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 作者:张毓麒【完结】(34)

2019-05-11  作者|标签:张毓麒


  这传说一样的故事,就连做弟弟的岑清酒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这总之就是一美谈,说得岑清决这人,厉害无比。
  “你不都什么都知道了么?还来山居做甚?”岑清酒一路上也得知了洛飞鸟来此的目的。现在才想起来问他做甚是要。
  洛飞鸟看他一眼,毫不担心他会气如何的:“你觉得我能信你几分?”
  岑清酒没话讲。在这事儿上,他确实欠洛飞鸟的。
  “当年那……”
  “你别跟我说当年,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洛飞鸟头也不回的,加快了步子就往前走。后边岑清酒紧紧跟上。
  大门自己就开了。门内门外完全是两个世界:外边世俗之气尽显,门内却是一片仙气缭绕。加设了结界的缘故,整个南山派宗门在外边看上去与寻常大户人家住宅并无二至,里边却别有洞天。
  洛飞鸟也算这里常客了,算得上半个南山人了,岑清酒同理。南山派和东芝派在他人看来,向来是最亲的。二人轻车熟路到了岑清决的居所,里面传来一少年朗朗的诵读声,想必是岑丹生了。
  进去一看,果然如此。岑丹生正隔了张书桌,在那儿让岑清决抽书。
  进了两人,岑氏父子二人自然不会没注意,一个抬头一个回头,甚是和谐。
  岑清决一贯的温润一笑,简单评论了一下岑丹生的书背得如何,后者就这么识趣地退下了。
  “清决哥。”洛飞鸟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跟对岑清酒的态度不同,他可是相当喜欢这个哥哥的,虽然小时候有闹过不愉快,但这些都是过往事烟消云散了。岑清决看看这二人,也笑得开心,问:“阿芈这是来做甚的?”岑清决一直拿洛飞鸟的名来唤他,不曾改过。
  “没什么,就是来问清决哥一些问题。”洛飞鸟道,“可知,师父和岑清酒两个,是要封印我身上一些什么?”
  岑清决闻言脸色一变,看看那边对于此并无反应的岑清酒,相当诧异。
  岑清酒也看出了他的顾虑,道:“哥,说好了,他全都知道了,没什么好瞒的了。只是我讲的,他不信。”岑清酒瞥了洛飞鸟一样,洛飞鸟装没看见。
  岑清决这才笑了一笑,道:“阿芈你信不过酒儿,那也罢,既然你信得过我,来我这儿确认,那我便跟你讲。”
  然后岑清决就这么一五一十的把他自己知道的全讲了,除了遣词用句不同,其他也别无二致了。
  放心了不少。
  岑清酒看看洛飞鸟,长叹了口气。
  “那......既然确定了,我也没理由在此继续待下去了,谢谢清决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洛飞鸟请辞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两道声音。
  岑清决:“这离落霞还有段距离,不能御剑飞回去的话,便在此住下休息几日好了。”
  岑清酒:“你还缺一副药没吃,还有,你有钱么?”
  本来听了岑清决一番话,还准备道一番谢,可岑清酒这个多嘴的天天管不住自己的嘴,净说些恼人的话。洛飞鸟直接无视后者,冲着岑清决笑笑,道了声谢。
  他在南山派住的不是客房,两派交往甚密,所以他是有自己房间的,经常有人在打扫,随时就能入住。
  晚上,洛飞鸟坐在自己房间里调息,却被一个意外的人敲开了门。
  “所以说,送药这种事,明明有人可以做,为什么还要以堂堂宗主亲自来?”洛飞鸟照例是相当装不屑地半倚在门框上,冷冷看着岑清酒,“我很怀疑你居心不轨。”他到现在还在对那诡异的一吻表示耿耿于怀。
  “嘁。”觉得这是个笑话一般,岑清酒不屑地一笑,把药碗塞进了洛飞鸟怀里,转身就走。
  意料之外的冷淡令洛飞鸟相当惊奇,一口把苦的要死的药喝下去,转身进了屋掩门。靠着门站了半天,竟再没听见来自岑清酒的敲门声,内心竟烦躁了起来。
  仿佛是他岑清酒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咒一般,自己竟还时时刻刻在意起了他的态度。已经习惯了他同自己吵嘴,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吵死了;可突然变成自己的独角戏时,自己说话再不回应时,忽然又觉得更加烦躁了。
  忽然想起了那天那一吻的味道,不像开玩笑的,是苦的,像那一天更比一天苦的药一样,是苦的。
  想这么多,反倒使自己更加心乱如麻。洛飞鸟再受不住,灭了烛灯,睡了。
  罢了,离他远些。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人看但仍是为这么晚更新表示沮丧...


第27章 断剑
  谁人年少不风流?
  他俩也是去“见过世面”的。
  那个盲女琴师,却紧紧牵了他的心。
  可是,那几年的天下,仍不太平。
  洛飞鸟在自己院内松松爽爽伸了个懒腰。
  虽是秋日,南山派内却一派春光大好一般。这里群山环绕的暖气候,使这里的秋天总是比旁的地方来的晚些。
  这日,晴光大好,没了前段时间秋老虎的热气,却也没有像冬天那样那么冷下来。好不容易有个闲时,他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岑清酒以他药还有一日的量没喝完,不信他自己回去还能乖乖喝了为理由,强行将他留在这里。这个宗主自己回来了,就去开了个大集会,说是要商讨什么要事了。别人宗门的事,纵然再亲也没资格去管,便留了洛飞鸟一个人在这儿闲着。
  不是他不愿在这南山派好好转转,而是这里什么都转遍了,有什么乐趣。
  他忽然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同岑清酒一道走了这么几日,竟忘了问了!笨得不行!
  他的剑呢?!洛飞鸟从不喜欢舞剑,学是学得蛮好,却无论也不觉得这能比弓箭帅上几分。这些小心思全是看来的话本上来的,一直喜欢一个侠士,就是用得一手好弓箭。
  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剑自然不上心。偶尔近战用用,其他时候就只是当个交通工具。如今自己又不同人打架,又没法子御剑,自然是忘了这一茬。
  量岑清酒也没什么好说的,算算时间,这集会差不多该结束了。随手拉了个弟子,问他在何处。打听来,说是在岑清决的书房。
  一路往那边走,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岑清酒,倒是省去了他那么远的路。
  “吃多了出来散步啊?”岑清酒先冲他打了个招呼,笑得好看,嘴却一如既往得欠揍。洛飞鸟强忍着讽回去的欲望,问他:“岑清酒,我剑?”伸了个手朝他讨。
  岑清酒抽抽眼角:“看你这表情,真的蛮贱的。”
  “滚!”洛飞鸟毛了,“我问你我剑在哪儿,废话怎的就这么多呢?”
  岑清酒肯定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不过是在戏弄自己罢了。洛飞鸟懒得跟他讲这些没用的,要回剑来,待自己调息好了还要回东芝派呢。
  “断了。”岑清酒说得轻描淡写,洛飞鸟一脸吃惊:“什么时候?”
  “就上回你同魔王打的时候,罗尧遥把你的剑给断了。”岑清酒一边走一边说,沉吟片刻道:“你的梦瑶是罗尧遥给你的?”
  “是。”洛飞鸟不敢想象这罗尧遥竟丧心病狂至此,当初把他的得意之作给了自己,现在竟亲手断了。
  他还记得,罗尧遥把这梦瑶亲手交给自己之时是多么开心。自己会去用他的剑,也算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可。洛飞鸟问岑清酒:“他为何要断剑?”
  “我想应该不是怕你用剑对他们不利,他们有魔王,双方力量高低不明的情况下,他们对于魔王的能力是相当有信心的,不过是一把剑,他们根本无需放在心上。”岑清酒自顾自分析了半天,洛飞鸟也没去阻他话头,任他继续讲。
  “再有,在他断剑之前,听他说了什么。”
  这让洛飞鸟来了兴趣:“什么?”
  岑清酒摇摇头,说不知。
  洛飞鸟叹了口气:“罢了,不知便不知。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我没有剑,难不成要去西水畔重去寻方修远再帮我做一把?”这么说完,他自己叹了口气,摇摇头,“人家西水畔这段时间忙的要死,哪好意思去打搅他们。”
  言毕,二人没有一个再说话,都埋头朝着洛飞鸟暂住的那个院子走。
  “哦,想起来了!”岑清酒这么兴奋一叫吓了洛飞鸟一跳:“你......你干嘛?!”
  “你不是讲,那天的事你什么都记得么?”岑清酒很兴奋,洛飞鸟半梦半醒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哪天?!”
  “哎呀,就是那日同曾竹溪还有霜、降,他们两个打之时,你幻化了一把剑出来,”岑清酒在念到“霜降”这个名字时明显咬了牙切了齿的,“现在还能化么?”
  洛飞鸟白了他一眼:“如今那些药把我灵力全封起来了,你说呢?”然后就见岑清酒眼里那份光又黯淡了下去。
  但洛飞鸟细细想来,暴走状态下的自己,真的是厉害到没边儿了,啧啧......
  在南山派好好“休息”了两日,岑清酒总算肯放洛飞鸟走了。左思右想,还是要去西水畔一趟。岑清决看着洛飞鸟灵力还未全恢复,不肯再让他自己走,让岑清酒去安排了车马。
  岑清酒成天嚷嚷着事物繁忙,然后把洛飞鸟送上了车,对着随队的弟子一通嘱咐。洛飞鸟只觉得,这场景怎的就像把女儿家的嫁出去了,娘家的人在送行之时万般的叮嘱。看得脸都要黑了。
  直到最后,岑清酒才撩开马车窗帘,里面坐着目不斜视一脸傲然的洛飞鸟——这当然是装出来的。看到那方透了光进来,才挑眉瞥了一眼,手上扇子摇的开心。
  岑清酒看着他这样,一下子也没话说,一脸自信道:“这一路全都安排好了,信我一回,包你洛飞鸟回去你们东芝还能有个全尸!”
  洛飞鸟脸一沉,倒不是因为后面那句。
  “你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罢了罢了,多说无益,走了。”
  马车就这么从岑清酒的面前驶过,他一人站那里,若有所思,被撩开帘子偷瞧的洛飞鸟尽收眼底。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4/52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