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穿越 包子 第二部)下【完结】(5)

2019-05-14  作者|标签:

爱卿你真是高贵冷艳!楚昭听得呆住了,一时都忘记了害羞。好在他现在对这些臣子动不动就上陛下爱他我不服的吃醋掐架折子,对于楚国大臣激烈浪漫的表达方式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呆了一秒之后,楚昭淡定地递了一爵酒过去。

方子安也无事人一般只说:多谢殿下赐酒。然后就接过去,仰头咕嘟咕嘟往下倒。

楚昭看傻了眼,你也不必这么拼吧?知道你是文臣,意思意思就行了,这可是白酒啊。见方子安脸都白了,楚昭赶忙叫苏溪取醒酒汤,然后见到桌上有蜂蜜,顺手灌了方子安一碗甜得齁鼻的蜜水。

真好,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唯独殿下一直没有改变过,真好啊。灌了起码半斤白酒下去的文弱书生已经神志不清了,他醉眼朦胧,眉目含情地问道:殿下还记得微臣吗?

记得。楚昭的手一顿,担心方子安那段不堪的往事被人听见于他不利,便示意苏溪和暗卫全都退下。

当年,为什么要救我呢?犹豫了一下,方子安抬头问道,眼睛里又有清澈的火焰在燃烧。是因为看到微臣,便想起了韩起韩将军吗?

楚昭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件事和韩起有什么关系。

方子安看他不解,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只说:陛下要幸福啊。隔一会儿又说:微臣的性命早就是陛下的了,当年若非陛下施以援手,只怕微臣早就被毁了,哪里还有今日的方子安。

楚昭只当他说醉话,粗鲁的捏着美人的嘴,灌了一壶醒酒汤下去。醉酒后别有风情的美人终于眼殇腰软,消停地趴桌上睡了过去。

楚昭看着方子安略带青涩的娃娃脸,叹道:子安,你完全不用被所谓的恩情束缚,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奋斗得到的。寡人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能够抓住机会,摆脱底层生活那种向下的坠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楚昭这话出自真心,初见之时,方子安的武力和智力都并不出众,唯有忠心和野心可观,可是到了今日,忠诚和野心依旧,可是武力和智力却都成长到了65,这样成长型的人物,就好像会毛毛虫变成蝴蝶一样,厚积而薄发,比一开始就是天才的人,给人带来更多的惊喜。

寡人明白爱卿的心意。异日寡人亲征,朝政便托付于爱卿。

楚昭深深看着醉倒在自己面前的方子安,柔声道:子安,你是文臣,又擅长货殖之道,寡人便将运粮的重任托付给你了。说完,楚昭拿过身旁的毯子,温柔地披在方子安身上,将苏溪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给自己使眼色,便轻轻地起身出门。

楚昭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醉倒的方子安已是泪流满面。

陛下,对不起。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谭纶跪在丹墀外,满腔孤愤之余又有些儿好奇。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入觐,边关时也曾听人讲过一些宫闹秘闻,少年天子如何沙场决机,扶大厦之将倾,如何庙谟独运,化解世家和寒门之争,如何任用贤才,开创一代盛世。当然,说不好的也有,多是这位帝王和身边臣子的风流韵事。

好也罢,坏也罢,谭纶都只当是评书里的段子,听听就罢,若是当了真,谭纶也不可能从一介军奴一步步爬到今天四品大员位置。

只是再小心,他一个没有根基的人,出了事请可不就是替死鬼么。

谭纶心里虽然苦大仇深,面上却极恭敬地行三跪九叩之礼。

觐见礼行完,谭纶低着头偷偷扫了一眼屋里的格局,就看到一个穿黑衣的青年坐在一面画着浩渺山水的长纱屏前。

谭纶很知道一些从衣服上观人之道。此时打量那身玄色绣暗纹的江绸丝绵袍,浑身不带珠光宝气,觉得陛下着实穿得太素了点,心里头就不大相信外头那些传闻了就他见过的那些世家子弟,若有好男色的,大多涂脂抹粉,喜欢些鲜亮颜色,再下一等的平民和军奴中,更有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甚或是从小被当做女儿养,一行一动妖妖娆娆,竟比真的女儿家还要娇俏柔媚。而谭纶因为以往的经历,很是恶心这类不男不女的人,在心头偷偷叫他们像姑。

直到皇帝说了声,让脑内活动丰富且活跃的谭将军起来说话。谭纶才响亮地应诺,然后立起身来。

一看到面前的帝王,谭纶便知道这位皇帝陛下为何在边关大将中有那样多的粉丝,又为何会时常与身边的大臣传一些暧昧不清的故事了。

实在是实在是叫人移不开眼睛。

就好像是从他背后的屏风里走出来的神仙,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形容词在大楚的天子面前都黯然失色,不足以形容他的美好于万一。若让谭纶这粗人形容,只觉陛下长得叫人看了还想看,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偏偏又绝不会叫人错认为是女子。

谭纶好歹也是个将军,总算有点自制力,便强迫自己把眼光从陛下的面容上移开,转而盯着那身黑衣服看个没完。他现在有些明白天子的风流韵事是如何传出来的了陛下长成这幅模样,且又英明,大臣们天天面对着,如何能不沉醉?

好一表人材!久闻谭将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寡人听说你进都城的时候,曾经去谢家闹事,被李卫国堵在斜桥上交了手,不知胜负如何?

谭纶完全没想到楚昭一见面就把这事情揭开了说,绷得紧紧的心反而放松了下来。

李将军乃是大楚栋梁,臣哪里比得上呢。

楚昭抬头看着西北方面,轻声嘀咕了一句:那也未必。只是声音太小,谭纶听得不太真切。

端起茶喝一口,楚昭换了一个话题:寡人已经让崔景深去谢府,锁拿前将军谢澹。谭将军既然是从斜桥过来的,不知这件事现在如何了。

谭纶有些闹不清楚昭的意思,谢澹虽然贻误军情,还想要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但是毕竟是楚昭的母族,谭纶自知根基浅薄,言语间便格外谨慎。因此,他停了一停,才字斟句酌地回答道:谢小将军已经被崔大人送去了兵部,说是要三司会审。

朕不是问这个,王若谷那边,历来只有说谢澹的好话,便是前阵才上了一个给些世家子弟的请功折子。你在九镇多年,寡人想要问问你,谢澹究竟有没有这么些功劳,如何边关将领都说他的好话。再有一个,都说王若谷争豪斗富,吸兵血,可有此事。

王若谷盖世英雄,但也的确有些小毛病。谭纶虽然与谢澹素来不睦,但并不想说王将军的坏话,他咽了一口口水,这回回话倒快了许多,只说:王将军一贯提携族中后辈,如此一来,难免有那一等没有根基的将士功劳被冒领。但是尽管边将在争豪斗富的享乐方面绝不示弱于朝中勋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王将军爱兵如子,为官清廉,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绝无那些御史口中的不堪之事。这些都是实情,臣不敢欺瞒!

听说你与谢澹不和?

回皇上的话。臣与小谢将军之事乃是私怨,皇上所问乃是国事。臣不能因公废私,亦不敢因私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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