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禩传(四V八)中——睡死了的猫【完结】(60)

2019-06-09  作者|标签:睡死了的猫

就算是心中再想给宝白递些吃的过去,却还是生生的给忍住了。

宝白只是一副低眉顺眼的跪在一旁为胤祯卸肉斟酒。

“别总是跪着,这野外地冷,别凉着膝盖。”胤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侧过头低声对宝白说道,“坐下就好。先前出来的时候你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子也跟着吃一些。”

宝白微笑摇头:“你先吃就好。我吃不来这烤全羊。褡裢里还带着你给我准备的茯苓糕,一会子垫垫肚子,回去再用晚膳吧。”

胤祯瘪了瘪嘴,有些不乐意。

宝白借着给他斟酒的机会凑过去,道:“主子别做出这个表情来,这里可不止有自己人,被他们看去了不好。宝白本来食量就小,晌午已用了许多,此刻倒是还一点也不饿。”

“你呀,”胤祯有些无奈,“总是你最有理。”

胤禟看了看这边交头接耳咬耳朵的二人,又看看那边时不时用眼神交流信息的四八二人,心里不免有些寂寞。想着自己在京之时,有个呆子总是围前围后的跟着,虽是吵闹,却甚是温暖。哪比现在孤家寡人一个眼睁睁看人家甜蜜。

其余官员鲜有机会与如此众多的皇子共同进膳,得了这机会自是受宠若惊的连头也不敢抬。偶尔有一两个敢抬头窥视一眼的,却道这几位皇子果然是关系融洽,一派祥和。

食罢,胤禛胤禩一行人告别胤禟,骑马准备返回。

“八哥,我这行军劳顿,你都不打算留下陪我?”胤禟有些委屈的撒娇道。

胤禩为难的看了一眼他,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胤禛。

胤禟撇了撇嘴,转头有看向胤祯。

“小十四~”

胤祯缩了缩脖子,往单薄的宝白身后躲了躲。

胤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道:“你们这些人,枉为兄弟!”

言罢,转身回营。

边走边拉过一个随行侍卫,狠狠说道:“回去陪爷喝酒去!”

余下四人面面相觑,有些好笑的骑上马去。

“看来皇阿玛倒是没如了老九的愿。若是让老十过来,他也不会如此无聊。”胤禩狡黠的笑道。

胤禛看了看头顶半圆的明月,道:“若是早日解决了此方匪患,也可让他二人早日团圆。”

“这里的匪患根本不值一提,难攻的是吏治。”胤禩拽了拽缰绳,让风驰向前冲出去。

胤禛驾着电掣紧跟在他身后也冲了出去。

倒是胤祯和宝白还在原地磨蹭。

胤祯仗着夜色掩护,执意要和宝白共乘一马,宝白却坚决予以拒绝。

二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让步。

第133章:闭上嘴巴

二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让步。

翌日,三人来到州府衙门。

本来应该人声鼎沸的地界,却是门可罗雀般冷清,只有噶礼和几个手下侍卫坐在里边。

噶礼一见他三人一同前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因其并未见过十四阿哥胤祯,却见他眉眼间依稀有胤禛的样子,且是一身贵气,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眼。

胤禛介绍道:“这是十四阿哥胤祯。”

噶礼闻言赶紧行礼道:“下臣见过十四阿哥。”

胤祯点头道:“噶礼大人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就好。”

“这衙门怎么如此冷清,连个应有的排场也没有?”胤祯环视了一圈奇怪的问道。

噶礼叹了一口气,给他三人斟好茶。

回答道:“不瞒十四阿哥,这山西实质控制权还是在温保等人手上,下臣也不过是个被架空了权力的空壳子。现在您要是去温保府上看一看,那才真真是个州府衙门呢。”

言语间不难听出其十分不满与自嘲的情绪来。

胤禛问道:“如此局面,巡抚大人没想过要改变吗?”

噶礼垂了垂眼帘,道:“下臣既做了这巡抚,自是想要改变此番局面的。无奈手中无半点兵权,也没有温保之流那般以百姓血汗中饱私囊,怎能与之抗衡?”

胤禛回过头去看了胤禩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手无兵权便无说话权这点,他也是有些感同深受的。

胤禩却抬起头淡淡的说道:“巡抚大人,肃清吏治可不止是在此愤懑怨怼就可以解决的。若是真有决心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噶礼闻言抬起头看向胤禩,道:“还请八贝勒指点一二。”

胤禩耸肩道:“我也不过是个未经大事的皇子,平日里也只喜做个闲散贝勒,也说不得个什么好法子。不过,我倒是晓得一个道理。若是真心想要的得到什么,必是要在下定决心后再拿出些实际行动来,只知怨怼抱怨,永远于事无补。”

噶礼闻言有些脸红,知道自己这副抱怨的嘴脸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胤禛微笑道:“八贝勒说话直,你莫要往心里去。”

“下臣自是知道八贝勒此言是为了下臣好,怎敢抱怨!也多谢八贝勒警醒下臣。”噶礼阖拳颔首道。

胤禩笑着抿茶,说道:“也不知这温保有何软肋没有?”

噶礼一愣,想了半天答道:“温保虽是贪婪,为人却是十分谨小慎微。在位之时虽是极尽搜刮民脂民膏,却全无留下半点证据。便是因为此点,也令百姓十分愤恨。他和布政使甘度沆瀣一气,将这山西搞的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下臣自当上这山西巡抚后,本是立志整治一番此处吏治,却是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那他与东部山脉的山匪勾结,可有证据?”胤禩问道。

噶礼点头:“那些山匪时常是有去温府上做客密谋的,一开始还掩人耳目,日子长了便也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就连那温府上的几个护院,也有几个是自山上派下来保护温保的。”

“这些并不能作为证据来用。”胤禛摇头道,“这温保终是得收拾的,可是眼下当务之急却是剿匪。山西吏治混沌也不是一天两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终是得从长计议。”

噶礼闻言突然跪下:“请四贝勒八贝勒和十四阿哥对西部山脉山匪开恩呐。”

胤禛略带笑意的看了一眼身旁二人,然后将噶礼扶起。

“巡抚大人何必行此大礼!有话但说无妨。”

噶礼有些激动,打千的手都是抖的。

他颔首说道:“这东部山脉上的山匪本是自西部山脉上的山匪寨子里叛逃出来的,是一伙只知巴结温保的走狗。那日来与温保密和时被西部山脉上的大当家的给抓了个正着,抓回去关了起来。后来被其手下给营救出来便逃到了东部山脉上自立门户。这西部山脉上的山匪虽然是以山贼自居,却是不轻易打家劫舍,多是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富贾们的财产夺来以各种形式分散给百姓,余下以少部分才留作山上家用。这曲阳县城里有几户大户人家是白手起家做正经生意富裕起来的,这西部山上的却从未动过他们分毫。百姓常唤他们做‘大人’,端的是比爱戴父母官还要崇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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