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北向终极 作者:醉雨倾城【完结】(12)

2019-06-09  作者|标签:醉雨倾城 恐怖 乔装改扮

  忽然,闷油瓶的脸从浓雾里扎出来,看见吴邪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探出头去,试图咬住吴邪的后颈皮把他拖上来,但吴邪使劲了又使劲,仍然离闷油瓶的嘴有很长距离,而唯一勾着的那只爪子,也正一点一点滑脱。

  闷油瓶的爪子紧紧握住吴邪的爪子:“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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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点点头。他知道,阿宁的人正在和陈皮阿四的人开战,浓雾诡异,谁也看不见谁,只是凭听力乱打,吴邪刚才一声叫嚷就招来半打子弹,他是不会再出声了。

  一阵尖锐的痛从前爪传来,吴邪下意识地想要哀嚎,抬头看见闷油瓶有力的大牙咬住了吴邪的整条前腿,正在向上拖。

  太痛了!吴邪看着血染红了自己的金色长毛和小哥白森森的尖牙,闷油瓶眼睛里有坚定绝然的光,他的后腿肌r_ou_绷紧,一点点挪动,吴邪的第一滴眼泪马上要涌出来的时候,另一只爪子努力抓到了船舷。闷油瓶赶紧放开了前腿,转而去叼吴邪的后颈皮,把他安然拖上来,推到僻静的角落,开始细细吮伤口。

  吴邪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闷油瓶用鼻子嗅了嗅对方紧紧闭着的眼睛,言简意赅地说:“咸的。”

  哭了就哭了!吴邪更加不好意思:因为很疼!

  闷油瓶的舌头抚过吴邪的伤口,用鼻子顶着冒血珠的地方,吴邪睁开眼睛,感觉浓雾渐渐散去,但枪声却越来越密集,两发炮弹一左一右打在船舷两侧地步,整个船开始剧烈摇晃,就像正被一群虎鲸当球顶。闷油瓶把吴邪夹在靠内侧的位置,贴着墙壁摸索前进,几个船员来来回回跑,有的人摔倒了,就再也没站起来。

  当他们终于听到熟悉的阿宁的声音时,吴邪本能地停下了脚步,闷油瓶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看见有一个黑色的大铁钩子从侧面飞上来,哐啷一声拉住了船舷,黑色衣服的陈皮阿四的船员快速攀爬上来。吴邪忍着剧痛扑了过去,一头撞在阿宁膝窝,将她生生扑倒在甲板上。

  黑衣船员正在开火,子弹穿过浓雾打在阿宁刚刚依靠着的地方,来不及躲闪的副手已经被轰成了切片的莲藕。趁枪响间歇,闷油瓶平地跳起,直扑对方喉咙,吴邪的担心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枪火如烟花般从下到上冒出——“小哥!”吴邪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但哪一个都不如从前面流过来的细细的血迹吓人——闷油瓶……是被打死了吗?

  黑色的铁钩连线被人砍断,阿宁的船又开了起来,渐渐离开了让人完全走不动的浓雾。吴邪趴在那里看到血越来越多,自己却没有勇气跳起来看闷油瓶奄奄一息的样子。阿宁拍拍吴邪的头,抄抢站起来,四下警戒着,终于,一袭晚霞刺穿黏糊糊的雾气,晃得吴邪睁不开眼睛,只听到阿宁说:“咬死他。”

  吴邪用三只爪子站起来,靠着墙,看见闷油瓶像狮子一样踩在黑衣船员的胸口,牙齿就在对方的颈动脉上,而血竟然是从船员腿上流出来的。阿宁拔出枪:“咬死他。”

  闷油瓶没有动。黑衣船员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慢慢举过头顶。

  阿宁开枪了。

  吴邪扑过去,闷油瓶却已经淡定地闪开,吴邪的头刚好撞在他胸口的长毛里,但这不算寻求安慰,他是迫切需要听一听闷油瓶的心跳声,以证明这一切都过去了。

  阿宁把黑衣船员身上的东西都抄了一遍,除了两支枪和若干弹夹,只有一个塑料皮的笔记本,沾满血污。阿宁把东西扔在吴邪脚下,用脚将尸体踹下船去。吴邪低头去嗅那个本子,忽然发现其中有一页,人类用清晰的字迹写着“塔木陀”三个字!就在阿宁回身前一秒,他把本子拨拉到闷油瓶身边,强行塞进了他屁股底下,并且低声说:“坐稳,里面有塔木陀。”

  阿宁自然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只是奇怪的看了吴邪一眼,而吴邪则露出了很受伤的表情,抬起了血淋淋的前爪。阿宁对这条救了她一命的金毛心怀感激,推开门说:“进来,我给你包扎。”

  吴邪一瘸一拐地蹭进去,从窗户里看见闷油瓶叼着笔记本一路奔向底舱,在疼痛里露出了呲牙咧嘴的、真正的微笑。

第17章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阿宁一直在船舱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吴邪的爪子被包得动弹不得,还因为“见义勇为”得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快餐饭。这种建议食物装在锡纸包装里,外面有一根绳子,拉一下就会冒出一股蒸汽开始自动加热,吴邪紧张地盯着它,总回忆起炮火打中它们的船附近海面时带来的巨大震动,还有子弹s_h_è 在船体上又弹开的恐怖爆裂声。然而这种通常宣告着战斗的嘶嘶声没有带来伤害,反而是香到不可思议的大块牛r_ou_,吴邪真的是搞不懂人类了——你们号称世界上情感最复杂的生物,用同样的记号来区别食物和武器——尤其是你们在使用了武器之后还能坦然吃掉这么香的r_ou_块……

  吴邪默默地咬着多汁的牛r_ou_,似乎感觉到爷爷粗糙的r_ou_垫摩擦他的额头。一切都是小时候模样,吴邪的身量只有人类小臂那么长,路边的向日葵高大得像一棵树。爷爷说:“你真正应该觉得害怕的,永远是人心。”

  吴邪第一次在海上感到了深深的忧虑,他开始想念那棵永远在笑的灿烂的向日葵,想那些抬头就可以看见蓝天的日子。他是有多蠢才会把自己搞到这里来——不不不,吴邪忽然想到一件事。

  当阿宁第三次从吴邪嘴里抢过塑料饭盒,并且严肃地告诉他“吃完再走”之后,吴邪生气了。闷油瓶还没吃饭,即使有狗粮和剩饭,也绝对没有这么热气腾腾的r_ou_块,他作为吴邪在船上唯一、也可能是最后的朋友,有权利得到温软的食物。吴邪和阿宁对峙,阿宁拍拍他的头:“吃了吧,为你好。”

  吴邪心里连说了三遍“小哥对不起”之后,鼓足勇气把一盒牛r_ou_都放进了嘴里,并且对阿宁勉强龇了龇牙。这个动作在人类看来像是微笑,果然,阿宁中计,为吴邪打开了沉重的舱门。

  吴邪沿着船舷飞奔,嘴里塞满了r_ou_,一路堵到嗓子眼儿,以至于他没法边走边低声呼唤小哥。r_ou_块在喉咙口滑来滑去,吴邪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却还是忍不住让其中最小的一块“意外”掉落进胃里,这个举动即使没有别人看见,他仍然觉得脸红:本来是十块r_ou_,现在只剩九块了,小哥,你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在馋虫和口水喷涌而出之前,吴邪找到了正在一处避风的房间里看笔记本的闷油瓶。对方奇怪地瞧了他一眼,显然是对吴邪半张着嘴不说话又急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很忧心。吴邪扒着屋子里高高低低的柜子看了一遍,成功收获了一只干净厚实的小纸箱,然后把含着保持温度的牛r_ou_块,一块一块放了进去。

  五、六、七、八……

  闷油瓶问:“你想吐?”

  “我没有!”吴邪及时抬起头,没想到喉咙一松——完了,我干了什么——他的脸更红了:“我给你带了牛r_ou_……嗯……本来有……反正还有八块。”

  闷油瓶低下头闻了闻:“热的?”

  吴邪屏住呼吸:“他们不让我把碗拿走我放在嘴里所以那个我想你也许不会嫌弃……你真不嫌弃的吧,小哥?”

  闷油瓶歪着头看他,表情非常特殊。吴邪拼命去想也不知道自己此前是不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闷油瓶,也许是因为偷吃了两块牛r_ou_把脑子馋坏了,总之,面前的闷油瓶有点儿陌生。

  吴邪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对方的鼻子凑了过来——小哥是要跟我碰鼻子——他高兴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闷油瓶闭着眼睛正在用舌尖舔他下巴上的毛。那里被r_ou_汁淋过,黏糊糊,一缕一缕的,闷油瓶粗糙的舌头抚过,时不时碰得吴邪又热又痒。吴邪看着天花板:这个体验不错,似乎在哪里见过。

  哦!吴邪恍然大悟。那身上带花朵斑纹的拉布拉多妹妹曾经被另一只狗堵在墙角里,然后……拉布拉多妹妹一爪子挠烂了对方的鼻子——“小哥你是在吻我吗?”吴邪问。

  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经在吃牛r_ou_块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法生过。他说:“很好吃,我很喜欢。”

  吴邪闭上眼睛,忿忿地幻想着,有一天,等他们回到温暖的城市里,在大Cao坪上,他一定要尝尝闷油瓶的味道。我想……吴邪抖抖毛,开始活动他受伤的前爪,我一定会喜欢他的味道。

  一盒成年人类都不会觉得满足的牛r_ou_块显然不能填饱一只金毛和一只哈士奇的肚子,经过了混战的阿宁的船员没有心思给底舱的狗任何食物,他们打开了所有的笼门,让狗在甲板上自由活动,期待它们敏锐的感官可以提前知道陈皮阿四带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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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有牛r_ou_味儿的,吻~

  吴邪关上舱门,从桌子底下拖出了一包柔软的保温材料,卧了上去。闷油瓶叼着笔记本走过来,占据了另外半边。吴邪看着那带血的笔记本,欲言又止。闷油瓶用爪子翻页的样子很有趣,偶尔尖指划破了纸面关键处,他还会皱皱眉头。吴邪困意丛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小哥,你不会摇尾巴。”

  闷油瓶不理他。

  吴邪说:“你吃了牛r_ou_,应该摇尾巴对我表示感谢。”

  闷油瓶看都没有看他,但是尾巴似乎敷衍地甩了一下。

  吴邪看着人类写下的“塔木陀”三个字越来越模糊,逐渐睡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四下漆黑。闷油瓶卧在他旁边,不会摇的尾巴没有遮住自己的脸,反而是盖住了吴邪受伤的前爪。吴邪咬了一口对方的尾巴尖,闷油瓶的眼皮没有睁开,眼珠转了转,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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