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河山 作者:张瑞【完结】(20)

2019-05-14  作者|标签:张瑞 种田文 年下 不伦之恋

云觞半垂着眼眸,极为疲惫的哑声道:“还有些疼。”

子启单手搂住云觞腾出一只手来,将云觞贴近自己肌肤的双手换了一处热的地方:“没事的,等雨停了,我便请怜姨过来给你看看,你若乏了便先睡一会,我不会离开的。”子启想了想又道:“你饿吗?厨房里还给你温着汤。”

云觞疲惫的摇摇头:“吃不下,这两日手疼的紧,我想睡一会。”

子启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让云觞舒适的趴在自己的怀里:“睡吧,一觉起来天便晴了,手便不疼了。”

这些时日跟着顾怜,子启也并非没有好处,顾怜看出了子启有心疾,有意的为他调养着,子启曾接受顾怜一段时间的针灸,也注意了膳食,逐渐的胸口的疼痛已不那么频繁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很少疼了,而本来沉重的身子也轻盈了不少,被云觞这么重的一个人这样靠着也没有任何不适,顾怜私下里也曾说过,这里气候虽不适合云觞养伤却极适合子启养病,只要这样调养下去,定然会增寿不少。

但子启却有自己的想法,对顾怜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并嘱咐顾怜不要对云觞多说,顾怜以为子启怕养伤中的云觞担心,所以才不愿让他知道,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子启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因为这世上除去她再也没人能保住子启的命了。

子启忙碌了一日也有些乏力,抱着云觞也不禁打起了瞌睡,可不知是云觞太冷还是睡的不舒服,云觞那双微凉的手在子卿的脊背上轻轻的动着,子启打了个冷颤,恍惚间意识到两人有多么的不妥当。

因云觞养伤的缘故,平日这屋里都点着两三个火盆,温度非常高,故而每日云觞在屋内都穿着薄薄的亵衣,而且子启方才担忧云觞病情一时情急,竟将自己脱个精光,此时只着亵裤的子启搂着只着薄薄一层亵衣的云觞,自然有了不该有的绮念。

云觞还好,虽说已快二十五岁,但大煜朝人人皆知历代国师都不近女色,而且云觞生x_ing冷淡,想来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自然没有什么情欲的困扰。

子启却不同,子启喜欢男人,当初与璟奕在一起三年虽算不上夜夜缠绵,但两人也算频繁,如今两人已分开将近一年,如何不想,更何况怀中的人的样貌本就绝世无双,所以云觞这无意识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子启的反应。

子启想悄悄的拉开一些自己与云觞的距离,但很快云觞便不舒适的轻吟着,子启又怕会冻着他,只会再次将人搂在怀中,云觞似是怕子启离开,双腿不自主的缠住了子启的腿,撒娇般轻蹭了蹭。子启想压住的反应却彻底起来了,云觞似乎碰到那一处热源,有些疑惑的磨了磨,子启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伸手按住了云觞乱动的腰,喘息了一声:“云觞……乖、不要动了。”

云觞似是听到了子启的话,趴在子启的胸口蹭了蹭,下身便不在动了,只是睡梦中那嘴角却轻轻扬了起来,子启见云觞不再动,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努力的忽略身下的欲望,可起了的火哪里有那么容易灭,胡思乱想的了许久,子启才稍稍压下那团火。

一日的劳累又加上许久的担惊受怕,让身体本就不太好的子启,不久便沉沉睡去,待到子启呼吸均匀后,本早该睡着的云觞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双妖娆的眼眸在油灯下说不出的璀璨闪亮,他凝视着子启许久许久,似乎鼓足了勇气,殷红的唇印上了子启微微开启的唇,轻舔了舔了,很快的离开,等了片刻,见子启没有丝毫反应,云觞无声的笑了起来,将脸贴在了子启的胸口,眉宇间说不出的甜意,听着子启一下下的心跳声,安心的睡去。

第16章 你种田来他养伤(五)

次日一早,子启睁开眼看见云觞还在睡,轻手轻脚的起了身,掖好被子,熬上了汤,去请顾怜,顾怜号了脉,脸色便y-in沉了下来。配下了不少药,又将子启拉到暗处一顿好骂,毕竟顾怜曾多次交代若遇y-in雨天,必须给伤手保暖,子启这些天光顾着挣钱显然忘记了此事,而云觞大伤未愈又运用了内力出了岔子,伤了心脉,让这些时日的调养付之一炬。

子启听闻一切,自然后悔的要死,看看天又y-in郁了下来,跑到顾怜的药房找了一些小人参首乌,把出摊用的器具从街口搬回了杂物房里,轻手轻脚的将云觞屋内的火盆点的非常的旺,将床窗户关好,又从几家猎户那里换了一些皮毛和鲜r_ou_。

直至中午时分,云觞才幽幽转醒,惺忪的睡眼对上正坐到自己脚边就着火盆的光亮缝东西的子启,这样平凡的画面似一道暖流流入了云觞的心田,让他不禁眯眼一笑。云觞动了动,却发现双手依然疼的厉害,闷哼了一声。

子启听到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过去伸手扶起了云觞,轻手轻脚的将人半搂在怀中,抽出一个软枕给云觞垫在腰间,将一大块缝补好的兽皮覆在软枕上,这才让云觞靠了过去,又将一只温在炉子上的水打好,伺候了云觞洗漱。

云觞洗漱了以后精神好了不少,却受不了屋内的闷热和y-in暗,哑声道:“怎么不开门,也不点灯?”

子启吹着手里的人参j-i汤,好脾气的哄道:“你在睡觉,我便没点灯,开了门外面的潮气便进来了,你的手不能见s-hi气,忍一忍,过了y-in雨天就好了。”

云觞喝了口汤,不禁皱了皱眉头:“好苦……”

子启尝了一口,又轻声哄道:“你早上有些低烧,想来是嘴里苦,先喝这些,再吃一些东西,我早上去买了一些麦芽糖,等吃完饭含一块,去去苦味。”

云觞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看向子启:“你……今日怎么没有出摊?”

子启内疚的垂下了眼眸,呐呐说道:“都是我太粗心了,让你白白受了三日的苦,怜姨说你本就伤了元气又强行运功,伤了心脉,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危险的事了,哪里疼便告诉我,总有办法的。”

云觞轻勾了勾嘴角:“我的身体我有分寸。”

子启抬头皱了皱眉头,想说一些什么,当对上云觞苍白的脸颊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默默的喂完饭,拿起了刚缝好的皮毛护手给云觞仔细戴上:“我今早去换了一些貂皮,以前那个都是碎皮拼凑的,皮毛也不好,会漏风,这个是幼貂整皮不会漏风,长期戴着不会难受。”

云觞感觉手下柔滑的触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想想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感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思来想去终是开口道:“针脚比以前强多了。”

子启看了眼那护手,虽然针脚比较密实,可却算不上整齐,甚至有些凌乱,有的地方子启甚至来回来缝了很多,乍一眼像线团在了一起,便以为云觞说的反话,有些心虚气短,低声道:“你先凑合戴着,等过几日,我再请寨子里的姑娘给你缝个更好的。”

云觞听了此话,所有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空气中的燥热让他更觉的胸口憋闷,虽然今日这人比平日里还要细心和讨好,可两人之间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别扭,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似地。若依照云觞以前的脾气早已扔下东西,可几次犹豫终终又舍不得,但心中那股闷气又没地方出,于是便看着那忙来忙去的人尤其的不顺眼,想发脾气。

云觞见子启收拾完了,又坐到自己的脚边,凑着火盆不知缝着什么,却不再理会自己,屋内虽已点了油灯,再也压不住的心中的y-in郁和怒火,一把扯掉了护手扔到地上,掀开被子站起身来,赤着脚便要朝外走。

子启抬起头来便看到云觞赤脚踩在地上,慌忙起身,想也不想将人抱起来了,再次抱回了床上,摸了摸他依然冰凉的手,无比担忧的说道:“地上太凉太s-hi,你再等一会,待我把兽皮缝完,将露出的地面都给你铺起来,到时候你若愿意赤脚便赤着……你急匆匆的起来,是要如厕吗?”

本气冲冲的云觞被子启身上特有的气息包围以后,有听到这人絮絮叨叨的嘱咐,心中暗怪这人没眼色看不出自己在生气,只是那胸口闷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他想了想将头慢慢的靠在子启的胸口,听着子启一下下的平稳的心跳声,心中的那股烦躁在瞬间被平复了。

子启感觉到云觞软软的靠在自己胸口,便以为他不舒服的紧,虽然升了三个火盆,屋里已经很闷热了,可云觞手脚依然冰冷,身上也很凉,子启用被子将云觞包裹住,本想将他放下的,可却发现云觞搂住了自己的腰不放,便以为云觞是怕冷,摸了摸他凉凉的额头:“怜姨说你昨日运功伤了心脉,这两天必定难受,你且忍一忍,等我缝完这些东西将地铺好,然后给你念一些杂书,可好?”

云觞靠在子启的胸口,闷闷的说道:“胸口好闷,把窗户打开。”

子启听着云觞的声音有些虚弱,便以为他难受的厉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我去叫怜姨再过来给你看看?”

云觞靠在子启的怀中动也不愿动,片刻后轻声道:“你在和谁生气,为何生气?”

子启自早上听了顾怜说那双手招了s-hi气的厉害关系,心情便不好,而且运功出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顾怜和云觞都说的极为风轻云淡,但险些走火入魔又伤了心脉,自然不会轻了。

子启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这段时间又与云觞朝夕相处,心中清楚的知道云觞表面上虽然很凶,嘴巴虽然很坏,但心中对自己却也十分关怀,而自己明知道他一双手伤的那么重,却因为惦记来年三月回皇城的事,忙着挣银钱,从而掉以轻心,让他白白的吃了好几日的苦头,若非是自己的疏忽,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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