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番外 作者:芭蕉吃老虎【完结】(44)

2019-05-02  作者|标签:芭蕉吃老虎 重生 年下 宫廷侯爵

  

  皇侄不是我的皇侄。

  

  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然后最可怕的来了:皇侄他原来爱我,可是他现在不爱我。并且我原来的儿子成了他的儿子。

  

  我的人生目标必须得到及时调整。先娶他娘的七八个美人再说。

  

  我这正壮志踌躇地构想新人生……

  

  “哎呀!”蜜饯忽在外头惊呼。

  

  “什么东西?”糖糕低呼道。

  

  “鬼啊!”蜜饯颤抖道。

  

  糖糕压低声音:“别胡说,我们去看看,别让它惊着陛下。”

  

  这么勇敢,我已经在心里原谅她们刚才的眼神了。

  

  “吱呀——”忽然,窗户一声轻响。

  

  “扑棱——”像是鸟落在在窗棂上。

  

  “十四……”这鸟口吐人言,扑棱进帐帘,来到了我榻边。

  

  “……你来干嘛?”我差点没被吓死,“大半夜的。”

  

  他蹲在地上,扒着我的枕边:“我听说你要选妃。”

  

  “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没出宫,就在西阁。”

  

  “宫外有了住处,往后没我旨意你就别在宫里头,免得别人写折子参你。”

  

  他微微滞了口气:“……”

  

  我贴心道:“我白天微服出宫,看见薛赏送你的那宅子了,太小了。我早给你封了处王府,赶明儿你自己瞅瞅,挑日子搬进去。不是单给你封的,其他诸王都有,他们要是进京来,就能住。”

  

  他在黑暗中静静凝视我。

  

  我继续道:“不过你放心,你跟他们不一样,朝中商议要对付他们,不是对付你。你就形式上把良州军权过给朝廷,朕给你‘将军令’,将军府一事,薛赏举荐你来办,你要没有异议,朕过几日就下旨。”

  

  他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应了。

  

  我因刚才规划自己人生的时候,附带也规划了一下他的,不免多嘴:“还有,前几日刑部尚书宋琅写折子给朕,为他小妹向你求亲,折子我压下了,你回去调查一下这姑娘,要同意朕就批,不过你带了这么大一儿子,对方也是三朝勋贵,不见得乐意。”

  

  他低低道:“你生气了。”

  

  我为他如此笃定的推论感到惊讶:“你被人咬两排牙印子还能好?”

  

  他默了一默:“……是你先抓人的。”

  

  ……

  

  踏马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忽然抓住我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我已经打过他了。但他不是我亲儿子,我不好下重手。不然你咬我一下吧。”

  

  我对着他伸到我脸前的爪子……还真下不去口:“他怎么不是你亲儿子了?”

  

  他突然反手碰了一下我的嘴唇,缓缓道:“他是先帝朝东宫皇长孙的儿子,我不是那个皇长孙。”

  

  “……什么玩意儿?!”我一个灵醒,半坐起身,“等等,你,你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东……”

  

  “嘘——”他半边身子附过来,“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十四,你也知道了。”

  

  “那……真的在哪里?真如燕王所说,已经死了吗?”历史的车轮,又抖了一下。

  

  他像是怕被人听见,凑在我耳边低声道:“真死了。燕王有一个儿子,十多年前被羌人掳去,羌人以此要挟燕王退兵,燕王不答应。后来旁人都当这个燕王世子已被羌人杀害……”

  

  “但其实没有,他就是……他才是太子大哥的孩子,”我的心灵又一次受到冲击,愈发语无伦次,“太子大哥为了在秦王眼皮子底下保住姜放遗孤……保住你,把自己那也才刚出生的孩子丢去燕王府,使了一招偷梁换柱……那这个‘燕王世子’他逃出羌营了?还和人生了个儿子?后来怎么又死了?这些事……你们全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他忽然转正身体,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爬到了榻上,与我膝对着膝,脸对着脸,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幽光微动:“十四,你……起来了。”

  

  …………我一挑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窗户没关紧,漏进一丝风,吹得账外熏炉里炭火一亮,红彤彤地映照在他半边脸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红着脸。

  

   只见他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半边嘴角,一面仍握着我那只被狗咬过的手,一面暗搓搓地将我上半身围着的薄被扒拉开来……

  

  我发誓,我原本什么都没想干。

  

  发完誓,我一把将他按了下去。

  

  他顺势躺倒,毫无反抗之意,还微微张开了嘴,任由我重重吻进去。我噙着他的唇珠:“说,你这都哪儿学的?”

  

  他自然说不出话,闻言浑身一僵,瞳仁上泛起一层黑润润的水雾。我连忙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眼尾:“老天,我说错话了,你可别哭。”

  

  他离了我的唇,大喘出两口气,红着眼角,偏头往我手心里一蹭:“十四……”

  

  ……上头蹭这么一下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我头皮炸了:“我这就一只好手,顾不过来,你别着急。”

  

  他目光幽幽盈盈的,似有若无落在我唇上,一手松开我那只被纱布裹成馒头的爪子,也来扯我的衣带。

  

  我对准他的唇,再次亲下去,一边将“馒头手”垫进他后颈,一边去够床头太医留给我的药油。

  

  他瞧见了,目光一暗,垂下眼皮。

  

  我忙道:“这是太医给我抹狗牙印用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愣了一愣,搭在我背上的手滑向我后脑勺,拇指摩挲我的耳鬓,四指带力,将我头往下一压,自己微抬起上身,含住我的嘴唇。

  

  我不光头皮炸,脑浆这下也炸了。

  

  他似乎上半身撑得累了,重重往下一落,嘴上连带着撕下我一块皮。我舔着嘴角血丝:“嘿,你也咬这一下,我这药油可就不够用了。”

  

  他浑身微颤,体温滚烫,一手心的热汗,粘乎乎抵在我胸口,不知是要推开我,还是纯粹歇一歇。

  

  我俯下身,吻他唇边水光:“乖,别停。”

  

  细细冷风吹得炭火忽明忽暗,三重纱帐微微飘动,在青石地砖上拂出沙沙软软的声响。他依言有一下没一下动作着,自个儿也按捺不住,忽即忽离地往我身上耸,仰起脖颈,喉咙里滑出一个难耐的“嗯”声。

第32章 那啥

  我怕他疼,抽出搁他颈后的“馒头手”,从背后揪过一只枕头,要朝他腰下送去:“来,起来点,给你垫着。”

  

  他似乎没听懂,闻言,竟然浑身又一僵,一动不动了,死沉死沉地原样躺着。我只好用馒头手艰难地从他后颈窝往下摸,试图托起他:“喏,现在怕了,刚才是谁先动的手?”

  

  他静静看着我,僵着脊背,忽然眉头一抖,喉间咽下一声闷哼,额上霎时冒出一层汗珠——我在他背后摸了一掌黏糊糊的……疤和血。

  

  噩梦重来,脑中轰然一片空白:“这什么时候的伤?”

  

  话一脱口蓦地惊出一头白毛汗,生怕他接一句:“你自己扎的,不记得了?”

  

  然而,他却半晌没出声,重新单手搂住我后脖子往下按,妄图故计重施。我心里揪得生疼,哆嗦着抽回手,要拉他起来:“让我看看,你不能这样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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