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作者:春溪笛晓/不游泳的鱼【完结】(5)

2019-05-10  作者|标签:春溪笛晓 不游泳的鱼


  “已经让人去画了。”薛少凌奇道,“你怎么在这里碰上他们的?”
  李世子说:“我刚急着去寻个好东西哄你,不想路上会碰上这群龟孙子——我们与国子监的人一向相见两厌,见了面免不了吵上几句,他们着实可恶,见我们没带什么人就冲上来打!”
  薛少凌又戳了戳他伤处:“该,叫你平时不好好练武,连那些个酸儒生都打不过。”
  换了别个这么骂,李世子肯定会生气,薛少凌骂他却不同,他连被戳疼了也不生气,只殷切地抓住了薛少凌的手:“少凌你不气我了?我保证再不会说那种胡话,你莫气了。”
  薛少凌弯唇笑道:“不气了,你被打成这样,也算有人替我出了气。”
  正说着话,有人拿着画像过来交给薛少凌。薛少凌也不细看,直接塞给了李世子:“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李世子翻了翻,都认出来了,一个没画错!他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尘,对薛少凌说:“我这就进宫去!”遭了这奇耻大辱,李世子免不了咬牙切齿地骂道,“那群龟孙子!我一定要让他们再翻不了身!”
  薛少凌微微地笑着,目送李世子一行人怒冲冲地走远,一转头便扫见了屈敖眼底没掩藏好的厌憎。
  这正直人心里头定然瞧不上他这纨绔恶少。
  他们这种家伙永远不会明白背地里的y-in司手段才是最可怕的,摆到明面上来反倒能轻轻揭过——国子监那老头最是护短,提前得了消息定然想办法会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
  至于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事在心里记上那些个穷酸儒生一笔?
  圣上哪有心思记人。
  薛少凌用折扇一敲掌心,语气轻快地说:“走,回去等李世子的好消息,说不定我们今儿就可以回府了。”
  下午李世子果然带回了好消息。他顶着一身伤入宫,他那太后外祖母心疼得不得了,叫人给他看了伤,留他用了饭,还对来陪她用膳的圣上哭了起来:“我侄儿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这孩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要罚他!”圣上只得当场免了他们的罚,让他们不必再呆在茶田那边。国子监那边来滋事的生员也拿了画像让人去处置了,这点小事还用不着由圣上亲自出面。
  薛少凌在南郊也呆闷了,当即带着从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城,所到之处免不了又是一番j-i飞狗跳。
  屈敖也跟着回了薛府。
  晚上他躺在冷硬的床上,花了很久才辗转入睡。
  入睡后却也不安稳。
  他在梦里见着了薛少凌。
  梦里薛少凌又说出那番断人前程的话语。
  他心中怒火翻腾。
  
  世上怎会有这般恶毒的家伙?梦里没那么多顾忌,他使劲抓住薛少凌的双手,把薛少凌剥光了吊绑起来,用带着刺的马鞭狠狠地鞭打上去。
  那白皙细嫩的皮肤不一会儿就多了一道道骇人的红痕。
  薛少凌一直哭着求饶,他偏不放过,发了狠要叫他好好改过。到后来薛少凌被打得哭不出声来,只颤抖着掉眼泪,他才把薛少凌放下来。
  薛少凌乖乖巧巧地偎在他怀里,伤处被碰一下便会疼得哽咽出声,模样极为可怜。他看着却不觉怜惜,反倒觉得他合该受着这痛——甚至还该更痛!
  只这样想着,他身下的“驴玩意儿”便抬起头来。他抬手揉弄起薛少凌挨了鞭子的臀,丝毫不听薛少凌吃痛的求饶,挺身硬生生地c-h-a了进去,毫不留情地cao弄着颤抖着的少年。少年身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身体绷得极紧,夹得他好生舒爽,恨不能让他哭得更可怜……
  *
  以上仅代表屈(未来)将军的春~梦~不代表后续发展~~
  我们小薛这么可爱~
  而作者是世上最纯洁最善良最可爱的鱼~~~


第八回
  屈敖睡不安稳,薛少凌也睡不安稳。
  这一天里头发生的事不少,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烦心。他一会儿梦见雁姬和沈之远依依惜别,兄妹抱头痛哭;一会儿又梦见沈家举家被查抄,沈之远客死他乡;一会儿梦见李世子他们去报复那群穷酸儒生,让那群穷酸儒生再翻不得身;一会儿又梦见那群穷酸儒生金榜题名、春风得意,而李世子他们竟落魄了;末了他还梦见未婚妻病死了,梦见薛家……
  最后不知怎地,他梦见了倔傲的屈敖和软弱的庶弟。
  他们倒是好好地活着,庶弟如愿以偿地念了好些年的书,读得一身儒气,是个谦谦如玉的小小君子了。他原本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书,听到脚步声后转过头来朝那屈敖微微地一笑,屈敖便迈步朝他走去。
  薛少凌猛地睁开眼,时候已不早了,明晃晃的日光从外头照进来,带来一室光亮。他抬手挡了挡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情绪从梦里抽离,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薛少凌身上的单衣被汗水浸s-hi了,额上也渗出了密密的细汗。他一个人坐着,想着那光怪陆离、似真似假的梦。儿时他常和李世子入宫陪太子玩耍,他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连皇帝的腿上都敢坐上去。
  圣上如今对他和李世子这般纵容,大半是因为那时候处下来的感情。能有这么一点难得的“感情”在,薛家又没半个有出息的子弟,总不至于像沈家那样遭抄家灭族之祸。
  可是……
  可还是免不了兔死狐悲啊。
  不管是才华横溢的沈之远、懵懂莽撞的李世子,还是那些努力出头的穷酸儒生,都身在釜中,火一烧,谁都逃不出去。
  薛少凌穿着单衣下了床,没叫人进来,只一个人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了窗。窗子一开,动静便多了起来,婢子们低低的交谈,小厮们窃窃的调笑,树上鸟儿啾啾、啾啾地叫,还唤醒了初夏刚到院里来的知了。
  薛少凌安静地听了一会,才觉得又活了过来。他这人贪图享乐,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的,什么沈之远、什么李世子、什么屈敖、什么儒生,到底与他非亲非故,他们往后会如何,于他根本没多大干系,他又何必去cao心。
  指不定人家还嫌你多事呢。
  薛少凌想通透了,那梦带来的忧闷一扫而空,着人抬来温水给他洗澡。
  水刚抬来,薛少凌便扫见了屈敖的身影。屈敖每日一早都过来当值,从早到晚伺候他一整天。这人日日穿着奴仆该穿的布衣布裤,一水儿青不溜秋的颜色,到了他身上偏就不一样。
  这便是长相和气势带来的不同。
  薛少凌昨日还想着把这屈敖打发远些,一见到人突然又改了主意,笑眯眯地叫屈敖伺候他沐浴。
  两人都是男的,薛少凌也没想别的,脱光了衣服赤脚跨进宽大的浴桶里,叫屈敖过来给他擦背。
  屈敖早上醒来还存着梦里那舒快的感觉,狼狈地换了身上穿的亵裤过来当值。他怎么都没想到薛少凌一大早要沐浴,还叫他在旁边伺候。瞧见薛少凌白皙的背脊,他一下子想到了梦里发生的一切。
  薛少凌的背比梦里看到的还要白一些,好像只要轻轻一捏就会变得青青紫紫。
  屈敖下腹血气翻腾,脚步僵滞地走到薛少凌背后,拿起长巾替薛少凌擦背。他力气大,又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下手拿捏不住力道,唰地一下擦上去,竟擦得薛少凌后背红了一片。
  薛少凌向来怕痛,冷不丁被弄得满背生疼,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他转头怒瞪着屈敖:“你在做什么?”
  薛少凌目光含凶带怒,却因眼底蓄了泪而弱了气势,一点都显不出凶横。屈敖被他看得浑身燥热,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解释说:“我不曾给人擦过背。”
  薛少凌正要张口叫另外的人进来伺候,屈敖却已经放轻手脚重新替他擦起背来。这次他力道用得小,薛少凌感觉舒服了,也懒得再换人,悠哉地趴在那让屈敖伺候。
  屈敖口干舌燥,一时想起薛少凌那日用手帮他弄出来的磨人快意,一时又想起梦里薛少凌哀哀求饶的模样。等定睛看向那白白的、纤细的背脊,又觉得薛少凌像是琉璃做的,一碰就会碎,若真像梦里那般对待,怕是没两天就活不了了。身体这般娇贵,也亏他生在薛家这样的好人家,要不然可不知得吃多少苦头——
  屈敖定了定神,伺候薛少凌沐浴完,又在薛少凌差使下替薛少凌穿衣服。期间他在薛少凌全身上下摸摸碰碰,便发觉薛少凌的腰比梦里更软、薛少凌的皮r_ou_比梦里更细嫩。
  等屈敖察觉自己在想些什么,心里咯噔一跳。明明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为何如今他脑中净是那腌臜事?明明李世子那些家伙比薛少凌还要不堪,为何只有薛少凌到他梦里来受他“教训”?他乱糟糟地想了片刻,最后归结于薛少凌前些时日对他的逼迫——若非薛少凌逼他做那 y- ín 靡之事,他又岂会做那么不堪的梦?
  屈敖正想着,薛少凌已摸出了他那宝贝折扇,抬手用那折扇敲了敲屈敖的脸颊:“想什么呢?”
  屈敖抬眼看向薛少凌,却见眼前的少年色如春阳、笑若春风,眉眼更是像画儿一样好看。
  *
  屈将军:怎么办,我特别想艹他,急,在线等。
  今天可是520,是不是感觉有点甜!


第九回
  薛少凌不知屈敖竟对他有了那样的心思,还将错都归到他身上。
  这些天他已叫人仔细去查了,知道屈敖本来姓楚,后来被个高人相中,说他须改x_ing换名才能平安成人,这才改名叫屈敖。
  屈敖这一身连野兽都不敢近他身的本领便是和那高人学的。
  可惜那高人显然是个迂阔君子,教了他过人的本领,却又没教给他懂变通的脑筋,让他这身蛮劲而用不到实处。这样的人要么被人早早弄死,要么变成别人手里的刀,左右都成不了大事。
  薛少连番惹祸,近来不能出去胡闹。他想着闲着也没事,索x_ing提笔写了封信,着人去国子监找那糟老头讨书。
  过不了多久人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车子书。薛少凌没急着去翻看,只笑问:“哟,搬得挺多的,那老头生气不生气?”
  去办事的人抹了把汗,回道:“顾老本来不愿给的,说少爷你又不看,要那么多书做什么?后来他又叹了口气,让我们自己去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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