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by 朱小蛮【完结】(8)

2019-04-18  作者|标签:


  “上个星期四她就没出现了。”习远谦回想起生日那天,蒋蓉特地打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因为有事缠身,不能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骆羽,你知道么?”蒋蓉和骆羽从小就认识,两家父母关系顶好,后来骆羽因为工作的关系,搬出来独居,刚好跟蒋蓉同一间公寓,应徽以为骆羽会清楚,没想到骆羽也是摇头。
  “最近没在公寓看到她?”
  “没有。”骆羽回话时,没有看应徽的眼睛,声音有些不自然,好像在掩饰什么。
  这时应徽的手机刚好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人,古怪的又看了骆羽一眼,跟在座的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去阳台接了。
  骆羽被应徽那眼看得极度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习远谦察觉不太对劲,大约两分钟不到,应徽就回来了。
  祁悦见应徽面无表情的站在麻将桌前,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他看了看习远谦,发现习远谦揪着眉毛看骆羽。
  于是祁悦也跟着看向骆羽。
  骆羽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不动,像是犯错的孩子等到家长的处罚。
  应徽极力压制情绪,声线毫无波动:“对不起,今天的麻将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习远谦没有多问,拉着祁悦往门外走。
  门阖上的瞬间,祁悦好像听到骆羽在说对不起,而应徽却冷冷的回答他:“道歉还有用么?”
  “他们俩怎么了?”出了门,祁悦好奇的问习远谦。
  “八成是骆羽又在外面乱勾搭人,被应徽知道了吧。”
  “又?”祁悦想起在咖啡屋,曾经听过两人发生争执,“看样子这事不是一两回了。”
  “是啊,骆羽那个人,总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习远谦打开车门,“要是我,才不会像应徽那样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
  那时候祁悦还不觉得习远谦的想法有什么,他以为习远谦是指,如果他是应徽,就会跟骆羽分手。
  
  离开骆羽家,习远谦问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往常星期六都是打麻将到晚上,然后吃饭玩乐到夜里才回家的。今天行程又变,祁悦一时间没了主意。
  习远谦把车开出小区:“平时无聊的时候,你会去哪里玩儿?”
  祁悦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习远谦按照祁悦的指示,把车开到特殊学校。
  “你经常来这里?”
  祁悦说:“是啊,没事做,或者心不静的时候,就会过来跟聋哑人聊天。”
  习远谦跟着祁悦在校园里转了两圈,不时有人过来跟祁悦打招呼。
  有的冲祁悦点点头、挥挥手,有的举着手,对着祁悦比划一通。祁悦也抬手回他话。
  “手语?”习远谦虽然看不懂他们在说,倒也明白这动作是什么。
  “对。”
  习远谦好奇地问:“怎么想起来学这个的?”
  祁悦被问倒,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上辈子是个哑巴,重生之后当然还记得手语。于是他笑了笑,不正经地说:“如果我说这是天生的,你信不信?”
  “不想说就算了。”习远谦自然大方的把手搭在祁悦的肩膀上,男人间常有的动作,亲昵,却也不会暴露两人同性`爱情的动作。
  祁悦对他笑笑,往他那边靠了靠,跟习远谦在一起,总是很舒服,不由得多说几句:“这些孩子虽然身体有缺陷,但他们比正常人更能看清世界。”
  “因为他们更珍惜生命?”
  祁悦曾经做出不珍惜生命的选择,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习远谦停下脚步又问:“你选择临床医学,也是为了他们?”
  “是啊,以后想去五官科,希望能帮助他们能听到灵动的声音,看到美丽的世界,用嘴巴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远处一个孩子不小心摔倒了,祁悦刚想跑过去扶起他,那孩子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继续走。
  祁悦收回迈出的脚对习远谦说:“他很坚强。”
  习远谦没有回答祁悦的问题,而是说:“等你工作了,我们收养一个孩子吧。”
  “嗯?”
  “残疾人也无所谓。”
  祁悦好奇的看着他问:“为什么?”
  “怕你不守信,收了我的买睡钱,不肯陪我睡。”
  祁悦抱着肚子笑起来:“答应你的,不会说谎。”笑够了,脑袋靠在习远谦肩膀上,“那天我还在想,我怎么才能把自己的骨灰放在你旁边。”
  “现在问题解决了,不是么?”习远谦低下头,轻轻的在祁悦额头上印下一吻,不在乎是否有人看到,此时此刻,他只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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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都被温馨到了,你们有木有【为什么我每次都能这么直接的提出这么脸皮厚的问题= =+


27

27、二十七 ...


  二十七
  晚上,祁悦回自己家睡,开学以来一直如此,星期一到四在习远谦那里睡,星期五和六在家,等到星期天,又回习远谦家。
  冯倩茹看到习远谦送祁悦回来,对他说:“远谦,你爸爸明天过来吃饭,你也一起吧。”
  “嗯,爸跟我说了。”习远谦温柔的笑笑,“阿姨,没事儿我先走了。”
  “要不今晚就留在过夜吧?”她们家两室一厅,没有客房,总不好让习远谦睡沙发,“你跟祁悦睡一屋。”
  祁悦的床是一米五的,两个男人睡一起,肯定不行,况且,夜里万一擦枪走回,冯倩茹就在隔壁,祁悦肯定不好意思与习远谦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滚床单。
  习远谦看到祁悦眼中的顾忌,并没生气:“我块头大,睡觉的时候好动,怕是会把弟弟挤下床。”
  习远谦睡觉根本不爱动,倒是祁悦喜欢滚来滚去,他自己睡觉时,没少滚下床。自从跟习远谦睡在一起后,幸好每晚有习远谦搂着,要不他铁定还会滚下去。
  习远谦都这么说了,冯倩茹也就不在劝说。
  
  第二天早上,祁悦陪冯倩茹去买菜,回来时,习家父子已经站在门口等了。
  “这么早就来了?”冯倩茹掏出钥匙开门,现在刚刚九点,他以为习家父子至少十点以后才回来,“你们久等了。”
  习峰说:“才来一会儿,没等多久。”
  祁悦把菜放进厨房,又给习峰和习远谦泡了两杯茶,冯倩茹跟他们说了会儿话,便卷起袖子,穿上围裙去厨房忙活了。
  习远谦看到祁悦大大小小拎了不少菜,就跟着去厨房帮忙。
  说到底,这里毕竟是祁悦家,他哪好意思让客人下厨,便也跟着进去。
  这下可好,把习峰一个晾在客厅,这个不会做饭的人,也凑热闹的走进厨房。
  习远谦看到习峰进来,惊讶的张大嘴巴。父亲一辈子没有下过厨房,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下厨。看样子,父亲是真的很爱冯姨。
  冯倩茹的惊讶,不亚于习远谦:“你拿枪的手,在厨房里一点儿优势都没有,只会捣乱,快出去。”
  习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习远谦和祁悦也是。
  “你们这是干嘛?”冯倩茹哭笑不得的看着袖口卷起的三个男人,“厨房本来就小,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往这里一站,我连转身的空间都没了。”她挥挥手,开始撵人,“君子远庖厨,你们没听过么?都给我出去,厨房是女人的天下。”
  女主人发话,三个男人排着队依次走出厨房。
  冯倩茹菜做的差不多了,让祁悦帮忙端菜,习远谦在外面整理餐桌,摆好椅子和碗筷。
  习峰突然问:“小悦会喝酒么?”
  “会一点儿。”
  习远谦心说:何止一点儿。并没揭穿他。
  “今天心情好,大家喝一杯吧。”
  “好的。”祁悦点头同意,“只是家里没有酒。”
  习远谦说:“我下楼买。”
  冯倩茹从厨房里走出来:“祁悦,你陪着哥哥下去买,快点儿回来,还有一个汤就好了。”
  祁悦穿上外套,与习远谦出去。虽然刚进入十二月份了,天气却冷的厉害,不过是等电梯的时间,祁悦的手就并的冰凉。
  习远谦看到祁悦搓着手,放在嘴巴钱呵气,便把那双手拽过来,放在自己掌心来回搓。
  祁悦嘿嘿笑,任由他取暖,习远谦的体温很高,捂起来很快。
  电梯来了,两个人走进去后,祁悦还是把手塞在习远谦的掌心。
  电梯门关上,下降没几秒就停住,祁悦知道有人要上来了,便收回自己的手,毕竟两个大男人做着相互取暖的动作,不太合适。
  电梯门打开,门里门外的人俱都一愣。
  韩政一眼就认出习远谦,习远谦也是,这是他们第三次打照面。
  上一世喜欢的人,跟这一世喜欢的人撞在一起,最紧张的还是祁悦,他不是怕什么,只是怕韩政问出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上次在迷夜,习远谦问过韩政是否是自己男朋友的事,韩政势必清楚的记得,还问过自己认不认识习远谦。
  当时祁悦回答没有,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信,后来在理发店,习远谦又来找过祁悦一次,那回之后,即便跟陈楠和胖子吃过几次饭,他也再没遇上韩政过。
  韩政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缓缓下降,狭小的空间,让祁悦呼吸困难。
  韩政背对他们,没有说话,刚才他分明看到祁悦的手从习远谦手里抽开,虽然不知道先前他们在电梯里做什么,但韩政一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就很不舒服,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
  认识这么多年的人,此时却像是陌生人。
  祁悦打破沉寂,问道:“中午约了童谣姐?”
  韩政点点头,转过身:“你说过,你不认识他。”
  没有指名道姓,没有动作指示,祁悦偏偏知道韩政话中的“他”是谁,便解释说:“习远谦,我妈男朋友的儿子。”
  这个解释没什么不妥,祁悦没有出柜,韩政是直人,习远谦知道祁悦的回答非常合理,如果他这么跟任何一个人这么说,习远谦都觉得无所谓,他甚至可以接受祁悦告诉外人,自己是他未来的哥哥。
  但韩政不同,习远谦打第一次看到祁悦靠在他肩膀上起,就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敌意,这股敌意从未减少,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加,也在增加。
  电梯到达一楼,三个人往外走,外面的冷风吹得祁悦缩起脖子,打着颤。
  习远谦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严严实实的裹在祁悦脖子上:“刚才让你带围巾,你不听,现在知道冷了吧。”
  祁悦嘀咕:“我怎么知道这么冷,还没下雪呢。”
  跟在他们身后的韩政看不下去,拉着祁悦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看了后面的习远谦一眼,压低嗓音对祁悦说:“小心他。”
  “为什么要小心我?”习远谦耳朵很尖,即便韩政声音压低,外面冷风嗖嗖响,他还是把韩政说得那三个字,听得一清二楚。
  “你心里清楚。”
  “因为我喜欢男人么?”习远谦笑了。
  虽然并不完全如此,韩政还是凶神恶煞地说:“知道就好。”
  “那样子,你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很讨厌同性恋啊。”习远谦搭在祁悦的肩膀上感慨道,他不认为在韩政面前有需要遮掩的必要,相反,他要宣示他的所有权,祁悦是他的,别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尤其是韩政。
  习远谦的话如同回拨按钮,让祁悦想起咖啡屋里韩政说过的“病态”二字,情绪顿时失控。
  “我也喜欢男人,你是不是也要小心我。”
  韩政被祁悦的话惊到,祁悦像是不够似的继续往下说。
  “而且你让我小心的人,正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们上过床、做过爱,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祁悦勾着唇角嗤笑,“觉得恶心就走,我们这种病态的人,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多日未见,一见面就不欢而散。
  祁悦拉着习远谦的胳膊,不管韩政,径自往超市方面走去。
  “全都告诉他,不怕他跟冯姨说?”习远谦的话里完全听不到担心,相反,他的心情不错。
  “说就说,我妈早晚要知道的。”祁悦挥挥手,“不说他了,扫兴。”
  “那说酒吧,买什么酒好?”习远谦打趣的叫着祁悦“小酒鬼”。
  祁悦郁闷极了:“你千万别跟我妈说。”
  “好呀。”习远谦一脸坏笑,“那就得看你今晚回家的表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yoooooo
正牌攻和炮灰攻正面交锋~


28

28、二十八 ...


  二十八
  习远谦和祁悦买好酒回家后,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冯倩茹两眼通红的坐在沙发上,习峰无措的坐在她身边,两手高举,不知如何是好。
  这场景摆明了是冯倩茹受委屈。
  祁悦一把冲过去,扯着习峰胸口的衣服,质问他做了什么,害得他妈妈哭。
  冯倩茹使劲拍打冲动儿子的手背:“干什么呢你,没大没小。”
  “你都哭了!”
  习远谦揪着祁悦脖子上的围巾,把笨蛋拽到自己身边:“快看冯姨的手指。”
  咦,多了一枚戒指。
  难道……习峰刚才是在跟冯倩茹求婚?
  习远谦估计父亲不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求婚,故意挑他们不在的时候下手,没想到冯倩茹感动到哭,祁悦回来还以为妈妈被欺负了,其实是误会一场。
  祁悦抱歉的抓抓头发:“对不起,习叔叔。”
  “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改口叫爸爸了。”习远谦跟着开玩笑。
  祁悦回口道:“你不也得叫我妈,妈妈么?”
  那天,真正意义上的一家四口围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饭,祁悦看着冯倩茹从未流露出的幸福笑容,他以为结婚是世界上最美好不过的事情,可当他听闻另一对人结婚的消息时,怎么都笑不出来。
  “骆羽要结婚了。”
  习远谦跟祁悦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悦下意识的反问:“跟应徽去国外结婚?”
  习远谦摇头道:“不,跟蒋蓉。”
  “什么?”祁悦停下手里所有的动作,不可置信。
  “孩子都有了。”习远谦若有所思,“难怪星期六提到蒋蓉,骆羽的脸色都不对劲。”
  “那应徽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看应徽这次是真的死心了。”习远谦叹气道,“骆羽这小子是个双,他跟应徽这些年来,外面没少偷腥,男的女的不计其数,也就应徽能忍受的了他。这次连孩子都弄出来了,大家都是熟人,蒋蓉自小跟骆羽认识,说不定一直暗恋着他。”
  “骆羽也喜欢蒋蓉?”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双方父母已经插手这件事,骆羽他爸妈是知道应徽跟骆羽的关系,你觉得他们会做怎样的决定?”
  祁悦歪着头:“可关键还得看骆羽,不是么?”
  “骆羽再疯,也是在圈子里疯,跟圈外人一起时,乖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习远谦摊手道,“说到底,应徽也清楚他没胆子,骆羽会结婚,这是公开的秘密,只有应徽对他抱过一丝希望。现在希望破灭,应徽感情洁癖,能容忍到骆羽结婚才分开,实属不易。”
  感情洁癖还能忍受骆羽沾花惹草这么久,看来应徽是爱惨了骆羽,换句话说,这种人一旦死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失去这样的爱人,吃亏的是骆羽。
  祁悦无奈摇头:“真不知道同情他们俩谁好。”
  “要我说,应徽第一次发现骆羽偷腥时,就不该轻易的放过他。”
  祁悦看着习远谦,让他继续往下说。
  “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让那个人知道,你只能属于我,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不能出轨,因为你只能是我的。”习远谦毫不掩饰他霸道的占有欲,“骆羽第一次犯错时,应徽就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论暴力还是非暴力手段,都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跟我一起,就必须断了对其他人的心。”
  祁悦被习远谦的言论吓到,忍不住说:“这样的占有欲未免太强烈了吧?”
  “我不觉得。爱情么,想要持久下去,总要靠些手段。”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指你的占有欲。”
  “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得到他的所有,不被外人霸占,这有什么不对。”
  “我没说不对,只是你的占有欲……”祁悦注意措辞,“会不会太过了?”
  “我不觉得。”
  祁悦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我觉得!”
  两个人因为占有欲的问题发生争执,吵得面红耳赤。
  习远谦发现祁悦表情不对劲,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祁悦笔直的站着,暗自跟习远谦较劲儿。
  习远谦拍了拍的他肩膀:“放心,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我们是彼此的,这种问题不会存在于我们之间,你说对么?”
  祁悦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头了,放在肩膀上的手,让他恢复平静,他点点头说:“是。”
  习远谦岔开话题,问他明天午饭想吃什么。
  话题虽然止住了,但矛盾依然存在,这如同一根隐藏的导火线,一经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那天的事情,祁悦跟习远谦相处时,忍不住会多想。
  习远谦并没有对他表露出过分的占有欲,但他的言论,祁悦无法轻易忽视,心烦意乱之下,祁悦跑去特殊学校。
  自从骆羽和应徽分手,星期六就一直空下来。
  祁悦刚到特殊学校,手机就响了,意外的是来电人竟然是韩政。
  祁悦以为那次事件后,他们不会再有交集,看来,他又想错了,他总是不懂韩政在想什么。两辈子了,唯一不变的就是这点。
  想起来,真可笑。
  “喂,有事么?”祁悦语气很平常。
  “你在哪里?”韩政说话吞吞吐吐,“我有话想跟你说。”
  看样子韩政是想了很久,才决定打这通电话的,祁悦报出特殊学校的地址,让他过来找自己。
  
  “你怎么会来这里?”韩政见到祁悦,第一句问得就是这个。
  祁悦把上次告诉习远谦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跟韩政说了一遍。
  韩政只点了下头,没有发表过多的言论。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走,走得久了,腿有点儿累,祁悦坐在单杠前的草地上休息,上一次,跟他坐在这里的人是习远谦,而这次,却是韩政。
  韩政摸了摸祁悦头发,被祁悦躲开了,他尴尬的收回手问:“好久没去我那儿剪头发了。”
  “学校附近有一家理发店,价格合理,手艺也不错。”
  “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钱?”
  “是没有。”
  韩政从来不知道,跟祁悦在一起,会有没话聊的时候。
  祁悦休息好了,见韩政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打算站起来走人。
  韩政突然按住他:“你确定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韩政知道习远谦的名字,却还要用‘那个男人’代指,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了。祁悦皱眉道:“你就那么受不了我喜欢男人?”
  不是那样的。
  韩政只是单纯的不想让祁悦跟习远谦在一起,他讨厌看到祁悦对那个男人笑。但这些话他无法跟祁悦说,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想,便点着头回答祁悦:“是的。”
  祁悦抱歉的笑起来,言辞坚定:“对不起,我喜欢男人这点无法改变,我也不会跟习远谦分开,因为……”祁悦顿了顿,“我爱他。”
  那句“我爱他”,深深的震慑了韩政,令他无法言语,一种类似难过的情感不知从身体的哪个角落往上冒,肆意到各个角落里。
  一个小男孩儿跑回来,晃动着两手与祁悦交谈。
  【这个哥哥不是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嘛。】
  祁悦让小男孩儿坐下,对他比划手语。
  【他有事,来不了。】
  韩政怔怔地看着他们,突然道:“上次跟你来的是习远谦?”
  祁悦惊讶道:“你能看懂手语?”
  韩政意外的反应过来:“能看懂,但是很奇怪。”韩政自己也很不解,“我从没接触过手语,可是刚才看到你们比划,却能知道在说什么。”
  “那你会做手语么?”上辈子祁悦不愿意说话,去学手语,韩政也跟着学了,现在韩政记得手语,是不是曾经的事并非南柯一梦,而是他们都重生了,但只有自己,清楚的记得以前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韩政不确定,抬起手,想了一句话,双手自由自主的比划起来。
  祁悦和小男儿惊奇的发现韩政真的会手语。
  先前不愉快的问题抛之脑后,三个人坐在草地上欢快的用手语交谈。
  习远谦加班回来,发现祁悦不在家,猜想他肯定是去了特殊学校,于是没有给祁悦打电话,直接开车过去找人。
  当他看到草地上围坐在一起交谈的三个人时,愤怒的火焰几乎将他燃烧致死。
  祁悦与韩政一起,习远谦并不生气,他气得是韩政竟然也会手语,而这些祁悦从没告诉过他。
  祁悦只说过,他经常来特殊学校。
  在习远谦问及他为何学手语时,祁悦有所隐瞒的回答——这是天生的。
  习远谦又不是白痴,怎么会相信,但他并不在意,谁都有秘密。他想过千万种理由,唯独没想过,手语与韩政有关。
  眼前的一切,无不在告诉习远谦,祁悦经常来这里,而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韩政。
  习远谦很难不往这上面想,毕竟看那三人聊天的兴奋表情,不像是初识。
  祁悦和韩政到底是什么关系?
  习远谦的脑袋隐隐作痛,他没再往前走,而是折回去,开车回家。
  他想,也许事情的真相,并非如自己猜测的那样。还是等祁悦回家后,问清楚了再说。
  


29

29、二十九——三十二 网络大纲版结局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出版的原因,编辑不允许发结局,于是写了个详细大纲版本的结局,后面还有四章,大概1w字左右。实在对不起追文的GN。


  【二十九——三十二网络大纲版结局】
  二十九
  习远谦回家等祁悦回来,想问清楚他与韩政的事情,结果祁悦迟迟未归。
  习远谦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五,祁悦是要回家的,于是就等祁悦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从来都是他主动,祁悦从未主动打电话给他。
  结果习远谦颓废的在家等了两天,祁悦一通电话都没打,却在星期天晚上准时出现。
  习远谦突然觉得自己的家,更像是祁悦的宿舍。
  心情不佳的他,开头就问祁悦,为什么韩政也会手语。
  祁悦误以为习远谦跟踪他。
  两人发生争执。
  祁悦一气之下,告诉习远谦重生的事情,末了还说占有欲会害死人,我们还是分手吧。
  习远谦说:你会自杀是因为韩政不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情况不同。
  祁悦听不进去:你的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习远谦,这样下去,你是想让我再死一次么?
  习远谦没办法,只能被迫分手。
  祁悦从习远谦家里搬出来。
  
  三十
  祁悦回家住了几天后,冯倩茹说习远谦出差了,临走前托自己把钥匙给祁悦,让他回去住。
  冯倩茹问祁悦跟习远谦怎么了,见祁悦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只能叹气:你跟远谦一个样子,算了,不想说就不说。
  从那以后,习远谦就像消失一样,祁悦再也没见过他。
  直到骆羽的婚礼,祁悦才见到习远谦。
  这时候习远谦完全把他当陌生人,与别人谈笑风生,唯独不看他。
  别人问起来时,习远谦只是淡淡的说:我爸女朋友的儿子。
  祁悦坐不下去了,跟骆羽说一声后打算提前离去。
  骆羽就问祁悦,他跟习远谦怎么了。
  祁悦说:分手了,他提出来的。
  骆羽就很诧异: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才是被甩的那个。
  他还说:习远谦也在硬撑,真不知道你们俩在想什么头绪。
  祁悦反问他:你跟应徽呢。
  骆羽就说:如果自己跟蒋蓉没有孩子,说不定不会到这个地步。
  祁悦就跟他说:不是有孩子没孩子的问题,而是忠贞的问题。你这是在践踏应徽对你的爱。
  说完后,祁悦想:践踏别人爱的人,岂止骆羽一人?
  连日来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房间,让祁悦想通了一件事儿。
  他就是知道习远谦喜欢自己,才仗着这份喜欢,任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他坚信,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习远谦总会原谅他,甚至疏忽了习远谦的感受。也失去了恋人间本该有的粘腻与亲昵。
  所谓的占有欲太强烈了不好,其实是怕得到的越多,在失去的那刻,会更加承受不了。所以才会在发现自己深深的喜欢上习远谦的那一刻,下意识选择逃避。
  重生的意义原来是让祁悦明白,爱与被爱这档子事,与他毫无关系。
  
  三十一
  祁悦上课上一半,韩政给发短信,说在咖啡屋等他,有惊喜。
  祁悦说等自己下课再过去,要很久。
  韩政说没关系,祁悦推脱不了,只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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