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平达不理会我的威胁,将我拉近,只说道,“他们顶着林轩的名字在自己的场子里兜售软毒品结果暴露了,林轩教训
了他们一顿,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明白?”
“与我有关吗?!”
“……有。”艾平达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可能是证人。”
我发出一声怪笑,连我自己都掉鸡皮疙瘩。证人,我完全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的角色,别开玩笑了,
虽然我不明白艾平达所指何事,但我知道现在新的麻烦又来了,而且是非常棘手的麻烦。这为什么一茬一茬又一茬没完
没了不让我好过。我只想回学校上课学习,有完没完啊这日子要把我逼死了。
“好了,你别生气,我们走吧。”
“最好不过,我快恨透这个地方了。”我赶忙起身要跟着艾平达往外走。门打不开,禾嘉禾上了密码。这可能是个阴谋
,我确实慌张了。
“嗯,走不了了。”艾平达竟然气定神闲开玩笑,“蜜月套房什么都有,也好,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我骂道,“别开玩笑了!你把我带出来就要负责把我送回去。啊,你和钟秦的脸皮一样厚得让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你
们这家族遗传病传男也传女祸害范围面也太大了吧!”
艾平达噗嗤一声笑出来,他难道不担心禾嘉禾会对我们做什么?人一旦处于被监禁状态就非常危险了,我愤然踢了一下
那门,脚疼。
“你别这样。”艾平达见状一拉我,顺势把我抱住了,下巴颏搁在我肩上,说道,“把你弄坏了,钟秦肯定要发火。”
“我呸。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大约在晚上11点左右,王八蛋禾嘉禾还敢腆颜出现,我坐在沙发上瞪他瞪到眼睛发酸。什么遇到熟人聊了几句,把我们
两个给忘掉了!艾平达和蔼可亲听完禾嘉禾蹩脚的解释,对他作出“今晚请留在这里休息”的建议置若罔闻,开口便揭
了他的老底儿,根本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在人脸上,“禾嘉禾,明天让你父亲亲自来给我道歉,对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我很
不满意。”
“非常抱歉,我——”
“我们走吧,怜生。”艾平达依旧人面桃花笑春风,暖阳高照媲美圣母玛丽亚般和煦博爱的笑颜,却一句话直接把刀子
扎在禾嘉禾心里,“噢,时间定在9:30到9:35之间,请他不要迟到,我很忙。”
艾平达为什么如此嚣张?你有这样的疑问很好,林轩唯一看得起的对手就是他们家族,一个威胁着,甚至掐着整个大中
国经济运行和安全和平命门的家族,非常可怕。
我这么说并不夸张,中东地区非常复杂,与中国边境的关系也很复杂微妙,这其中有一部分纯粹的外交关系。真正有点
自觉的人根本不愿意惹这个家族和林轩,他要对付你,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而且手段隐蔽高明,背后捅刀子的事
情他们不屑。
相较之下,我那点生活内容乏善可陈了无生趣,充满了小市民的鸡毛蒜皮患得患失。就像当你遥想外太空到底有没有其
他生命的时候,地球上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就简直蠢不可及。瞧,我立刻看开了,李江鹏?来吧,你已经消失无影了。
禾嘉禾此刻腰快折了,跟在艾平达屁股后面一口一个艾先生,标准的普通话,非常动听。一直走到娱乐城外,艾平达才
说到,“把我的车开出来。”
禾嘉禾连忙拦住要去开车的工作人员,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塞到艾平达手里,赔笑道,“真得很抱歉,为表歉
意,这辆车就算送给艾先生的一份薄礼。”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稳当停在我们面前,崭新发亮。艾平达一点都不客气,点点头,“你叫人把那辆车开到英兰山
去。哦,还有,明天千万别迟到。”
禾嘉禾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并且亡羊无法补牢,瞄准我,凑到我面前又搓手又跺脚,那样子别提多急了。“抱歉,真得非
常抱歉,还希望二位能原谅我——”
我可能是见不得人对我卑躬屈膝一脸谄笑,有点头晕,胡乱张望了一下,在艾平达的催促下上了这辆新车。车子飞了出
去,像一枚红色的子弹。
车子在向反方向开,艾平达说道,“瞧,车子回来了。过几天被砸坏了还有人送。”
“你明明在意的不是这一辆车子,我知道你有钱也很有面子。”
“……我之前只跟他们的父辈打交道,如果今晚招待我们的是他父亲,是绝对不敢有一点怠慢的。”艾平达眯眯眼,“
我不太想欺负他们。”
“如果知道你这么这么厉害,我就该早点傍着你少受点苦。”
“哈哈,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我决然不会要你,真是太多了。”
我们俩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你说我有什么吸引人的特质?相貌不过一张皮囊外相迟早会有一天衰老变形,但我
并不一个绝对坚强的人,也并不是一个绝对纯美善良的人。普通人,我就是个普通人。
车子停在北郊的一个加油站前,艾平达按按喇叭,打着大灯晃了两下,很快,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我有点惊喜,是
钟秦。他走到我这边的车窗前,探着脑袋说道,“下午练习赛可是赢了。你们没来看真可惜。”
“你先上车吧。”
“怜生,你跟我坐到后面来,前边不安全。”
得到艾平达的首肯,我照办了。钟秦一上车就滔滔不绝围绕一个中心主题演讲,我听得乏味,打断他,“赢了就赢了,
你和崔晓凉两人庆祝就是了。”
钟秦高涨的情绪立刻矮下来,不开口了。艾平达笑道,“你看女人的眼光真是出奇的差,她下午没去吧!”
“晓凉有事儿……”
我心里总是很不甘心看着一个优秀的男人为那样的女人暗自神伤,但我不能做什么,我望着窗外渐渐远离灯光的夜色,
倦了,真的非常疲倦。
车子来到了上回我跟随林轩去过的别墅园,艾平达停车的时候,我和钟秦肩并肩站在门口。沉默了几秒钟,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