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哑妻外传) 作者:天使J/jyhgiun(下)【完结】(4)

2019-05-18  作者|标签:天使J jyhgiun

冷念生料准了风纪延的心思,「怎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子在打什麽歪主意。你想告我就去告啊,我怕你不成。我这人敢作敢当,等你把这杯『酒』喝下去之後,我会非常乐意去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值得。」

冷念生万万料想不到此话才说完,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

「既然值得,你现在就跟我回府衙。」

吓!

冷念生转头一看,不得了……斯文人怎会在此?!

他是不是因为思念过度所以产生幻觉……

冷念生傻愣愣的瞧斯文人从门口愈走愈接近,当俊秀的脸庞仰起对上那凛然的俊容,丹凤眼眸不同以往的灼热,温热的气息喷上脸,证明人是真实的存在。

当下,手一松,「叩」半截椅脚敲上风纪延的脑袋,不过他已经不在乎周遭发生了什麽,清澈的眼里只剩下斯文人的影像,开启的唇说道:「你来嫖妓吗,不过妓院已经被我砸了。」

「嗯,看得出来。」粗暴的家伙毁坏的功夫真是了得。翟颖憋著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发作,回身对到场的属下们下令:「将所有的嫖客、妓女包括滋事的一竿人等全部带回府衙审理。」

「啊,今晚不就得待在牢里。」阙不平的手一松,杯中的尿全洒在风纪延的身上。

官差们得令开始钦点人数,楼上、楼下总共抓了52人,其中包括妓院的幕後老板--风纪延。

冷念生乖乖的任翟颖牵著走出妓院,殊不知回府衙之後,将有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降临--

34

府衙之内灯火通明,大堂之上有一竿人等听候审问,大堂之外也聚集不少好奇的民众围观,府衙大人首例夜审案件,堂里肃穆;堂外热闹非凡,蔚为奇观。

翟颖高坐在位,凛著铁青的脸色,恼那闹事的家伙惹事生非。

当下稍作全盘了解,由妓院嫖客与娼妓的说词得知,冷念生率人砸了妓院,其毁坏程度是他亲眼所见。

翟颖当众问道:「冷念生,快说你因何故去砸了妓院?」

冷念生倒也回答的乾脆。「因为姓风的欠揍。」清澈的眼刻意忽略斯文人隐隐含怒的面容,凶什麽。

他揍人是应该;风纪延被揍是活该。

翟颖咬咬牙,出乎意料之外--

恼人的家伙并非去嫖妓,但拆人妓院的原因为哪椿,他必须查明清楚事件原由。

「你到底是为什麽理由逞凶斗狠,还不快说!」他已经快没耐x_ing跟这群惹事的家伙瞎耗。

冷念生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垂首瞄著地上,徘回在该说与不该说。犹豫了半晌,不想让斯文人更讨厌他,於是呐呐的坦白:「因为风纪延在大街上羞辱明月,讥笑明月是破鞋……」

就像斯文人嫌弃他一样。

心中一痛,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洒盐。

气不过,又难受。冷念生和跪在不远处的风纪延互瞪著,彼此都很不满对方的作为。

「那女人本来就是破鞋!」风纪延咬牙切齿,随即敛去狰狞的面目,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诉苦,「请大人明察,是冷念生见我不顺眼,遂来妓院威胁、恐吓。他……」

翟颖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怒喝:「住口!」

风纪延吓了好一跳,赶忙闭嘴。

「本官尚未问你,就没有你说话的馀地。」

冷念生露出淡淡的冷笑--才不後悔给风纪延好看,是他自找罪受。

翟颖板著一张脸,思忖早就警告那家伙别为了明月的事去找人麻烦,竟敢左耳进、右耳出;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两道目光迸出怒火烈焰,s_h_è 向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冷念生,你为了一时冲动闯下祸端,凡事以武力解决,这是事实。你可有话要说?」

「没有。」他敢做就敢当。大不了被关进牢里多蹲几天而已。

翟颖当下速战速决,道:「妓院的负责人--朱权贵。」

龟公马上称:「是,小民在。」

「你专营妓院,内设宴厅,做出极尽荒唐、 y- ín 乱之能事,妨碍风化。在场所有娼妓20人之中,便有15人是你以胁迫手段逼迫就范接客。来人啊,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大人说打就打,龟公--朱权贵吓的魂飞魄散,立刻道出鲜为人知的事实,「慢……慢著,大人……」

「咦,」丹凤俊眸一瞪,「莫非你不服?」

朱权贵的脖子一缩,浑身抖擞的说:「小民……小民不是不服,只是这妓院的老板并非是我,是……是风纪延所开,小民仅是挂名。」事情攸关著自身的皮r_ou_痛,龟公不惜撇清关系,出卖风纪延。

「你……你胡说,我……只是嫖客。」风纪延死不认帐,「大人……我是被污蔑的,龟公根本一派胡言。」

翟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堂下的人在互推责任,翟颖明知故问:「风纪延,本官问你,妓院可是你所经营?」

「不是。」

「啪!」惊堂木一拍桌,伴随严厉的口吻,「公堂之上,容不得任何欺瞒。来人啊,拖下去打十大板,看他到底承不承认。」

风纪延的脸色一白,登时被两名官差拖去压著,待大人发下一道命令:「打!」

「啊--」风纪延惨叫不已,屁股挨了一顿痛揍後,才被官差们拖回堂下,终於承认:「妓……妓院是我开。」含恨的目光瞪著冷念生,他今夜所受的屈辱不小,改日一定要讨回公道。

翟颖继续道:「即日起,封了妓院,现场的娼妓一概获得自由之身。至於在场的嫖客,全数押入牢里,待通知家属前来做保,再行释放。」

判决一下,官差们立刻将娼妓们带出府衙,任其自行离去;也将嫖客们一一送入牢里。

此刻,厅堂之内仅剩四名案件关系人待判,以及之前状告阙不平赖婚的花姸双。

阿花料想不到自己误会不平哥哥,心下好生担忧到妓院闹事的三人不知会落何下场。

冷念生和阙不平、阙不凡坦然面对一切,既敢惹事,就不怕事。

翟颖对风纪延说道:「根据当朝律法杖邢三十,其赎铜一至五斤。本官问你,是要挨三十大板还是赎铜五斤?」他趁夜审里此案,存心教训敢惹人儿不快的坏家伙,不让风纪延的爹以官位庇护儿子逃出刑罚之外。

风纪延心知自己吃了闷亏,却也莫可奈何。当然是选择第一条路走,「我会拿赎铜五斤来抵。」

「那麽,你可以回去了。三日之内,若无赎铜抵押,本官会逮你回来。」

「小民知道。」

知道就快滚。翟颖没什耐x_ing等人走出府衙,他还要修理堂下不听话又气死人的家伙。

风纪延咬牙龇嘴,强忍著身後火烧屁股般的疼痛,忿忿然的离开府衙。

翟颖看著堂下的难兄难弟,不禁摇了摇头,说:「阙不平、阙不凡,我念在你们俩是听从冷念生的命令才去砸妓院,过程中并无伤人之意,也无人状告你们俩。现在,你们也可以走了。」

「我们一走,老大怎麽办?」阙不平不肯走,死赖著说:「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要留下来分摊老大的罪责。」

「我也是。」阙不凡绝不抛下自家兄弟。

翟颖耗尽了耐x_ing,「啪!」的惊堂木一拍,「既然要分摊刑责,可以。三日之内,你们俩各拿赎铜一斤来抵。」

「好。」阙不凡无任何异议。

「然後呢?」阙不平问重点,「你会怎麽处置老大?」

翟颖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俩各帮他抵过五下杖刑,目前还有二十下大板该打。邵军,就由你来执行。」

喝!

邵军吓了好一大跳,问道:「大人当真要打?!」人都逮回身边了,何必徒惹不快。据他所知,大人与这小子总是闹得不欢而散,该不会是公报私仇?

斯文人要揍他,冷念生惊愕不已的问:「为什麽不能以赎铜抵过?」

阙不凡和阙不平以及阿花均傻眼,然,看堂上大人的脸色不佳,谁也没有胆子出声惹恼大人,万一弄巧成拙,多打几下还得了。

冷念生被官差们压制在板凳上,登时气得七窍生烟,吼道:「你这昏官,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抵过,就我不行?」

翟颖离开座位踱至堂下,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问著无关问题的事,「上回,你从我这儿出去之後,究竟在那儿过夜?」

「干你屁事,你管我睡哪!」

死鸭子嘴硬不肯说,翟颖沉声一喝:「邵军,动手!」

邵军犹豫了会儿,眼看事情没有转圜的馀地,只好说声:「忍著点。」他会手下留情。

「啪--」

一板打上屁股,冷念生哼也没哼出半点声音,咬牙忍耐二十大板过後,水汪汪的眼瞪著那该死的斯文人,满腹怨气横生,却没气力跳起来去掐死斯文人,嘴里喃喃念道:「你打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哼,他都快被他气死了,也没讨厌他分毫。「你真是欠揍不是吗。」

翟颖缓缓的俯身,细凝他俊秀的脸庞发白,额际冒著细汗,咬牙隐忍著痛。

不顾众人会如何臆测他的作法,翟颖伸出手把人抱来身上,丹凤俊眸淡扫周遭的人露出吃惊的神色。

翟颖随口抛下一句:「退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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