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之谁都有秘密 by 逍遥候【完结】(12)

2019-05-31  作者|标签:


  
  乌鸦撇撇嘴说:“那行,今晚到我家睡。”
  
  苏郁插嘴说:“那放在隔壁的东西怎么办?怎么拿回来?”
  
  “唔……”久宁沉思了片刻说:“不能拖,得尽快,不过晚上不能来,这几天守卫一定增强,警察没事儿也会来溜达。”
  
  乌鸦突然眼前一亮,说:“对了,明天……是武铮在家里办私人聚会的日子吧?!久宁你把他要的西点送过去,趁机把东西拿回来多好,天赐良机啊!哎?你明天正好休息,他明天办聚会,他是不是算好了的?”
  
  久宁笑了笑,说:“不能吧,他还能算着我休息的时候办聚会嘛。”
  
  乌鸦轻嗤了一声说:“不能?不能他会巴巴地开一个小时的车到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西点店来定蛋糕?别告诉我他是因为咱们店的东西好吃慕名而来哦!他以为你在店里打工,那就是算准了我会安排你去送吧?啧啧,真有心眼儿。”
  
  “今晚太累,最近吃得太多我得减肥了。”久宁岔开话题靠在乌鸦的肩头闭目养神。
  
  乌鸦还在那儿嘟囔:“不行,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他,他年纪大见得多又这么爱耍心眼儿,不行,不可靠。喜欢就是喜欢,实实在在的,没必要搞这些虚的嘛,是吧,苏郁?!”
  
  “嗯。”苏郁用力点头附和。乌鸦一歪头还想说教,迎着飞纵的灯光车内忽明忽暗,久宁嘴角带着笑意睡着了。
  ……
  
  城东网吧里,久宁握着鼠标随手点着扑克牌盯着门口,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二十了,甘想还没有出现。按理说他偷偷跟踪周奉哲不会有什么危险,低下头暗暗琢磨,周奉哲笔记本上的报警系统会发出短信到他的手机上,而他并没有及时赶回家,难道……是甘想……
  
  当晚察看了从密码保险柜中拿回来的东西,是周奉哲公司里的一些文件,没有实质用处。现在当务之急是取回放在武铮家里的背包和笔记本电脑,希望那里面能找出些有用的东西。久宁匆匆出了网吧,坐上出租车回 “美添”西点店,一路上在猜测甘想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没事……
  
  全身冰冷刺骨,甘想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影。过了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被喷着冷水,面前拿着花洒的正是周奉哲。甘想一挣扎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手铐铐在了卫生间的暖气片上,赤身裸 体。水流让眼睛睁不开,躺在冰冷地上的身体已经麻木没有知觉。
  
  满脸伤痕的周奉哲扔掉花洒,抬脚踩着甘想的脖子。坚硬的鞋底让甘想的咽喉喘不过气来。周奉哲手里晃着一把钥匙说:“这情趣手铐的质量你放心,绝对不会比警用手铐差。”他说完,把钥匙扔进了抽水马桶里,按下冲水键,笑说:“想要逃,可以把自己的手腕砍断。”
  
  他把衬衣纽扣又解开两颗,把松垮的领带抽了出来扔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说:“居然昏迷了一夜,怎么?在卫生间里睡这么舒服。”
  
  喘了两口气,甘想勾起嘴角一笑说:“干吗?一夜没睡看着我?你他 妈 的还真是**,看着光屁 股的男人就满足了?连觉也不用睡!”
  
  “砰”一声后脑袋撞在了暖气片上,脸颊被周奉哲的鞋底踩到扭曲。后背烤得滚烫,身前冰冷,甘想忍不住发抖却不肯示弱,沙哑地笑着。
  
  周奉哲脚上用力,阴狠地说:“行啊,居然打开了我的保险箱,痛快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是听那个**说过了一夜了,甘想希望已经过了十点,自己不出现,久宁就会知道出事了。他指指自己的脸,周奉哲挪开脚。
  
  他伸手摸了摸脸,有些破皮了。他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说:“什么?你东西被偷了?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别赖在我头上,我要是认识那个偷你东西的人,我还得说声谢谢呢!”甘想嘴硬,胸口已然挨了一脚,几乎痛到窒息,喘气时被针扎中一样。
  
  周奉哲蹲下 身,捏住甘想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中闪过阴戾的光:“田天以前也像你这样嘴硬,我这条腿还是他打断的,看不出来吧?不过……我就是喜欢让那些倔强的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让他爬就爬,我让他叫就叫,我想什么时候操就什么时候操!”
  
  甘想的笑容有些僵住,知道他手里握的这张牌,自己不能忽视掉。
  
  “你不说,没关系。”周奉哲的脸凑近:“我打电话给田天,让他过来,说起来,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找过他了!”
  
  “你敢!”甘想吼着,沙哑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我凭什么不敢?!”周奉哲掏出手机,“啪”地翻开,拨了号码。他踩住甘想的喉咙,在他痛苦得近乎嘶哑的声音中告诉了田天地址,话说完,没等到电话里答复,就挂断了电话。“给你看录像,不如让你看现场直播,还是近距离包厢独座,音效图像的冲击力一定很刺激!”
  
  他大笑着。甘想拽动着手腕拼命挣扎,金属手铐磨破了腕部皮肤,殷红的血渗了出来,他居然觉不出疼,只剩下悔恨和杀人的心。
  ……
  
  “叮咚……”门铃响了。他听到周奉哲的脚步声出去,门开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不多时,脚步声走回来,甘想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清楚地听到身前两个人的呼吸声。
  
  “哥哥,他不看你,你叫叫他啊。”周奉哲的声音轻柔地说着:“叫他的名字嘛,他可是为了你才半夜飞车撞我的,你瞧,我脸上的伤,都是他打的。”
  
  甘想清楚地听到另一个呼吸声变粗,像是在隐忍着。无法在紧闭的眼睛中逃避,甘想慢慢睁开,视线清晰的一瞬间,酸涩涌上来,他勉强笑着,低低说一句:“……对不起。”
  ……
  
  武铮的私人聚会定在下午四点钟,要求三点钟准时把西点送过去。乌鸦忙碌了一天把武铮要的东西做好,码进箱里放在摩托车后,用绳子勒紧。
  
  久宁站在摩托车旁怀抱着头盔,拨通武铮的电话,乌鸦扯着绳子的另一端跟过来,竖起耳朵偷听。
  
  武铮重复了一遍地址说:“来吧,我在家,等你。”
  
  “那好,一会儿见。”
  
  久宁挂了电话,乌鸦在一旁小声说:“哎,让他摸两下就算了,可别让他占你便宜,听到没有?”
  
  久宁忍着笑,帮忙把绳子打上结,戴上头盔玩笑说:“摸两下?恐怕忍不住想再进一步的是我吧,虽然他年纪大了一点,不过……技术一定不错。”他猛地发动摩托车开走,突突的青烟里乌鸦追跑着,脱下一只鞋扔出去,拍在了久宁的头盔上。
  
  碧绿环绕,白色的联排别墅坐落在宁静中,午后阳光洒在门前草地上,冬日里温馨安详。
  
  “叮咚……”按响了门铃,不多时,白色大门打开。站在廊下的武铮穿着做工精良的铁灰色长裤配着白色衬衣,暗红色的毛衣敞着扣子,挽着袖子的手上拿着一束鲜花。
  
  “骑摩托车来的?太危险了。”他皱眉说。
  
  “给客人外卖都骑摩托车,因为怕塞车会迟到。塞车的时候你就会感悟到,有一辆豪华轿车不如有一辆轻便的摩托!”久宁笑说。
  
  武铮把鲜花往他手上一塞,走到摩托车后解箱上的绳子。“花是送给我的吗?”听到久宁问,武铮抬头看。午后斜阳中男孩儿低头嗅着怀里的花,风拂过脸庞,飘动的黑发是清新画面中唯一的波澜。“开玩笑的。”久宁笑了笑走上前,把花束放在箱子上,两手刚一用力,手臂和腕上的伤就吃疼,忍不住微蹙了一下眉头。
  
  “我来吧。”武铮接过箱子,右手一用力托到肩头,左手扶着,大踏步蹬上台阶。久宁看着他高大结实的背影,还有手臂上隐隐显出的肌肉咂咂嘴,拿着花跟在身后进了他的家。
  
  檀木挂式的装饰隔开了电视区和餐厅,久宁注意到客厅摆放着几个用鲜花装饰的三层食物架,旁边是修剪下来的花枝和插花工具,显示是男人刚刚在忙的事情。
  
  “你一个人弄吗?”久宁好奇地问,严厉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干这些事情的人。
  
  “嗯,过来帮忙。”武铮说着打开箱子,把色彩缤纷的朱古力蛋糕、奶酪蛋糕、芝士饼、水果挞、迷你丹麦包、特色曲奇饼和核桃派、提子饼干等点心一一拿出来:“帮我把点心摆在食物架第二层,我在酒店订了一些冷菜、色拉,等一下会送来。”
  
  久宁上前帮忙,按照色彩搭配放好,最后把分装在密封盒里的时令水果摆放在料理架最上层。武铮仔细审度了一下,又添了几枝鲜花,问:“你今天休息吗?”
  
  “是。”久宁规矩地站在身后说:“如果西点您还满意的话,请把尾数付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武铮拿着花剪转过身来,把手里剩余的鲜花剪掉多余的花杆,随意说:“店里不忙的话就留下吧,需要的话,我给你的店长打电话帮你请假。”
  
  久宁心里笑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踌躇。
  
  
  二八、惜伤
  
  武铮拿着花剪转过身来,把手里剩余的鲜花剪掉多余的花杆,随意说:“店里不忙的话就留下吧,需要的话,我给你的店长打电话帮你请假。”
  
  久宁心里笑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踌躇,说:“哦,那……我给店长打个电话请假看看。”
  
  他走到一旁给乌鸦打电话:“店长,我把东西送到了,不过武铮先生这里的聚会缺少服务人员,想我留下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乌鸦跳脚,小声说:“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他早就算好的!”
  
  久宁脸上露出些为难的表情说:“哦,这样啊,那我问问看。”他拿着手机转头看武铮,歉意地说:“店长说你要是留下我服务,得付给店里这些西点总价的 15%做服务费才行呢。”乌鸦在另一头听到,很是欣慰,心说,这小子终于知道为年底分红出点儿力了。
  
  武铮脸上的表情温柔许多,摇摇头走过来,示意久宁把手机递过来。他接过手机对乌鸦说:“你好,我是JK。服务生我已经请了,我要久宁留下是要他做我的客人,所以,服务费我是不会付的。不过……如果今天客人对你的西点评价好,春节前我有三场发布秀,会考虑自助用西点就从你店里订。”
  
  乌鸦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心想,年前真是赚翻了,美得直龇牙嘴里却嗯嗯啊啊地说:“我这个店长很明事理的,既然你这么关照,那就让久宁留下吧,反正他笨手笨脚在店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先说好了,别让他喝酒,我担心他……”乌鸦及时地把“酒后乱性”四个字咽了回去,轻咳了一声说,“咳哼……我担心他把店里的摩托车撞了!”
  
  武铮挂了电话,还给久宁说:“没问题了。”
  
  “谢谢。”久宁带着些小孩子般的雀跃说:“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武铮少有的露出一口白牙微笑,打量了一下久宁身上绣着“美添”两个字的工作制服,说:“这里通的地暖,你穿这些可能会有些热。我这里有些没开封的新衣服,有你的尺码,要不要换一下?”
  
  换衣服?那等会儿偷跑太麻烦。久宁摸摸脑袋满脸诚恳地说:“我不热,不过……穿着制服做客确实不太尊重,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我就去换掉。”
  
  武铮凝视着面前微笑的男孩子,点头说:“不管你穿什么衣服都是我的客人,那随你吧。”
  
  正说着,电话响了,门口保全人员说酒店的服务生送餐来了。
  
  两个打着领结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熟练地把酒杯和骨瓷茶具摆放出来,把带来的酒水和红茶一一呈给武铮看。武铮比较满意,对久宁说:“我这儿还有两瓶私藏的红酒,等一下你尝尝看,摩托车不要骑了,结束后我开车送你回家。”
  
  虽然时间安排里没有“结束后”,久宁还是微笑答应:“行。”跟随武铮身后到了三楼。白天仔细看着他的房子,充满南亚气息。武铮介绍说整个室内设计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久宁发现,檀木的厚重像极了他的性格,沉稳内敛,可是细节的装饰又总是给予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路过自己藏东西的柜子,久宁忍着手痒,和他一起走到空中花园。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一盆盆垂挂式的绿色植物,刮破自己衣服的就是其中一个有些变形略显尖锐的悬钩,久宁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趁机问道:“对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有警察在门口保全那里,听说昨晚你家里进来小偷了?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
  
  “嗯,没事儿。小偷偷了隔壁的东西然后爬到这里,被我发现了。”武铮轻描淡写地说着,收起自动遮阳篷,日光射进房间,满园的植物随风摇动。
  
  “是嘛,正撞上了?被你发现了?他们几个人,你没事儿吧?”久宁装作惊讶地追问。
  
  “没事儿。”武铮指着墙边说:“开始没发现,我走到花园这里,发现这几盆含羞草的叶子全都卷了起来,那一定是有东西碰触过了,加上隔壁失窃,所以怀疑小偷翻墙过来藏在我家,就假装下楼,给他机会出来。”
  
  “哦。”久宁盯着墙边架上的一盆盆细小叶子的含羞草,心想,一定是自己翻墙过来踩到藤桌之前碰到了它们。他不得不佩服男人的心思缜密,转念一想,他这么聪明,东西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拿走,以免夜长梦多。
  
  不多时,九位客人陆续到齐,年纪都与武铮相仿。武铮一一给他们介绍久宁,久宁发现居然没有人露出好奇的表情。
  
  武铮不像在工作的时候那么严肃冷酷,居然还说了一个很冷的笑话,久宁端着食物盘很捧场的笑了两声。
  
  客人里有作家有建筑师还有一位中医,话题层出不穷,久宁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抽身离开,心里有些着急。正在发愁,一个叫唐澈的畅销小说作家起身走到一旁,翻看武铮的黑胶唱片,怪叫一声说:“哇啊,JK,这张居然被你找到了?我找了很久了。”
  
  “嗯,去年淘到的。”武铮面色平静说。
  
  “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你好歹忍痛放给大家听听吧。”唐澈笑说,把黑胶递过来。
  
  武铮答应着,久宁放下食物盘起身说:“我来吧。”他走到黑胶唱片机旁,不多时,略带沙哑的歌声响起,在座的人凝神听着,一时间,客厅里像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久宁对黑胶唱片机的熟练让武铮有些意外,对坐回到自己身边的他低声说:“你……喜欢这个吗?”
  
  对于黑胶的经验统统来自于狂热喜欢它的那个人,每次去旅行尤其是到国外,都会陪着他翻遍一家又一家古董唱片行……久宁看着眼前的男人,眨眨眼睛说:“我以前在一家古董唱片行打过工,谈不上喜欢。”
  
  武铮点点头没说话,拿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久宁眼前一亮,心说,机会来了。他飞快地掏出一直随身带的打火机。
  
  古铜色的打火机在男孩儿的指尖“啪”的点燃。武铮转过头来看着,两个人的眼眸里跳跃着同一簇火花。
  
  久宁像个做错事突然被捉住的孩子,垂下头,把打火机合毕紧紧攥在手里,小声说:“对……对不起,一直带着,是因为……因为想找机会……还给你。”他猛地抬头,神情慌乱,继续解释说:“其实我一来就想还给你的,可是……听大家聊天忘记了。”把打火机往沙发上一放,他匆忙起身说:“水果好像不太多了,我、我到三楼拿一些下来。”说完,他急匆匆往三楼走去。
  
  武铮站起身对朋友说:“尝尝我带回来的雪茄,我去拿。”他上了三楼找了一圈儿,久宁的外套脱在檀木书柜前。花园两棵大型绿色植物之间露出男孩儿低垂的脑袋。他走到抱膝坐着的久宁身前,捧着他的脸颊让他仰起脸来。
  
  久宁在男人的注视中闭上眼睛,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不起。”他在静静等着男人的反应。良久没有声音,他暗想难道自己“闭眼邀吻”的姿态做的不够?
  
  二楼传来隐约的歌声,武铮抚摸了一下他的发顶说:“想不想跳支舞?”
  
  久宁睁开眼,眼中的意外可不是做出来的。心说,跳舞?大叔你有没有搞错!我没时间了,你不亲,我怎么演下面的戏啊!一不做二不休,他豁然起身,说:“对不起,我、我……”他转身夺路而逃。
  
  冲进厅里看准了那个根雕花架,装作慌不择路直直地撞了过去。放置的一盆花倾斜,砸了下来。“啊呀!”他脚下趔趄去救,“咚”的响声中,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
  
  青瓷花盆在长绒地毯上晃了晃,完好无损,他直起身蓦地回头,鼻尖碰到了武铮的唇上。慢慢抬起眼帘,视线相对,呼吸可闻,男人身上有淡淡古龙水混合烟草的味道。
  
  男孩子腿长臀翘,手掌感受着他的腰间曲线,完美的契合。他的身上散发着香甜的气息,那是美味糕点的味道,如此的**。
  
  久宁偷偷踮起脚尖,身高的距离拉近,唇与唇只在毫厘间,身上忍不住颤栗,对将要发生的期盼,没有丝毫的假装。
  
  “唔……”大睁着眼睛看着男人的眼眸深处,唇被吻住。
  
  没有想象中的热烈和霸道,男人的吻轻柔地落下,又飞快地离开,如果不是绝对的清醒,久宁险些要怀疑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别伤了自己,花盆碎了有工人会收拾。”男人的声音低了几个调。
  
  面前的男孩子眼神有些迷惘,手指按住嘴唇,轻声说:“你……刚才……是在亲我吗?”武铮放开搂住他的手臂,点点头。
  
  久宁退后几步,贴着书柜站住,身体慢慢地滑下去,坐在地板上低头说:“我、我……可不可以一个人待一会儿。”武铮再次托起他的脸,这一次,男孩儿的眼眸湿润,水汽在眼眶里一圈儿一圈儿转着。
  
  “……我把门关上。”武铮走到一旁,打开柜子拿出一盒雪茄,走出几步停住脚回头,看着呆呆握住自己外套一角的男孩儿,默默低头走到门外,关上门。
  
  听到下楼的声音,久宁蹭地跳起来,迅速打开柜子拿出自己藏起来的背包和笔记本电脑,用刚才脱掉的外套一裹,拉开门冲下楼去。
  
  还没坐下的武铮听到急促的下楼声追了出来,唐澈不明所以,也连忙跟出来。久宁跑出大门,把东西扔进摩托车后的蛋糕箱里,刚抽出外套盖好蛋糕箱的盖子,武铮就出来了。久宁长舒了一口气,将蓄积的泪水流出来,说:“JK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打搅你……不好意思。”
  
  他声音有些哽咽,武铮走下台阶,眼看着他骑上摩托车,消失在绿树环绕的院中。
  
  唐澈笑着说:“你说这次聚会可能会有个朋友参加,我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会这么年轻,他红着眼圈儿流泪的样子,像只小兔子。”
  
  天色有些阴沉,武铮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微微叹口气说:“我吓着他了。”他低头掏出香烟,看着手里古铜色的打火机,手指摩挲着说:“他太小,不仅是年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唐澈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圈子竞争太激烈,工作又紧张,你又整天扳着脸,现在的小朋友怎么会喜欢。”
  
  武铮点点头说:“是,我恐怕很难去迎合他这个年纪的喜好,所以……一直在克制,不想伤害到他。不过,每次看到他心情就很放松,又总是忍不住去接近。”
  
  “慢慢来吧,你已经把他弄到公司里了,可以学学‘光源氏’,让他按照你的期望发展。”唐澈坏笑说。
  
  武铮眉头一皱说:“三句话后你就开始胡说,回去吧。”
  
  唐澈哈哈笑着说:“算我胡说,哎,看到他哭我都心痛,打个电话给他吧。”
  
  武铮摇摇头拾阶而上说:“他骑着摩托车呢,回头……回头再说吧。”
  
  久宁骑出一公里,靠边停下摩托车,拨通乌鸦的电话:“……小鸭子,我拿到东西了,现在立刻送到尖仔那里,去查看笔记本上的东西,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这么快?怎么拿到的?你有没有事?”乌鸦追问。
  
  “很受伤啊!”久宁嘟囔了一句,心说,就蜻蜓点水的亲了那么一下下,自己也太没吸引力了:“没时间了,阿想也不知道怎么样,见面再说!”
  
  “啊,受伤?!哇啊,做全套了?他、他、他不会用强的吧?早知道给你一管润滑液带着,喂?喂!喂!”乌鸦狂喊,久宁已经挂了电话。
  ……
  
  落地窗外是金属的栏杆阳台和渐渐阴沉的天空。浴室正中是六角喷水浴池,火红色瓷砖地面上积水慢慢地流走,葫芦形的暖气片油成同样的火红色。铐在上面的甘想赤着身体,浸在冰冷中,可是什么也顾不上了,现在眼中只有面前的田天。穿着黑色V领连衣裙半跪在地上的他,头发被周奉哲狠狠地揪住,苍白而消瘦的脸颊上是被掌掴后留下的指印。
  
  周奉哲拖着田天走到一旁打开灯,又拖着他走回来,慢慢蹲身,舌尖舔着田天的耳垂,掰过他的脸来,亲在他涂满猩红色唇膏的嘴唇上。被揪住头发的田天只能仰着头,唇膏在下巴上弥漫开,一片血色。
  
  不断地挣扎,手铐发出“喀啦”的响声,甘想恨不得扯断那些暖气管子。
  
  周奉哲斜睨着甘想,手指把田天的脸揉 捏的扭曲。“对了,还有你找上门来挑衅的那次,今天一起都算在田天身上。”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说:“哥哥,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把牙齿收起来。”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田天如同扯线木偶一样膝行跟随,直到抽水马桶前。周奉哲坐下,解开腰带,抚摸着田天漆黑的头发说:“往这边一点,给他一个最佳观赏角度。”
  
  “周奉哲,你这个人渣!有种放开我!”在甘想的喊叫中,田天低下头,却没有动。
  
  周奉哲脸上的笑意凝结,一抬手扇了出去,田天“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他硬撑着起身,嘴角渗出的鲜血慢慢流下来,“啪”的滴落在地上。一片火红色的瓷砖中,他睁大眼睛也找不到属于自己伤痛的痕迹。
  
  
  二九、杀欲
  
  一滴鲜血流下来,“啪”的滴落在地上,融进一片火红色中。撑住瓷砖的手消瘦,淡青色的筋从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出来。一点一点撑起身体,田天抬手擦了擦嘴角,慢慢抬起眼帘。窗开着一条缝,冷风钻进来肆虐着,甘想的皮肤冻得青紫,手腕磨出血来,一直流到肋下。他想挣脱,拼命挣扎,他在喊:“周奉哲!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放开我,有种放开我!”
  
  田天的头猛地后仰,头发落在周奉哲的指间。周奉哲轻蔑地一笑,拉开了西裤的拉链,一褪,裤子堆到了脚踝处。把田天拉到腿间,摘掉他的眼镜扔到一旁,两只手揉搓着他的黑发,柔声说:“哥哥,你要好好表现啊。”
  
  甘想想要闭上眼睛可是无法控制,看着田天想要扭过头去却被迫扬起脸,漫开的唇膏遮不住苍白的脸色。看着周奉哲掏出腿间令人作呕的东西送到他的嘴边。田天紧紧抿着嘴躲闪,两只手攥着撑住地面。
  
  周奉哲换上温柔的面孔,捏着田天的下巴,用丑陋的□拍打着田天的脸颊轻声说:“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做一个好妻子才行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贤惠的妈妈,我是能干的爸爸,再加上健康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永远永远在一起。”
  
  田天的身体僵住,缓缓闭上眼睛,痛苦地蹙起眉头慢慢张开唇。周奉哲却不着急进入,用□顶端上下磨蹭着他的嘴唇和鼻子,描摹着他的五官。田天的整张脸都被涂满粘稠的液体,周奉哲这才猛地把□插进了田天的嘴里,按住他的后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放开他,我说!我说!”甘想猛地爬起来挥舞着拳头想要打倒周奉哲。手腕被桎梏住,和周奉哲之间只差一米的距离。这一米,就是绝望。
  
  “你说吧,我听着。”周奉哲喘息着,按着在自己腿间起伏的脑袋。田天从深喉处发出做呕的声音。
  
  “放开他我就告诉你!”甘想嘶吼着。
  
  周奉哲微微一笑,扭头看着甘想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还是说,你想等到更火爆的片断上演才肯说?”他瞄了一眼甘想腿间,哈哈大笑,揪住田天的头发从他嘴里抽离说:“哥哥你看,他居然硬了!”田天干呕着,脸庞涨红,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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