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UTY QUEEN 作者:阿塔[danheta]【完结】(2)

2019-05-29  作者|标签:阿塔[danheta] 都市情缘

文案: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必为巧合。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UNSHEMED

  

  我宽恕你。

  他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郑重的对他说道:我宽恕你。所有的罪。

  阿门。

  

  第一章第五 日 (*本章主要是以KEN的视角出发)

  

  第一节 THE FIRST AND THE LAST

  

  他想要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古铜色的门是紧闭的,他皱着眉然后用力的将它推开,于是门上的撞环相互撞击着同时发出了丁当的脆响。

  那是一个静默的瞬间,好象鱼缸从高处的天空中缓缓坠落,透明的碎片还有柔软的液体以及亮红色的挣扎着的寂寞的鱼在几乎凝固的空气裂开然后落下;那是个漫长而且短暂的瞬间,魔鬼说把你的声音给我于是一切陷入令人惊恐的沉默之中,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门这边的世界里嘭嘭的有力的跳动着。门是那么的沉重他握紧了门环另一只手紧紧的按在门上然后推开它。

  那个狭长的缝隙被撕扯着然后拉开,好象被风扰动的湖面上扭曲的水纹还有柔和的漩涡以及那深处的平静。

  宽敞的亮白色的大厅里没有他想见的人。十六七岁的少女们仿佛拥挤的鲜花一般紧密的站在大厅的中央或者羞怯或者不安或者茫然或者惊恐的左右张望着,他抬起头然后开始不由自主的舔自己干燥开裂的嘴唇,神经质的重复着那个毫无意义的动作然后努力的想要说点什么。

  就好象绷紧的满弓忽然失去了追击的对象好象刚出鞘的剑去迎击劈面淹来的波涛好象丧失了声音的世界里琳琅满目的乐器好象冻馁的旅人满怀希望的却燃起冰冻的火焰。

  他张开嘴声音却彻底而且完全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周围有淡淡的ethereal的味道,他觉得他的胃似乎要开始抽搐,好象被鞭打好象被捆紧好象被剥开然后碾得粉碎。

  

  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背包破旧不堪,他的脸色憔悴而且惨淡,他的双足沾满了暗红色的泥土,他的手粗糙而且有力但是落满了伤痕,他的头发随意的束在一起凌乱的仿佛是暴风经过的Cao原。

  他站定了然后清了清嗓子然后声音有些沙哑,他说:请问这里谁是Phaeton*?

  

  少女们对望着然后散开,提着r-u白的长裙仿佛鱼一样沉默的掠过光滑的地面然后再优雅的放下,仿佛雪白色的花瓣被风拂过柔顺的展开然后再安静的收拢。

  在那之后他看到有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步履沉重的走了出来,他左手握着权杖右手扶着额头他微笑着的时候仿佛和煦的阳光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仿佛初夏的溪水温柔而且沁人心脾,他说:万能的太阳神赐福给我保佑我,我的名字叫做Phaeton*。

  

  他有些紧张的站在那里他的手在风衣下紧紧握住,他觉得口干舌燥他觉得手心里微微是汗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好象暗夜中的风一样拂过他的身体却看不到痕迹。

  他象征x_ing的弯下了腰然后低沉的声音敲打着大厅里的每一个细小的角落,他说我是武士,是从砂之大陆来这里寻找我失散的朋友,请你遵照神喻帮助我。

  

  Behold, he cometh with the clouds; and every eye shall see him, and they that pierced him; and all the tribes of the earth shall mourn over him. Even so, Amen.

  

  Phaeton* 太阳之子

  

  第二节 A Whisper Of A Dew

  

  他被安排住在离Phaeton的宫殿最近的驿站。事实上两者是相连相通的,穿过一个低矮的花廊他就可以去见那位传说中的Phaeton。

  当然,他不是真的要去见他。事实上他是一个杀手,并不是什么武士,他是不可能听到什么神喻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在三天后的神庙里站在那些祭祀面前时就会被拆穿的借口。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在那之前尽快的找到那个人。

  他用力的撕扯他的长袍的领口,这衣服他穿得实在是不习惯,好象把整个人装进口袋一样的宽得没道理的长袍子,走路的时候总是会担心会不会踩到自己的衣服,啊,TMD他当然知道这很滑稽。

  这里的一切都很滑稽,那个长得跟孩子似得笑起来一脸的春暖花开好象什么心计都没有的家伙竟然是什么Phaeton,这个就够滑稽了,还有,天哪他皱着眉头在背包里茫然的摸索他的烟,他想还有那家伙居然相信他所说的什么神喻的事情,他想也许那家伙也许从来都生活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面和风细雨的生活着的,这样的人也能够成为Phaeton,还不够滑稽的么?

  

  籍着神的名义并不是万事如意的。

  这里的一切他都不喜欢,连住的地方都让人受不了,至少他这么认为。

  在他已经习惯了粗糙的生活之后,比如说简陋的房间比如说坚硬的床比如说肮脏而且狭窄的浴室又比如说那些灰色的充满了黄色尘土的街道以及在那之后低矮而且摇摇欲坠的房屋。

  于是这个地方这里的生活这里洁净明亮舒适的一切都令他觉得滑稽让他觉得烦躁而且不安,好象正常的顺序被打乱然后他站在队列里有些不知所措。

  

  从露台上可以看到那条静默的花廊,那条繁复的花廊里的淡色的沉重的花朵还有几乎要融入到那些层层堆堆的绿色之中的雕像都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纯蓝色的天空下面那个在风中轻轻扰动着的空间里静止的雕像就好象是透明的蓝色玻璃盒子里的糖果,轻轻摇动就会滚来滚去的有着坚硬线条的糖果,还有柔软的偎成一团的丰硕的花朵,紧紧的却又蓬松的缩在盒子的角落里。

  

  他趴在露台上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又很无所谓的一直看着那里,花廊下面只有安静的风轻轻的滑过。

  潮s-hi而且粘稠的空气紧紧的包裹着他他舔着嘴唇然后从背包里摸出烟,拿在手上却不抽他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按着地,连那里都是s-hi热温软得令人想要发作。

  这里的一切都不象他的故乡。

  这个见鬼的TMD的连风是潮热而且暧昧不清的地方,他开始觉得有点头疼,长途的跋涉损害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现在看起来他整个人都感到疲惫需要彻底的放松和休整。

  

  他想要起身回到床上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有人穿过花廊从露台下面轻轻走过。

  他的脚步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停住了。惊讶的望下去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在月光下的侧脸,妩媚而且柔和的线条被银白色的长发遮住看不太清楚,坐在花廊的出口处肩膀的旁边是茂盛而且娇艳的ethereal,小心翼翼的在风中轻微的蹭过那个人光滑的侧脸。

  

  有暗银色的花火从他的脑海深处划过,记忆里曾经被他忽略的那一段细小的片段忽然固执而且坚决的蹦了出来然后分解成无数的碎片。

  

  有这么一个人,他应该有这样的声音应该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感觉,而且在几年之前甚至更久之前这个人应该和阿德住在一起。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等他亲自去见他们的时候他发现那里只剩阿德一个人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关于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虽然只是零碎的残缺的片段都是他从阿德的话语阿德的表情阿德的神态中推断的。

  

  “恩,如果一定要说,那家伙的长相啊?也许,就像是从月亮上下来的男人吧。”

  记忆里的同伴仰望着星空侧过身去这么说道。当时他耸耸肩然后拔开橡木塞子仔细的品尝着刚刚偷到手的烈酒。

  什么月亮般的男人啊,他闭着眼睛只顾着喝酒却忽略了阿德。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他的同伴看着远方,那时他们都喝醉了。

  也许是胡言乱语吧。喝的朦朦胧胧的然后用力的转着空空的酒瓶然后把瓶口朝下的时候他这么想着。

  

  可是在看到这个人这一瞬间他的记忆却清晰而且明朗的复苏了起来,好象擦拭掉灰尘的镜面,一丝不苟的把所有的一切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呈现了出来。

  

  他盘着腿坐了下来才发现手里的烟已经被他给捏皱了他想了想然后把那东西给扔回了背包里。

  他记得他跟阿德说过一句话:有些东西该忘就要早点忘干净。

  

  阿德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家伙。

  他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他喝了酒然后空虚而且无聊的在聊天室里说他是个杀手跟背景相同的血红色的特大号字体重复了六千三百七四遍冲了七八十屏的时候那家伙跳出来一行黑压压的粗体说哦那么我雇你杀个人。

  他说哦我很贵的兄弟你出不起价的。

  然后他看到那片血红色的屏幕上跳出一排呲牙裂嘴的符号,看不到的终端的那头那家伙跟他说我是刀匠。

  

  他的右手捏着烟整个身体斜斜的向后倾斜着,在看到那行字以后他重心不稳所以整个人向后剧烈的仰去,于是他的后脑结实的碰在了坚硬的地板上,那是沉闷的一声,整个阁楼似乎都在嗡嗡的响动着。

  他很难看的四脚朝天的平躺在当初他坚持要保留的有些粗糙的地板上。

  他看着天花板费力的坐起来。坐在地上楞了半天然后他嘿嘿的笑着摸着后脑爬起来的时候心想TMD你小子少跟我玩这套。

  一个大陆最多有三四个刀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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