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 作者:张毓麒【完结】(18)

2019-05-11  作者|标签:张毓麒


  洛飞鸟也察觉到了,偏过头去朝着她们相当不要脸得“嘿嘿”一笑,那边几人更是一脸嫌弃地扭头不看了。
  洛飞鸟不大在意这些,正想着深呼吸一口再来一轮的,面前突然闪现了个人影,小孩模样,一身破旧还脏兮兮的短褐,鞋子也没有,长头发脏脏的打着结,披在脑后。
  可是那张因为营养不良瘦削泛黄的小脸,洛飞鸟已经不能再熟悉。
  是小时候的曾云。
  此刻,曾云就这么站在洛飞鸟面前。洛飞鸟无聊,懒得到处乱走,干脆找了个墙根靠着坐了下来,此刻正好与他平视。
  曾云脸上是不符合小孩样貌的凶狠,但此刻更多的是怒气冲冲,想必他就是这梦境的控制者了。一现身,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恶心。”
  瞧他如此,洛飞鸟又是相当不要脸的一笑,对他的讽刺并不在意,先开了口:“放我出去。”
  如此不要脸的直白,硬生生把曾云一句到嘴边的“好久不见”的嘲讽给憋了回去。气得脸发青。
  冷静了半天,曾云向他说了一句:“不要叫我曾云,他已经死了,我现在叫曾竹溪。”
  洛飞鸟报以一个诚恳的微笑:“好的,曾云。”
  看着曾竹溪铁青的脸,洛飞鸟十分恶趣味得笑得更加灿烂了:“果然是你,好久不见啊!”
  这一听便知是故意的,还一副纯良的表情。曾竹溪气得够呛,又是深呼吸,平复了半天心情,邪邪一笑:“飞鸟哥哥,你现在也就嘴上风光着,我说不过你。可你此刻还不是就这么被我控制在这里出不去,现实里你还被莫娘的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好不到哪里去。”
  曾竹溪就这么说着,一张脸凑到进前,笑得像个魔鬼。
  洛飞鸟倒没怎么在意,除了岑清酒和何药温基本上不会有人讲话能把他气到,毕竟从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厚脸皮。
  他又猜那“莫娘”说得应是阿温。
  冲着曾竹溪笑了一笑,又是一句:“所以嘛,放我出去。”
  算是彻底把曾竹溪的话给无视了个精光,曾竹溪气极,那副y-in笑僵在了脸上。懒得同他再废话,咬着牙撂下句“后会有期”,然后如同来时一样,一下子没了踪影。
  “这小子,心x_ing怎的如此浮躁。”洛飞鸟长叹口气,抬头望那天空,只觉心头那股郁结之气散去,眼前的景色开始崩坏,看来曾竹溪把自己给放了。
  梦境破坏,落入黑暗。
  他又不知是睡了多久,忽而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搭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香肩半露,好不风流。
  那边被他吓到的三人看着他被窗外的风吹得打了个喷嚏,终于有人肯从桌边起身去关上了窗。
  是岑清酒,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在关上窗之后,抓起洛飞鸟的那件灰色的鹤氅盖在他的头上,接着又坐了回去。
  何药温正要说话,问问自家师尊感觉如何,就见洛飞鸟似是又察觉到了手臂上的灼痛感,一下子又捂住了右臂,不想让这份痛苦蔓延开来,然而这是根本无用的。额间冷汗直冒。
  他撑着抬头看着关心围过来的众人,硬挤出一抹笑来:“诸位,可有救急之法?”
  见没人应,又道:“不然,我要把这手给砍了。”
  瞧见他此时还在开玩笑,岑清酒低着头一边帮他施法控制,一边低低骂他一声:“你疼傻了吧。”洛飞鸟听见了,却觉得这声音为何如此温柔,不知为何,他打了个冷颤。
  半晌总算是好些了,虽然还是疼,但毕竟没有像之前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了。见他无事,几人总算是又松口气,坐回桌子那儿围了一圈在讨论什么。
  洛飞鸟闲的慌,披着件外袍就这么凑过来了。三人就这么看着他露在外边的腿,何药温淡淡吐槽了一句:“有伤风化。”另外两人应和着点头认同。
  洛飞鸟低头看看自己,有看看他们仨,刚想摆摆手说“无妨”。见他仍是如此,不为所动,岑清酒突然暴起,抓住洛飞鸟就往回拖。来不及求饶,一堆衣服就这么塞进了洛飞鸟怀里。
  “你先把衣服给我好好穿上!”一下子又这么凶,洛飞鸟看看他,撇撇嘴也没反驳,终于是把衣服乖乖穿好了,再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不来车...绝望地望天...


第14章 解密
  洛飞鸟挤过去,在何药温和岑清酒之间那个空位置坐下。岑清酒白了他一眼,嘲讽道:“病还没好就过来凑热闹,也真是有够闲得慌。”
  洛飞鸟念着这人今天一直帮了自己不少,而且这会儿子莫名心情好,不跟他吵,呵呵,只道了声“劳烦岑宗主挂念”。
  然后这场面就有点惊悚了。
  四人围着那小圆桌,小圆桌中间摊了块儿布,布里包了个圆圆滚滚的东西,那是芽儿姑娘的头。
  纵然保存得再好也避不了腐烂的命运,上头爬了几只蛆虫,丝毫不怕人一般,趴在芽儿的天灵盖上盯着洛飞鸟晃来晃去。
  看它不大爽,洛飞鸟伸手去捏死,然后再一旁的水盆里洗手就洗了好几遍。
  他坐回来:“咳咳,这颗头,你们哪里拿到的?”
  “衙门停尸间偷来的。”
  “嘁。”洛飞鸟已经把对于这种偷j-i摸狗之事的不屑在脸上写得很清楚了。
  看他一眼,岑丹生有些激动道:“洛师叔,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我们为了你去闯衙门禁地,冒着险去偷来了这颗头;你倒好,还不领情!”
  洛飞鸟摸摸鼻头,不置可否。
  “说来,我们在衙门除了收获这颗头,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何药温出来打圆场,顺便讲正事。
  “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案子没破还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也都不肯再查下去了。”
  那颗头是芽儿姑娘身体的一部分,算是小小地完成了半个愿望,凑近些,那咒文在芽儿怨气的抚摸下竟还消停了些,不那么痛了。
  洛飞鸟观察过,手上这些咒文看着密密麻麻毫无章法,实则是由四种花纹交叠在一起的,不停地重复,形成这样一种情况。
  他也想过,每一种花纹对应她的一个愿望,会否有这种可能x_ing,但细细回忆起来,她当时重复来重复去,也就只有三个愿望,还有什么是她没有说的?
  帮她找回她的身体。帮她找到那个骗她的人。帮她杀了他。
  第一条只完成了一半,除了头以外的部分应该是在那人手上,只要找到那人剩下的都能解决。
  可是还是不知道最后一条愿望到底是什么。
  洛飞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想了想,还有那个梦境他也一并讲了。
  这倒是吃了岑清酒一惊:“曾竹溪还真是曾云?!他居然也在这湘炀城里?!”
  “对。他自己说的。”梦境的cao控者离不了太远,所以他一定在城里某处。只是不知道他突然出现是要做什么。
  “还有咒文的突然暴动,不知道是不是芽儿姑娘怎么......”洛飞鸟沉思着,话讲到一半,忽闻有人敲了敲门。
  那声音很轻,不像是指节在门上叩动的声响,倒有几分像是......剑。
  这引起了众人的警觉。离门口最近的何药温道了声:“是谁?”
  门外人并不回答,又轻轻敲了两下。四人屏息凝神,他们明显感受到了从门外来的腾腾杀气。
  没有人再搭话,敲门声就这么继续有规律地敲了下去,似乎并不急于让他们开门,敲门只是为了好玩一般。但那丝毫掩饰不住的杀气告诉众人,这人很危险。
  岑清酒翻出窗外,从正门进去绕到这人背后进攻。那敲门声仍在持续,“叩叩”,一下,两下。
  屋内三人,剑已出鞘,随时准备进攻。
  在他们已经习惯了那有节奏的敲门声之时,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干净却相当桀骜不驯的青年声音:“居英道人啊,这你就不厚道了是吧。先前说我姻缘差来,借此来笑话我;现在你又拿着武器对着我想杀了我,这是想做甚啊?”
  这声音?!洛飞鸟一惊。当时在梦境里,曾竹溪只是样貌变小,而声音没有变过,这巨大的违和感违和感还被洛飞鸟在心里笑话了好半天。而如今这声音又在此响起在耳畔,他有些缓不过来。
  控制洛飞鸟梦境的是他,抢了居英的刀的人是他,把刀留在那里的人是他,那么杀了芽儿的那个假道长......
  “我没有。”
  “什么没有?没有要杀我?那你这是何意?”
  “我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命数如此,我只是据实所说。”居英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没有?那就是你诅咒了我!”他的语气忽然凶狠起来,就听衣袖拂动的声音,再是法杖上的坠饰响动,“铛”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金属物体摩擦之声,最后就听“刺啦”一声,像是衣服布料被划破了。看来是曾竹溪先动手了。
  “你个老瞎子动作还挺快。”
  “过奖过奖。”听居英道人语气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马上要起身冲出去的三人又坐了回去。
  却见外面一道青绿色剑光,又是两剑相抵之声。还未等有人开口,又是一番激烈的打斗声。岑清酒已经先出手了,接着又是一阵法杖的叮当脆响,传来了居英念咒的声音。
  被这二人围攻,曾竹溪一个人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趁此机会,三人要出去将他一网打尽。
  何药温和岑丹生已经推开门跳出去了,一剑倒是被曾竹溪地上一滚给躲开了。那头又见居英一道咒刚好念完,刚好在他停下来的地方闪过一道光,劈了下来。纵然他闪得再快,还是被划伤了手臂。一道血口汩汩地渗出鲜血,不过在一身黑衣之下也看不大分明。
  曾竹溪捂着手臂站了起来,抽出剑面对着包围他的众人,一步一步往后推,靠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他回头一看,下边是客栈的大堂,空无一人,独有几只幽幽烛火在飘着。
  岑清酒一看,那剑竟然是“修云”,魔界里一把传说之剑,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这剑上本应有的浓烈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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