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香情同人)【香情】倾城姬 作者:留空【完结】(4)

2019-06-08  作者|标签:留空

  “何必遗憾呢,”慕容情讥笑,“上次相谈,我虽是看清了公子相貌堂堂,却仍是看错了公子为人。”

  香独秀想他是在说昨夜对阿多霓冒犯之事,道,“我正要去向她道歉。”

  慕容情说,“不用,风尘中人,本也无甚名节可言,公子无需多此一举。”

  香独秀说,“不可,就算你不在乎,我却惜她如珍宝一般,那夜冒犯绝非本意,我必要当面致歉,此外,我也愿意负责。请馆主让我再见她一面,我愿为她赎身。”

  “香公子,”慕容情皱眉,“我让你一寸,你敬我一尺。让你见上一次已是我破例,你若还想留在馆内,以后此事休提。”

  香独秀说,“非是我得寸进尺,是馆主你不近人情。自见过她之后,我知她绝非如你所说是薄情寡义的女子,其心思乃世间难得之温柔良善,应有山水可逍遥,应有静庐可栖憩。”

  慕容情似是气极反笑,“你怎知她就愿意跟你?”

  香独秀理所应当地说,“我自是不知。但唯独,我知她过得并不开心。”

  慕容情良久无语,说,“你又知如何让她开心了?”

  香独秀说,“我不知,但可以慢慢尝试,先离开此地,带她看不同的山水,尝各地的珍馐,这世间精彩绝伦,花木温泉书香音律,总有她喜欢的东西。”

  慕容情轻笑几声,“她要的,你给不了。”

  香独秀说,“给不了的,便拿更好的跟她换。”

  慕容情说,“然而,看不出公子身上有什么可以与她交换的东西。”

  “这是我把人带走了之后,我自己的问题。”香独秀说,“其实我知道馆主你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

  慕容情作了个愿闻其详的眼神,香独秀说,“因为你跟她一样不开心,一样得不到心心念念的东西,你便拖着她陪你。”

  慕容情闭了眼,说,“这话就差了。”

  香独秀说,“那你愿放她了?”

  慕容情说,“天价的人,你赎不起。”

  香独秀追问,天价也总有个价。慕容情看着他的眼,一字一词地说,“九千,五百,万……”

  香独秀仍不为所动的双眼,于是他继续说,“两,黄金。不分期。”

  一句话加无可加了。

  香独秀说,好。

  慕容情想,这真是胡言乱语,要真有这么多黄金运来给整个薄情馆包括庭院当地砖都能铺个两三层了。

  香独秀说,馆主见多识广,一定听过殇地椽棺。

  慕容情当他开玩笑说,传说中一夜地陷的富庶国度,不可估量的宝藏,莫非香公子找到了?

  香独秀说,嗯,在殇地游览时,无意之间发现的。

  慕容情近乎无语,如果真如他所言,那自己的价还真是开得太低了。

  “殇地路途遥远,而且宝物数量庞大,都运来反而不便,如果需要时再行取用。路观图在我会画给馆主。”香独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玦,迎光一照,通透如水,慕容情是识货的人,单这个也值数万,“这是钥匙,扣在石壁上才可开启,应无失窃的风险。”

  香独秀说完,便轻巧地将钥匙交到了慕容情的手中,清讫。

  “馆主不放心,可去殇地验看,香独秀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望馆主也莫食言。”

  慕容情深吸了一口气,“香公子果然非凡人,总有奇遇……宝藏来得便宜,也弃得轻松啊。”

  香独秀说,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

  慕容情说,我不食言,但香公子之福气闻所未闻,我不得不加一个条件。

  香独秀说,那不还是食言。

  慕容情说,我知公子本就视功名利禄如浮云,难得的潇洒之人。然而无有付出和忍耐,得到之后难免有轻慢之心,我不放心将人就这么轻易地交给你。

  香独秀说,好吧,那还需如何,馆主请说吧。

  慕容情说,我的条件也很简单,烦请公子安心等待一个月。一个月后,若公子心意不改,我便不再阻拦;若不然,我自也原物奉还。

  香独秀说,这又是为何呢,一个月后又有何意义?

  慕容情道,一个月之限,我意在考验公子对她是否只是一时兴起。

  香独秀说,阿多霓艳绝凡尘,就算只是一时兴起,也断然不下一个月啊。

  慕容情说,香公子,你说话真是不讨巧。

  香独秀说,实话实说罢了。

  慕容情说,所以在此期间,公子不可与她单独见面,留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可好?

  一个月不能见面虽是煎熬,然而想到日后种种,香独秀并不觉得这是多难的条件,也就点了头。

  慕容情道,那便从此时开始了,香公子请回避吧。

  香独秀被诳走了之后,富长贵打量着慕容情的脸色,“馆主,这……”

  慕容情看着掌中玉玦,映在他幽蓝眼眸中盈盈如月,他兀自说,“无妨,这样的人能有几分真心,不多时便化了浮云罢了,无需对这事上心。”

第四章

  自此以后,香独秀虽然终日徘徊薄情馆内,但是却也很安分地依约不再求见阿多霓。然而毕竟是心心念念之人,看见富长贵总是忍不住要缠问,阿多霓她今天好不好,做了些什么事情?心情又如何?

  富长贵说,馆主不是有言在先,让你静一静心。

  香独秀辩道,我与馆主的约定只是一个月内不与她单独见面,并未说不可以打听她的事情。

  富长贵说,阿多霓深居简出,就算是我,也同样见不到的。

  香独秀不死心,富掌柜总管馆内大小事宜,就算见不得面,那谁为她准备饮水膳食?每日胃口好不好,喜欢吃些什么,玩些什么,总该知道的吧。

  富长贵挠头,这……她的膳食都是与馆主的一起特制了,送到馆主房中而已,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香独秀问,等等,这么说慕容馆主是每天都与她在一起的吗?

  富长贵不胜其烦,只想赶快摆脱,是啊是啊,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香独秀追着他,不停地说,那我要见慕容馆主,这应该不算违背约定吧,我要见馆主。

  当初香独秀为了阿多霓日日散尽千金终于得偿所愿的事情早已传为奇谈,众人只当此事告一段落,谁知又有了出乎意料的发展。

  只见香独秀自从与阿多霓一夜春宵之后,竟然从此决口不提倾城姬,整日只追着富长贵要见慕容馆主。

  富长贵跑到哪儿,他就追到哪儿,搞得薄情馆j-i飞狗跳。

  慕容馆主虽然不似阿多霓那样神秘,却也是深居简出的人物,就算是薄情馆中的常客也几乎没有与之照面的。

  加之其x_ing情暴烈肆意妄为之名在外,在薄情馆初开之时,每隔数月便要抬出焦尸,坊间传闻之中,慕容情真是非常恐怖的一个人。

  众人不知为什么香独秀会忽然对慕容情那么执着,当事人口风甚严,所以各种说法喧嚣尘上。

  富长贵实在受不了,趁着香独秀泡温泉的时候,赶紧跑去向慕容情汇报。

  慕容情皱着眉说,你就不能随便编些话去骗骗他。

  富长贵说,属下只是不知道该骗他说一切都好,还是一切都不好。馆主,你究竟是希望他留,还是希望他走?

  慕容情似是被触了逆鳞,语气严厉起来,说,当然是希望他走!

  富长贵战战兢兢地说,馆主息怒,属下自然知道馆主希望此人知难而退,但是香独秀的想法异于常人,如果说一切都好,就怕他听着安心,结果就等下来了;若说一切都不好,又怕他真以为阿多霓为他忧愁,结果反而也等下来了。所以……所以……属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慕容情别扭地说,这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吗?

  然而,话虽这么说了,他也知道富长贵说的是实情。其实无论说什么,香独秀这种人也必然照着自己的想法肆意解读,“知难而退”这四个字,那个人恐怕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写。

  慕容情想了一下,吩咐道,去安排一下,今日阿多霓表演,让他回避到薄情馆方圆十里之外去。

  忽然,“馆主,你这就与约定不符了。”

  富长贵吓了一跳,转头却见香独秀已经如鬼影一般从门外踱了进来,急忙撇清,“馆主,我没有……我没有!”

  慕容情也只得向着富长贵轻挥了下手,说“退下吧,我来处理。”反正,自己不可能永远躲着他,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香独秀推开了房门,一阵幽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的同时又觉莫名熟悉。

  富长贵离开之后,房中只剩慕容情一人,此时身着他们头一回在雨中同行时的那身翠黄锦缎,裁剪简洁,贵气逼人。

  他的容貌也如此,眼眉清丽、华贵,十分的漂亮。

  慕容情不紧不慢地在桌上备上茶具,一边开口道,公子不负剑葩盛名,在我这小小的薄情馆里果然是如入无人之境。

  香独秀听不懂旁人的讽刺,也不知道怎么与人客气,大大方方地入座之后,慕容情为他斟上了一杯,这一切倒像是多年旧友一般自然之至。

  香独秀端起来品了下茶香,与房中香气并不相同,小啜一口之后,倒是十分幸福地长舒了一口气,“这必是薄情馆中与醉太平齐名的云上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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