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说——零锁霜天【完结】(10)

2019-05-24  作者|标签:零锁霜天

终于梳妆完毕,女官端上酒宴,屋外,侍卫中结发的夫妻们唱起《交祝歌》,朗朗的祝福声中,皇帝举起了托盘中的酒杯,示意月熙。月熙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对于这些繁文缛节和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所谓丈夫的帝王,打从心底里排斥。

月熙的动作顿了一下,望祁睿立刻就懂了对方的心思,挑眉,语带威胁的叫了声,“皇后?”

身子一震,紧了手心,还是抬手,握住白玉酒杯,环过对方的长臂,就着口一气饮下,有些赌气的猛地灌下,险些呛了口水。

合卺礼毕,已近酉时,女官扶月熙起身,摘下发饰,散发梳顺,轻轻覆在肩上,换上龙凤长袍。

入夜,洞房内花烛融融,温暖明净的烛光柔柔的洒遍了整间屋子,月熙有些乏力的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今天可折腾惨了,简直累死人。

望祁睿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轻笑一声,抬手替他揉着酸胀的肩颈,安慰道,“快结束了,再忍忍。”

月熙又哪里会接受他的好心,侧身避开,挪到一处他碰不到的地方,冷眼瞪他,意有所指的道,“不劳皇上费心,臣妾惶恐。”

望祁睿沈了面色,有些危险的眯眼看他,正要说些什么,女官却恰在此时端来了长寿面。

各色馐珍切得细细碎碎,和在了面里,长长的面条从头至尾,一根未断,嬷嬷在旁边念着祝福的吉祥话,月熙却有些食不知味,想到接下来的洞房花烛,神色愈发阴沉不定,囚禁了他的身子,莫非还想如此折辱?望祁睿,你想的未免太过好了。

终于,围绕在身边一整天的吵杂声渐渐淡去,最后一个人影自殿外消失,宽敞的房内只剩帝后二人。

月熙拧眉端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望祁睿若有所思的站了半晌,终是有些好笑的挑眉开口,“皇后是打算就这么坐一晚上?”

月熙连眼都没抬,继续淡然的坐着,盯住地上的某个点无神的凝视,干巴巴的回声,“不劳皇帝费心。”

“洞房花烛,皇后莫要浪费了才是。”

对于月熙的冷淡恍若未觉,望祁睿上前走了两步,眼中神色几番浮动,抬手就要抚上月熙的脸颊,“时至今日,皇后还是早些认清形势的好……”

啪!

未尽的话语被清脆的掌音打断,月熙和望祁睿都愣住了。

月熙盯住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望祁睿武功不弱,自己怎能轻易打到他?

望祁睿瞬间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阴霾,自己确实没对面前这个娇小的少年设防,一时不查被打了个正着,瞬间,方才挂着的悠闲笑容隐去了,带着杀意的冷气自周身散发开来,低沉的声音冰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符,“放肆!”,语毕伸手去抓月熙。

月熙被他猛地抓住,一个激灵也回了神,想着自己方才打到了他,脸上也不自觉带出了些快意于憎恨,“皇上若不满大可废后!”

一把将月熙拉至身前,贴着对方的脸,感受到他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恨而隐隐颤抖的身躯,望祁睿的眼中也染了丝疯狂,“朕永不废后!你可是朕的爱妻。”

一瞬间的绝望和愤怒吞噬了月熙,下意识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一推,竟也把帝王一个不稳推倒在了床上,此时月熙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随手拾起放在桌上的茶壶,飞身扑上床压住望祁睿就往他头上砸,嘴里骂着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要不是你这个恶魔!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都是你!”

“住手!你胡闹什么!”一边仓惶的躲闪着雨点般砸向自己的茶壶,一边还要费力制止愈见疯狂的月熙,望祁睿有些狼狈,过近的距离使得武功招式无法施展,反倒还原成了最原始的肢体角逐。

“该死!你给朕住手!”怒吼一声,毕竟望祁睿的体型占了优势,拼着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两三下,还是成功制住了杀红眼的月熙,翻身将月熙压在身下,拉高他的两只手交握在头顶,望祁睿狠厉的瞪住还在不断挣扎的人,“你疯了么!”

月熙浑身一抖,停住了挣扎,有些迷茫的看着头顶一脸狼狈的帝王,倒似乎是幅如梦初醒的样子,望祁睿见状稍许有些放松,脑袋被狠狠砸中的地方阵阵闷疼,弄得他愈发焦躁起来,“闹够了没有!”

月熙似乎是有些清醒了,缓缓的转着头确认自己所处,望祁睿见状稍事安心,却仍有些警惕,未曾放松制住的手,“你若清醒了,朕……唔!”

月熙却误会了所处的状态,见身上压着的男人满脸凶恶,禁锢着自己就要趴伏上来,只当是对方要强迫自己,瞳孔猛地一缩,被压住的腿用力向上一顶,正顶着骑在他上方望祁睿的双腿之间。

男人的弱点被猛地重击,即便是望祁睿也痛得短暂失神,只来得及骂了句该死,便不由得松了手护住裆部。

月熙双眼重燃疯狂,趁着望祁睿疼痛蜷缩的时机,翻坐起身,五指成爪扣住望祁睿的肩胛,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猛地一拽,疯魔中的月熙力道也大得吓人,望祁睿剧痛之中一时不查竟也被他拽倒,下颚狠狠的撞击上的床沿,发出一声闷响,望祁睿疼的眼冒金星,却仍然尽力翻身想要重新制住月熙。

月熙见他反抗,拾起手边的茶壶,再一次狠狠的砸在望祁睿头上,一声巨响,茶壶碎裂,望祁睿闷哼一声,只感到眼前一片空白,随即有什么液体从额际滑下,滴在被褥之上,红成一片。

月熙皱眉丢掉碎裂的茶壶,反绞住望祁睿的双手,拉着他的头发向后扯,使其不得不向后高高仰起身子,望祁睿哼了一声,咬住了唇堵住更多呻吟。

已渐疯魔的月熙只是拉扯着他的额发,靠近他的耳边,一字字的从牙缝逼出,“皇上想要了月熙?囚了我还想夺了我的身子?”,说着松手,望祁睿再次跌落在床上,震到了原本的伤处,痛哼一声,月熙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似乎很是开心,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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