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故人长绝 作者:何惜一行书【完结】(59)

2019-06-08  作者|标签:何惜一行书

  然而鹤澜忽然发觉,明诚的表情与其说是警惕,更不如说是一种不敢置信。

  咚咚咚——

  门被叩响了,带着奇异的节奏。

  阿诚愣愣的看着门,鹤澜举起枪,有点疑惑:

  “这是暗号?......我们的人?”

  他发现阿诚的眼睛竟然红了,他像极力控制着什么,轻声说:

  “开门......”

  鹤澜犹豫:

  “你坐的位置不安全,来门后......”

  “开门。”

  门外的人并不着急,像是胸有成竹般的,敲了两次便不再敲,只是静候。鹤澜一咬牙,拉开了反锁的门栓。

  门被推开了,来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左手拿着刚摘下的礼帽,腕子上的手表一看就价格不菲。他走进来,回头看了看还举着枪的鹤澜,反手把门重新锁上,然后就站在车厢中间安静的看着阿诚,做一个坚定的陈述:

  “我来了。”

  这个和我说话的人是真的。阿诚怔愣地想。他突然被一种毫无理由的悲伤淹没了,这种情绪十分的奇妙和复杂。

  感谢上苍,感谢大姐,感谢石门。

  他手无足措的扯了扯衣角,想说的太多,先说哪一句呢。

  “你......”

  阿诚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说不下去了,却也笑了。他用力的摩挲了一把脸,手掌遮盖住红眼睛,发出模糊的一声叹息:

  “哎......”

  明楼噙着笑,手指抖得厉害。他面前的这个阿诚不用他装作冷眼,不用他恶语相向,是可以拥抱和亲吻的阿诚。他静静等待着,终于.......

  “那个......站着干啥,坐吧。”

  鹤澜凑过来。

  TBC

  鹤澜:诶?!诶?!

  鹤澜:我好亮啊!我好亮啊!!

  鹤澜:我应该在车底,而不该在车里。

  鹤澜:放我去太行山!!!

  感谢小天使的提醒,把石家庄改作它原来的名字啦,这个是我疏忽了,石家庄是1947年的更名,当时还叫石门。

第六十四章 情动

  列车沿着冗长的轨道一路向西。

  车厢里只有火车制动时的规律声响,明楼坐到阿诚身边,除了刚才那一句,就再也没有开口。他坐得很近,阿诚敏感的闻到他身有股潮s-hi的血味,便把目光投到明楼的脸上:

  “路上顺利吗?”

  明楼盯着阿诚手腕上的淤青,因为太过严重的缘故,此时是一片黄绿中带着血点。半晌,他才惊醒般的把目光收回来,点了点头。这个状态让阿诚再次有些担忧,他试探x_ing的摸了摸明楼的手,并不冷,但他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没有受伤吧?”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明楼的逆鳞,他转过脸来看着阿诚,嘴角紧抿着,习惯x_ing的蹙眉也松开了,剑眉冷漠而锋利的延进鬓里,压抑着怒火,他很有一些不吐不快的愤怒,然而阿诚那双眼睛再次阻止了他,于是只回答道:

  “没有……”

  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生硬的看到车窗外面,小心翼翼的释放出一点心中的愤慨来:

  “我多金贵,可不敢伤……”

  哦,这人在发脾气呢。

  鹤澜瞪着眼睛坐在对面看这两个人,他感到气氛有点怪异。明楼的新闻他也在报纸上看到了,可他竟然没有死。而从明楼能找到他们和明诚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组织上的人。

  这样一个身份的人竟然是他们的同志,鹤澜在惊讶之余也明白自己不能多问,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不过这怎么还要吵架了?

  “咳,”他后知后觉的品位出自己处境的尴尬来,忙站起来:

  “你们聊,我去下厕所。”

  门被轻轻掩上,阿诚松了口气,靠在椅背的身子放松下来,有点故意为之的朝明楼歪斜下去,虚虚靠着他。这样的触感终于让阿诚的喜悦有了实质,他闭上眼睛,感到安心极了。明楼感到一份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踏实的,阿诚的重量。

  明先生不为所动,目不斜视的闹别扭。

  “不说点儿什么吗?”

  阿诚闭着眼睛道。

  “你这次的擅自行动让我很生气。”

  “嗯。”

  阿诚不去辩驳什么,他知道这份愤怒的感觉,就犹如自己曾经的愤怒一样,所以他不感到委屈。他挣动了几下,睁开眼睛扯着脖子去看明楼板着的脸孔,拱得明楼一晃一晃的。这让专心生气的人非常不高兴,“啧”了一声,扭头去看始作俑者。

  阿诚的眼睛很亮,连带着眼角一处未完全消失的小白色疤痕也闪着光。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快乐和爱,比起在北平时更加坦诚而热烈,日本人的残害没有在他的眼里留下一丝的痕迹。明楼无端的就想起北平那个傍晚,阿诚怒气冲冲倒掉汤药的样子。

  简直是恶x_ing的报复,而且你还不允许我发火。

  “诶哟哟......”阿诚忽然痛呼了一声,圆眼睛眨着,告诉明楼:

  “我特别疼。”

  你还学会撒娇了,越来越混蛋。

  明楼一贯严肃的表情变得复杂而怪异,这样的表情让阿诚很受用,他忍不住将头抵在明楼肩膀上笑起来。

  明楼叹了口气,算了吧,这个人还能活蹦乱跳的比什么都强。他转了个身,笑着的阿诚就陷入他怀里,他轻轻的拥抱了这个人,脸贴着阿诚的肩膀,想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强调:

  “我是真的生气。”

  阿诚终于在这带着点可怜气的控诉里感到了些愧疚,他抬起手臂搂住明楼,安慰似的揉着明楼的脖颈,发茬在他手指上拂过。与这个人平日的样子不同,这头发是意外的柔软,阿诚不禁心中一酸,轻声道:

  “没有下次了......”

  两个人拥抱着,可能是心跳在彼此之间鼓动太甚,也可能是明楼打在阿诚耳廓的鼻息太温热,再或者是几千年来所有爱情都会有的那么点儿旖旎的原因,阿诚感到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来自于男人间了然于心的糗事。

  他向后挪了挪,从明楼的身上坐起来。

  明楼在上车前刚经历了场期待已久的“亲自动手”,虽然没受伤,却也十分疲惫。他眯着眼享受爱抚,刚有了点困意,怀中人就猛地抽离开去。他不满的“唔”了声,看着阿诚,是询问的意思,目光在阿诚脸上流转,嘴微微撇着,带着些不愉快。

  还有点慵懒和x_ing感。

  哦,我的天。

  男人在情动的时候最爱胡思乱想兼自作多情,阿诚在心里自我摒弃。他僵硬的笑了笑,转身往车窗边挪了挪,手在身前虚放着,这个动作不属于阿诚的习惯,它显得突兀而怪异。

  “怎么了?”

  明楼最担心的还是阿诚的身体状况,他从重逢的思维失控中跳脱出来,这才细细打量阿诚的穿着——车厢里很温暖,车外也是春天,可阿诚还是披着大衣,棕绿色的呢绒面暖和厚重。不知道是衣服大,还是阿诚瘦了,显得不是很合适,领子遮盖住了那截时刻都昂着的颈子。

  历来在冬天都是一件风衣来去的阿诚,他现在怕冷。

  这让明楼难过。他向前探身去看,嗓音低哑,带着点沙,像是酥皮外的那层糖霜:

  “遮掩什么,伤是可以耽......”

  糖霜上浇了香槟,激烈的气泡沸腾着。

  明楼眨了眨眼睛,话音戛然而止,他皱着眉探究的端详这个部位,又去看阿诚,嘴角悠悠勾起笑纹来,点点头:

  “这倒也是个不能耽搁的问题。”

  这个时候的窗外风景尤为吸引阿诚,他不去接明楼的话茬,只等着自己那里的热情消散。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前段时间两个人相望不相及,后来又有一段时间失去了联系,而今天又这样突然的尘埃落定,太多的情绪让他难以自控,恋人的相拥也让人情难自已。

  从明楼的角度只看到阿诚泛红的耳朵尖儿,在大衣的衬托下遮遮掩掩的撩人遐思。可能是阿诚的尴尬境地感染了明楼,这位刚刚还游刃有余的先生也犹豫起来,呆了半晌,问:

  “好些了吗?”

  阿诚茫然的盯了会儿窗外飞掠的树影,噗嗤一声乐了,转过脸来瞪明楼,话音里带着懊恼和窘迫,但又还是笑着:

  “哎,你别问啊......”

  明楼也瞪眼睛,气焰更盛,仿佛把自己多年来压着箱底的骄傲都抖了出来:

  “这有什么?小时候都是谁给你洗澡的?”

  这人开始胡搅蛮缠了。阿诚知道明楼想要为自己做什么,他想要无限的贴近自己,抚慰自己,想要让自己好过。

  这个愣神的功夫,明楼的手触碰到了阿诚的掌心,两人的手指短暂的交缠,这只手就灵活的绕到了下面去,抚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隔着裤子的布料,阿诚都感到了明楼手心灼热的温度。他被这样的一烫,险些跳起来,忙去拽明楼的手腕:

  “不,别......一会儿鹤澜......”

  明楼不由分说,往前一倾身就吻住阿诚的唇,将阿诚絮絮叨叨的话吞进肚里去,手上也勤勉,一时间包厢里只有两个人情动的呼吸声。

  这也太不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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