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出书版) 作者:天使J/jyhgiun【完结】(18)

2019-05-18  作者|标签:天使J jyhgiun

梅竹青安静的任他压着,知道马靖并非真的生气。马靖旋即侧身躺,拉了棉被覆住他,占有欲十足地紧搂着,下腭抵在他头顶,压根就睡不着。

良久,察觉竹子睡熟了,不禁思忖:他挺黏人的……超乎常人呢。不过,自己也喜欢让他黏……有几次趁竹子睡熟,自己悄悄地挪下身子,好想磨蹭竹子的嘴。

顿时蹙眉……自己又像条野狗一样想咬竹子。唔,下腹蠢蠢欲动,渐渐热了……他什么都懂,就是不懂身体上的变化怎会令人难受。挺懊恼的……他好想要竹子摸……

梅竹青呆愣着,不明白马靖为何下床后就抱着他不放,圈锁在腰际的双臂很有力量。

“马靖……”他轻眨着眼,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

“为什么你就不会。”彷若求助,他不知该从何说起,“竹子……我好想咬你。”

梅竹青不懂,鸡同鸭讲:“我会画图给你。”马靖没空带他去拿画,等过年后三月份,他还是会画图给马靖。

“我不要画。”马靖不想娶妻,有竹子就够了。 “你要永远都陪我睡,我的床不想让其他人睡。知道吗?”

“嗯。”马靖对他很好。

马靖偏头凝睇被自己养得有肉、抱起来很舒服的竹子。

梅竹青的脸庞渐热,被马靖抱着很暖和。 “放开我好不好?等一下要洗脸。”

“好吧。”马靖松手,以防冲动之下真的咬竹子的脸颊和嘴,若控制不住,他一定会很轻、很轻的咬。

“马靖今天要去收钱吗?”

“不用,我要去质库。”

“嗯。”

房门外,小阮轻敲着门,喊:“靖少爷开门,我端水来给你们俩漱洗。”

马靖旋身开门,让她服侍。

“待会儿你们俩要在房内用膳,还是饭厅?”小阮搁放一盆水,等竹子踱来身旁,立即拧干巾帕,递给他拭脸。

“去饭厅吃。”马靖凑上前来,拿走竹子手中的巾帕,放入温水再捞起,拧了拧,为竹子又擦一次脸,梅竹青安静的站着不动。

小阮的瞳孔一瞬放大,须臾,瞄向他处,佯装没看见他们俩之间的亲昵。

马靖漱洗罢,牵着竹子步出房外。来到饭厅坐定后,小阮分走两趟,已将热腾腾的早膳搁上桌。

“你别忙了,也坐下来吃。”

小阮怔了下。马靖抬头递眼色,“还发呆哦?”

“好。”她坐下,低敛眉眼暗忖:靖少爷一旦有难解的心事,就会想找她诉说。十之八九和竹子有关。她太了解他了,尤其是竹子离开后的这三年多来,靖少爷经常出门串街走巷,名为到处收帐,实为找竹子。

他没相处得来的伴,往往三言两语就令人退避三舍,唯有竹子和他合得来。此事虽令她担忧,但不可否认靖少爷和不太会说话的竹子在一起很自然又适合。她抬眸,颇激赏他真的将竹子照顾得很好。

“你干嘛不吃?”马靖舀了一碗粥给她。 “竹子都比你自动。”

“谢谢。”

“谢什么,无聊。”他有事想问小阮,得找机会私下跟她说。 “爷爷让你和长生明年成亲,我可没害你嫁给阿祥。”

“……”小阮的脸色一红,她和长生已有夫妻之实了。

“你变成哑巴啦?”

梅竹青怔怔地抬头,好奇小阮姐姐怎不说话?

“唔……”她神态扭捏得要死。

“不就成亲凑成对,以后和长生同睡一起?爷爷也说了,小春苑给你们俩当新房。你和长生要不要先去睡一下试试?”他斜睨着她的脸色更红了。

“你……干嘛一早就说这些事。”

“哦,不能一早问?”看样子小阮恐怕比他还奇怪,听到睡觉而已,就变样了。

“……”别说外人都受不了和靖少爷讲话,此刻,连她都快坐不住。

梅竹青不知小阮姐姐怎么了,拉了下马靖的衣袖,问道:“为什么要成亲?”他听马靖在银号也和别人提过,不许将谁塞给他睡。

“成亲就是要请客、拜堂,从此和新娘睡在一起,就会生娃娃。”

梅竹青点了头,“嗯。”根本不想和别人睡在一起,也没想过生娃娃。

马靖摸摸他的头,暗忖:自己一定要搞懂身体上的问题,必要时,会去找大夫医治,以免动不动就想咬竹子。

梅竹青又问:“马靖今天要去质库做什么?”

“我得看些质押期限已过的物品,要请阿祥送去骨董铺转销。”

“哦。”他不懂这些,只知马靖好忙也好辛苦。

马靖交代:“你可以把画具带去,我忙我的,你就画画。”

“好。”

呵,竹子很乖,而他很聪明,有打算将竹子所画的图送往骨董铺销售,反正是熟人经营,很好办事。

梅竹青膳后径自回房拿画具,沿途注视日日所见的景物,枫叶由红转黄,片片飘落满园。不禁想起马靖会为他添购衣裳。不会让他饿着、冻着。进入房内,他循往角落的一只木柜前,马靖买了许多颜料饼让他挑用,每一块都是他对他的好。

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低敛的眼映入掌心的朱砂墨,是属于马靖的颜色,发现他微笑时,脸颊的朱砂痣就躲入酒窝了。

不一会儿,马靖也回房,见他蹲在角落,没吵他,兀自拿一件较厚的衣袍,等出门时,要他穿上。

朱掌柜和阿祥互相交换一个了然的眼色——靖少爷找回玩伴,那穷得来质押棉被的孩子真是走狗屎运。如今身分不一样,是马老爷的干孙儿,靖少爷日日护在身旁的“弟弟”。

阿祥上前巴结:“竹子少爷,要不要小的帮你拿画具呀?”他很上道,风从哪边吹,就顺着往哪儿倒。

梅竹青摇头。把画具搂得更紧。马靖瞄着阿祥,“你没事干?”

“呃,没客人上门,所以……”

马靖为他接话:“所以你有空,很好。去找几名人手把仓库里的破铜烂铁清空。”

“啊,清空仓库……”阿祥脸色都黑了。

马靖挑眉,哼道:“够你忙十天半个月,没事少来黏竹子,尤其是他在画画的时候。”

拿着帐本转手交给朱掌柜,无须吩咐,朱掌柜向来恪守岗位,只不过较没人情味。

阿祥等他们俩走往后头,这会儿才放出声:“谁没事要去黏……要不是有马家的庇荫,搞不好人还在过苦日子呢。”

朱掌柜登时念他几句:“嗟,你快去收拾那上千斤的破铜烂铁要紧。没事少理他们俩。靖少爷那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那叫啥竹子的也不正常,来了几回都不会招呼,像哑子似的。”

阿祥走出门外叹气,何时才能熬出头哪。

梅竹青安静地作画。连日来都待在质库的禁房一隅,细腻的绘出马家宅院、熟悉的街道,林立的商家、市场的摊贩、往来的人们……眼底的浮世绘缤纷多彩,跃然生动。

马靖也兀自忙碌。归纳即将转售的书画、名瓷和赏玩。一番鉴赏能力除了爷爷和一群长辈们所教导,另一部分也来自朱掌柜的传授。

打从三岁起,他便跟着爷爷到处串门子,十户中有九户是巨贾富商,接触认识的人脉与寻常不同;九岁时,他将马家质库的禁房或仓库当作游戏场,摸过的骨董、赏玩和敲过的木质桌椅无数。

直到认识竹子,他才有真正的伴,活生生的,不会嫌弃他欺负人。

回眸一瞥,目光锁住角落的身影,莫名地又想抱他了。禁房内,盏灯灼灼,他驻留在一座木架旁,内心骚动不止。别过脸庞,悄然地掩饰奔腾的思绪,以及隐藏一丝阢陧不安。他不知为什么心念一动,身体自然又有反应。

“竹子,待会儿,我们回家。”

梅竹青缓缓地抬头,说:“好。”

那一声好,犹如天籁。马靖差点克制不了自己上前去抱他,甚至轻咬他。

画未完成,水墨也未干,梅竹青清洗画笔,央求:“马靖,明天再带我来继续画好不好?”

马靖应了声:“会的。”

半晌,梅竹青走到他身旁,伸手扣住那温暖的手掌,喜欢让他牵,也喜欢跟着他。

站了好一会儿,马靖紧握住他,在质库打烊之前,回家。

房内,盏灯已灭,好几个夜晚,他抱着竹子,越来越难以成眠。颇难受,自己甚至想在竹子身上蹭,念头与日俱增……啧,他一定有不知名的“隐疾”。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马靖悄然开门离去——

来到小阮的厢房外,他松了一口气。房内的灯火未熄、窗棂透亮。

上前欲敲门之际,细碎的嘤咛渗入耳里,咦……小阮病了?肚子痛?染风邪?

“砰砰砰——”猛敲门,他在房外喊:“快开门。”

顿时,房内的一对鸳鸯受惊吓。

手忙脚乱地穿套衣裳,耳闻敲门声“砰、砰、砰”,长生和小阮的脸色就越惊慌。

“你快躲起来,是靖少爷!”她小声嚷。

长生躲入被窝,小阮故作镇定的前去开门,问:“靖少爷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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