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公爵之妻 作者:yorick【完结】(63)

2019-04-28  作者|标签:yorick

“您好像没有再听我的话?”弗兰茨指明。

“只是我太浅薄,对您的权术论没什么有用的看法。”

“真的?那我们谈谈别的,他们想我加冕为王。”

“王位是您应得的。”

“可是按照传统,王位应该由长子继承,而罗德里克——尽管我一向把他当作父亲的私生子,但是他的确是公认的长子。”

“可是现在他是您的囚徒。您才是掌握大权的人。”

“可我不想做个僭主,我得找个理由杀了他。”

弗兰茨很仔细地凝视奈特,他观察奈特细致的表情变化——那无神的灰暗眼睛微微颤动——弗兰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奈特轻轻说:“这和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弗兰茨擅长掩饰自己和自己的揣摩,“可是你爱慕他的妻子,现在那位夫人也在我的手上。”

“您对她做了什么吗?”奈特虚伪地问道,他知道卡罗尔在那儿,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表现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了她公爵夫人应得的待遇,她很美,可惜不对我的胃口。”弗兰茨挑`逗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感谢厚爱。”奈特点头,然后继续走。

“为什么拒绝我,神父?”弗兰茨不甘心地拉住他。

“只是因为这样不合规矩。”奈特说,“我还是适合生活在暗处,那种冷冰冰的小修道院里,每天做祷告,研究经书,研习哲理,然后将主的声音传达到人间。”

“你不必伪装,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那个。”弗兰茨说,“你要的全部,我都给你,那样,你会像爱公爵夫人一样爱我吗?”

突然,奈特抓住弗兰茨的肩,把他按在墙上。他在无人窥视的角落亲吻弗兰茨的嘴角,一言不语,只是把手伸入弗兰茨的发中,再让舌头纠缠在s-hi热的口腔中。

这里是公众场合,随时都可能有女仆和侍卫路过,可是这两人就在这公开的场合打得火热,毫无顾忌。

弗兰茨被奈特的突然“献礼”震惊,他回味在这个情意缠绵的深吻里,而欲`望渐渐侵袭他的身躯,从内到外要把理智烧尽。他迫不及待要与奈特在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奈特用牙齿解开弗兰茨的衣物,他扶着弗兰茨的脖颈,低头舔弄锁骨,尽管他看不清,却还是熟知对方的身体,上次他就发现了弗兰茨的敏感之处在锁骨到肩膀附近,所以他对那部分裸露在外的敏感肌肤大肆攻击。

“我想要你,快点……”弗兰茨受不住欲`望之潮,他抱住奈特,期待着奈特给他更强烈的快乐。

奈特把手伸向弗兰茨的身下,他感觉到对方之物已经半硬,而他突然抓着弗兰茨的头发给了他一个激烈的、粗暴的热吻。然后冷冰冰地说:“殿下,可我现在毫无兴致。”

弗兰茨几乎失控地抓住奈特,他几乎是渴求地,像一个沙漠里濒死的过客看到绿洲。

而现在,奈特退步了,看他因为失去支撑而跌倒在地,然后冷冷地告诉他,这绿洲只是海市蜃楼。

弗兰茨被欲`望胁迫着,命令道:“你不能拒绝我!”

“当然,殿下。”奈特用了一个小把戏,他在勾`引弗兰茨的时候使用了c-ui情和麻痹的魔药——就在两个吻里。而弗兰茨一无所知。现在,高贵的王子因为失控的欲`望匍匐在男巫的脚下。奈特感觉到一种绝妙的快感,而这就是他取乐的方式,看他们如此无力又挣扎着站起。

“别,别离开我,抱住我,神父。”弗兰茨陷入欲`望中,神志不清地渴求着爱的抚慰。

“当然,殿下。”奈特说着,然后转身离去。

但奈特远远回望的时候,遭受欲`望折磨的王子殿下与金碧辉煌的建筑物融在一起。他自己知道,这是一个充满嫉妒心理的报复x_ing诡计,因为要使卡罗尔堕落的应该是他自己。

57

弗兰茨望着前面。远去的奈特回头,没有一丝怜悯,那么冰冷,美。那无情之人总轻而易举地找出自己的弱点:先是放下情爱的诱饵,然后让自己在欲`望的陷阱中,不得解脱。

弗兰茨咬牙切齿地想,这世界上有比奈特更加高明的猎人吗?他扶着墙艰难站起。人总是这样,如果有依靠之物,他们就会本能依靠,当他们孤立无助,强大者才会自己找到解脱。他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强大者,他希望。

虚弱地回到寝宫,弗兰茨一下子倒在床上,又软又弹的床垫将他拖起。他把五指陷入柔软的、有些凉意的枕头上,便不由自主地回味奈特。

他有些劳累,不知为何,他有些劳累。缠绵的欲`望仿佛要耗尽他的心血与精魂,除此之外,他的宿敌们也对王宫里至高无上的宝座虎视眈眈。没有人是没有压力的,尽管他的“人人都爱”的王子殿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在那些绉媚之言背后藏着多少恶意和贪婪。

弗兰茨在疲惫中睡着了,他只是趴在床上,抓着枕头,便进入梦乡。他做了一个春`梦,也许对象是奈特,也许不是,但是他在梦里是快活的,而现实不是。

一直到下午的阳光照着他的眼睫,他才恍惚苏醒。

半梦半醒之际,他开始质疑。那个求而不得的家伙对他而言,到底象征着什么。他就是被奈特无端吸引,毫无逻辑。难道这是爱情,爱情本该是无逻辑的,如果爱情有了逻辑,那就绝不是爱情。可是弗兰茨是不该爱上任何人的,他不该。所以他决定加快自己的计划。

出门的时候,弗兰茨遇见正在和固执的老贵族争辩的杰拉德——现在应该说御前会议执政官兼法庭审判长——那家伙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脸严肃,好像这世界的一切都是规则和法律,除了执法意外就再没有别的乐趣。弗兰茨觉得这是个有趣的人,可是他也厌烦他——那是一个演戏都一本正经的人——也正是如此,他才能走到现在吧。

弗兰茨先一步上去,说起近期的传闻:“啊,杰拉德大人,我听说您派人围剿了异教徒团体,结果如何?”

杰拉德甚至没有往后看,也许他觉得这时候和放纵的王子殿下眼色交谈都是一种浪费时间,他只是逐字逐句地按照法律告诉老人,为什么他要给那几个外戚定罪。

倒是老人打断了话题,给王子殿下行礼——他确实对弗兰茨有所不满,但是这些思想陈旧的家伙总是保持传统礼仪,他们可不愿意被传出大逆不道的消息来影响名声。

弗兰茨也没觉得尴尬,他不是受不了打击的脆弱小孩,虽然有时候他会装成那样,但是他不是,特别是在那个“虚伪”的女巫猎人面前,他无需表现出虚伪的脆弱。他很自然地走过去,对老人说:“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我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杰拉德大人商量。”

老人识相地退下了,现在只剩弗兰茨和杰拉德两人。

所以他们无需伪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伪装。人的面具一旦带久了,就很难摘下来,面具的y-in暗面贴着真面目的轮廓,和皮肤,和r_ou_,生生长在一起,一定要用刀刃,才能把这些高级演员的面具用血淋淋的方式剥下来。

“我听说那些进入森林的人都死了?包括去和圣林交战的人,都死完了!你们用了什么‘大杀器’,看起来有趣极了。”弗兰茨兴奋地说。

“那不归我管,您得去咨询约翰·菲尔德爵士。”

“我听说早些日子他弟弟死在森林里了,然后呢?他麾下去讨伐圣林的人也死了吗?被狼群咬死了吗?还是被圣林的巫师诅咒死了?”

“我不知道,您得去咨询约翰·菲尔德爵士。”

弗兰茨看出了杰拉德的回避,说:“您似乎不想多谈,是因为瘟疫?瘟疫蔓延了,可是王城很安全。限制通行,隔离,我们要把那些病人、病源和所有邪恶的东西都隔离出去,那我们就是安全的。所以,我觉得您的提议应该被否决——让军队去讨伐那些无聊的强盗和贱民是无意义的。”

“他们对我们始终是威胁,尽管这次进攻失败了,他们使用活祭、巫术、邪恶力量,但是绝不是不能战胜的,更何况现在‘恶魔’和‘女巫’都在您手上。”

“二十年前您一定不会这么认为。”弗兰茨突然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杰拉德目光一沉,硬生生回复道:“殿下,您知道得太多了,这样不会活得轻松。”

弗兰茨用戴着白手套的拇指摩挲嘴唇,思索片刻,然后说:“有趣。我们都认为人知道得越多,活得越是不轻松,可是他们活得这么劳累,却无法控制自己去不停探索,这是人类的天x_ing吧——人总有强烈的好奇心。人总是痴迷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就像国王对一个林间女巫的痴狂,就像一个女人对王权和控制力的迷信,就像一个年轻人对爱情和正义的执着。可是我们也看见了,任何越过人类本职界限的东西,都会为他们和他们的亲友带来无尽的灾难——丧失自我,暴乱的统治,家破人亡。王的本质难道不就是统治他的民众?不仅是让他们安分守己然后为自己纳税,还要提供强力庇护。当王的子民把手伸出他们的本职领域,王就要去把他们的手砍断,包括王自己的手,而敌人——不管是活的人还是瘟疫——要破坏他的统治领域,他都要不择手段去抵制那些人、妖魔和灾难。这不是王的威严,是他的职责,最基本的王的职责。”

“那我逾越您的界限了吗?”杰拉德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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