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日爱恋 作者:栗鱼儿【完结】(6)

2019-06-10  作者|标签:栗鱼儿 校园 边缘恋歌 虐恋情深

  说着站起身来,和梁仲然面对面立着。“来,试试,我先教你七个音符的指法。”

  说着便上手来教。梁仲然本要抗拒,看他这样殷勤迫切,也放下担忧,试了一试。

  “还好,你气力倒是很足,就是老爱耸肩,太紧张了。不过,练练就好了。”林江先像很有经验的老师,老生常谈地说。

  梁仲然本来没什么感觉,一端上架子,感觉还很好玩儿,惊讶于自己也能吹出声音。又听他夸了两句,似乎有些得意。抓着笛子,颇有英雄相见恨晚的意味,自顾自地又吹了两下。

  林江先见他如此这样,心想有门儿,便和梁仲然商议了每天晚自习下课回家练一个小时的横笛,梁仲然还是有些担忧,见林江先誓要参加“五四青年节演讲比赛”文娱节目的态度,不好让好兄弟留下遗憾,便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第二天中午放学,两人一同去了乐器店买了两支质量更好的横笛。

  早起--上课,晚归--练笛,从三月到五月,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梁仲然在林江先手把手的调教下从不会到熟练再到熟稔,克服了紧张等等心理、技术障碍。得空又去音乐老师办公室问艺。两人共同见证彼此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最后两人把横笛乐曲《喜相逢》的一小段练的驾轻就熟,在县一中的舞台上足以征服叩谢观众了。

  刚开始练的时候,梁仲然有些拿捏不好分寸,指法、气息、节奏问题频出,林江先一一纠正,很是耐心。只是他越耐心,梁仲然越觉难受,倒不如痛痛快快骂他一通,他好踏实再学。这天,两个人练了没一会儿横笛,梁仲然说什么也不练了。把笛子丢的远远的,趴在桌上。

  林江先捡回笛子,放到桌上,梁仲然身边。都是未成年的孩子,谁又能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呢。林江先悻悻地坐在床边,两手撑着床沿儿,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心里将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因为是他提议要练笛子,梁仲然又是从零开始,想想当年自己学的时候,练不会而问题迥出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模样吗?怎么忍心去怪他呢!想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cao之过急了。

  林江先走到梁仲然身后,双臂划过腰际,轻轻抱住他,良久,在耳边慢慢说道,“今儿不练了,明天好好练好吗?笛子已经买了,我不想放弃。”

  听林江先近乎哀求的样子,梁仲然回头看看他的模样,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想想刚才自己任x_ing的举动,轻轻嗯了一声。试图用微笑缓和气氛。

  林江先看他笑了,也回以微笑。一夜无话,又是安静的夜晚。

  两个星期后,初见成效,这天晚上练过笛子以后,两人聊起这些天学笛子的感受来。梁仲然为自己当初摔笛子的举动道歉,林江先予以理解,令他十分感动。梁仲然坐在床上,如释重负。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没说话。林江先坐在他对面,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追着问他。

  “你为什么叫林江先?好像个曲牌名。”梁仲然意指曲牌“临江仙”。这个疑问从他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有,一直没好意思问。

  “我小学时叫林江贤,后来觉得贤字太难写,就自己改了先字,”

  梁仲然听罢若有所思。又说了些别的话,洗漱后就各自睡觉了。

  “五四青年节”演讲比赛当天,两人临近结束才双双登台献艺。

  比赛安排在教学楼三楼的会议厅,台下坐着高一年级十八个班的学生,评委安排在最前排,有学校领导、团委领导和三个年级语文组长,阵仗很是盛大。

  林江先和梁仲然两人穿的都是从裁缝阿姨哪里租来的白色西服,在理发店大叔哪里理了新的发型。未上台时,两人站在侧幕。梁仲然明显紧张,呼吸心跳加快,脸红扑扑的。林江先站在他面前,帮他调整呼吸,说些放松的话,双手揉揉他的耳垂:林江先紧张时总是自己揉揉耳垂,他相信所有人紧张时,揉揉耳垂就会放松的。梁仲然渐渐平息了心脏强烈的跳动,脸色也好了,脸上露出让人放心的微笑。

  两人初一登台,台下早已意兴阑珊的学生立即坐直腰杆儿,旋即引起一场s_ao动。女孩儿们看见两大帅哥上台,纷纷泛起花痴,何况更有校Cao之称的梁仲然也在台上,男孩儿们也受到鼓舞为同胞欢呼助威。

  及至乐曲奏罢,台下仍是兴味未尽。两人演奏结束,拥抱祝贺,双手相挽走向台前,鞠躬致谢,而后从侧幕下台。最后颁奖时还为高一三班赢得“最佳组织奖”,让班主任也高兴了好几天。

  这次事情之后,梁仲然、林江先的名号在全一中出了名。多的是赞叹两人才艺双绝,另有少数痞子学生私下逗乐戏说:“笛子吹的好,不知道箫吹的好不好。”引人发笑之余,便也无人再过问了。

  这次事情过后,梁仲然仿佛焕活了生机,重又成为原来热情洋溢,阳光灿烂的模样。林江先看到他的转变,从心底里为他高兴,也为自己的行为满意自豪。

  王玉讲的有些累了,伸了一个懒腰,拿起水杯,咕咚咕咚把水一口气喝干,重又拎起暖壶,晾了一杯水。

  康晓蕾右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法桐树叶在秋风里,飘动着,法桐球随叶晃动,隐匿在绿叶里,更难发现了。

  王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身,略有些乏了,便躺在床上。

  “她们四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咱们两个。”

  她们是六人间宿舍。

  “出去玩儿去了吧。”康晓蕾恍恍惚惚地说,站起身,走到王玉床前,侧身坐在铺上,又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王玉略整一整衣服,又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第 4 章

  第四章

  “五四”之后,两人还是正常上下学。后来班里评选优秀共青团员,他们两个自然榜上有名。

  高考两天假期里,第一天,林江先约了几个球友到山里烧烤野餐,梁仲然亦在随行之列。

  烧烤地点在山林深处,临近一条河流,众人喝着啤酒,吃着r_ou_,聊着篮球明星最近的赛事,清风徐来,鸟鸣啁啾,一派欣欣向荣,令人神清气爽。

  其中一个胖同学喝的微醺,cao着粗涩的嗓音嚷道,“走,去我们家的KTV唱歌,我请客。”

  一众人分头开工。收拾签子,整理没吃的蔬菜、r_ou_类,洗涮烧烤铁夹,倒掉烧烤炉里的灰烬,又从河里舀来水把灰烬熄灭,收拾停当,每个人手里多少拎着东西,走出山林深处。

  叫了两辆出租车,坐满了人。梁仲然和林江先紧挨着,挤在后座上。令人作呕的气息布满整个车厢,司机主动打开车窗,梁仲然临近车窗,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万分畅快。

  众人把烧烤用的东西交给一个保安,便前后脚进了包厢。

  胖同学又叫了两箱啤酒,两瓶白酒,四五个果盘,坚果、爆米花、尖角脆等等,众人呼兄道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吃食、灌着黄汤。

  梁仲然不胜酒力,一到包厢就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不知是谁跑过来,敬了他几杯白酒,他昏昏然倒在沙发上醉着了。

  林江先刚开始唱了几首歌,没有再喝酒,放下话筒,胖同学跑到跟前说兄弟长兄弟短,非要他喝几杯白酒,他强忍着胃里的滋味,灌了下去。看到倒在沙发上睡着的梁仲然,林江先略显清醒的头脑告诉他要回家。不顾兄弟们的劝说,他抱歉又抱歉,不该又不该地说了好多告别的话,断断续续的话里表达说要送兄弟梁仲然回家的意思。及至说通了每个人,他拦腰抱起梁仲然走出了包厢。

  林江先还没有完全醉,只是几杯白酒下肚,闹得他心神不宁,决议不再待下去了。

  走出包厢的第一刻,他庆幸自己的决议,好似鸟儿飞出牢笼,在自由空气里畅快呼吸。

  他走过KTV大厅时,瞥了一眼钟表,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一刻。他把梁仲然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条胳膊环腰过去,手掌上青筋暴起,担心他忽然秃噜下去,他的手抱得紧紧的。出租车来了,先把梁仲然搁到后座,而后自己坐在他身边,关上门,一只手又把着梁仲然的肩膀,生怕他的头碰向车窗玻璃。

  林江先近乎背着他从单元楼门口上到六楼。

  开了门,没有去两人住的卧室,径直走到离门口较近的主卧。把梁仲然放到大床上,林江先如释重负,浑身筋骨如同散架一般,肌r_ou_如同急速老化,脆弱不堪。他正想着帮他脱掉衣服睡觉,不想他胃里翻江倒海,嘴里猛地喷出水来,林江先知道他要吐,立马翻转他的身子,把他的头歪在一侧,一股酸臭喷薄而出。林江先嘴里喃喃地说道,“幸好我还不大醉,要不然可惜了这一床物件。”收拾好他的呕吐物,他又端来一大杯白水,让梁仲然漱了漱口,水还有大半杯,随手放到床头柜上,以备晚上口渴之用。帮他脱掉衣服,又拿来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他胸前的汁水。忙完梁仲然,他才走到淋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在KTV包厢里被猛灌下去的几杯白酒经热水一冲身体,很快发生了反应,酥麻的感觉充斥全身,好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有一种胀胀的感觉,拿条毛巾,胡乱擦拭几下,醉意朦胧中,没有穿内裤,倒在梁仲然身旁睡过去了。

  约摸有半个小时左右,因为喝了白酒的缘故,梁仲然嘴里干渴难耐,挣扎着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仿佛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翻身过去,压住了林江先,抓起水杯,一饮而尽。他并没有立即翻身回去,几分钟后,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如梦一般往上凑了凑,双唇吻住了双唇。

  林江先早已睡熟,醉意朦胧般,嘴唇感觉一起温热,正是嘴里干渴时分,便不顾干净与否,先解渴再说。

  梁仲然身体肿胀难受,浑身燥热,这是他鲜有的几次饮酒,他并不知道自己醉后会是怎样行径。他张开嘴巴,舌头不停地舔舐,好像吮吸着西红柿的汁水,可口非常。先是一条胳膊,再是一条腿,最后完全压住了林江先。他犹如在一座风景绝佳的山上攀爬着,山顶有一株鲜艳欲滴的苹果树,引诱着他往上攀爬。对水的渴望,让他竭力蹬着双脚,双手交替在山石上摩挲,小腹好像触碰到了一些柱状的木棍或石头,他略一晃动身体,反觉摩挲的感觉令他神情舒张,不一时,他伸手想去拔掉小腹前的东西,手好像被什么划伤了,不争气地叫出了声,他终于爬到山顶,大快朵颐,吃罢苹果,一阵尿意袭来,他褪下三角花色内裤就往山崖下尿,一股暖流喷薄而出,他好似感受到了这股温暖,只是这股温暖黏糊糊的让人难受,他急忙摒弃了这些,又爬向另一个山头……清风吹起,小腹上一股凉意袭来,他觉得有些累了,松了手,任凭自己从悬崖上跌落。他如坠五里雾里,辩不清方向,忽而又似在云端,轻飘飘的,好不自在。他狐疑地想到,太阳怎么也在云里,太阳自然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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