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命数——过桥米线【完结】(2)

2019-06-09  作者|标签:过桥米线

文案:

张小盒:哥,你为什么亲我?

胡一斌:哥喜欢你。

张小盒:那你能把舌头弄出去不?

胡一斌:……

张小岚:嘿嘿,我赌一根黄瓜他们两有JQ!

宁致远:望天……

姚成辉:望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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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张小盒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再看看那面记忆中早被丢弃的老式组合柜,没错!!上面带花的镜子被自己抠下的一个角,还有镜子中的小豆丁……

张小盒记得他前一秒还在博客群里勾搭一个新进的帅哥,然后起身倒杯水,再然后……因为左脚踩了右脚……摔了?

组合柜的旁边是挂历,大红色上面有财神爷的那种。醒目1993年3月8日。揉揉眼睛没有带着隐形眼睛,自己的世界那么的清晰,清晰到镜子里的小豆丁那板寸的一看就知道是张妈妈自己家手艺的狗啃头。毛毛躁躁的,多少年没有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自从和家里摊牌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对于这个房间是惊奇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黑洞,多少个日日夜夜张小盒不爱睡觉,张妈妈总说那个黑洞里能爬出一直夜猫,把张小盒叼走。矮柜上的娃哈哈是瓶装的,奶白色的瓶子绿色的塑料袋,张小盒脸红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因为那是传说中不尿床的补品。

一室一厅的老旧农场房子记得在那个年代也就1000多块,三岁。应该是才搬来南昌河没多久。厨房和卧室是分开的,每家每户都一样,客厅没有电视,记忆中放电视的柜子上摆着几把玩具枪。断了的枪托和拆开的水枪,如果没看错有两把已经寿寝正中了。正门进来有个小椅子,前窗前是一张铁做的单人床,床下有弹珠,各种石头,还有……一张四不像的一家三口的铅笔画。

毋庸置疑,这个家只有张小盒一个孩子,家不大,被张妈妈收拾得很整洁,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让人怀念。

迈动两条小短腿走出家门,山还是绿的,早已忘记的大树笔直的挺立在记忆深处的位置,阳光很明媚,明媚得有些刺眼。天是蓝的,河对面人很多,离得有些远看得不太真切。

为什么回来了?张小盒不知道,或许是为了补偿上辈子的遗憾。爸爸的身体不好,因为车祸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肺部,脾脏缝了13针。戒了抽了20年的烟。

要说后悔,张小盒没有什么觉得好后悔的,从小父母就告诉张小盒自己的路自己选择,走了就不要后悔。印象中张小盒的爸爸就干涉过一次张小盒的选择,那年张小盒刚接触电脑,立志要当一名黑客,尽管并不知道黑客是什么,只知道是一种很牛X的人用着电脑玩着很牛X的事。和几个玩得好的约好了一起去学计算机的念头在张爸暴怒下摔了5个杯子而宣布流产。

回到房间里躺在父母的床上,回来了,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了。不知道是好是坏。以为是梦狠狠的掐自己一把,疼得那么的真切。本身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太多的执着。唯一有的也就是不会结婚。

没错,在这个家里早就不是秘密了,张小盒喜欢男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印象中3岁的时候还是很喜欢和队上的小朋友一块玩,一起在小河里蹦跶,研究问什么小女生不能站着尿尿……

很多年了,父亲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最后一次是让他滚出去,让再也不要回那个家,因为他让他们感到蒙羞。母亲坐在床上轻声哭泣,没有指责,没有阻拦。连手机也没带,就着包里的200块钱大步的走了出去,那年,他没有回头。

重活一次他不知道能不能喜欢上女人,毕竟他也不是天生的G,只是不知不觉中就对男人产生好感,当然,喜欢只是放在心里,上辈子只有杨静知道他的秘密,或许重活一次还能有机会认识这个朋友。

上辈子他只有杨静一个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悲惨。但起码他活的很踏实,男性的爱人?女性的都没有过更不用说男性的。那个圈子他接触过,但是不喜欢。从心里觉得太银乱。

“盒子,起来了。”门外传来张妈妈的声音,不多久就看到了张妈妈,满头的青丝,脸上没有皱纹,一双不大却有力量的手把张小盒抱了起来。多少年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属于张妈妈的味道,上辈子他没有怪过母亲,父亲母亲的最大梦想就是看着他结婚生子。作为独子的他没有能满足父母这个很平凡渺小的心愿心里是有悔意的。

“走,妈带你去吃饭。”“妈。”张小盒哭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母亲身上久违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对于母亲的愧疚,也许是……

张小盒嚎啕大哭,似乎想把这些年的委屈、寂寞与不甘都哭出来,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他又没有和男人过日子,也没有和男人处对象,更没有和男人发生不正当关系,他只是不想结婚,不愿意祸害别人家的清白闺女。“盒子乖,不哭了,去看张彪最后一眼。”张小盒发现母亲的眼睛也书红的。

对了,他想起来了,张彪,这个被遗忘了很多年的小朋友,张彪比张小盒大一岁,虽然都姓张,但是却没有什么关系,记得张彪是发高烧死的,在农场早已经实施计划生育,一家只有一个,张彪的病起初他家里的人都没有重视,农场的孩子发烧都是喝碗姜汤,盖着大棉被唔出一身汗就好了,实在严重才送去医院,那时候医院离着张小盒家有10多公里。张彪发现的时候据说已经烧到43度了,没两天就走了。再后来埋在路边的攀枝花树后面,上辈子张妈妈总吓唬张小盒,不注意身体也会像张彪一样睡到泥巴里去,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

张彪的事冲淡了张小盒的眼泪,抽抽噎噎的被张妈妈抱着出了门,张彪家就在小河的对面,张彪的奶奶已经哭不出声音了,这个老奶奶在上辈子给他吃过自己家种的荔枝,味道忘记了,反正不是甜的。他只能让张妈妈抱着,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插不上嘴,也无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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