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待遇 by superpanda(大叔受)【完结】(6)

2019-06-08  作者|标签:

听到这话的时候,任家敬简直惊呆了。

仔细想想,都那么多年了,之前没消息,突然间就被总编截获一个大新闻,确实有些奇怪。

但是哪有孩子会将自己父亲送进监狱?!

“你那什么表情。”刘成君笑道:“那老家伙跟我没关系。我初中就是在美国过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老家伙养**,我妈让他为我想想。所以他干脆把才初一的我扔到美国,三年没打来一个电话。”

任家敬沉默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有钱人就算不在乎妻子,至少也在乎孩子。

这是他头一次知道,还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所以,任家敬想,这就是为什么刘成君会变成这种性格的原因吗?

同时也是刘赫放纵儿子,不管他做什么都为他摆平,同时也只负责为他摆平的原因?

“不会吧?”刘成君说:“还真的信了?”

说完又轻笑了一下:“看来你对我的造谣不是偶然。你这记者写出假新闻来还真不稀奇。”

任家敬又觉得很窘迫。

刘成君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为真,他干吗要告诉自己?

如果为假,他干吗要撒这种谎?

任家敬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刘成君看了看他的样子,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然后任家敬就进了会场。

看得出来,主办方会这个峰会非常重视。

宽大的主席台和简单有气势的宣传板前面陈列着各种礼品。座位也是围绕着一个个小圆桌设计的布局,很有峰会的感觉。为了避免倒茶时发出声音,桌子上摆放的是瓶装水,非常讲究。

任家敬找到记者们应该在的位子,默默地坐下,同时搜索着刘成君的姓名牌。

他在3号桌。

离得很远。

太好了,任家敬想。

正式流程的第一步是领导致辞。

然后就是行业中领军人物的演讲,以及专家学者和从业人员一齐上台进行讨论。

刘成君也在这其中,俨然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崇正集团’还真幸运。”有的记者说道:“刘赫这儿子足够独当一面。一般董事长进了监狱,公司不死也要落下个残废。”

听到这里,任家敬觉得有些焦躁。

到底是不是刘成君把他老子弄进去的呢?

“好啦。”穿着旗袍的主持人上台说道:“第一阶段的讨论到此结束。为了使大家今后可以保持联系,继续切磋,我们接下来要进行一个发接名片的环节,收集名片数量较多的人就可以得到奖励!”

任家敬明白,这个互动游戏的设置是为了满足一些人积累人脉的需求。很多人希望通过这些较高档次的活动发展一下自己的关系网络。

可是,主办方和承办方显然遇到了尴尬。

参与人员都是老总级别,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行动上肯定都放不开。

想让BOSS们踊跃地和别人进行互动,怎么可能?

任家敬觉得,虽然主办方很重视,大厅布置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却很缺乏经验,到了实质上的东西就完全不行了。

“时间到!”穿着西服的男主持人宣布道:“收集了30张以上名片的请举手示意我一下!”

服装和旁边女主持人的旗袍一搭,中西合璧,不伦不类。

果然不出任家敬所料,台下的人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冷场。

“20张以上的呢?请举一下手!”

还有没有人应。

主持人脸上有点挂不住,采取了强制回答的方式:“请问一下‘崇正集团’的刘成君先生吧,您收集的名片数量是多少?”

他大概是觉得刘成君年纪轻,会比较热衷于这类的活动。

但他显然想错了。

“嗯...”刘成君笑道:“零。”

听到这话,主持人脸上全红了。

任家敬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稍微举了一下手,声音都有点发抖地说:“我、我收集了三张。”

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里说话,他还是觉得非常紧张。

听到这话,刘成君斜过眼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又轻蔑地笑了一声。

在进行了今天最后一轮的演讲之后,大家就被邀请去宾馆用餐。

任家敬喝酒喝得眼前全是重影。

不管喝了多少次,还是这样。

喝酒好像是记者的一项必备技能。

他们需要在酒桌上把新闻套出来。

不少记者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坚持跑去洗手间,把刚刚听到的东西写在厕纸上。

或者干脆一手拿着酒杯在喝,另一手在桌下底下,不停地往鞋子上写字。

就算当时不需要新闻,也要保持好关系。

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采访他们,把人哄开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最后,任家敬终于受不了了。

摇晃了两下,身子一倾,就趴在椅子旁边的地毯上。

“哟!”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看看这酒量!”

然后就几个人把任家敬架起来,扶着出了饭厅。

很多人围在前台。

原来又出了状况。

这个峰会为期两天,有人只参加其中一天,有人两天都会参加。

主办方和承办方没弄明白住宿的人数,搞得现在单人间数量不够。

又不好随便给老总们拼房间。

刘成君轻靠着前台,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看见喝得烂醉的任家敬被人扶出来的时候,他笑了笑,突然开口道:“我可以住双人标准间,无所谓。”

说着伸手一指:“就让那记者到我房间去吧。快点给他安排个住处,省得别人挨累。”

主办方和承办方一听,赶紧订下了房间,叫宾馆的服务员接过任家敬,扶着他,摇摇晃晃地向房间走去。

任家敬一挨到床,就死狗一样地躺在了上面,根本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一直躺到那些酒又全积到下面,才又凭借着本能摸到了厕所,却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任家敬也不知道应该拉上裤子的拉链。

就只想回到床上接着睡。

才走了两步,就突然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又后面贴了上来。

刘成君抵着任家敬,把他推到洗手间的瓷砖上,声音低得有点不真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特别想干你吗。”

任家敬把脸贴在瓷砖上,很凉,真舒服。

刘成君伸出一只手,把任家敬的脸掰过来,说:“因为你这副软弱窝囊的样子特别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什么都干不成,总得求那老家伙。求着求着就求着要老家伙本人了,胃口还不小。”

任家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双眼早已失了焦距。

刘成君好像也喝了不少。

他把任家敬的皮带抽了出来:“后来你猜怎么着?老家伙不想离婚,他也要脸。结果这女人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弄篇报道曝光他们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说来像个笑话,记者这工作,还是老家伙给安排的呢。”

任家敬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人在说什么,想赶紧回到屋里睡觉,对方却不允许。

他在对方耳边轻轻地说着:“我早就想撕了你虚伪的那一套,外表像个兔子,心比蛇蝎还毒。看你那样子我就想干你,干完就扔了你这烂货。还求人,敢求我就一脚踹死你。”

任家敬喝得烂醉,根本不知道刘成君在说什么,就只是趴在洗手间的瓷砖上,因为耳朵痒而努力地想要避开。

刘成君伸出另一只手,滑进任家敬的衬衣里:“不过后来我发现,你其实不像她。如果那贱人真跟你一样,就不会搞出那么多烂事。”

说着,又另一只手拉住任家敬的头发向后一扯,从上面看着他的脸:“那贱人怎么就不像你呢?像你一样不挺好吗,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完这些之后,刘成君突然把任家敬翻了个身,死死压在瓷砖上:“不过,虽然不像,却让我更想干你。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是问句,却没指望回答。

说着,就抬起了任家敬的一条腿。

同时将另一只手从后面探了过去。

任家敬努力睁开眼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逃开,烂醉的身体却不受大脑的控制。

“别...”任家敬全身没力气,腿一软,就向下坠去。

刘成君把手从任家敬的下身抽了出来,接住对面的人。

然后弯下腰,一用力,将他还立在地上的这条腿也抬了起来。

“别...”

话被断在中间,因为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压进去。

没过多久,任家敬就开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因为酒醉,本来疼痛欲裂的头脑似乎更加发昏。

随着摇晃而一跳一跳地疼。

但其他的感觉来得更加凶猛。

每一下对任家敬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最后那个时候,刘成君突然低下头,吻住任家敬的嘴唇。

“呜...”

任家敬本能地一躲,头撞到后面的瓷砖,更昏了。

刘成君看了看这个样子的任家敬,说:“搂着我的脖子”。

任家敬根本听不见。

他闭着眼睛,轻轻地喘气。

于是刘成君也不强迫他,就保持着分开对方两条大腿的这个姿势,托着任家敬,手从后面扶着他的背,把他抱进房间,扔进茶几边的沙发里,就又覆上身体,压了过去。

激情过后

刘成君把任家敬放到沙发里,自己则跪在地毯上,又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过了一会儿之后,又把任家敬从沙发上拖下来,自己坐上去,让任家敬坐在腿上,从后面搂住他,继续刚才的激情。

任家敬前面的画面不断晃动。

眼虽然睁着,却没有焦距,视野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然后刘成君又抱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床前,让他趴在床上。

任家敬的头被埋在枕头里,一下一下地蹭。

他不是一个喜欢发出声音的人,甚至说,在受到惊吓、觉得恐怖或者非常疼痛的时候,也都是沉默地忍耐着。

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似的。

“真不错...”刘成君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们的身体竟然这么合...”

然后,在一阵比较猛烈的进攻下,任家敬身子一个不稳,被撞得摔倒在床上。

刘成君把他翻过来,又从正面压了上去。

任家敬一下子觉得自己体内的空气都快被挤光了。

没有任何力气的他就只能任人摆弄。

一直到了凌晨,任家敬觉得后面好像已经麻得任何感觉都没有了,刘成君才迎来了最后一次释放。

然后,精疲力尽的两个人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先醒过来的人是任家敬。

他的生活及其规律。

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这个时间醒来。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由于宿醉后的头疼,任家敬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突然感觉到一个□的身体正紧贴着自己,手还搭在自己的腰间!

任家敬惊得一抖,这时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

后面有很强烈的疼痛感。

用手一摸,肿得厉害。

周围还有已经干涸的液体痕迹。

昨晚那些片段零零散散地进入了脑中。

对于浴室里、沙发上,还有床上发生的事情,好像依稀有了那么点记忆。

任家敬觉得愤怒,觉得羞愧,同时还觉得很恶心。

“刘成君...!”任家敬用尽全身力气将睡在身边的人推开:“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嗯?”刘成君揉了揉眼睛,勉强张开一条缝,却又立刻因为窗口的阳光而懒散地闭上:“昨晚太累,不去了。你去的话就告诉主办方一声。”

“滚你的!”任家敬用对他来说已经非常难得的音量吼道:“你最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刘成君这时才转过来看着任家敬。

冰凉的眼神里面没有一点温度。

“结果到底还是和那贱人一样。”刘成君说:“明明是自己死夹着我不放,还非要过来装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别告诉我你醉了,就那度数的酒还能醉得不省人事?这就是你们这种人的本事,自己没能耐,以为和别人上个床就能登天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那老东西当年闹出的事情你也知道吧?少烦我,我跟那老东西不一样。”

任家敬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成君。

他觉得简直难以置信。

对方竟然能如此颠倒黑白!

他气得指尖都开始发抖了。

血直冲到脑门顶上,眼前也阵阵发黑。

因为愤怒,任家敬说话也开始变得混乱:“我昨晚的确喝醉了!但我肯定是不自愿的!和你这种人...和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不是都说酒后是本性的外露吗?所以我绝对不愿意!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的是事实!”

“我这种人?”刘成君笑了一声:“靠上我这种人不是你们梦寐以求的结果?自己活得窝囊,不靠别人怎么能改变现状?”

听到这种歪理,任家敬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对方好像还真的很认真,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他稍微冷静了一会儿才直了直腰,说:“你...你不要觉得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我确实没什么大本事,也没指望过多奢侈的生活,只想平平安安的就好。全家没灾没病,没人在监狱里,也没人在医院里。靠我自己努力工作,虽说没法让家人有多风光,却也足够给他们一个平凡稳定的生活。...你不要总觉得高人一等!”

听到这话,刘成君好像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又笑道:“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事实就是根本没人愿意跟你组这样的家庭。”

“怎么没有?”想起文汐,任家敬更加痛恨眼前这个人:“文汐就是这样的女人!要不是...要不是我没有早点向她求婚...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家庭了!”

“哦?”刘成君又笑着问道:“没求婚?该不会是因为没戒指吧?”

他好像突然变得很开心。

任家敬知道,这纯粹是因为这孩子差劲的性格。

他洋洋得意于别人因为自己的玩笑而变得脱轨的人生。

任家敬不想再提那件事。

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说:“这跟昨晚的事没关系吧?我问的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要无中生有,我没想攀你这高枝,我自己清楚得很!”

“嗯...”刘成君转过头来打量了任家敬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的笑容:“少在这装受害。告诉你也无所谓。一开始,确实是我摸你的,可是之后你一脸享受,扭得那叫一个放荡。”

“你...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刘成君反问道:“明明是你自己同意的性事,还反过来质问我?少往出搬喝醉了这种犯罪照样判刑的烂理由。而且,就算是我强上你又能怎么样?”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就又轻蔑地笑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告我,你告得赢么?哦,对了,你可以写篇报道。就写‘刘赫儿子玩弄本记者整整一夜。刘成君在浴室里、沙发上,还有床上多次让本记者爽得大喊出声。’怎么样?写得好我可以不告你诽谤。”

“你...你别太过分了!”

任家敬只觉得血液直冲上脑。

根本压抑不住愤怒的他突然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对着刘成君就狠砸了过去。

“疯狗!”

刘成君骂了一句,抬起胳膊一挡。

台灯外面的纸罩破裂,钢管重重地砸在他的前臂上。

然后刘成君就扯过台灯,用力向外一甩。台灯“咣”的一声巨响,磕在写字台的棱角上,灯泡碎了满地。

刘成君捂着自己的胳膊,阴测测地看着任家敬:“行啊你任家敬。看来我不在你清醒的时候把你干到哭,你是长不了记性了。”

说着,突然就伸过手去。

“啊!”任家敬痛苦地低喊了一声:“放开。”

刘成君笑道:“要不要再甩个东西砸我?如果不怕没了命根子的话就尽管砸。”

说着就开始狠狠地摩擦。

“放开我...!”

正当任家敬试图推开对方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轻地叩了几下。

酒店的服务员在外面问道:“刚才暖瓶是不是打碎了?需要帮忙吗?没什么事吧?”

“需要!需要!马上就来!”

任家敬大声喊着,推开刘成君,迅速地套上自己衣服,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虚弱发烧

到了走廊上,任家敬仍然心有余悸。

于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没有完成采访任务,直接回了家。

在家里,任家敬拼命地搓洗着全身。

浴液用了一整瓶,直到最后身上再也洗不下来任何东西了,他才又一晃一晃地回到了自己租的那小隔间。

刚才,在清理后面穴口的时候,昨晚那些模糊的记忆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在那个孩子的身下大张着双腿的样子。

想起这些的结果就是更加用力地对待那个本就已经红肿不堪的地方。

好像这些疼痛可以抵消昨晚的欢愉。

今早那孩子说,昨晚到了最后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努力迎合,那应该不是说谎。

所以,还真的没有立场去质问些什么。

想到这里,任家敬又觉得阵阵的恶心。

然后,任家敬就躺在床上。

心里一遍一遍地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论坛结束时,如果没参加晚宴就好了。

晚宴时,如果没喝那么多酒就好了。

感觉头有点晕时,如果立刻停下就好了。

胃里难受时,如果立刻去洗手间就好了。

还稍微清醒时,如果选择回家过夜就好了。

......

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似乎,全天下所有的不幸到最后归根结底都是个“偶然”。

怎么就那么正正好好,平时连见到一个都难的许多因素突然间就全汇在了一起,形成了这么一个让人痛苦不堪的结局呢?

可能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回忆,就越是忍不住去细想。

整整一个下午,昨晚的事一直都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好像想的次数多了,就可以麻木了一样。

奇怪的是早饭中饭都没吃,却完全感受不到饥饿。

这个状况一直持续,直到任家敬渐渐感到头晕目眩。

伸手一摸,有些烫。

可能是因为昨晚太过激烈的性事,再加上整整一天都没怎么睡,也没吃什么东西,才使自己发起烧来。

任家敬不想动。

根本就不愿起床找药,心想,就随它去吧。

平静是被熟悉的铃声所打破的。

任家敬挣扎着下地,从裤兜里扯出手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喂?”

“是我。”

又是那个任家敬一辈子都不想再听见的声音:“你今天早上可真狠,我这只手有点轻微的骨裂呢。”

任家敬没接话。

“轻度故意伤害最重可以判三年。信不信我能让你按这个最重的走?”

“...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

“怎么是花样。”对方笑着说:“我是比较推荐和解。如果不想当被告的话,现在来我家。我给你开那瓶1988年的红酒,坐下来商量一下和解的条件怎么样?”

听到这,任家敬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原因其实无他,就只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孩子的无所谓和不在意。

只过了几十秒,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

任家敬刚想挂断,却发现来电的人是庄景文。

庄景文一上来就问:“昨晚去了哪里?没看见你在网上,发了信息也没回。”

“啊...”任家敬回答说:“我不知道你发了信息...昨晚去采访一个峰会,刚刚才回来。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看手机。”

“不舒服?”庄景文担心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你家在哪里?”庄景文突然说:“我过去看看。”

“没事没事。”任家敬连忙说:“低烧,什么事儿都没有。吃点药就会好了。如果今晚还不行的话,我自己会去医院。”

“还是有个人在旁边比较好。”庄景文坚持说:“反正我开车,来回也很快。”

“真的不用...”

听到这话,庄景文笑道:“任家敬,我不是在跟你客气,你那样真的不行。”

结果,最终还是拗不过他。

庄景文来得时候,带了一些退烧药。

喂任家敬喝下去之后,就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先睡一会儿吧,我去煮些粥给你。”

“你...你会煮粥吗?”

庄景文笑了。

任家敬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只是觉得温柔得让现在的自己有点想哭。

喝粥的时候,庄景文问:“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任家敬手一顿,连忙扒拉了几口粥到嘴里,之后迅速地把碗一推,说:“谢谢。我饱了。”

然后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庄景文以为任家敬是想要睡一会儿,于是起身拿着碗筷就出去了。

剩下任家敬一个人在屋子里。

有个人在旁边的时候,好像真的能够安心一点。

虽然昨晚的痕迹无法消去,可是这一天来,任家敬第一次觉得,好像也不至于那么惨。

距离他不能承受的那条线还远着呢。

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

想着还在外面忙碌的那个人,任家敬感到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念念不忘的。

看开点,其实也没什么。

又不会对以后的生活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

过段日子淡忘了,也就没事了。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庄景文的眼睛。

那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前。

任家敬觉得有些纳闷,不由得轻声问了一句:“...庄景文?”

“嗯。”

看见任家敬醒了,庄景文才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随口应了一声,眼睛里却全是任家敬看不懂的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庄景文先开了口:“我看你厨房的柜子里有一瓶酒,就想给你擦擦身子。”

“...啊!”

任家敬现在才发现,睡衣和睡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下,怪不得凉飕飕的呢。

庄景文弯下腰,把毛巾浸在水里,揉洗了两下之后又拿出来,稍稍拧掉一点水分,抹上任家敬的大腿,从上而下反复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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