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作者:脑补帝【完结】(6)

2019-05-15  作者|标签:脑补帝

程子澜一回头,贺锦便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旁的唐历仔细打量那人,君子如玉,冰心玉壶,确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贺锦上前问:“你内伤可好了?”

程子澜静静看着贺锦,又扫了眼唐历,答道:“无碍、有心。”说罢就转身离开。

“君行!”

程子澜没再回头,径自走了。

唐历看着贺锦很是落寞地望着程子澜的身影,好一会才收拾心情朝自己干笑:“我们也走罢。”

屏锁门今日被不少不速之客登门,守门的弟子已经很不耐烦。可一见程子澜,很是出奇地行了拳礼后迎了进去。

被拒之门外的人立刻嚷起来了。

守门弟子厉声答道:“这是峥越山庄程庄主,与门主早有邀约,自然无须请帖!”

唐历问贺锦:“你可有请帖?”他自己两手空空,自然是没有。

贺锦这才恍然地一拍额头——居然把这东西忘了。

唐历很是无语。

贺锦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带着唐历绕进了浮山的小道,居然从屏锁门一方断崖爬上去。待爬上去后,贺锦还忒没心没肺地朝他笑笑:“许久没登山,还真是个体力活儿。”说完旁若无人地整整衣物,轻车熟路走进了一个庭院。

那庭院种了一棵大榕树,树下有石桌一张,上头搁着两个已经空了的茶杯。有个老头坐在石桌前,见到贺锦就痛心疾首地指着他骂:“你这崽子与你师傅一个德行!又是从断崖那头爬上来了罢!也不怕摔死!”

贺锦笑道:“那断崖都爬上百次,哪能轻易摔死。”说完就领着唐历过去坐下,眼神注视着一个空杯,只听老头吁气:“你师父刚走。”

贺锦嗯了声。

老头又叹一声:“他初心是好的,你别怪他。”

贺锦说不怪。

老头抬眼瞧瞧唐历,直把唐历看得全身发毛。然后老头点点头,“这是唐家那娃?挺好。”

贺锦答:“都挺好。”说完就问:“祝一东在不?”

老头一听这名儿,气得脸色都红了,大骂:“那孽徒!来去无影!如不是酒窖的酒突然没了不少,还不知道他回来了呢!”边说边激动地把石桌拍得抖动。

贺锦劝道:“您老甭生气,我自会管教他。”

一句话堵得老头心里头纠结——瞧这话说得、到底是谁徒弟呢!

折子五

祝一东自小就是个混小子。

祝一东年长一岁,贺锦五岁便认识他;到后来被哄骗让这混人占了身子,祝一东还很是得意地对其他人说起陈年的风光旧事。

据说那时候贺锦让师姐樊明兰护得好,在岛风开放的承启岛上居然单纯得像个傻子——祝一东如是说。

有一日他到了岛上,见贺锦已经是个翩翩公子哥,很是欣赏。有日两人到了岛上一芦苇密集的地儿去抓鸟,结果听见高高的芦苇传出怪声。祝一东一听就知道是岛上人在此席天幕地翻云覆雨呢,竟哄骗贺锦过去偷看。

揭过芦苇偷偷掰开一角,见庄子内的厨子和樊明兰的侍女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渔夫。祝一东认得这三人是结契的,偷瞥了贺锦一眼,见他恍然后便有退意,竟坏心眼地伸手压住他的肩膀挡住贺锦的退路。

只见厨子掰开渔夫的脚,二话不说就捅进去,那渔夫咬着手腕皱起脸,侍女就瞪了厨子一眼,骂:“糙汉子!你甭弄痛他。”

只见厨子嫌弃地瞧了眼侍女:“我疼他还来不及。”说罢就开干了。

贺锦看得脸红耳赤,祝一东觉得捉弄得差不多了,才拉着他离开。

那日日光太好,映得贺锦那张红彤彤的脸都显得有几分姿色。祝一东是这么叹息一下,又继续道来。

于是越看越受不了,就把他哄到一处僻静的地儿,半推半就地骗他褪去衣裳,两人就抱上了。那时候贺锦不识情爱又是羞又是快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祝一东还道:那日我就弄了他一下午,后来他都走不动,还是哥哥我给背回去的哈哈!

俞聪脸容抽搐,大骂一句“无耻之尤!”说罢就跑去寻贺锦,非吵着要在承启岛的芦苇地上来一回光天化日有伤风化的事儿。

贺锦自然不肯答应,后来让俞聪吵得心烦,才允了他。俞聪那日几乎笑得拢不起嘴巴,那傻乎乎的模样让贺锦有一些不忍,可转头他还是雇人先行将那片芦苇给烧了个精光。

5

祝一东这酒鬼很是贪杯,偷到好酒就舍不得跑远,随便寻了一空屋藏于梁上,把偷来的酒喝得干�c-h-a��净,还要闭目回味几回才肯罢休——有好几回酒气涌上头就半躺在梁子上睡过去,差些让人发现。

贺锦循着这酒鬼偷酒的蛛丝马迹,终于在屏锁门一空屋中逮到这梁上酒鬼。

祝一东手上还拎着自家师傅的宝贝酒酿,带着醉意眯起眼看着贺锦,“你不是师门的人,你谁啊?”

贺锦答:“贺锦。”

祝一东懒懒地哦一声,那模样似笑非笑的,许久才道:“你便是老头子嘴中那贺小子。”说罢眯眼自上而下瞧个实在才啧声:“也就这模样。”懒腰一伸,抱着酒坛子继续喝酒去。

贺锦说:“你莫要再偷老爷子的酒,那酒他自个都舍不得喝。”

祝一东翘起二郎腿,一副你奈若何的嘴脸道:“莫说他是我师傅、与你无关。便是依老头子的话,你我关系不一般,也轮不到你管我。”

贺锦挑挑眉,手上一弹指,把祝一东手上的酒坛子底部打了个洞。祝一东哎哟哟地怪叫,心疼地用嘴堵住那个破洞口,恨不得把喉咙拉开一些,装下流出来的酒水。

不一会酒坛子里头便空了,祝一东咂咂嘴,脸色不愉,反手就把空坛子甩向贺锦!

哐当一声,酒坛子在贺锦身侧砸成无数碎片!

祝一东冷笑:“你倒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祝一东便是要挑人、也无须与他人共用一个男人。”

贺锦淡淡地说:“我话说到这、若让我知道老爷子的酒不明不白少了,这账我便与你算。”也不管祝一东作何表情,他转身就走。

祝一东见他竟没恼羞成怒,仅仅抛出这么一句话,嘴上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贺锦走远了。

那头唐历被安排住进屏锁门的客房,那地儿离贺锦的房间可远了。正纠结是否要去寻贺锦,忽感如芒在身,回头一看,对面客房正大门洞开,程子澜冷冷地看着他。

唐历打听过程子澜,又见贺锦对这人态度不一般,此刻他竟觉有些狼狈。

这两人默契地无视对方,径自关上房门。

后来贺锦过来寻唐历的时候也发现程子澜住在唐历对门,在唐历那边小坐片刻终是按捺不住起身要过去。

唐历拉住他,高大的汉子磨磨牙槽,轻声问:“甭、甭过去。”似乎又觉得这一句过于吃醋拈酸,本想摆正脸色端正心态,结果出口又一句:“至少今日甭去。”话一出口,他就一掌捂脸,羞愤至极。

贺锦小吃一惊,却面露笑颜:“听你的。”于是又与唐历聊了一会,见时候不早了才离开。

夜里贺锦睡得正香,突然全身一颤惊醒过来,可已失先机被贼人得逞捅了个正着!

夜幕中只见耸动的人影在身上起伏,贺锦双腿大张,胶合的地方虽然被粗暴地来回磨蹭,却让贼人掌控得刚好,贺锦只觉得体内发麻,那痛感似有若无,比隔靴搔痒更让人受不了。

不一会贺锦便觉情欲高涨,腰身不自禁轻轻弓起来,迎合对方冲刺的动作。

贼人得意笑出声来,轻佻地逗他:“腰都抬起来了、我弄得你这儿舒服极了不是?”腰胯的动静慢了下来,施施然转着圈,心情舒爽了才慢慢抽插一下。

贺锦抓住贼人的衣襟,把对方拉下来�c-h-a��。唇舌交缠中,贺锦轻咬了对方下唇,细细吮着刚刚在自己口腔中肆虐的舌头尖儿,呼吸不稳道:“你若不行了,让我来。”

对方哼笑,扛起贺锦双腿驾到肩上,狠狠地抽送几下,刺激得贺锦只能抓住被褥喘气。

那人动作又狠又准,嘴上依旧慢条斯理:“哥哥行不行、贺锦弟弟试一试便知道。”大掌握住贺锦的两瓣窄臀利索拉开,阳物直直地往上撞击!贺锦抖几下,脚趾不自主蜷缩起来,呼吸都止住,脑袋一瞬间放空,竟连自己射了都不晓得。

贼人还不肯过他,拼命往那敏感处继续顶撞!贺锦大叫一声全身痉挛,反应过来便挣扎着要逃,却又被几下撞击弄得浑身瘫软。贼人狠命地弄了十来下,终于把孽水撒得�c-h-a��净净时,贺锦已虚脱地瘫在床上,一时动弹不得。

贼人勾起贺锦汗湿的一缕发丝,慢慢把玩,调笑:“弟弟你说,这账算得爽快不?”

贺锦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没好气地道:“若真要仔仔细细算账,我得从五岁开始。”

“——瞧这话、说得这些年我弄得你不快活似得。你说说,快活没。”

贺锦推开在耳边吐气的混人,起身捞过床边的汗巾擦身。

祝一东上身衣物整整齐齐,下身就这么晾着鸟,还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调侃:“你怎么知道我没中毒?”

贺锦道:“今日你喝的酒。”那酒是当年贺锦和老爷子一起酿的,埋酒的地儿却只有贺锦知道。刚埋下去的时候祝一东就听说这事,后来变着法子哄了少不更事的贺锦说了埋酒地儿。

祝一东一听就晓得自己因贪嘴误事,自我埋怨:“哎哟、又是这张嘴!”嘴上这么着,却探身过去揉弄贺锦的窄臀和腰身,“弟弟可负心得很呐、这么久偏不来寻我,心肝里头净想着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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