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番外 作者:Marutia(上)【完结】(43)

2019-05-24  作者|标签:Marutia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你怎么不要啊?

  阮佲在大牙的眼睛里读出这条讯息,丸丸从脚边窜出来,审查着别墅门口,别被傻狗撑破了。阮佲拍拍地板对大牙说:"你看看,丸丸都嫌弃你!脸这么大,要你何用!拿来气我。"

  阮佲使劲拍着地板,向大牙表达自己的愤怒,大牙也不晓得听没听懂,耷拉着耳朵,阮佲生气,它还拉爪子,阮佲哼了一声换了个方向,大牙也跟着转,阮佲抱起丸丸转到另一边,大牙吃醋极了,索x_ing扒在了阮佲另一条胳膊上,怎么赶也赶不走,一张脸瘫在其上,像j-i蛋饼,阮佲嫌弃的一起抱在怀里。

  关闻鸠年底忙,大年三十闲下来才去了大伯家吃年夜饭,只是远在国外读书的大女儿没能回来,桌上只有四人,席间吃饱了饭,正是闲适说话的时候,大伯老研究,吃好了饭就该守在电视前了,只是如今人来说,大年三十已经不仅仅是春节联欢晚会这么简单了,因此当关闻鸠说想打个电话时,大伯就有些不满,不满了后便想起如今他也三十有成,却未成家,小弟一家也不急,这大伯也是无法理解,这年从研究院忙过来,正是时刻拿出大家长的姿态,关闻鸠不急,他说什么关闻鸠就不紧不慢地回答,挑不出什么错来。

  大伯母端了果盆来劝,堵了大伯的嘴,当下叹息几声不说话了。

  关闻鸠打了招呼去阳台打电话,隔着玻璃看里头正如雾中看花,外头冷却鲜活,鲜活得如同郊外炸裂的烟火,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

  半空中碎裂成一朵,从手机里传来阮佲的声音,随后便是大牙,大牙和他争,不让人听电话,阮佲诶呀一声,关闻鸠就听到大牙叫着,阮佲只来得及说一声等等,转头训大牙了。

  关闻鸠垂下眼睛,仔细听着阮佲忽远忽近训话,那半空里的烟花连续开了一朵又一朵,尽管如此,他仍然听得到那头j-i飞狗跳,说一句大牙就要反驳一句。

  你是哈士奇吗!

  听到阮佲这话,关闻鸠握拳掩住嘴角,不晓得这时候的阮佲是不是气得脸红了,就像圣诞节的苹果,然而他腿未好,只能干坐着,瞪眼睛的时候……

  关闻鸠被打断了思绪,阮佲训好了大牙,低着声音说:“终于消停了。”

  (最爱的四大金刚——Cao莓,猕猴桃,车厘子,蓝莓,PS:特别想知道收藏和鲜花是有什么用的呀?)

第37章 梅见月(二)

  "关先生新年快乐!"阮佲说,关闻鸠也对他说新年快乐,问:"大牙刚才怎么了?"

  "吃醋了,刚才趴着我不放,脸都挤在一块,看到我抱丸丸不抱它就不开心,电话来了就捣乱。"阮佲撇嘴,关闻鸠听出他话里的怨气。

  "关先生还在忙吗?"

  "没有。在我大伯家吃年夜饭。"关闻鸠回答,说到年夜饭阮佲肚子叫了起来,他下意识捂住肚子,过会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关闻鸠想起来阮佲家人似乎出国旅游了,"是今天坐飞机走的?"

  阮佲回道:"去玩了有几天了,估计是不到过完年人不回来了。"

  "那你怎么办?店长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

  "对啊,不过今年有人陪着我呢,大牙丸丸么,而且我这腿还没好,这一直瞒着我妈呢,她还不晓得,要是知道了肯定多贵的机票也买回来,这样一来她的旅行计划就泡汤了,不如让我妈开心地玩一圈,反正到时候腿好了,她也不知道,大家都好。"阮佲这么说,又问关闻鸠,嘀咕道:"我忘了,你在亲戚家吃饭呢。"

  关闻鸠笑着说:"饭都吃完了。"

  "都吃了什么啊?"阮佲问,这会肚子又叫了,他瘫在沙发上,捞起丸丸放在肚皮上,觉得不够,又把大牙捞过来,形成一个"二"字,一白一黑挂在阮佲的肚子上,这样肚子就不会叫了。

  "都是些家常菜。"关闻鸠回忆道,大伯母卯足了劲,一是为了红红火火,二是难得大伯有了假期,况且今晚又是堂妹的生日,从早起来就忙个不停,抽了空还让关闻鸠去市中心的店里取订的蛋糕。

  "那我猜肯定有鱼吧?然后鱼头进了你肚子里。"

  "嗯,猜对了,我堂妹喜欢吃红烧狮子头,我大伯就喜欢炸过的,我大伯母就一人一半。"

  "我喜欢炸过的,比较香,外面那层皮像锅巴脆的,我妈妈就做炸的给我,过年前在厨房起油锅,不过是我爸在厨房看着,等油热了才叫我妈进来,然后我妈就指挥我爸,裹的肉丸得要一样大,捏捏紧实,别到时候下了锅就散了,下了锅之后呢就像喷泉一样,虽然有些奇怪,我小时候总觉得像是油锅里炸开的花,后来我妈嫌弃我爸弄不好,就自己来了。啊--去年,还没认识你的时候我在我妈那里做过一次,我捏得比我爸还要烂,但我妈就喜欢,后来我爸就不开心了,老给我颜色瞧,我总觉得今年去旅游就是我爸干的,否则我一回去他家庭地位就下降了。"

  阮佲说的仿佛具现化了,在眼前展现的是在热气占领的高地的小厨房内,年轻的阮妈妈指挥着阮爸爸捏丸子,一会嫌他捏得大了一会说他捏这么小,阮爸爸任劳任怨的,这会小阮佲跑进来,恨铁不成钢的阮妈妈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给阮佲自己捏了个丑巴巴的肉丸,第一个放进了油锅里,阮爸爸手上不停,却瞪着没眼色的儿子,冷哼了一声,在阮妈妈看过来后又立马老实了。

  关闻鸠从不晓得自己想象力这么丰富,想着想着就笑了,告诉阮佲,阮佲笑了会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小时候捏的进了我妈的肚子,另一个进了我爸的肚子,我妈说他就是喜欢装腔作势,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嫌弃。你呢?喜欢红烧的还是炸的?"

  关闻鸠沉吟了会,说:"我以前喜欢吃红烧的,我大伯母因为家里两个人喜欢,只不过大伯的缘故,很久没炸过了,今天在厨房炸,问我这颜色是不是太焦了,我说不管如何大伯能吃到一定很开心。我每次去大伯家的时候大伯母也一定会做红烧狮子头,实际上我也不晓得喜不喜欢,只是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今天听你说突然觉得炸的也不错,你不是觉得炸的时候在锅里像金色的花吗?或者说像金色的小伞?油从两边被拨开这样子?"

  "但是店长说哪怕形容得再好,对她来说进厨房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不如说她喜欢吃胜过它们出锅前的过程,我妈妈也是,但是她说必要的时候美化一下,对会被油溅到,好看的围裙被弄脏,或者害怕切到手,这样想想就觉得好多了,我妈就靠这个一直做菜到现在,不过我爸经常会打下手就是了。咦?你那边是放烟花了?"阮佲说到一半,被突如其来的连缀烟花盖住了声音。

  大烟花咻得一声冲上暗色的天空上,随后以及其短暂的时光,将它那片沉静的天幕熏染得热热闹闹的。

  两人静听了会那串烟花,盖过了一墙之隔的喧闹,盖过了薄薄屏幕间的呼吸,显得极其大胆的在主人也不晓得情况下,这呼吸纠缠在了一起,直到烟消云散,这呼吸像受惊的幼崽,躲在灌木丛里不肯出来。

  阮佲先开口说话:"真好,我家那不能放烟花呢,估计只能放仙女木奉,昨天在阳台那里,看到小区的孩子在那里放着玩,但是是白天,没晚上那么好看。"

  "我大伯家在郊区那片,烟花管的不严,不过也比前几年放得少了。"关闻鸠说,这时阮佲突然哼了一声,轻轻的还是被他听到了,他问怎么了?

  阮佲声音底下来说:"我今天把店长拉黑了,结果她把她家年夜饭,庭院里特地放的烟花拍成视频发给小梁了,小梁给我看。嫉妒。"

  关闻鸠想着阮佲板着脸的样子,问:"又拉黑了?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吧?"

  他猜的十拿九稳,阮佲和他抱怨店长下午时妖精附体,折腾出来的事,"真浪费我感情,两个人怎么这么能作的!这是对我这单身的小伙子有什么意见吗!亏我看到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又惊讶又开心,真以为她许的愿成真了,虚伪的女人!"

  阮佲捶了一记,捶在了大牙身上,大牙呼噜一下抬头看着阮佲,阮佲尴尬地摸摸大牙,把它和丸丸拢到一起,亲亲小脑门才罢。

  "大牙还没洗澡吧?"关闻鸠问。

  "嗯,开春了去店里给它洗。"

  "既然这样还是别亲了。"

  "咦?"

  关闻鸠电话那头咳一声说:"洗完了香喷喷的再亲不好?"

  "是哦。"

  "上次也是,小心他又舔你脖子。"

  阮佲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子,上次热乎乎的舌头往上头舔,几天还总觉得有股小饼干味。

  关闻鸠还想继续说什么,阳台的门突然被拉开,大伯母还未开口,他就已经听到里头的争吵声,阮佲也听到了,心里一紧,关闻鸠只来得及和他说稍后再联系,阮佲说了再见,电话就挂了。

  里头已经吵开了,刚才阮佲听到的便是堂妹的哭声,见关闻鸠过来忙不矢躲进怀里,"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还要不要见人了!"大伯拍着桌子,若不是关闻鸠突然过来,他手上的被子拍就会招呼到小女儿身上。

  小堂妹哭咽着,不服气,从怀里探出头来喊:"什么不要见人了,你打我才是不要见人了呢!"

  "打你?打你那是应该的!不打你就不知道骨头几斤几两了!"桌子被拍得震天响,关闻鸠问不出什么事来,大伯母也只顾着好言相劝,却被暴怒中的丈夫啐了一口,说她为人母却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一时委屈,大伯母眼眶也红了,这大伯自觉失言,却拉扯不下这脸面,倒是小堂妹突然从怀里窜出去,关闻鸠来不及拉住,就见她瞪着眼对她父亲吼道:"你别找我妈发火!找事的人就是你,还怪我们头上,你只管生又不管养,不是泡在你那个研究室里就是满世界跑,就不回来,哪怕人在了也是没个影,姐姐和我哪个不是妈妈辛苦养大的,就凭这个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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