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番外 作者:不是风动(上)【完结】(45)

2019-05-01  作者|标签:不是风动 快穿 强强 系统

  她把手递过去,秦解流往她手上拍了拍,又过来抢走她膝头的半碟紫葡萄,剥皮吃了,笑得温柔又遣倦。

  谢缘看着他们,不知心上为何动了动,开口问道:“那长姐遇到的那个人……”

  “呀,眉眼相当漂亮的一位小郎,气质也好,我很喜欢他,可惜了。不过误会就是误会了,他约我明儿再去相同的地方,我到时候再与秦郎一起,与他说清便好。”谢知烟从袖中摸出一个耦合色的香囊,打开看了看里面铺叠整齐的兰Cao,轻轻摇了摇头。

  谢缘犹豫了一下,忽而开口道:“长姐知道那小郎的姓名吗?”

  话到这里,谢知烟也瞧出了几分意思:“怎么?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那郎君姓桑,名唤桑意,倒是很风雅好听的一个名字。”

  “他原本是我的人,最近置气,私自离开南楼跑出去玩了,正巧遇见了姐姐。”谢缘稳住声音,淡淡地道:“是我没教好人,他被我宠坏了,做事也不分轻重缓急,我怕他冒犯了姐姐与姐夫,所以过来代他请罪,这件事也不劳烦长姐亲自收尾,我会处理好它。”

  谢知烟挑起眉:“这样吗?那还真是巧,只不过挺有意思的一回事,那小郎也懂礼貌,笛子吹得尤其好。也谈不上冒犯,既然你来找我,怕我把你的人拐走了,那我就放手不管了。”

  谢缘颔首:“长姐手里的那个香囊,可否赠与我?”

  “完璧归赵是自然。”谢知烟笑一笑,将香囊递过来,又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似乎听说过,你上回大费周章找来一个绝色,留在身边,也是姓桑?既然这么喜欢,也不必这么多磋磨,我瞧着那桑公子是x_ing情极好的人,你也不必太过苛责他。”谢知烟斟酌着词句,“你的x_ing子太闷了些,喜欢就喜欢,心疼就心疼,你不说出来,人家哪知道你的心意呢?我上回劝你找个知心人,也就是这样,总要人陪着的。”

  谢缘顿了顿:“我会的。”

  他将香囊系好握在手心,轻轻摩挲着,“上次那个……不是他。”

  谢知烟抬起眼。

  “他是……陪了我我五年多的人,我会好好对他,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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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桑意手里的半片香瓜都吓掉了,他听着系统发来的实时定位与窃听报告,惊恐地问道:“他怎么这就说出口了?我不会呆会儿就脱离这个世界了吧?”

  【不会,你的任务目标是“我喜欢你”,而不是“我喜欢他”,所以请放心,你的道路还很漫长。】

  桑意摸了摸自己吃撑了的肚子:“吓死我了,他还没认出我呢,不能就这么结束这个世界。”

  【认出什么?】

  桑意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当然是认出这一世的我,就是他梦里的白月光啊。”

  【那你想查询一下好感度吗?】

  桑意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不用了,肯定是一百了,瓜皮他最喜欢我了。”

  【……九十二,你咋不上天呢。】

  桑意没有理系统,他把地上的半片瓜捡起来,收拾干净后找人去买了个镜子,仔细打理自己。送镜子来的茶童怪声怪调地道:“咱们神妃仙子——今儿对镜贴花黄——来嘞!”挨了桑意一顿捶后被赶出去了,还被没收了当晚的点心,抗议未果。桑意一边吃着没收来的点心一边给自己选好了明天去江上的衣服,照旧是暗碧色的绸衫,配上白玉扇子,压红缨玛瑙石,红绿蓝各样艳色一凑,却不显得俗气,反而透出一种大方又精神的好看来。

  第二天一早,他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又跟茶馆里的人招呼了一声:“我与佳人私会去了,你们随意么么哒。”

  掌柜的道:“今儿个该发工资了,还有咱们的茶饼子也老了不能给客人喝,需要进货,再就是咱们的点心零食——”

  桑意含蓄道:“不要紧,我哥会把钱送来的。”

  话音刚落,他便摸到自己袖中多出一块沉银,把银子往桌上一扔,又滚出一个银锭。桑意手忙脚乱地接着,一面压低声音喊:“哥,哥,这回给银票就行了,谢谢哥。”

  【嘻嘻,我还以为你又想掏一下午呢。O(∩_∩)O】

  桑意赶去了江边,照旧租了昨天那艘小船,自个儿先窝在船头睡了一觉。小船飘荡,微风吹拂,等他睡沉之后,船只反而停在了江心,悠悠打了几个转子后不动了,十分安稳。等他醒来时,天光晦暗,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将要下雨。迷蒙间他听见悠扬的琴声,古朴森然,拨弦又轻简柔和,好像蕴藏着绵绵情意。

  他睁开眼,起身摸了摸头,喝了几口水,这才发现浩荡江面上一望无垠,只剩下他自己的小船,与另一只稍大一些的船只。琴声幽幽,那船上站着几个薄纱蒙面的侍女,如同昨夜一样,仍在白天执灯接引,让人将两条船拼在一起,请他过去。

  桑意带着笛子踏上船,其余几个人却上了另一艘尾船,径自离去了。

  他看着自己的小船也被松开了绳子,飘悠远走,笑了笑:“你们将我的船也拉走了,我要怎么办呢?”

  然而无人应答他,船上剩下的,也只剩琴音而已。

  桑意矮身走入船舱内,见到正厅中横隔一道屏风,后面有绰绰人影。随着他走近,琴声稍微减弱了一些。他停步在屏风前面,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而后静静听着,一曲终了时,船舱中才寂静下来,静得几乎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桑意清了清嗓子:“我以为小姐不会来。”

  无人应声。

  他将手里的笛子放下,在桌上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昨日一见姑娘,迟迟不能忘怀,小花朝佳节将过,也不知明日之后,再到何处去寻姑娘。我是江陵人,居无定所,目前开着一个茶馆,生意不咸不淡,家资不丰,但衣食无忧。不知姑娘愿不愿意随我移步馆中,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说罢,他又有些赧然地笑道:“我以往未曾同闺阁小姐们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唐突小姐;如果小姐当我是登徒子,或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我也……备好了嫁礼,不知能否静候佳音。”

  他等了许久,迟迟没有人应答。过了片刻,却又是一首琴音响起,凤求凰一曲弹了一半,琴声飘忽不定,忽而断在一半,随之是琴弦崩落的声响。

  还有一道低哑而熟悉的声音。

  “她是我长姐,早已出阁,只不过还在筹备大婚,是有人家的人了。”

  桑意愣住了。

  随着这声音,谢缘从屏风后起身,立在窗边看他:“你喜欢她,是因为真喜欢,还是因为她同我相像?”

  桑意从椅子上霍然起身,后退几步,嘴巴紧紧地抿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谢缘目光沉沉,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握住了,却又像过了电一样,自己放了手。

  谢缘低低地笑着:“是我自作多情,你当我……在说胡话就好了。”

  桑意看了他一会儿,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一样,低头往外走去,然而他并没有走脱,谢缘上前将他一把抓住,牢牢压进怀里,炙热的唇舌撬开彼此的气息,急不可耐地要更近一点、更暖和一些。谢缘紧紧抱着他,声音越发嘶哑:“别走。”

  桑意摇摇头,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然而两只手都被握住压在头顶,整个人被抵在墙边。谢缘低头轻柔地吻他,而后退后一步将他松开,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向锋冷不可一世的眉眼低垂暗沉。

  桑意伸手推了一下,没有推动,整个人却陡然腾空,被谢缘抱了起来。谢缘将他抱进里间,伸手关上房门,落锁,把怀里人放在床榻上倾身压下。他认真凝视着他的眼睛:“这艘船开往涪陵,中间有十多天航路,过后就是我父亲的地方。家族有事要处理,我想带着你过去。”

  桑意眨巴眼睛看着他:“可我不想去,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了。您也……没有理由把我幽囚在你身边。”

  “我有。”谢缘低声道,“……我有。”

  “你以前是喜欢我的罢?”

  桑意不欲与他多争辩,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房里烧着安神香,格外催眠,他在小舟上的一觉没睡够,此时被谢缘困在这方寸天地间,竟然真的安心睡着了——他眉眼疲惫,离开南楼这几天似乎也瘦了不少,谢缘给他盖上被子,而后退到一边躺下,离桑意半尺,静静地看着他。他用眼光慢慢描摹着他的小桑的容颜,忽而发现他身边的人是这么的好看。就如同上一次将他抱在怀里时一样惊喜又难以舍下的情感——是这么的好看,人在眼前时是这么安心舒服,他小心谨慎地探身过去,往他唇边落下一个吻,战栗感从指尖传递到心底,让他几乎生出一种惊讶来。吻一个人……也是这样舒服的。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的小桑……就是他的世间绝色。

  深夜,桑意被密不透风的亲吻与顶撞弄醒,他双手都被什么束带绑缚在床头,令他无法抵抗,他睁开眼,发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整个船舱唯独他们这一间密不透风,四处禁闭,此时没有烛火,便是完完全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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