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故人长绝 作者:何惜一行书【完结】(23)

2019-06-08  作者|标签:何惜一行书

  “余先生,我明楼今天也走走官僚的那一套,您照顾一下我这个弟弟,行不行?我不求别的,”明楼看了一眼久保拓:“就求他活着。”

  “诶呦,明老弟啊,快消消气儿,太言重了,”余晋和一把握住明楼的手,摇了摇:“久保少佐是年轻人,年轻人的火气总是大一点的,他也是求真心切嘛。”

  他看了看明楼身后沉默不语的阿诚,摆摆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聊一聊,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明副科长也出来透透气,无非一场反日分子的刺杀,我们之间搞得这么僵,那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要不得的。”

  几句话给了所有人台阶,明楼也就买了这个面子,几个人一起出去到影院大厅前交谈。久保正愁无法下台,这样一来也顾不得怀疑明诚,先平息这场风波要紧。

  已经是后半夜,打了几圈官话,阿诚也和久保拓解释了自己的去向,并答应会做一份详细的报告送到华北特高课去,随时接受一切审查,给足了久保拓的面子。这个时候,里面许池送出来一张有口红印的电影票,影院经理提供了这场电影的售票女郎,于是久保拓带人风风火火去抓人了。阿诚本想跟着去,被余晋和拦下了,他有心在明楼面前表一个态度,便特批阿诚回家去包扎一下伤口,只叫三个组长跟从抓捕。

  两人从新华街出来,天已经快亮了。街边的早点铺子已经支了起来,馄饨和豆汁儿的味道飘得满街都是,阿诚看了看手表,回家也没人做饭,便把车停到一旁,和明楼坐在街边要了两碗馄饨,打算吃完再回去。

  冬日清晨冷得提神,饶是两人一夜没睡也并没有多困。阿诚一边耳朵叫枪声震得有些听不清,他捧着海碗一边喝热气直冒的馄饨汤,一边看明楼,怕他说话自己漏听了。

  担心是多余的,明楼一句话也不说,端起豆汁儿喝。

  “大哥......”

  “吃饭。”

  豆汁儿的怪味儿直冲鼻腔,明楼没喝过这个东西,他皱了皱眉,但没言语,只是把那碗东西放到一边去了。

  我就想说那玩意不好喝。阿诚撇了撇嘴,招手道:

  “老板,来碗小豆儿汤。”

  回家的路上也是沉默,两人进了家门,阿诚去烧水,他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因为低温已经结痂了,明楼从书柜里拿出医药盘,在热水里浸s-hi纱布帮他把那些凝结的血痂化开。

  “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你去睡一觉吧,上午余晋和说要和您去新新大戏院听戏,江朝宗也会去。”

  阿诚说着,自己去拿铁盘里的碘伏药瓶,没拿到,明楼胳膊一伸,一把抓住阿诚的手。两人本就相对而坐,这样就更近了。

  阿诚探究的看了明楼一眼,对方不看他,垂眸看另一只手上那块带血的纱布,他将那块纱布折起来,又展开,长吸了一口气,将阿诚的手用力揉在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将它按进去和自己的心脏相贴。

  “大哥......”

  明楼把那口气吐出来,把头抵在阿诚的肩膀上,仿佛极为疲惫似的用气音说:

  “什么都不要说,一会儿就好,给我一会儿......”

  阿诚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很痛,他偏了偏头,把鼻子埋进明楼的头发里,闭眼做一刻小憇。

  不说就不说吧......

  TBC

  阿诚演技全开,双影帝同台飚戏

  阿诚说大哥你今天的头油味道挺好闻的

  群众说好好好我们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了

  二顺:来人,管不管了

第二十七章 猎物

  炉子里引燃的柴火即将燃烧殆尽,毕剥作响。

  阿诚睁开眼睛,轻轻推了推明楼的肩膀:

  “大哥,书阁那个,要不要趁现在处理掉?”

  “嗯?哦......不用,随他去吧。”

  明楼没抬头,方才一瞬间的放纵让他贪恋且流连,他不想从阿诚身上起来,就蹭着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说道。声音仿佛是闷在阿诚肩窝里发出来的,阿诚突然有点面红耳赤,但并没有心思去害臊,他歪下头去想要看明楼的表情:

  “你疯了,一旦他......”

  明楼动了动,阿诚的脖颈就在他眼前,那道新鲜的伤口因为热水的缘故皮r_ou_有些开裂,像一个隐秘的邀请。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抿住唇角,直起身来拿镊子去夹酒精瓶里的卫生棉球:

  “我想,他已经走很久了。”

  阿诚疾步奔出门去。

  明楼接着做自己的事,他将酒精棉球浸在碘伏液中,又把几根棉签消了毒,就听见阿诚急促的脚步声又回来了,人一下子迈进厅门,长臂一伸捞过沙发背上的大衣:

  “二顺那小子跑了,我得出去联系一下小满。你也不能呆在这儿了,带着电台立刻去前海西街18号,这是钥匙,”阿诚说着塞进明楼手里一串钥匙:“那是乐家的宅子,你在那等乐倩文接应你去湖心亭。”

  他交代完直起腰定了定神,突然又按住了明楼的肩膀:“不,让我想想,电台由我回来取,你要等一等,我把他们引走后,你再动身......”

  “阿诚。”

  明楼将手覆在阿诚手上,抬头看着他。阿诚把目光放在案几的某一点上,出了一会儿神,低头问道:

  “是你故意放走他的?”

  他不用明楼回答,自己点了头,臂弯里搭着衣服,就这么坐到了沙发上,自顾自的开始分析:“绳子被利器割断了,绑得那么紧,刀只可能是他贴身藏的。你不可能不去搜他的身,你是故意把刀留给了他。”

  明楼满意的点点头,举起手上的酒精棉球:

  “来,处理伤口。”

  阿诚把头歪到一边,将脖子上的伤挨过去:“晚上在影院,你是不是和川岛说了什么?”

  “嗯,我告诉她,二顺表面上是日方安c-h-a在你身边的眼线,实则根本就是共产主义打入日本特务内部的人。我还和她说,我在出门以前已经控制了他,天亮就要交到华北特高课去。”明楼将用过的棉球放回到盘子里,拿出医用胶布和绷带:“他跑的好,我就怕他不跑。”

  “可是米谷告诉了他电台信号的事情,还有他知道你......”

  “米谷在哪?”

  米谷荣一死了。米谷荣一死之前,恰好告诉了二顺关于截获电文的事,而他晚上约阿诚出来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当时阿诚和他y-in差阳错去了不同的北京饭店,阿诚等不到人,便离开了,北京饭店很多名流人物都可以作证。那么米谷被刺杀,是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二顺的身份,想要在晚上告知阿诚的时候却遭到了灭口呢?

  这样一想,发电报的人还是明楼吗?

  “一会儿销毁电台,把残骸送到特高课去,就说是在二顺的房间发现的。二顺现在有小满盯着,米谷一死,他翻不出花儿来,这替罪羊早晚要做的。“

  “川岛会信吗?”

  明楼站起身,把收拾好的医药盘放回柜子中,又回去把阿诚手臂挎着的衣服挂到衣架上:

  “川岛芳子是什么样的女人?她重新回国,正是要立稳脚跟的时候,信我总比信一个死人的价值要高得多,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阿诚神情肃穆的思考了片刻,绷得笔直的脊背稍稍放松了些,他轻吐了一口气,用力捏了捏眉心:

  “那就好,但愿在和平演讲大会结束之前,能借她的手段压住周佛海调查我们的势头。”

  “借是要借的,但不是借她。我听说江朝宗同余晋和这两个北平的现任和前任市长,关系不怎么样。余晋和是汪精卫的人,但这个江朝宗却是当年北平治安维持会的元老级人物,老军阀,他可不买周佛海的账。他和川岛芳子的私交不错,今天我们会面,我倒是要探探他的口风。”

  明楼从书架后把阿诚刚放回去的那把柯尔特又拿了出来,手摩挲了一下枪管,又扳动击锤瞄了瞄。这把枪阿诚保养的很好,握把护板的网格防滑纹光亮没有磨损。阿诚正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听到声响睁眼望过去:

  “你拿我枪干什么?”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枪。”

  这把柯尔特是阿诚伏龙芝毕业回巴黎读书时,明楼送给他的礼物,m1911型号,是1923年后的改良版,阿诚一直舍不得用,只是作为备枪。

  明楼压了弹,七发,满的。

  他抬头看了看阿诚,研究了一会儿,问:

  “你见到渡鸦了?”

  阿诚摇摇头,他用手大力的搓了几把脸,站起来:

  “我觉得渡鸦应该不会是个影院的售票小姐,是她同我接头的,给了我一张带唇印的电影票,就是米谷口袋里那一张......”话音渐远,他走到厨房,从水缸中舀了一瓢冰冷的井水,倒进水盆里开始洗脸,几把下去j-i皮疙瘩一直起到脖子。

  “渡鸦这个人,鬼精,轻易不会露面的。”明楼看着阿诚一脸s-hi淋淋的进来,问:“明台参加了?”

  阿诚接过明楼递来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和洇s-hi垂下来的头发,在毛巾里应了一声。

  他放下毛巾想了想,看着明楼笑起来:

  “这小子,现在老实着呢。”

  然而突然的,阿诚想到明台不忍提及从前的表情,在走廊中离去时,长衫下朴素的布鞋与从容的步子,笑容也就又沉黯了下去:“就是太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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