栈衣该是以怎样的心情期盼着他回来,是怎样满心欢喜的等着和他相见。

  而我却忘了他。

  我却不记得他了……

  我对他做了那么混蛋的事,说了那些混蛋的话。他那时气我是应该的……应该的……

  这一切,皆拜韩风所赐。

  执骨曾年少冲动,与无邪的第一战输了后,不顾人阻拦,单枪匹马冲去敌营,妄以一人之力回转局势。却不想他落了单,遇见了本不应该在无邪军中的韩风。

  韩风对他说了一句话:“居然是你。”

  而后,便看见一道光窜入了脑海,自此,他的心中,再无韩栈衣。

  说也奇怪,他落单那日,任谁都会抓住机会将他杀死。但韩风让他走了。

  执骨笑出了声,无奈的摇头:“韩风啊韩风,原来从那日起,你便计划好了一切。”

  “你到底有多恨爷爷,又多爱无厌啊……”

  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爷爷怎么对无厌的,韩风便怎么还回来。

  只不过,一个至爱,一个至亲而已。

  生与死,一念之间。就是闭了眼睛,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好在韩风留有一丝人x_ing,他闭了执骨的五感。

  望着行刑之中,被片片割落的血r_ou_,执骨坦然自若,笑颜而对。

  凌迟,也不痛嘛。

  就快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人间一遭,最舍不得的莫过于栈衣,最对不起的也莫过于他。

  眼角清泪流下,执骨心甘情愿。

  这一世我对不住你,负了你两次,下一世,让我好好对你。

  莫再等我了,三年也好,一辈子也罢。我身在麟国,终有执念。

  于我执骨而言,护家国平安,重若青山。

  我无福,你给我的爱过于沉重,消受不得。这一世杀孽太重,剑下亡魂无数,终不得善果。

  栈衣,无事,不过千刀凌迟,挫骨扬灰而已,我不怕。

  ……

  那一日,多少无邪的百姓看见了位俊俏的小公子,穿着火红的披风,披着如墨的发,像个孩童般踩着雪,去了刑场。

  又有多少人偶然间看见流淌了一地的鲜血,染的雪粒子都红了,吓的纷纷尖叫离去。

  那一夜的雪,不止有白。

  那一夜的阳光,不止有温暖。

  *

  “砰砰砰!”

  “砰砰砰!”

  “栈衣!韩栈衣!”

  屋内静悄悄,根本没有人理睬。

  “韩栈衣啊!!!”廉城哭红了眼,疯了一样敲着门。

  “韩栈衣!!!”

  他的手被门上冰冻的峭子削到了手,一条条留着血,却全然感觉不到疼。

  廉城几近疯魔,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他们不让我进去,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廉城的嗓子已哑,他险些晕厥过去。

  “骨头……骨头……没了啊……”声音到最后已是抽噎,他坐在地上,将光洁的发髻揪的凌乱不堪。可是有什么用,还是没人应他。

  直到,门几乎被撞开。

  廉城被撞进了雪堆子里,再转身抬头时,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韩栈衣衣衫不整,头发在身后随意披散,大片的胸膛露在外头,只罩了层外袍。

  就连脚上的靴子都没穿好,一只脚光着,一只脚将鞋穿反过去。

  他颤抖着问:“你刚刚说什么?”

  廉城面无表情的看他,启唇道:“骨头没了。他没了……”泪水夺眶而出,一滴一滴,从廉城的眼眶中流出。他咬紧牙关,红唇都沁出了血,嘶声吼道:“他没了啊!!!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什么叫他没了!”韩栈衣冲向廉城,一只手将他举了起来,掐着他的脖子,眼底都是血色的凶狠,咬着牙,身体在发抖:“你给我说清楚。”

  被掐的快没了呼吸,廉城哭着愤怒:“去看啊,你自己去看啊!去看啊!北边的斩麟台,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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