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 作者:猫太婆【完结】(5)

2019-05-25  作者|标签:猫太婆 强强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天之骄子

  当晚众人砍了枝杈,小杈铺地,大枝搭棚,各自备巢休息。

  巢不大,瘦者能挤三人睡,壮者只能两人睡。

  围着火堆,各自都能讲出一番狩猎的故事和与众不同的战利品。

  夜深,大椿和雪夫相拥而眠,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大椿居然又做了春梦,梦中与雪弟烤火喝酒,吃r_ou_聊天,快活得很。

  第二天,陆续有人抓到猎物,都是些小兽,期盼的麋鹿还未出现。

  当晚扎营,小兽被剥皮毛,内藏烤熟众人分食,r_ou_和皮毛回村再分配。

  大椿睡在小杈铺就的地面,侧身与雪夫说悄悄话。

  “雪弟,你说咱们明天能猎到麋鹿吗?”

  “谁知道呢?”

  大椿又问了几句,雪夫许是累了,匆匆回了几句就睡着了。

  微弱的光线,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大椿犹豫了很久,用嘴唇轻触了雪弟的额头,未醒,又亲了雪弟的鼻梁,未醒,大椿又独自意 y- ín 许久,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三天,晌午不到,众人己合力猎杀了两头麋鹿,一只狐狸,一只狍子,兔j-i数只,收获不错。

  大家合计一下,觉得可以返回了,又有人提议下午再碰碰运气,明早回程。

  麋鹿体型巨大,不便运送,须当场分割,鹿皮,鹿角,r_ou_块分开装入行李中。

  傍晚,众人又收获了些小兽,堆到营地中间。

  大椿负责照看行李和将内脏打理干净,待会内脏会烤熟分食,众人分散去拾柴找技杈筑巢。

  明早就要回程,有人盘算着乘天未黑尽,再找找,兴许还能有收获,便离得远了。

  大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唤了句:“雪弟回来了?”没人应。

  抬头,看见雪夫站在面前十丈开外,既然雪弟在前面,身后的脚步声是谁?火石电光一瞬间,大椿已查有异。

  几乎同时,雪夫朝他大喝一声:“趴下。”

  大椿来不及趴下,幸好手握刀在打理内脏,此刻刀不离手,挥刀往身后,同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已被巨大的力量抛开。

  还未看清是何方猛兽,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腥臭气息,恶臭直扑颈项。

  大椿暗道不好,挥刀挡于颈部,将那恶息挡住,待看清时大吃一惊,是头黑瞎子。

  雪夫冲了几步,借势将长刀甩出,长刀在空中打旋,直接钉入黑瞎子后颈。

  黑瞎子受到攻击,异常狂燥,一掌将大椿打翻,又扑来咬颈部。

  雪夫借道树干,上蹦了几脚,转身由上而下飞扑到黑瞎子背上,抓住钉在后颈上的长刀继续用力。

  黑瞎子放弃大椿,用力后昂,猛甩身体,雪夫被甩飞到地。

  大椿借机用刀剌向前颈部,皮毛太厚,并未致命。

  雪夫翻身回砍,也不到要害。

  大椿扑到黑瞎子背上,顺手拔下发簪,往黑瞎子头面一阵猛刺。

  黑瞎子双眼被刺,已近疯狂,咬住大椿的手掌不放。

  雪夫也不记得砍了几刀,只觉虎口发麻,臂软无力。

  黑瞎子终于倒地,大椿的手掌己挣脱,又补了几刀,才将其杀死。

  事毕,两人都累得摊倒在地大口喘气,经此一役,共同经历生死,还依然活着,太幸运了。

  众人回到营地,都吓傻了,居然阳春白雪俩人合力捕杀了一头黑瞎子,居然黑瞎子冬天出来了。

  黑瞎子极瘦,皮毛下空荡荡的,显然是饿醒了出洞找食物。

  有人后悔不该走远了,要是也参加了围猎就好了,这样能分一杯羹,一头黑瞎子的价值等同于两只麋鹿,照狩猎的规矩,阳春白雪俩人合分黑瞎子,等于每人分了一只麋鹿。

  大椿伤重的是左手掌,博斗时左掌被撕咬,整只手掌贯穿x_ing断裂伤,皮r_ou_翻出,掌骨已断,手废了。

  众人见了大椿的伤口,也不羡慕大椿能分到半只黑瞎子了,毕竟一双能干活的手更重要。

  雪夫在军队待过三年,军中最常见的就是骨折断肢,看得太多,自然也会些处理外伤的医术。

  行李里取了药,雪夫替大椿处理断掌,掌骨断了两处,接好固定上,再将翻出的皮r_ou_整理好,取头发逢合,手掌和手腕都用木板固定绑好。

  大椿疼昏过几次,再次醒来时,已在搭好的巢内躺着了。

  当晚,大椿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折腾了一整晚。

  第四天,天未亮,众人做了担架,轮流抬着大椿往回走,行程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当晚,宿在来时搭建的窝巢里,节省了搭巢的时间,大椿由发烧改为发寒,冻得直哆嗦。

  雪夫取了木块让大椿咬住,担心大椿神智不清咬到舌头。

  夜间大椿手脚冰凉,雪夫解开衣衫,拥抱冻成冰的大椿取暖。

  大椿是有意识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暗自道大恩不言谢,雪弟救他这份恩情,万死也难回报。

  第五天响午,众人回村,全村人都轰动了,尤其是听说阳春白雪合力杀了黑熊,都跑来看热闹。

  羊太爷唤来大夫,又是喂药,又是施针,摸了接骨,检查了逢合的伤口,以后左手肯定不能干重活,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

  分配猎物时,雪夫把熊骨作为众人抬担架救大椿的恩情,将其充入公中,大家共分,大椿神智已清醒,也赞成这样。

  雪夫又作主,包揽了暖恩汤。

  所谓暖恩汤,是每次打猎回来,或全村开大宴,都会煮几锅r_ou_骨汤,分发给村里的鳏寡孤独。

  以往暖恩汤都由公中猎物里出,此次由雪夫一人承办,算是感激村里人对他的厚爱。

  分了暖恩汤,鳏寡孤独都赞不绝口,对雪夫感激涕零,直道像雪夫这般康概的好人,定有好报的。

  雪夫拿自己分到的r_ou_食,开熊r_ou_宴,请了居住在祖屋里的叔伯长辈,算是晚辈的孝敬。

  丙叔戴着眼罩,边吃熊r_ou_边打趣到:“还是老大哥的福气好,雪夫这般贤孝之人,可以做大椿的媳妇了。”

  雪夫脸色一僵。

  大椿暗自高兴。

  羊太爷不做声,不争论,不评论,跟没听见似的。

  丁叔推了一把丙叔,不悦道:“醉丙,你胡说些啥?”

  丙叔哈哈大笑几声:“说胡话了,我醉了,醉了,再罚一杯,哈哈哈。”

  各自回了房,俩人又取了熊皮和熊掌给羊太爷单独送去。

  大椿说熊皮是孝心,阿爹年事已高,熊皮保暖,雪夫说熊掌是他的孝心,给太爷泡酒的。

  羊太爷挂着笑容,都收了。

  大椿和雪夫回了屋,俩人坐在炕上,许久沒说话。

  过了会,大椿左扭右扭地说:“雪弟,我……想撒尿。”

  雪夫这才回神,起身去拿尿桶。

  大椿道:“别……我能走,就是不方便解腰带。”

  雪夫就去帮大椿解腰带。

  大椿乐得要上天了,又不能表露出来,还要装做手很疼的样子。

  雪夫对照顾椿哥的工作很上心,半夜常覆上手来查探椿哥的额头,以确认是否发烧或发寒。

  大椿在炕上躺了几日,最危险的头几日过去,皮r_ou_伤已长拢,头发做的缝r_ou_线也消失,新生的伤口因为有膏药的侵蚀,膏药的深色已印入新长的r_ou_里,手掌表面还有些红肿,能清晰地看到这贯穿x_ing的伤口异常狰狞狞

  羊太爷看到儿子手上的断掌伤口,常叹气,本就不好找媳妇的儿子,现在左手废了,更不好说亲事了。

  大椿一点也不觉得左手被废是件坏事,能在黑瞎子口下活命,除了雪弟相救有恩,俩人之间关系更近了一层。

  每晚他和雪弟还是同睡一炕,所不同的是,沉默得少了,他常以不便或疼痛为由,唤雪弟帮他,解手,更衣,无一不使唤雪弟。

  让大椿有些迷惑的是雪弟对待他的态度也有些变化,雪弟侍奉他更衣解手无不尽心。

  偶尔他有些得寸进尺想进一步碰触雪弟讨些小便宜的时候,雪弟会不着痕迹,巧妙地躲开,其躲开的姿势和态度拿捏得极好,既不伤大椿的面子,也不失自己的尊严。

  大椿觉得自己这般得寸进尺也是有原因的,自从丙叔在宴席上说破雪夫可以做大椿的媳妇,这代表他对雪弟的感情己曝光,老辈人火眼金星,有人看出端倪也属正常。

  看破不说破是一回事,那样大椿还藏着自己的小秘密,只敢对雪弟意 y- ín 一下。

  现在小秘密被人看破并说破,大椿觉得好像路人皆知似的,就有些胆大起来,偶尔做些试探的举动。

  雪夫替大椿更衣解手,更加深了大椿的理解,雪弟对我也是有意思的,试探就更多了。

  羊太爷每天都要过来询问儿子的伤情,看到雪夫在一旁端尿盆,老太爷问了儿子几句话,就坐在窗前看着神鸟叹气。

  那日,雪夫在院中劈柴,这些活原本是大椿的,现在都由雪夫包揽了。

  大椿就这么坐在门槛上痴痴的打量雪弟,他雪弟矫健的身姿充满致命的吸引力,每次挥斧,每次劈下,随着木桩咔嚓声响起,如此有节奏,大椿觉得他雪弟就像是在专门诱惑他似的,为什么劈柴也能劈也这般绝世姿态。

  劈柴的间隙,雪夫正弯腰去拾另一只新柴,突听一声轻微响动,里屋传来的,好像什么东西碎了或掉地上的声音,响动声不大。

  大椿也听到了,这声音好像是从阿爹屋里传来的,他正待回屋询问阿爹是否摔倒,就见羊太爷从屋里急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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