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攻地略 作者:木三观(下)【完结】(18)

2019-05-11  作者|标签:木三观


  黄苟是认得柳祁的,他知道黄家和柳家不和睦,但柳家一天不倒,他也是惹不起柳祁的。柳祁走了出来,脸上仍盈盈笑道:“几位好久不见了。”魏略也笑道:“我可不认识你。”柳祁似乎不愿意给魏略撇清的机会,只笑道:“你倒是个没良心的,我白养了你在后院那么些年。”魏略也是一怔,不想柳祁居然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黄苟听了,如获至宝,像是蹲街八年一无所获的娱记喜获惊天爆料,脸上那八卦喜悦之色无法掩盖,只大笑说:“哈哈哈!我果然看的不错,你这个穷酸鬼就是靠着爬男人的床爬起来的!”魏略仍冷对柳祁道:“我确实不认得你。”
  柳祁笑着只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咱们心里明白。你也知道我疼你。”那柳祁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让黄苟觉得魏略现在柳祁那儿卖屁股,后来闹掰了,就去了傅幽人那儿卖黄瓜,业务倒是很多样化。那柳祁却对黄苟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你可别太欺负人了吧。”黄苟听了,觉得就算柳家现在不行,但好歹柳祁还是个国公,他实在不能不低头。倒是魏略听了这话,气得跳起来,嘴里骂道“我艹你娘”,抄起柜台上的砚台就往柳祁头上砸。柳祁也是个练家子,一下就抓住魏略那惯拿笔弹琴的手,反手擒拿,毫不费力地将魏略按倒在柜台边上,又笑道:“瞧我把你惯的。”傅幽人倒明白了柳祁的用心,现在柳家就是一坨狗屎,谁沾上了谁臭一条街,柳祁故意在黄苟面前说他和魏略的关系,就是为了搞臭魏略,如果魏略是柳祁男宠的事传了出去,魏略的仕途算是堵死了。魏略哪里不明白,才会这样气愤,又要袭击柳祁,就是他拼上殴打命官的罪名也不肯被人觉得他和柳祁有关系。
  傅幽人见了这个情况,忙给流星使了个眼色,流星也回了眨眼,傅幽人又给他一个眼色,流星也一脸无辜地眨眼,表示“我不懂你的意思”,二人眉来眼去了好几个回合,傅幽人的眼皮险些抽搐起来,柳祁都看不过眼了,只道:“傅郎让你拉开我们。”流星总算明白了,才道:“哎呀,傅郎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能明白呢?”柳祁便笑道:“我却明白。”这话里倒带着几分不自觉的骄傲。说着,柳祁便又对魏略说:“略儿,我现在放了你,你可不能打我。”魏略说:“我还敢么?”柳祁一笑,便将魏略放开,魏略一被放开,反手就给了柳祁一巴掌,嘴里骂道:“我就敢!”柳祁明明知道他会打的,却不躲,只硬扛了这一巴掌,仍笑眯眯的,好似最柔情的汉子一样,说道:“你想打就打吧,我也拿你没办法。”这话魏略听了都想打人,倒是感动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包括柜台旁边的掌柜、帘子后面蹲着偷听的一众伙计以及在场的黄苟、情儿。情儿心肠最软,看见这样的情景,不禁想起流星为了自己的面子去坐牢的事,忍不住说道:“他对你那么好……”魏略听了更加暴躁,却又特别无力,此情此景,除了流星和傅幽人,谁都会觉得他就是个任x_ing出走的小男宠,顺带着他和傅幽人的关系也说不清了。
  傅幽人一个挺身而出,抬手给柳祁另一边脸也加了一个耳光。魏略的耳光柳祁都不躲,何况是傅幽人的,柳祁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另一个耳光,并也真正柔情地看着傅幽人。傅幽人却道:“魏略是我的人,你别烦他。”魏略听了,只觉得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确实是做傅幽人的绯闻男友比做柳祁的绯闻男宠好。故他连忙站起来,拉着傅幽人的手,又瞬间泪眼汪汪的说道:“柳公,您就放过我们吧!”黄苟抓着一把瓜子看这剧情只觉得值回票价,哪里还记得要来出气的事,只拍手笑道:“我就说你们两个有一腿!可不是我说中了?”倒是流星吓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柳祁闻言,也是一叹,却说:“我们在这儿吵闹,终是不好看的,还是私下说吧。”傅幽人冷笑道:“可不是么?”流星一边满地捡瓜子一边说:“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傅幽人却道:“你还嫌太热闹?”说着,傅幽人、魏略及柳祁便径自出了门,爱惜粮食的流星则仍在地上捡瓜子。那黄苟也要拉着情儿走了,那流星却站起来,对黄苟说:“你别欺负情儿。”黄苟却冷笑道:“情儿还是你的人吗?”那流星眨眨眼睛,又看向情儿问道:“你还是吗?”那情儿一听,顿时感动得满眼泪花的,一个劲儿的点头,那黄苟见了,只觉得好没意思,但他也畏惧太尉府,不敢与流星闹翻,只能够冷哼一声,骂一声娘,径自走了。
  那情儿忙不迭地跟流星赔不是,只道:“之前都不是我的不是。是我太过软弱了,现在知道你好了,我就好了,也不敢去找你。”流星笑道:“我知道你胆子小,又怕人,总怕你被人欺负。”那情儿却想起将流星告入监狱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少男,便问道:“那告你的人呢?”流星便答道:“我满足不了他的要求,所以散了。”那人的要求想必也简单得很,就是要流星一心一意而已了。
  傅幽人总羡慕流星,认为从小不幸的经历并未对流星的心理有什么负面的影响。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流星心中总有一个填不满的空洞,他的囤积癖不仅仅是对食物而已。他总不竭地储备比自己所需的更多的食物,以及爱。
  而柳祁的童年,比起来也算不得很坎坷了,起码他作为侯爷的儿子,就算是丫头养的,也是能够吃饱穿暖的。然而,他也没变成一个阳光的大好青年。正午的太阳晒在他的脸上,却也没法子为他的笑容增添一点温度。原本是三个人在傅宅的庭院里坐着,现在却只有柳祁与魏略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柳祁却道:“幽人去哪儿了?怎么这样久?”魏略冷笑道:“你倒想着他,他却恨不得你去死。”柳祁微微一笑,问道:“你呢?你也想我死吗?”魏略不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道:“你也会想我死吗?”柳祁微笑答道:“我想死你了。”
  魏略淡淡一笑,一点没有刚才在香料铺里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柳祁明白,刚才的愤怒都是魏略拙劣的表演,魏略根本没有那样的愤怒,也不至于冲动到那种程度。本来魏略就是个很能忍耐的人,现在更胜从前了。柳祁看着魏略这美丽的脸庞,也是激赏不已。他又仔细打量,魏略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身高比上次见面居然高了几寸,似乎快要越过柳祁的身高去了,脸上的玉润消减,比以往更生出些轮廓来,渐渐有些成熟的特征。且魏略也褪了许多昔日的稚气、娇气,更像一个成人了,又笑对柳祁说:“我也想死你了。”柳祁闻言,心神一荡,却笑道:“略儿又骗我了。”魏略却道:“我不骗你,你试试露出你的大白腚来,看我艹不艹。”
  傅幽人原本是不想在和柳祁说什么话的,但柳祁既然都自己上门了, 这儿又是自己的傅宅,一直躲着不见也不好,故他放好了买回来的香料,便往园子里去,却是他走了一路,忽然听见一阵怪异的声响,没看见什么,他也不敢定断,只是一时惊住了,仿佛是在梧桐树中听见啪啪啪的声音,还有柳祁又柔又和的声音甜甜地说着:“到底是谁艹谁的大白腚?”却不曾听见魏略的声音,就是偶尔听得见短促的隐忍的低吟,也是一瞬而过。
  真是非常尴尬。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的话,是不是等于偷看人家裸体,走的话,如果魏略是被强迫的,岂不是他见死不救?为了确认一下魏略有没有什么危险,傅幽人便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透过树影依稀看见二人在院子里的石头桌上就搞起来了。他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他并没有偷看到人家的裸体,那柳祁穿得整整齐齐,只是下裳撩了起来,正好盖在魏略的下体上,二人身体连接之处被那绣满银白缠枝花纹的绸缎遮盖,看不得什么乾坤,倒是魏略的双手被按住,动弹不得,似乎有被胁迫,但却满脸春色,似是十分享受。傅幽人又想:“他们光天化日就这么搞起来,那魏略还想和柳祁撇清?怕是不能了。”
  傅幽人想着,便回身离去。还好这宅邸伺候的人不多,很少会往园子来,那傅幽人却不放心,仍往那堂内去,吩咐旁人不要进院子。却见奴人笑道:“魏先生早吩咐过了。”傅幽人一时讶然,问道:“他什么时候吩咐的?”奴人答道:“就在客人来之后。”
  却是柳祁与魏略干到一半,那柳祁却忽然觉得腰身一软,忽然发不上力来,魏略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洒翻在地的茶水,说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又中计了?”说着,魏略轻易地挣脱了柳祁的手,一个翻身将柳祁反压在身下。柳祁实在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来是他想不到魏略又给他下药,二来是他惭愧自己又中了一样的套路。但他也来不及吃惊,只觉得下腹一凉,原是那件缠枝的下裳被魏略一把扯了下来,白生生的下体全部暴露。那魏略给柳祁下的是麻药,不是ch-un药,故那受惊的下体已是软趴趴的了。魏略一想到刚刚这玩意儿在自己体内逞凶斗狠,就觉得又爱又恨的,只往那下体弹了一指,见柳祁吃痛地嘶了一声,魏略方痛快地笑了,说:“刚刚不是很威风?”那柳祁又羞又怒的,只道:“你放肆!”柳祁一向笑眯眯的,就是心里不痛快,也甚少露出怒色,如今满脸的怒气,更显得与昔日不同,魏略见了倒觉得很是动人,故笑而不语,只低头亲吻那因惊怒而微微颤抖的红唇。
  傅幽人心中觉得怪异,又跑了回去梧桐林,仍是那啪啪啪的声音,又是那句“你看到底是谁在艹谁的大白腚”,只是声音已经换了主人。傅幽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蹑手蹑脚地往前小碎步跑,透过树影一瞧,吓了一跳,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到了二人的裸体。
  那遮蔽二人羞处的衣裳已被丢开,柳祁趴在石桌上,那因自小习武骑s_h_è 而十分健美的身体如此袒露在夏日的空气中,却因他皮肤白皙,那肌r_ou_的线条不算十分明显,只是在阳光下显得莹白又流畅,那臀部的弧线更更圆翘,是不爱动弹的魏略所比不上的。那柳祁总是爱穿白,仗着他一张白脸,如今这张白脸却遍布红晕,颈项往后仰着,原来是被魏略抓着头发,不得不扬起头来,不知是阳光过分刺目还是别的,柳祁虽然仰着头,但却紧紧闭锁着双目,嘴唇也是一并闭锁的,像刚刚被压着的魏略一样,不肯发出降服的呻吟。但他身上每一寸颤抖的肌肤都出卖着他隐秘的快感。魏略握着柳祁的蜂腰,大力地撞击着他日思夜想的r_ou_体,恨不得将这个招人恨、惹人烦、讨人厌的坏男人艹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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