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攻地略 作者:木三观(下)【完结】(36)

2019-05-11  作者|标签:木三观


  三危大王又笑道:“当年迦蓝还说,如果我们谁能拔出此刀,他就肯做咱们的驸马呢。”伏骄男闻言问道:“那拔出了没有?”三危大王便道:“没呀。”伏骄男好奇得很,又说:“那他怎么还签了婚书?”三危大王嘿嘿一笑,说道:“那儿是我国啊,我说他娶他就得娶!”伏骄男闻言一怔,却说道:“只是怎么大王非要他做驸马不可?”三危大王却说:“这不刚好,我女儿年纪合适,刚好也没人愿意娶……我是说刚好我觉得谁也配不上我女儿,又见他来了,他就挺好的,是吧,长得好,x_ing格又挺好的,我看来看去,很适合做驸马嘛,其实本来也没那么希望他做驸马,那时候我女儿还小嘛,没想到啊,他死不愿意,他越不愿意,我就越要弄他!”敖雪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仍然保持微笑。
  伏骄男听了这话,便说:“那么听来,倒是大王想要招他,不像是公主的意思?”三危大王便说:“不管了不管了,他死了,那就算了。”说着,三危大王又笑着对伏骄男说:“你呀,小伙子还没成婚吧?”伏骄男闻言,背脊也是一阵僵硬。三危大王对着伴驾臣子及敖雪公主说道:“你们看这个金迦蓝好不好?我觉得挺好的。”臣子自然说好,不然公主就要当他儿媳了。那敖雪仍然坚持笑而不语。那三危大王又举起酒壶,站起来,对着太皇太后说道:“天家娘娘,你看我女儿好不好?”
  太皇太后微笑着看那敖雪,只笑道:“我看公主当然秀外慧中,只是怎么不都不言语呢?”原来敖雪那微笑不语的状态保持得太久,有些僵硬,看起来很是奇怪。让人禁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哑的。三危大王便扭过头来,也是有些无奈,只道:“雪儿,你说话呀。”
  敖雪这才开了口,说道:“拜见天家太后。”太皇太后闻言一笑,说道:“雪儿看咱们太尉可是如何?”一般闺秀闻言必然脸红,倒是敖雪那双颊仍是一样的雪白,只平静地答道:“太尉一表人才。”三危大王闻言十分宽慰,只叹道:“我的女儿会说成语啦!”
  太皇太后又笑道:“雪公主平常在家喜欢干什么?”敖雪答道:“练武功。”太皇太后闻言笑道:“这可稀奇啊,咱们国内倒很少女子舞枪弄木奉的。”那伴驾大臣赶紧说:“对啊,但是咱们国家尚武,寻常女子也会练武,不为别的,就是强身健体,因此咱们国家的女子生育孩子少有难产的……呵呵,这话在殿上说太不得体了。嗯……咱们公主平日也悉心学习汉语,通晓两国文字。且说公主的曾祖母倒和太后同宗呢。”太皇太后闻言笑道:“是吗?”那大臣便说:“公主的曾祖母也是天家太后。其祖母是天家公主。”天家太后自然是姓黄的,便与太皇太后同宗了。太皇太后闻言一笑,说道:“怪道我看着这孩子有缘。”
  傅幽人在一旁干坐着,看着他们聊得其乐融融的,心里也犯起嘀咕。感觉那三危大王拉着伏骄男喝酒,一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样子,那太皇太后看着身上带着黄氏血脉的高贵公主,似乎也很满意,傅幽人更觉得不安。想到这个,傅幽人禁不住悄悄拿眼去看那美人公主,不想那敖雪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二人正好的四目相对,傅幽人顿感惶恐,忙低下了头,只做饮酒的样子。敖雪倒不肯放过他,更以探究的眼神打量他。这敖雪认为自己已经获准随便发言,便也很随意地问道:“他是谁?”
  彩梦姑姑忙笑道:“这位是中书舍人,姓傅,名魅,字幽人。”傅幽人便僵硬地笑了笑,说:“傅魅见过公主。”敖雪点了点头,说道:“傅魅好看。”
  傅幽人闻言一怔,又笑道:“公主谬赞。区区相貌和太尉大人的风姿相比实在是不足为道。”那伏骄男、凤后听见敖雪夸奖傅幽人外貌,也是吓了好大一跳。大概一般来说少有年轻未嫁的贵女在正式场合当面夸奖男子容貌吧。伴驾大臣听了敖雪这句话,连忙说:“咱们公主心直口快,也不太懂得天家礼仪……”凤后连忙笑道:“那是,我知道贵国民风淳朴,没那么多规矩。公主这样率真也十分可爱。”三危这边唯恐公主再说出什么话来,连忙推说天晚了,客套了几句就辞了。
  那三危贵宾辞去后,伏骄男和傅幽人仍在座上坐着。凤后遣退众侍从,才淡淡一笑,说道:“傅舍人,你对这三危公主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傅幽人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伏倒在地,说道:“小人不敢!”凤后却道:“你起来!”傅幽人便战战兢兢地起来,仍站着,不敢落座。凤后睁着眼睛,嘴角勾出一个笑,说:“这儿又没有别人。你放心、大胆地说。”傅幽人却道:“凤后说得对,但这是太尉的婚事。小人怎么敢置喙?”凤后笑道:“怪了,你和太尉难道不是无话不谈吗?你不答应,我怕太尉也不答应。”傅幽人方无奈一笑,说道:“娘娘言重了。雪公主秀外慧中,谁能不满意呢?”凤后便点头,对伏骄男说道:“你明白了吗?”伏骄男也十分无奈,只能够俯首答应。
  那伏骄男和傅幽人慢慢地回了太尉府,却见傅幽人心神不宁。那伏骄男便坐上傅幽人的小床边上,仍对傅幽人说道:“你也别怕娘娘,她虽然惯会唬人的,可也未曾对你做过什么,是不是?”傅幽人却拧过头来,对伏骄男说道:“我答应这事情,可不是为了凤后。”傅幽人和凤后的心思也是离奇的吻合,伏骄男不肯做皇帝,还培养教育幼帝,以后都不知怎么死的。那伏骄男还是多一重保障、多一份安心。对于傅幽人来说,倒是没什么比伏骄男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伏骄男却喟然道:“我知道!天家从无拒绝求亲的前例,甚至说自己都派过多少贵族女子去和亲了?这是为天下计。”傅幽人只想敲他那榆木脑袋,冷道:“我可不为天下,我只为你。”伏骄男闻言,只觉心头一暖,又伸手圈住傅幽人的腰,轻轻用鼻子蹭他鼻尖。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傅幽人却觉得有些羞赧,只往后躲了躲。伏骄男又追上一点儿,轻轻说道:“我就想亲亲你。”傅幽人听了这话,羞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但仍乖乖地微微仰着头,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是傅幽人保持这样的状态好一会儿了,那预期的吻却并无降落,这使得傅幽人不悦地睁开眼睛,却见伏骄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傅幽人脸更热了,又似责怪一般地说道:“你做什么?”伏骄男轻轻一笑,说:“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傅幽人气得捶他一拳,骂道:“我知道,你又戏弄我!”说着,傅幽人挣开伏骄男轻轻圈住他的手臂,气冲冲地拉起被子盖着头。伏骄男见他生气,便又摇了摇他,说道:“是我不好,总得罪你,你也别恼了。”傅幽人却死也不肯理他,伏骄男只好作罢,回自己的榻上睡去。
  伏骄男这一睡,却只有辗转。这些天来,傅幽人和他睡一屋,他却碰都没碰得上一点荤腥。甚至乎,原因为傅幽人和他睡一屋,他连自己给自己消解都办不到。适才傅幽人献吻的姿态,使伏骄男过分的心猿意马,那傅幽人红着脸闭着眼昂着头的,又叫伏骄男想起当晚在马车里的景致来。原来还好,吃过一遍后,这些冲动就像蚂蚁一样咬得伏骄男辗转难眠的。倒是傅幽人每天按时吃药,睡得是好好的。
  傅幽人醒来的时候,身上极为温暖。这温暖却让傅幽人惊恐,他感觉到有人贴近,不觉大惊失色,然而又闻到伏骄男身上独特的气味,这才安下心来。只是伏骄男唇在他的耳边,吐着灼热的呼吸,躁动着傅幽人的耳膜。傅幽人觉得极为怪异,下意识地抓紧了伏骄男的手臂。伏骄男不提防这傅幽人突然醒来了,也是吓了一跳。傅幽人又忽然感觉股间有灼热的硬物顶着,登时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只斥道:“下流!”伏骄男也是很尴尬,只道:“我发誓,我就是想亲亲你……”
  原本伏骄男半夜睡不着,便点了盏灯,想来看看幽人睡得怎样,却见傅幽人果然睡得不错,在那暧昧的灯光下却显得分外有情。伏骄男忍不住吻了他,又想着既然吻了一下,便再多吻两下,也是无妨的,既然吻了那么多下,再轻轻摸摸捏捏的,也应该不碍事。伏骄男真的可以对天发誓,他一开始就是想亲亲而已,也不知道怎么最后就伏到了幽人身侧,可能是天意吧!
  说着,伏骄男便坐了起来,傅幽人方觉得空气凉快了不少,看着小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那橘色的光照在二人的脸上,都有些迷离。伏骄男像是为了自证清白一样,站了起来,显示他衣衫的整齐,又说:“真的只是亲了你。”然而,那伏骄男身上穿的仍是睡觉的内衣,颇为轻薄,尽管裤腰带是绑紧的,但那裤间的隆起还是十分的不清白。傅幽人羞得拿被子遮着脸,说道:“好了。你回去罢。”
  伏骄男一把火燎了起来,又见傅幽人只是羞却不恼,便又在床边坐下,扯开傅幽人的被子,又笑道:“大热天的你被子捂得这样,倒也不怕中暑?”傅幽人硬扯那被子,不肯露脸,迫使那伏骄男不得不用点力气,便是“嘶啦”的,那被子就被撕裂了。伏骄男也有些讶异,却又笑道:“你别又恼我了。”傅幽人却别过脸去,道:“恼什么?”伏骄男又凑近些,虽然傅幽人扭过头去,但伏骄男还是看得见那红通通的耳根,不觉更为心痒,又靠在他耳边说道:“你恼不恼我亲你?”傅幽人闻言不肯说话,那伏骄男又笑着问:“那你喜不喜欢?”
  傅幽人仍不言语,伏骄男仍盯着傅幽人的耳根看,只凝神了半天,那傅幽人都不言语,伏骄男便凑上前,张嘴含住幽人那圆润的耳珠,轻轻吮吸起来。他原想着幽人是不是睡着了,此刻便知道没有,傅幽人在他怀抱里轻轻地颤着,这样缩着肩膀的样子有些可怜。伏骄男又深恐他不愿意,自己唐突勉强了人,便又问:“你是怕我吗?”傅幽人闻言一怔,半晌便极慢地摇了摇头。伏骄男看他这个反应,才放下心来,又问道:“那你是不是不愿意?”傅幽人却觉得羞死人,只不肯给回答。伏骄男想起他往日那张狂样子,见他现在倒跟个小媳妇一样,只觉得好笑、好玩又好看,又用嘴唇轻轻蹭了蹭他的唇。这样的磨蹭让傅幽人也有些痒,便慢慢地张开了嘴巴,那伏骄男的舌头便如灵蛇一般钻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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