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待遇 by superpanda(大叔受)【完结】(7)

2019-06-08  作者|标签:

只是,在刚刚开始覆上去的时候,任家敬好像听见庄景文说:“这里也有...”

“嗯...?”任家敬努力又使自己更清醒了一些:“有什么?”

庄景文顿了一下,很快就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你好点没有?”

“好些了...”任家敬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和大腿。

当看清上面的东西时,任家敬终于想起来了。

这几片地方都有明显的吻痕。

这时候,庄景文也没必要再装不知道,他皱了皱眉头,说:“这应该是男人留下来的吧?怎么留你一个人在家?他不知道你发烧了吗。”

“不...不是这样...”任家敬艰难地解释说:“其实...其实我并不愿意...昨晚喝醉了酒,我什么都不知道...”

庄景文还是沉默地看着任家敬。

把任家敬看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虽然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但这种心像被油煎似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是谁?”

“...嗯?”

庄景文问:“是谁干的?”

四人饭局

任家敬避开庄景文的视线,小声说:“别问了...”

“到底是谁?”

“别问了...”任家敬哀求道。

庄景文看了任家敬半天,才说:“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不是...”

庄景文盯着任家敬,伸出手去一下下帮他捋着头发,声音温和得简直不像是真的:“告诉我,是谁?”

在这样的气氛里,任家敬像是被他蛊惑了一样,终于张开嘴:“是...刘赫的儿子...”

庄景文皱了皱眉头,不说话了。

房间里一片沉默。

任家敬觉得很尴尬。

说这个干什么呢。

只是令别人同样觉得为难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半晌过后,庄景文才又开了口。

“不知道...”任家敬小声回答说:“今天早上我把他打伤了...他刚才打电话来,说要告我...”

听到这话,庄景文又皱了下眉:“够不要脸的。”

任家敬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觉得他是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庄景文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想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吗?为什么他那么笃定你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

“我...我想,还是忍了吧...”

说完之后,任家敬自己都觉得特别看不起自己。

他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说:“说出去有什么用呢?顶多是把他的名声也败掉一些。要是让我父母知道,还不得气坏了...还有同事...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因为你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不那么被人排挤的工作,我不想让这件事再成为话柄...”

任家敬说不下去了。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不想被人说闲话”似乎是他从小到大始终都在坚持的准则。

一方面,任家敬一直在守着那些“对错”。告诉自己,这样是对,那样是错。

上大学的时候,每次考试之前都会有很多学生去和任课教师聊天、套题,可是任家敬从来都没去过。他觉得不应该这样做。

而另一方面呢,这也造成了他懦弱的性格。

总是担心别人会怎样看他,畏手畏脚,真让人瞧不上。

“是吗...”庄景文顿了一下,继续说:“也好。你是个男人,定罪顶多算侮辱,说不定到最后还会变成两相情愿。这样也好。”

任家敬还是遮着眼睛,不敢看他。

庄景文伸出手,又捋了捋任家敬的头发:“我找个商务部的朋友吧,刘赫的儿子应该会卖点面子给他,取消告你的想法。放心,我不会说前因后果,就只说你打了刘赫的儿子,想私下解决,行吗?”

“嗯...”任家敬小声问:“你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吗?”

“嗯。”庄景文叹了口气:“说实话,是。虽然对不起你,但从结果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谢谢你...”

“...没事。”

之后的几天,任家敬每天都会和庄景文见面。

想起那件事的时间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遗忘了一样。

只有一次,当庄景文告诉任家敬,那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任家敬才觉得又被刺了一下似的疼。

庄景文说,他找了个商务部的人从中间劝了一下,对方已经表示,打人的事就此算了。

当时任家敬低头不语。

庄景文却突然低下头,想要去亲任家敬的唇。

那晚的情景突然涌上来,任家敬本能地一侧头,避了开去。

庄景文好像有点惊讶,但却什么都没说。

任家敬觉得后悔,却又不敢主动去吻那个在他看来高不可攀的男人。

就只是站在那里,垂着头。

幸好庄景文懂他。

并且又不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肯再次尝试的人。

只过了一小会儿,庄景文就又俯下来。

这回任家敬没有躲。

于是庄景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这样的时间好像总是过得飞快。

这天晚上上网的时候,庄景文告诉他,最好请那个在中间调停的商务部的人吃一顿饭。

虽然不是多大的忙,意思意思总是应该的。

没想到那个商务部的人还挺能折腾。

“过几天吧!”他说:“‘崇正’的小子伤好像还没好。到时把他也叫上。哈哈,相逢一笑泯恩仇吗。我和庄秘书做个中间人,到时候大家喝个几杯,还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怨哪?”

任家敬最怕的就是见刘成君。

偏偏这商务部的人最喜欢的事儿就是牵线搭桥。

再不喜欢也没办法。

幸好,这次庄景文在身边。

刘成君和商务部的那个胖男人一起走进来的时候,任家敬本能地一抖。

庄景文在桌子底下握紧了他的手。

“来来来!”胖男人示意服务员给每个人都满上杯:“这小任吗,冲动了点,说明真性情,容易交朋友!干了这一杯,之前的事儿之后谁也别提!好吧?”

“嗯。”刘成君笑了,用修长的手指摸着杯沿:“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任家敬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看了一眼庄景文。

庄景文温柔地笑了笑。

任家敬低头看了看杯子,咬咬嘴唇,而后突然拿起杯子,仰着头咕嘟咕嘟地往喉咙里倒。

喝完之后,脸就微微地发红。

耳朵里听见庄景文的声音说:“我这个朋友,不是很有酒量。”

说着,就把那壶茶转到自己的面前,问:“要不要喝点茶?”

任家敬点点头。

于是,庄景文拿过任家敬的酒杯,又伸手去拿那个茶壶。

“服务员!”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这时候响起来。

刘成君阴沉着一张脸,说:“茶凉了,换一壶。”

服务员纳闷地说:“那壶茶是刚沏的...”

刘成君立刻就表现出了不耐烦:“我让你撤了!”

新茶端上来的时候,服务员给每个人都满上了杯。

刘成君心情好像还是很不好。

他一直用阴得吓人的眼神看着任家敬。

把任家敬看得一直都很想逃出去。

然后,在肚子里的酒和茶都存得差不多的时候,任家敬终于有了理由离开这里。

他道了个歉,起身去洗手间。

反正那三个人在饭桌上聊的那些经济啊政治啊之类的话题,他也插不上嘴。

谁知道,刚走进洗手间,门都没等关上,就感觉有一只手猛扯着自己的头发向后一拽:“以前看低你了,本事长这了啊?我说怎么最近都不见动静,原来靠上别人了?能请动商务部的人,那人呢本事应该也不小吧?”

任家敬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用力握住对方的手腕,想要将他拉开:“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哼。”刘成君突然松开了手,把任家敬的头向前一推:“我说错了怎么着?我伤这么长时间,你倒好,这么快就换了个人!”

“你发什么疯!”任家敬觉得这孩子的想法简直匪夷所思:“什么叫‘换了个人’?”

“我还真以为你和其他那些没本事的人不一样呢。说什么‘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结果还不是拿自己的屁股换钱?”

“滚开!”

刘成君又接着说:“那天还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看你就是欠被人干!他能满足你吗?

提起庄景文,任家敬彻底急了。

他红着眼睛说:“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庄景文不是你这种人!”

“哦?”刘成君眯起眼睛:“我这种人?”

说着,一把扣住任家敬的下巴:“是谁在我这种人身下扭得那么欢?”

没等任家敬接话,就把他推到洗手池边上,结结实实地压着。

用下身一下一下轻轻地蹭。

任家敬靠在洗手池边上,伸手一扶,全是水。

“...恶心!”

“怎么?”刘成君笑道:“不喜欢我这样弄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手都搭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将任家敬围在那狭小的空间中:“如果换成那个男人呢?还恶不恶心?”

听到对方又提起庄景文,任家敬一个激灵,用尽全身气力一推,对方显然没想到任家敬突然开始反抗,一个措手不及,还真的被他给挣开了。

任家敬扑到门上,拧开把手,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跑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房间号。

一路摸索着,房间没找回去,倒是找到另外一个洗手间,把刚才没来得及做的事儿给解决了。

出来之后就继续乱转。

这酒店可真够大的...

“任家敬!”

听到熟悉的声音,任家敬惊喜地一转头,发现是庄景文。

“庄景文...你怎么在这里?”

庄景文笑了:“看你半天没回去,就知道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啊...”任家敬脸有点红:“你是特意出来找我的?”

“不然呢?”

“谢谢你...”

任家敬觉得,对于别人来说,朋友出来找,可能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儿。

但对于他来说,却是第一次。

以前的每一次“消失”,都不会引起别人任何注意。

他至今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一些男生一起出去踢足球,任家敬也破天荒地参加了活动。

结果刚踢到一半,就有些很壮的男人冲出来说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玩耍。

于是大家一哄而散。

任家敬因为逃得慢,被那些男人捉住了。

他们把任家敬一顿暴打。

第二天,当任家敬肿着一张脸走进教室的时候,才发现昨天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还在里面。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伤口都火烧火燎地疼。

不过细想想,这事儿好像也怪不了别人。

他一直都是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感。

和庄景文一起回房间之后,好像没过多久,这饭局就散了。

任家敬心里高兴,因为他总能感觉到对面两道钉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这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喂...”在庄景文送他回家的路上,任家敬忍不住说:“我今天才发现...你竟然会抽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抽过...”

庄景文好像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抱歉。”

之后又笑了笑:“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确实是不抽的。但是有时候在饭桌上就得陪着别人。递过来的烟不接会显得很另类。”

“没...没关系的。”任家敬赶紧摆了摆手:“我就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

庄景文又斜瞥了一眼任家敬,半开玩笑似地说:“如果你不喜欢,那以后我尽量不抽。这样满意吗?”

“啊...”

听到这话,任家敬有些呆住了。

就算他再笨,也明白话里边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

正常情况下应该怎么办呢?

任家敬真的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瞪圆了眼睛,看着庄景文的侧脸,几次想说话,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庄景文从反光镜里看着这样的任家敬,温和地笑了笑。

最后,到了家门前的时候,庄景文拔了车钥匙,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不请我上去坐坐?”

“啊...”

被他这么一说,任家敬也觉得,被人辛苦送回来,确实应该留人喝一杯茶什么的再走。

想到这,任家敬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想到...我家里还有些茶,都是些便宜东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来我家看看吧。”

但是任家敬想错了。

庄景文好像并不想喝茶。

在他把杯子放到桌上,往里面撒茶叶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从后面轻轻抱住了自己。

把任家敬吓了一大跳。

手一松,茶叶罐落在桌上,发出“咣”的一声响。

“怎么这么惊讶?”庄景文笑着说:“我说要上来的时候,你难道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任家敬真的不明白。

他有些微弱地挣扎着。

“你知道吗?”庄景文从身后一下一下地亲着任家敬的耳朵:“我喜欢你啊。”

任家敬从脖子到耳朵,全红了起来。

站在那里,任凭对方的两只手全从衬衣底下钻了进来,在自己胸前轻轻地揉捏。

他想,如果两个人互相说出自己的喜欢,就说明,是一对恋人了吧。

恋人的话,做这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喂...庄...庄景文。”任家敬按下那在自己衣服里面动作的手:“你...你先听我说。那个...除了父母之外,从来都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

确定关系

庄景文咬上任家敬的脖子,说:“我会一直这样对你。”

任家敬眼眶一热,眼泪好像都快要扑出来。

他赶紧仰起头,睁大眼睛,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丢人的东西又给压下去。

“真的吗?”任家敬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少看轻自己。”庄景文把任家敬衬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全都解开:“记住我的心意就好,别管别人怎么想。说起来你还真是够古板的呢,竟然连最上边的扣子都要扣紧。”

“是...是吗...”任家敬又开始觉得窘迫了:“别人都是不扣的吗?我没太注意...”

庄景文笑了一声,轻轻一扯,把任家敬的衬衣全脱了下来。

任家敬转过身,面对着庄景文,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幸好也不需要做什么。

刚揪住自己的裤缝,庄景文就探过手,一边抽着他的皮带,一边说:“皮带也很老式...看起来真旧...用了不少年了吧?”

“嗯..”任家敬小声回答:“至少四年多了...”

“你真可爱。”

“...嗯?”

最后被压在床上的时候,任家敬也不太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并不是很想做。

唯一一次的经历实在不能说美好。

可是庄景文想要。

所以,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不想令庄景文觉得扫兴。

他怕庄景文对自己的喜欢会一点点退却。

这种近似于讨好的□令他觉得卑微。

庄景文好像更喜欢从背后进入。

一波一波的进攻让任家敬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唔...”

想到这套房子里其他的房间还有室友们在住,任家敬就只好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庄景文看起来斯文优雅,到了床上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你...你轻点。”任家敬说:“床板磕到墙的声音会被别人听到...”

庄景文停了一下,轻轻喘着气说:“没事...不会...”

“怎么不会...”任家敬继续坚持说:“还是...还是轻一点吧...我怕会有声音...”

庄景文好像有些无奈。

他迈开腿下了地,一把就将单人床连带着上边的人扯出离墙至少有二十厘米远。

然后他也不再上去。

就站在床沿边上,拍了一下任家敬,说:“这回行了吧。转过来,屁股抬高,对着我。”

“嗯...”

任家敬完全照着他的话去做,同时抱着枕头,把头埋在里面,根本不敢让身后的人看见他的脸。

他怕那个人会觉得他很随便。

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任家敬也不太清楚。

只记得最后又被对方翻了过来,枕头也被扯走垫在腰下。

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稍微轻松一些。

“自己去洗澡行吗?”结束之后,庄景文好像有些随意地摸着任家敬的大腿:“你不是不想让室友们看见吗。”

“嗯...”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自己一个人行吗?”

“哎?”听到这话,任家敬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要回去吗?”

坐在床边的男人温柔地笑了笑:“我等你洗完,想睡觉了再走。”

“哦...”

其实任家敬心里有点失望。

但是,这其实也很正常,不是吗?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怎么能挤下两个大男人?

“那...”任家敬说:“我稍微等会儿再去洗。先聊一会儿,行吗...?”

听到这个要求,庄景文似乎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又露出笑意:“行啊。说什么?”

“嗯...”任家敬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咱们上学那会儿,有一个主张自由学习的班主任,让我们自己选择同桌...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任家敬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当时选的人是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联欢会上送我贺年片的人...虽然你送给了全班的每一个人...”

“哦?”庄景文摸上任家敬的头发:“我不记得了。后来怎么了?”

“后来...听我提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全班都笑了...然后你说,你已经选好同桌了。当时班主任还拿我开玩笑说,你愿意,人家可不愿意啊。”

说到这,任家敬明显地感到头发上的那只手顿住了。

他心里立刻就后悔起来。

说这些干什么呢?

抱怨那么多年前都被埋进土里的事儿,只会令人看不起。

但其实不是抱怨。

只是多年前的那次拒绝让任家敬心里非常难过。

现在突然被接受成为最亲近的人,记忆才又变得鲜明如昨。

“我...”任家敬急急地说:“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我知道。”庄景文笑了笑,说:“要不要现在再问我一次试试看?”

“啊...?”

“我会说你想听的。”

任家敬红着脸,支吾了半天,才开口道:“庄景文...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嗯...”庄景文问:“挑选同桌的话,应该不是这样问的吧?”

任家敬觉得实在是很丢脸。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要接什么话,就听见对方又说:“好啊。”

“真...真的吗?

虽然庄景文已经说了喜欢他,任家敬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

任家敬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我一共只有过两个恋人,名字里都带一个‘文’字。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呢?不过‘文’是文汐的姓就是了...”

庄景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任家敬,说:“任家敬,你怎么这么傻呢?刚刚确定关系就当着我的面说起之前的**?不知道我会吃醋吗?”

“是...是这样吗?”

任家敬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色。

用了将近半分钟才确定他并没真的生气,只是在逗自己而已。

对于“吃醋”这件事儿,任家敬其实有些经验。

虽然努力抑制着,可是在文汐无意中说起前男友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想要了解一切的那种冲动。

知道文汐不喜欢谈起,因此任家敬不敢多问,可他总是会试图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去勾勒他们两个人当初在一起时的情形。

所以现在他看着庄景文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的在吃醋。

也是,想想便知,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呢?

自己是因为太自卑才总会担心文汐要离自己而去。

像庄景文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

“好了。”庄景文又摸了一下任家敬的头发:“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去洗个澡吧。我等你睡下就该回去了。”

“那个...”任家敬想了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这么晚了...要不要就在这里睡下?虽然床很小,但是挤一挤的话,还是可以将就一晚的...”

“不了。”庄景文很快就回答说:“这会儿路上没车。我开回去应该没多长时间。”

“哦...”

任家敬不说话了。他觉得,既然庄景文执意要走,那最好还是让他早点离开。想到这,任家敬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说:“那你还是早点走吧,不需要等我睡下什么的...我送你下楼。”

没想到刚一下床脚底下就软了一下:“哎!”

庄景文站起身来把任家敬抱住,开玩笑似地说:“就你这样还能送我下楼?”

“嗯...”任家敬红着脸说:“那我给你开门吧。”说着就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刚才就是一下没使上劲儿,其实没那么夸张...”

“嗯。”庄景文看了看任家敬,好像是觉得他确实没什么问题,于是伸手拿起自己的外套:“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

“那个...”犹豫了一下,任家敬终于还是小声问道:“那个...明天是周日...你想去哪里逛一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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