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故事 by 三千界【完结】(4)

2019-04-27  作者|标签:


  简业被你吓了一跳:“不用!”
  然而你已经埋下头去,把它吞入唇舌间。
  很困难。
  你的唇舌从来没有做过这类事,所以很困难。你尝试更深地吞入它,然而咽喉那里却泛上想要呕吐的感觉,你费了好大劲才把那感觉压下去。
  “好了,够了……”
  你缓缓地吐出它来,换了一口气,再一次开始努力。
  简业显然以为你放弃了。所以他倒抽一口气,呼吸蓦然变粗。
  他的反应给了你信心。自幼的习武令你擅於忍耐,何况眼下你完全有希望达到目的。
  ……
  ……
  这一次,你无暇顾及时间过了多久。原因很简单:你差点被呛到了。
  简业瘫软喘息的模样让你很开心。他眼下既没有带著一贯的招牌表情,眉眼间也没有那种冷漠阴郁。这样很好,不是吗?
  所以在你的大脑想清楚之前,你已经凑了过去:“我还要。”
  ──噢,你简直恬不知耻!
  简业睁开眼,静静地看了你一小会,合眼仰起下巴邀吻。
  你细细地亲吻他。之前已经得到了满足,你相信你不会再那麽笨拙。
  果然,简业开始**,肌肤发烫,身子轻颤。
  他动情了。
  你完全沈浸在这愉悦和快乐之中,直到你无意间看到简业的眼睛:那里面弥漫著浓郁的雾气,看起来情欲迷蒙,却深不见底。
  原来只是做戏。为了安抚你受伤的自尊、修补你们之间的关系。伽罗的杀手真正是训练有素。**一瞬间退去得一干二净。你一把甩开他:“别演了!”
  简业一点也不脸红。他只是猝不及防,愣了一小会,很惊讶的样子。而後便坐起身,照例点一支烟,迟疑了一下,问你:“怎麽看出来的?”
  你盯著榻榻米上面的纹路,慢慢抱紧毯子,不知道为什麽, 又累又难过,心中满是挫败与悲伤。所以虽然简业不知从哪里变出烟来,你也没有追问他。当然,你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和你要我的时候不一样。”
  在浴缸里时,因为水汽,你不曾看到。但是之後的三次,你都瞧得明白。简业情欲高涨时,眼睛明澈,微微湿润,好像迸发跳跃的火星一般晶亮。
  和刚才,并不一样。
  简业“啊……”了一声,咬咬烟嘴,有点无奈。过了一小会,他还是找到了理由安慰你:“很少会想要。”
  你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那又为什麽要演戏?!”
  简业摘下烟,没有答话,只是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你的怒火当然不会因为这个道歉就平息。他刚才是用完成任务的手段在取悦你。这是侮辱。就算是对**,简业也不会这麽做。他把你当什麽了?!
  “为什麽?!你在等待**的那瞬间好杀掉我吗?”你一把翻开简业放在枕边的衣服,恶狠狠把简业的“猫耳朵”砸过去,“给你!开枪啊!”
  简业躲开“猫耳朵”,无奈地挠挠头发:“不是的。”
  “告诉我为什麽!”
  “你……那麽努力,可我……所以我想……”
  你颓然沈默。你是不是该庆幸,简业那麽做只是单纯地为了安慰你?
  简业细细看了一下你,拧灭尚剩大半支的烟,挪到你身边,温和地亲了亲你。就在你的唇边,他柔声道歉:“对不起。”又解释:“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做爱’的感觉。至於快感,你知道,我不缺那个东西。”
  你横了他一眼。他在向你炫耀他辉煌的战绩吗?
  简业缓缓抱住你,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滑向你的小腹:“刚才和以往不一样。那些是燥热。你带来的,很……暖和。”
  鼻尖是简业一向偏好的那种烟草味,唇际是若即若离的**触感,因为“暖和”的赞美,你开始觉得好受了一点。所以你虽然依旧不满,挣扎远远算不上激烈。
  简业的手指灵巧地滑过你的腿间:“我保证,以後不再‘演戏’。”
  你浑身一颤,彻底放弃抵抗。在你的**脱口而出的一霎那,你终於彻底确定了一件事:简业是个狡猾的混蛋。】


13、结局


  灰蒙蒙的城市里并没有什麽美丽壮观的日出。但是看著明亮的阳光从卧室的窗户照进来,洒在榻榻米的席子上,还是有一种……
  很不一样的感觉。
  昨天晚上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折腾又是连带吵架的,之後还花了不少时间清洗,所以从睡下到日出,不过两三个小时。但由於多年来的生物锺,两个人依旧醒得很早。
  我侧躺著,看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几乎有些目眩。
  身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那腾揉揉眼睛,爬到我身上,翻过来,躺成面对面。
  “喂,业。”
  为什麽突然改了称呼?我望著近在咫尺的家夥,有点不明所以。
  “什麽?”
  “我想买一个海边的小院子。你出一半的钱。”
  “……”这是什麽情况?
  “然後我去把母亲的骨灰移过来,我们一起住。”
  母亲这个词,让我想起那句未完的把我和母亲葬在一起。心里面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腾,你不会是……”
  “怎麽?”
  “喜欢我?”
  那腾没有正面回答。他往下一缩,翻过身去:“……你先要了我,在京都。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可以从肢体的细微变化上,知道他有些紧张,还有些委屈。心里面有些软,可不知道为什麽,却又想逗逗他。
  “那是一次单方面意愿支配下的床上活动,不是表白。”
  “不管怎麽样,我们做了。”
  看来那腾正泽死心眼的毛病又发作了。我无奈地承认:“是的。”不过,难道按照那腾的逻辑,为了这些,就必须要同居?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也没有,对吧?”
  “是的。”
  “我做的东西好吃吧?”
  “好吃。”
  “这样,我们住一块不好吗?
  这麽听起来,似乎真的很不错……
  我朝身前的家夥伸过手去。指尖滑过带著体温的柔软睡袍,穿入叉叠的厚实布料间,落在光滑温实的肌肤上。再往前往上一点,然後把整个掌心贴上去。
  心跳,还有精致的乳尖。
  因为这样的感觉很好,所以回答出口的时候,也就十分地心甘情愿了。
  “好。”
  “还有……”
  “还有?”
  “不许……”
  “不许夜不归宿,不许吸烟喝酒?”
  “不是。你……为什麽要做那样的事?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你想做的事、想看的风景、想要的东西吗?你放在信封里的那笔钱足够你像个二世祖那样地生活,过上一百年或者两百年都不是问题。为什麽要做出那种选择?”
  “因为……”
  因为以前……
  以前,在那腾死後我先後又换了四个搭档,终於在十多年後升入特级,那也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特级开始能够接触系统的情报,也即有了计划和决策的参与机会。由於我在这方面表现出众,我个人能力逐渐变得不那麽重要。虽然就人缘而言,我并不是长袖善舞的家夥,但组织的首脑们纷纷对我青睐有加,因为我这个新秀本身十分脆弱──既没异能,又没有钢铁般的精神和意志,处理起来轻而易举。
  对於上位者而言,易於控制的工具总是比完美的人材更好一些。那腾正泽是如此,简业也是如此。
  接下来,在隐忍了整整十七年後,我最终以新量子技术为导火线,成功地挑起了隐形的世界大战,并微妙地牵引著各方的力量,令它们在这个巨大的漩涡中消耗殆尽。
  然後,就是那个大雪後的早晨了……
  “因为什麽?”
  “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说要买海边的小院子。的确,我可以把计划做得很漂亮,但我毕竟不是神。对不起。”
  那腾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接受解释和道歉,没有再追问。
  记忆里的那个早晨那麽疲惫和寒冷,与眼下的实不相同。两者对比,强烈的恍惚感之中,小腹下忽然泛起一种极少有的温烫和紧绷。
  “那腾。”
  “哎?”
  “那腾正泽……正泽……”
  “等、等等,窗帘……”
  “让他们看。”


番外 两只的同居故事


  ──那腾正泽的困扰──
  
  你深吸一口气,在走廊下坐下来,翻开的手中新买的书。
  扉页上印著:
  ──融洽美好的性生活是感情的重要组成部分。
  你感到一阵苦恼。
  简业并不是很在乎这个。但是你清楚这足以构成危机。以前也是一样。有些东西他用不顺手,他会忍耐。可一旦有机会,他会换掉他不喜欢的工具。
  毫不犹豫。
  你们的性生活可不怎麽融洽美好。总体而言,他对你很少起意,而你无法令他快活。他并不享受,更多的是在忍耐,用一种纵容的态度,一种让你觉得别扭的纵容态度。更像长辈纵容晚辈,而非**纵容**。
  尤其是体位方面。他喜欢背入,显然因为那样不用对著你的脸。
  你陷入了沮丧,半天没有翻过一页。正在此时,简业端著一盘东西路过。
  “什麽书?”
  你连忙合上书,紧紧捂在怀里以防他伸手来抢。《**激情一百招》这种名字,借给你十个豹子胆子也不敢让他看到。
  简业略觉诧异地看了你怀里包著封皮的书一眼,随即端著盘子走了过去。
  盘子里是切好的哈密瓜。你并不特别喜欢这种水果,但你还是再次被挫败感袭击。迄今为止他依旧没有和你分享食物的习惯,虽然如果你要求他并不会拒绝。
  ──但是,重点在於,他没有这个意识!
  简业忽然停下脚步并且转过身来。
  你全神贯注地预防他的突袭。
  他走过来,把盘子放在你手边。
  ──终於有一点改变了!
  “谢谢。”
  “想吃就直说,死盯著看,害得我以为你想找人打架。”
  “……”
  
  ──简业的午後发现──
  
  今天下午,在院子里的草坪上铺了野餐布,往脸上盖了一本杂志,晒太阳睡觉。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正泽过来凑份子,有样学样。
  我睡得不深,隐约听到他的书掉了下来。睡意被轻微的响动赶跑,我便随手捞过那本书来,翻了翻。
  竟然是本成人一百招。
  书写得还行,对於正泽这样的读者而言还是有点儿借鉴价值的。我翻了两下,刚想给他盖回去,一扭头,却发现他的耳根是红的。
  也是,就身手而言,他是比我更厉害的家夥。自己脸上的书都掉了,怎麽可能还不被惊醒。
  可为什麽要继续装睡呢?
  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让人……
  嗯,他的确没有理由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也才刚刚发现而已。
  我坐起来,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正泽淡淡的睫毛一颤, 细长的眼睛略开了一瞬,又飞快地合上了。接著,有手指抚上我的额头,下滑,拢在了我的眼前。
  按照多年来的情况而言,不管是与**,还是在任务,我都会在这种时候睁著眼留意对方的反应。然而,这双手曾经平稳地射杀我背後的敌人,也曾经替我取过子弹、包扎过伤口,甚至曾经紧紧扣著我的手臂,因为彼此间的亲密颤抖。
  所以我顺从他的心愿,也闭上了眼。
  
  
  ──那腾正泽的惊喜──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你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麽。
  原来,简业喜欢温和一点的。或许是他过去的经历中有太多挑战极限的刺激,他对重口味的东西早已厌倦得连厌倦本身都厌倦了。
  你早该发觉的。
  你忍了又忍,终於抵制不住**。你像一根蚯蚓一样扭过去:“业。”
  简业懒懒地半睁了一下眼,又合上了。他的反应几不可闻:“嗯?”
  “……我还要。”
  这回连睁眼都免了:“嗯。”如此的架势,含义浅显直白:你来,我没有意见。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不由被如此的念头深深**。可是,这个念头就像一颗新鲜草莓,虽然看上去诱人得不得了,但被以往的那麽多失败经历轻轻一压,就立即烂成了惨不忍睹的一小滩。
  你可不想这个美好的午後结束在你的挫败和简业的忍耐里。所以你竭力忽视自己的**。
  简业疑惑地低低问了一声:“正泽?”
  你闭上眼,装作听不到。
  可是你们的身体挨得太近了……
  你不得不挪开一点。
  气氛因为你的动作,变得有点儿微妙。
  你再次开始被沮丧感淹没──瞧瞧,你总是把一切搞糟。
  正在此时,简业忽然开口:“我想要……”
  你如释重负。你当然没有意见。
  可是简业还没有说完:“这个……”他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你的唇,“……的服务。”
  你蓦然张开眼睛。简业从来没有提出过具体的要求,这是个好现象。不过,他的意思好像是……口交?
  “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并没有在表演。”
  你捉住简业伸过来的那只手,睁大眼睛望著上方的晴空。不知为何,一阵晕眩。
  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灿烂,天空碧蓝,点缀了几朵白云。
  “正泽?”
  你扭过头去。
  简业神色温润,静静地看著你,等著你的回答。他的眼睛清亮,眉眼间有柔和的笑意。
  你单手一撑,轻快地扑了过去。
  
  
  ──尾声 小狗和骨头──
  
  第二天,晴天。碧空万里,点缀著几朵白云,在远处和海水交汇成一条白线。
  【小三(头顶忍者树叶),念:“偶是一只小小飞虫。”白雾腾起!小三消失不见,房门前的屋檐上多了一只小飞虫。】
  两个人在院子里翻晒东西。那腾晾完最後一件衣服,很开心地从床单之间钻过去,蹿到简业面前。
  “晒完了。我们去游泳?”
  “好。呵……”
  “笑什麽?”
  “昨天。在这里。”
  “大清早的,别想少儿不宜的事。”
  “不是。我想起你扑过来时的样子,和刚才一样,真像只小狗。”
  “……听你的意思,你是一根肉骨头?”
  “肉骨头就肉骨头。小狗乖,来,‘汪’一声听听。”
  “……不要脸!”
  “哎,赖帐可不好……正泽?别乱咬。好了好了……喂!别咬那里!”
  “小狗咬骨头,天经地义。”
  两人在嬉闹之间,很快矮了下去,消失在衣架之间。只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扑腾声,衣物的摩挲声。响动渐渐变大,又忽然截然而止,悬在半空之中。
  “……你!”
  “骨头捅小狗呢?”
  “混、呃……混蛋!”
  “答错了。”
  响动又开始了。
  ……
  ……
  “放、放开……别、别碰……那里……”
  “又错了。”
  ……
  ……
  “轻、轻点……”
  “依旧错。”
  ……
  ……
  “业……我、唔……业……”
  “……不对哦……”
  ……
  ……
  ……
  ……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听到风吹过晾晒的织物,鼓起呼啦啦的轻响。
  然後,说话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什麽?”
  “嗯?”
  “小狗咬骨头, 天经地义。骨头捅小狗,是什麽?”
  “那个啊……”
  “对。”
  “想捅就捅。”
  “……”
  【小小飞虫(黑线):“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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