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番外 作者:从此心安(上)【完结】(47)

2019-05-10  作者|标签:从此心安 重生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晓星尘动容道:“宋道长……”

  宋岚对晓星尘微笑道:“星尘,你不是也救过我吗?”

  薛洋眼看宋岚这回有备而来,和请灵祭时风度尽失的模样截然不同,勾起一抹唇畔冷笑。

  宋岚道:“我去拜访平龙岗,诸葛先生从他研究医理的尸体中,取最新鲜的一具之舌,为我接好。又告诉我道,今年请灵仙人会落在清河,让我去清河走一趟,星尘或许能救回来。”

  聂怀桑望向薛洋。

  所谓请灵仙人,以及童谣,都是他在得知宋岚快入清河境内后,为得到装有晓星尘残魂的锁灵囊,而安排薛洋故意放出风声的。诸葛先生神机妙算,足不出南yá-ng,怎么就能看出聂怀桑r.ì后的计谋呢?

  可薛洋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晓星尘的手,根本顾不上聂怀桑。

  宋岚情绪激动之下,双手握住晓星尘放在案上的手,对他道:“去年我说会找薛洋索命,但不是现在,便是要先去平龙岗谢过诸葛先生指点迷津、救你之恩。一去便是一年多,除你已复生我需好生筹备重建白雪观诸事外,便只因诸葛先生将我扣住,想问我抱山之事。按理说,诸葛先生对我有恩,我本该知无不言,可我之所以能下抱山,全因你师尊逼我用你的x_ing命起誓,不得将抱山上发生的一切告人,于是我与诸葛先生便在平龙岗僵持许久。最后诸葛先生道他救人素来只救宗主亲请之人,且要收取千金诊金,我是白雪观观主,白雪观又不依附任何家族,我勉强算是宗主亲自来求诊,但这千金的诊金,他是一定要的。你现在是聂氏客卿,于是诸葛先生派我来找仙督取钱,临行前又告诉我,养了这么久,阿箐恐怕要聚魂了。”

  他那是怕你不肯来,便告知你阿箐聚魂了,让你一定会来不净世。聂怀桑心想,他也根本不是要诊金,不过是一定要让我能听见他的本事,借着送钱去求他救兄长!

  但即使明知是计谋,聂怀桑一把扇子握了又握,想,我一定要去。

  只要有一丝生机救兄长脱离苦海,他想,我无论做任何事情、牺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

  “星尘!”晓星尘试图轻轻将手抽回的动作,使宋岚更紧地抓住那微凉的手。一定是有什么人鼓励并指点过宋岚了,宋岚这次说话相当明白清晰,“你可知当年,你在金麟台与金光瑶僵持不下,受困一月,是我去求的赤锋尊帮你!”

  晓星尘闻言极其惊讶,抬头怔怔道:“你从来不愿求人……”

  “当年白雪观被屠,我出口伤你,并非全是迁怒,”宋岚一鼓作气道,“我是在心中恨你,恨你为何不一剑捅死薛洋,非要押他去金麟台受审,最终放虎归山,才导致今r.ì的局面啊!”

  晓星尘周身大震,失声道:“子琛!”

  他极度震惊和愧疚,面上白布慢慢渗出血来。

  宋岚急迫道:“风荷举我说的醉话,真正的意思是——”

  “够了!”薛洋将怀中的引魂宝鉴往桌上一丢,降灾出鞘逼开面沉如水的宋岚,扯过晓星尘,咬破手指迅速画好阵法,将血飞快地抹于镜面、自己和宋岚眉心,口中道,“道长欠你一条命,我代他还给你。”

  他催动咒语,光芒过后,人便消失在引魂宝鉴里。

  他上回进去,用了足足四十九天,九死一生,十分凶险。

  晓星尘落下一行血泪,捧着引魂宝鉴,跪在阵法中一声不吭。

  宋岚被阵法定在原地,痴痴望着这样的晓星尘,面上全是心碎之色。

  可不知宋岚的魂魄已被谁暗中调理过,薛洋这回在引魂宝鉴中顺风顺水,并没遇见危机重重的幻像,只将宋岚生前执念走马灯般过了一遍。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薛洋就将宋岚的幽j.īng_从虚冥处带回yá-ng世,只用了短短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晓星尘一直跪在地上捧着引魂宝鉴,心中不住为薛洋祈祷,未曾合眼。

  可薛洋从引魂宝鉴中回来时,脸色却y-in沉得可怕。晓星尘喜出望外,顾不得宋岚在场,摸索着朝薛洋扑过去,薛洋却一把将他用力推开。

  宋岚脖子到面颊的黑色裂纹已全然消失,他从背后接住险些跌倒的晓星尘,带着愠怒刚要开口。

  薛洋已道:“晓星尘,白雪观风荷赏那天,你和宋岚做了什么?”

  不遇03

  “晓星尘,白雪观风荷赏那天,你和宋岚做了什么?”

  无论今生还是前世,从义城重逢开始,薛洋便从未对晓星尘动过一根指头,逢夜猎必舍命相护,散魂自刎便八年守候甚至自献三十年yá-ng寿,结为道侣更是恨不得晓星尘走路都由他抱着。晓星尘突遭一推,本白着脸望向薛洋,听到此话,肌肤雪白的脸上反而慢慢恢复血色,自己脱离宋岚搀扶,玉树临风般直立起来。

  薛洋眼中许久不见的凶光又出现了,道:“道长,你同宋岚那些事,我都看见了,你又怎么说。”

  “道长无错,”晓星尘开口道,“为何要说。”

  薛洋本如捉到妻子偷汉的丈夫,满腔控诉,不料晓星尘如此反应,浑不按常理招架,一时便如幽州那被晓星尘吃了霸王餐反遭诘问的凉粉老板,脑中气到断片。

  晓星尘文静依旧,并不理睬薛洋,只对宋岚柔声细语道:“宋道长,你将碣石上那盘棋局的走子依次讲给我听。我疑心那对绿衣夫妻并非什么棋艺绝世的高手,只是寻了冷僻古棋谱中的死局,依样画葫芦地落子,而你接手一盘死局,本是赢不了的。”

  “这个,岂不是很像街边摆局骗钱的伎俩么?”宋岚道,“堂堂胡氏,不会吧。”

  宋岚是个打娘胎出来便自带洁癖与傲气的清高正派,而清高的人,很好控制。可他见晓星尘神色认真,始终等待自己开口,一副丝毫不放弃推理破案的架势,便不由地慎重考虑起这种可能。宋岚转念一想,道:“星尘冰雪聪明,说你能单靠报子在心中拟出全盘,我是信的。只是这世间冷僻古棋谱数以百计,其中死局何其多,你又不是棋痴,怎会都背过?”

  “你不是棋痴吗?你只输过这一回,定然将棋局记得清清楚楚,道长都破案了,自己滚回去翻书验证不就结了。”薛洋突然挡在双道之间,不让宋岚看见晓星尘的表情,勉强压抑煞气,牵住晓星尘便要走,“道长,我们回栖鹤院,关上门慢慢算账。”

  晓星尘却抽出手,绕开薛洋走出来,依旧不理睬道侣,对宋岚道:“宋道长信我便是,我大概是看过的。”

  晓星尘虽是断案缉凶的一把好手,却不擅撒谎掩饰。他口吻固然平静温和,可脸上微烫,神情透着羞赧,虽然在对宋岚说话,却微微躲避宋岚目光。

  宋岚见他这种神色,本能觉得心中悸动,恢复血r_ou_之躯的活人体内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奈何他素来不解风情,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参不透这风月之禅。万幸的是尚未蠢到家,还懂看着晓星尘,口中痴痴道:“我突然觉得吧,到底是不是假对弈,已经不重要了——”

  “你们当我不会吐气吗?”薛洋终于怒不可遏,重新牵紧晓星尘的手,单手掏出一袋尸毒粉朝宋岚撒去,冲宋岚充满敌意道,“滚!”

  扬手却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直接看向晓星尘。

  晓星尘文静而坦然道:“尸毒粉太过y-in毒,你不揣着又不习惯,我便偷偷换成面粉了。”

  薛洋面目抽搐,一下将那锦囊恶狠狠掷于地上。

  倒是吸了满鼻腔面粉的宋岚咳着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呛呛通了那根耽误诸多好事的不解风情神经,顶着一脸白色粉尘喜形于色道:“你在白雪观的那一年,见我喜欢下棋,便偷偷背遍了所有棋谱,想知我所好、与我各方面并肩!”

  降灾一言不发,直接出鞘朝宋岚刺去。锋利的剑锋之后,是薛洋y-in鸷的容颜。

  他恨声道:“早知白雪观藏污纳垢的风荷赏是这么回事,当初老子不止剜了你眼,还要割下你的嘴!”

  他好不容易将人救活,转眼又去杀,果真是凶x_ing难收的一介狂人。

  只是这狂人十分痴情,刺出降灾的同时,还紧紧牵着晓星尘的手不放,拖住了身形。

  于是宋岚拂雪出鞘,隔开降灾,那根素来木头般坏事的神经一通百通,低吟道:“剜眼……剜眼?”

  他被真相激得不知该哭该笑,一叠声朝薛洋质问道:“薛洋!你屠白雪观、剜我双目,并非寻仇晓星尘,是也不是?从为常萍破案到缉凶,我从未参与进来,你若是报复星尘抓你,怎么样也轮不到先来害我,更不至于偏偏剜我双目,并在犯罪之后还冒风险留在现场,非要亲眼确定我和星尘生了间隙。你是——你是——你那时便!”

  “我素来不合群,星尘一下山便遇见我,我却将星尘带回白雪观,为了他连帮着赖账的事都做了,夸赞他明月清风更是从不避嫌。玄门素好男风,所以当时,是有一些传言,说星尘是我相好。”

  “风荷赏那r.ì,虽然具体原委只有我与星尘两人知晓,但在僵持金麟台的那一个月中,事情的大概金光瑶一定打探清楚,并告诉了你。”

  “你根本不是要报复星尘,恰巧相反,你从一开始便是要得到他!”

  “是啊。”薛洋见宋岚这副情状,反而风轻云淡地笑了,一口承认下来,“只是我做的时候自己也不清楚,稀里糊涂和那时的你一样。唯独十分笃定,我要道长等着瞧,却一定不能伤了道长,更不能杀他,并且你那双眼睛我一刻也容不下。我为何会这么反常,自己也是两年前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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