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作者:脑补帝【完结】(7)

2019-05-15  作者|标签:脑补帝

贺锦哼一声,“你倒恶人先告状、若没中毒,就不许你来寻我?”

祝一东撇撇嘴:“你好师傅把我送酒庄里头去了,我没喝死在里头已经是万幸!”一把把贺锦搂回床上,嘴上还说:“哥哥刚从酒坛子里逃了命,就听说俞家幺子又被野男人拐跑,闹得俞家鸡犬不宁——”

贺锦辩驳:“那是去峥越山庄的路上遇见俞聪,本想着最后再去寻他的。”

祝一东不满:“最后寻那傻小子是应该,可怎么先去见程子澜!按个先来后到,也应是先寻哥哥我罢!莫说哥哥不会闭门谢客,若是你如此殷勤而来,哥哥定一见倾心,席天幕地来滚个三五日,自然不在话下。”

贺锦抓住他蠢蠢欲动的爪子,语气颇无奈:“就你这贼性子,也不知道醉在哪个酒缸里头,怎么寻!再说君行——”提起程子澜,贺锦欲言又止,似有千重山在胸口压着,连气都喘不过来。

祝一东直接就哼声:“程子澜这人生性凉薄,你是怕他不回头了不是?”

贺锦那点小心思被点破,也不吭声。

祝一东又说:“如若他不回头,你还能逼他?”

贺锦苦笑一声:“逼他又能如何。”

最是相思害人苦,如今偏偏只他害相思,又能如何?

祝一东倒乐见其成:“少了程子澜,没了大块头,就区区一个俞聪,反正他也闹腾不了啥事——倒像以前没出承启岛的时候,哥哥爱咋就咋……”

“你想咋?”贺锦再次扣住那只淫爪,手上一用劲,疼得祝一东哎哟哟直叫。

“哟哟哟!好弟弟要哥哥咋就咋呗、便是你上我下,哥哥也乐意——”祝一东发出淫笑,露出的鸟又硬起来,挺着腰慢慢磨蹭贺锦尾椎凹陷处,就这么在臀间磨磨唧唧几个来回,蹭得贺锦鼠蹊处逐渐瘙痒燥热。

现下已经是大半夜,再闹下去可是要天亮了。而且祝一东这混人折腾起来,明日受罪的还不是自己。贺锦宁愿闷头大睡,也不肯与祝一东再来一回。这才要阻止,就听见祝一东装可怜哼哼唧唧地道:“这些时日可想你,你还不来寻我。”

贺锦抿抿唇,有些心软。

祝一东乘势而上,拉起贺锦一条腿,腰胯一挺就捅进去。

贺锦皱皱眉,道:“怎想我了,都在酒缸里头醉死!”

祝一东笑笑:“醉死也想你。”

折子六

唐历扛着醉死的祝一东走在前头,那醉鬼迷迷糊糊地侧着脸对走在后头的贺锦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贱贱地笑了说:后头那公子哥长得真俊、与哥哥可般配得要紧!今夜随哥哥回去,哥哥给你�c-h-a��手秘门绝技——

同是醉醺醺的俞聪挂在贺锦身上,眯起眼对着祝一东就呸一声,然后伸手扳过贺锦的脸,可怜兮兮地问:今日你定到我房里去对不对。

唐历也偷偷看过来。

贺锦笑笑,远远就看见前来寻人的程子澜。俞聪也发现程子澜的身影,他撒泼地伸手捆住贺锦,吵闹道:不许看他!只许看我!只看我!

祝一东也起哄:捂住他的眼!

俞聪当真伸手去捂住贺锦的眼睛。贺锦被这两个醉鬼折腾得厉害,反手把胡闹的俞聪锁在怀里,那头对着祝一东轻斥:再怂着葱头胡闹,小心扇你腚!

祝一东咧嘴笑得很是下流,嘴上居然唱上了:郎君心切若饿虎、锦被未上卸妾衣、哟!浪滴个浪——

俞聪也接上:哪日携侬鸳鸯池,席天幕地又何妨——哟!浪滴个浪呀——

贺锦让这些乱七八糟的调子气得要笑了,对走过来的程子澜道:你瞧怎么整治这两张嘴。

程子澜凝视贺锦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会儿,淡淡地道:我明早就走。

贺锦怔怔,轻声说:哦。

一旁醉酒的俞聪生闷气:今夜里贺锦肯定不到自己房里去了!

6

次日一早,唐历过来寻贺锦,碰巧祝一东从贺锦房内衣裳不整地出来洗漱,两人一对上,双方脸色都黑了。

祝一东暗骂:昨夜里还想着没这小子啥事、这不,人都在跟前了!

唐历认出这男人正是当日梦里吓着自己的人,心思顿时千回百转,最后脸一板,正准备告辞,外面进来一个梳着双髻的小童,一见祝一东就喊:“祝师叔、酒可醒啦?门主让你过去呢!”

祝一东啧声笑骂那小童“没大没小”,赶紧拉好衣裳去洗漱。

唐历本要走,房内的贺锦瞧见他便把他唤进来。唐历进门一看,这房子可真宽敞。他与程子澜住的地儿已经是山门内最好的客房,可怎么也比不上这房间。这里头不止宽敞,里头的摆设虽然简单,仔细一瞧不难发现这里头可下了一番功夫。

贺锦也只是个来客而已,再金贵也用不着安排住在这儿。联想刚刚那寻人的小童熟门熟路地过来寻祝一东,自然不难想象这房的主子是谁。

贺锦没点破,只是让唐历等他洗漱完,两人出去走走。

贺锦此行是来要“婆娑”果实,可是“婆娑”尚未成熟,还需要再等等。反倒唐历与他来了屏锁门后,分道扬镳一事谁都没再挂在嘴边了。

贺锦把唐历带到浮山山顶,一路上不少人都知道贺锦,相熟些的还会点头示意。

唐历糊涂:“这山门里头你认识的人不少,为何昨日还要翻山上来?”

贺锦赧赧:“我师傅有一年论剑输与老爷子,立誓不踏入屏锁门大门一步。后来气头过了,话却不肯收回来,只能翻山上来了。”他是让师傅这么带上来习惯了,昨日见有人守门不让进,下意识便是去翻山上来。

昨日那精神矍铄的老爷子也提起过贺锦的师傅,两人都是在打哑谜,唐历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现下贺锦提起,似乎这话也不是不能谈。唐历倒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他暗忖自己只是好奇罢了,却不想想自己一直都不是任凭好奇心作祟的人。

唐历想了想,问:“……令师听似挺严厉的。”

贺锦敛起脸,目光有些暗沉,良久才答:“他对我好。”

唐历觉得贺锦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可贺锦明摆不愿说他也没继续问。

浮山山顶种了一片“婆娑”,那植物叶子红红的,结的果实却是白色的。明明不少的一片红叶中,伶仃挂着三颗果实,其中两颗偏绿,只有一颗白得可爱。

贺锦说那是准备成熟离枝的婆娑果实。

武林中传言这婆娑要百年开花百年结果,也是不实。婆娑种下五六年便能开花结果,可是栽种容易养活难,开花授粉更难。浮山种了十几棵,许久下来开花没多少,能熬到结果的便更少了。

恰逢今年多事之秋,幸好这果实稳稳当当挂枝了。

唐历问这婆娑是有何用?

贺锦静静地看着那白色果实好一会,才说:“解毒。”

祝一东让门主郝陇叫过去,人是不情不愿地去了,心倒野着,待回过神才发现郝陇对面坐着的程子澜。

祝一东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程子澜,也没把他当回事,径自与郝陇请安。

郝陇问:“自你中毒以来,运功可有不畅顺之感?”

祝一东想起这几回到师门后天天喝得醉生梦死,师傅他老人家尚未知道自己没中毒一事。可现下程子澜在此,他突然不想坦白,只得干笑:“呃、并无不适。”

郝陇给他把了脉,脉象平稳并无不妥,只道奇怪:“这与将仙一贯用药的路子有些不同。”说罢又问程子澜:“程庄主除了运功不畅,尚有其他症状?”

程子澜答:“并无。”

郝陇沉思一番,道:“这事怕还是得找贺小子。将仙一身本领恨不得都授予自家徒弟,尤其是贺锦,几近倾囊相授。”只可惜将仙骨骼惊奇,收的徒弟根基都不好,本事没学几成。将仙为人怪僻,偏爱闭门造车,只怕将仙老死,一身绝学本领后继无人了。

郝陇话已到此,程子澜不好再叨扰,便起身告辞。

祝一东不待见程子澜,待人一走,他翻身盘坐在自己师傅旁边问来龙去脉。

郝陇瞪了他一眼,嘴上骂一句不懂规矩,可还是把程子澜的事儿说了。

程子澜此次到屏锁门来,并非论剑而是求医。

自某日醒来,程子澜便惊觉自己脑子似是空了一处,而且内伤不浅。即便内伤养好,但每次运功都会受阻;若强行冲破,真气顺着经脉冲撞,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

屏锁门门主郝陇医术高明,适逢疗伤圣药婆娑结果,他便寻过来了。

祝一东沉吟一下,大概知道啥回事。他寻思自己要不要把自己心肝一路滚黑,好让程子澜滚远一点。

可贺锦那头怎么交代?

他撑着下巴,颇为无奈地啧一声。

偏偏是程子澜。

就在距离浮山不远的镇上,俞智逮住了闹得整个俞家不得安生的俞聪。

俞聪不想与自家三哥打架,但又不想被逮回家,只得一边与俞智顶嘴一边逃。刚要在前方拐弯,不料迎面碰上人!

那人侧身闪开,俞聪暗忖这人反应真够快的,脚下却踩风继续逃。

俞智也差点碰上那人,定眼一看,那人年纪也就三十五六,偏偏少白头、黑发夹白丝,神色清冷。俞智愣住:“原来是今兄弟!”

今一凡与他点点头便要走,俞智一心要去追那混账俞聪,一意却想拉今一凡叙旧,不小心便掰成三心两意,那头俞聪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他只得追着今一凡叙旧去。说起来俞智与今一凡仅见过几次,他倒有相逢恨晚的错觉,每每见到都觉得是他乡遇故知,恨不得拉着对方聊上个几天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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