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 作者:遥舟无据【完结】(6)

2019-05-23  作者|标签:遥舟无据 强强 虐恋情深 天之骄子 爱情战争

  “要离!”再如何,都是自己的父王,容不得旁人说一点不是,“父王要顾及秦国,孤乃秦国嫡长子,本该担此责任。”就算做得再多无人看见,也必须做,否则,谁来入地狱,谁为秦国赴汤蹈火?

  “公子,今日还要去梅林吗?”

  “时节尚早,梅花还未开,你说呢?”

  要离原先生于武将之家,不爱舞文弄墨,倒是对刀枪剑戟情有独钟,所以多年来修得一身好武艺,对这些风雅之事实在不上心。

  嬴祁每年都会在新历将至德时候去燕宫最偏僻的地方拜访故人,说是故人,其实也未见得几年。

  那人常年不在宫中,只有梅花盛开的时节才会回来小住几日,对这一事,宫中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不闻不问。

  今年的新历来得早,天寒得却晚,因而那一树梅花仍然还是骨朵的样子,以嬴祁对他多年的了解,知道他这人只在梅花盛放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便拖着。

  说来也是缘分,那一年冬雪漫天,偏偏那日梅花开得最好,也是嬴祁如中了魔怔,失魂落魄地往那走,才遇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一生下来都是一样的,x_ing格和后天的环境有很大的影响,我想让大家看见嬴祁的成长,是怎样一步一步变成那个令人疼惜又恨的冷酷君王的。

猜猜故事走向啊~

收藏收藏!!!坚持更吧!!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希望能有个令我满意的结局。

ps:结局已经想好了,也写了一部分。我很喜欢那个结局。

  ☆、ch5

  燕国许久未下过这样丰厚的雪了,赢祁伸手接了片雪花,那莹润的雪花旋即化作一滩水打s-hi了掌心。北风凛凛,耳边仿佛响起秦国的故音,万马齐喑,兵矛相交,铁器金属碰撞嗡嗡。

  “你又来了。”身后是酒入酒爵的声响,脑海中不由得蹁跹起多年前那白衣胜雪,孤傲清冷的模样。多年未见,不知故人安否?

  赢祁转过头,那人手执一柄茶壶,面前随意摆了两个瓷杯,一丝花纹也无,要多简陋有多简陋。

  “好香的酒,摆的茶壶,喝的却是酒,兄长好雅兴。”苏信却只倒了一杯,眼睑低垂:“酒是公子的,我喝茶。”

  嬴祁轻声一笑抬头道:“我想着,今年梅花开得甚好,兄长必不会错过,果然不出所料。”赢祁也不嫌弃,径直坐在那人对面,端起刚刚奉好的酒,慢慢品起来。

  “公子怎知信是闻花而来。或许,有所意外。”

  赢祁笑了笑:“兄长无牵无挂,有何意外?”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苏信,直凿到五脏六腑,要瞧个仔细。然而苏信却失笑,又摇摇头,附和道:“也是。”

  酒是好酒,只有些上头,嬴祁平日里也不甚喝酒,一杯尽了竟有些头晕,便扶额醒了醒神:“这酒倒很有些劲头。”

  苏信只顾吃茶,一钟吃毕,才悠悠道:“我这酒叫醉生梦死,公子不会品酒,倒怨起我的酒来了,倒叫我惶恐。”

  语出犀利,嬴祁直道“不敢”,却再不喝酒了,转头将目光投向开得格外灿烂的梅花:“今年的梅花怎么开得这样好?”

  苏信也顺着嬴祁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殷红胜雪,俏立枝头,那一朵接一朵的红色梅花攒簇在一起,远远望去仿佛大片大片的血渍,令人头晕目眩。

  “秦国今岁雪灾严重,燕国倒是好景色。瑞雪丰年,也是几家欢喜,普天之下,总有人饱受磨难,乱世之下,都是惶惶不可终日。”都说是瑞雪兆丰年,可前几日从秦国传来消息,北部大雪连续数日,俨然成了灾区。

  苏信面沉如水,也不作评价,只道:“祁公子倒是心怀百姓,针砭时弊,看得也透彻。”

  嬴祁苦笑:“我看得不过是民生所想,若一个人身处水火自然也懂得水火之中的人。我不过是有所感而已,又做的什么数呢。”

  苏信只顾吃茶,也没接话,不一会又下起了雪,苏信方道:“我这里也起了风,外面天寒地冻,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受了寒气。”他说的恳切,口气倒很平淡,却又叫你无法驳回,嬴祁原也不知为何来此,回去却是叫人给轰了出来,想想好笑。

  刚一出苏信的小院,要离便从斜里跟上来,赢祁面沉如水,要离不由得低声询问到:“公子可问出了什么?”

  赢祁不作回答,只是愈行愈快,良久才停下来,问道:“闻昱回来了吗?”

  要离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公子您知道的,闻大人的行踪只有您一人知道,我等怎会知晓。”

  嬴祁略一思索,也不追究:“说的也是。”

  正走着要离突然神色一变:“公子,有人来了,人数还不少!”这一趟出来甚少有人知晓,只带了要离,嬴祁毕竟是秦国的质子,到如此偏远的地方难免惹人怀疑,为了免除麻烦嬴祁当机立断和要离躲了起来。

  嬴祁一双眼睛盯着前方,果然一群人从南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峨冠博带的青年人,不大认得,旁边两个嬴祁倒见过,是楚国质子与韩国质子,只是不知到此为何来?三人身后跟了五六个随从,匆匆一瞥倒有些来势汹汹的意味。

  嬴祁神色一动,待那一群人走远了,转头对要离道:“你先回去回禀阿姆,我去去就来。”

  要离显然是不放心,神色间有些犹豫,嬴祁虎了脸:“孤的话不管用了?”

  嬴祁只有在命令别人的时候才会说“孤”,这也表示他动了真格。

  要离抱拳道:“不敢。”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方圆几里人迹罕见,本就是燕宫最偏远的地方,那三人怎么也不像是踏雪寻梅的样子,则必然是来寻苏信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别国质子的事他倒也不想管,只是苏信,倒想看看他如何自处。

  心下决定了便径直朝着苏信的茅Cao屋走去,随意寻了处Cao木茂盛的地方躲了起来,半晌才见那群人过来,想必是走错了地方,气势却没减。

  先前果然是轰他走的,那雪下了一会便住了,他都走了有一会了,他还在这雪地里吃着茶,嬴祁心中“切”了一声,莫名有点委屈。

  一群人还没发话,苏信倒先开腔了:“伏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原来的燕国的伏公子,难怪他没见过。这些年秦国式微,老秦王久病不愈,外人看来国力大减,燕国这个昔日的盟友自然是见风使舵,退避三舍了。

  燕伏身着紫色袍服,看起来甚是华贵,苏信道:“伏公子这身衣裳好生华贵,我只见衣裳之光辉而不见公子之日月了。”

  嬴祁暗笑,苏信这家伙,是在嘲笑燕伏人不配衣了。

  这燕伏倒是沉不住气,燕国的几位公子,当属这位伏公子最没有头脑了,不然,又怎会来此寻事?

  于是便破口大骂:“狗杂种,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亡国之后,靠着你母亲的一点恩宠在燕宫得以自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公子?你配吗?”

  燕伏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苏信,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瞧瞧你自己,我的这身衣裳,你配穿吗?”

  楚国质子和韩国质子站在后面默默给燕伏壮了壮声势,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他们一向与燕伏交好,不过是想得到一些关照。

  苏信淡然一笑:“你父亲尚且对我礼遇三分,你倒是胆子很大。”

  燕伏不由得有些怂了,又仔细想了想,似乎燕王确实一向对苏信很礼遇,这么多年也无人敢寻苏信的麻烦,虽然他也时常不在宫中。对,一定是他不常在宫中的原因,燕伏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堂堂燕王怎么可能去管一个私生子的死活?

  想到这儿,燕伏的表情更加狰狞了,举起拳头,对着身后的奴才们令道:“给我打,今日本公子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

  苏信一杯茶尽,抬头看了一眼燕伏,只一眼便看得燕伏如坠冰窖,嘴里吐出两个字:“你敢。”

  燕伏却不听威胁,只觉得箭在弦上,如若不教训一下苏信恐怕颜面不保,一下推出了楚国质子子,楚国质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一柄剑横在了脖子上,原来苏信的身旁一直备着一把剑,不过在茶桌后面,看不太出。嬴祁也松了一口气。

  “楚国世子的命在我的手里,你若不想引起燕王大怒,最好趁早离开这里。”

  质子虽不受重视,却代表着一国的脸面,质子的命是很贵重的,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定时的□□,一个出师有名的理由。

  燕伏自然知道其中的关键,恨恨地甩袖:“算你狠!”

  直到所有人走了有一会,苏信才将剑移了下来,看也没看楚国世子,道:“你走吧。”

  楚国质子走后,苏信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剑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半跪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出来。”

  嬴祁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十分奇怪地从Cao丛里走出来,却见到苏信眼里讶然的目光:“原来你也在?”

  嬴祁一愣,感情他说的不是自己?

  果不其然,梅花树后走出一个裹得十分严实的女子,垂着毛茸茸的脑袋不情不愿地慢悠悠蹭了出来。

  苏信大感头疼:“你怎么又来了?”

  少女探出头,明显有些气愤:“谁叫你每次都躲着不见我!”

  倾国倾城,眉如远山,唇如樱桃,杏眼粉腮,姿色绝丽。嬴祁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看呆了去,直到听到苏信急促的咳嗽声方收了眼,连忙问:“兄长,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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