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by 朱小蛮【完结】(4)

2019-04-18  作者|标签:


  “罚我干嘛呀。”祁悦冲胖子一眨眼,又捣了陈楠一下,“我这嘴缺德,还不是我哥没教育好嘛,所以啊,应该是韩政罚酒一杯。”
  “对对对。”陈楠胖子一起点头。
  韩政自知今晚这顿酒是非醉不可了,推脱几句无效,便自觉喝酒。
  
  蒋蓉回到座位,生气的把酒杯砸在桌上,饶是音乐吵闹,也遮不住那一声“砰”的巨响。
  “哟,你也失败了?”骆羽幸灾乐祸,“看样子胸大没有任何优势嘛。”
  之前听说酒吧里有一桌人拒绝了所有搭讪者后,蒋蓉就雀雀欲试,她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是有信心的,去前还跟那三个男人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搞定。
  初到祁悦他们桌,蒋蓉率先就把胖子排除在外,没别的原因,她不喜欢身材胖的人罢了,陈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也排除在外,最后剩下韩政和祁悦,她见祁悦年纪小,心忖这么大的小男生最好搞定,便从他下手,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哼,此事不提也罢。
  骆羽听到蒋蓉被拒绝的话后,笑得肚子都岔气了。
  “我就说了,四个男人一起来酒吧,拒绝所有女性搭讪者,肯定是gay,你还不信。”
  蒋蓉拿起被自己砸下去的酒,喝了一口,“应徽也说了,只是有可能,但并不绝对是。”
  骆羽勾着应徽的脖子,亲昵的与他头碰头,“他是律师,说什么都留一手,你听他的。”
  “你们这群gay真讨厌。”
  应徽和习远谦笑笑,没吭声。
  骆羽靠在应徽身上说:“我可不是gay。”
  “你这个既有男朋友,又有女朋友的双性恋更加让人讨厌,真不知道应徽怎么能受得了你了。”
  应徽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表态,眼里充满的更多的是隐忍。
  “个人魅力问题,你羡慕么?”
  “羡慕?哼,有本事你能勾搭上那桌人再说。”
  骆羽还真就端着酒杯起立,“我这就去证明给你们看。”
  


11

11、十一 ...


  十一
  骆羽来到桌前,看到桌上四瓶黑方下去两瓶半,“兄弟,借杯酒喝。”
  四个人同时抬头盯向骆羽盛满酒的酒杯。
  正在倒酒的胖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兄弟,你似乎不需要来借酒。”
  骆羽仰头一干而尽,而后向下倒了倒,证明确无剩酒后说:“现在需要了么?”
  “干脆,是个爷们儿。”胖子往里坐了坐,给他腾出座位。
  祁悦敏感的察觉到骆羽的来意并不单纯,同类人总能嗅到同类人的味道,他微微偏头看向骆羽,发现骆羽刚好也在看他。
  他冲他一笑,骆羽也回之一笑。
  大家绝口不提喜欢男人的问题,因为在座的诸位中,除了他俩,其他三位虽然性别男,但爱好,并非男。
  
  骆羽是个话痨,是个聊得来的话痨,很快就跟祁悦他们打成一片。
  听说今晚是祁悦十八岁生日后,意味不明的笑笑,趁大伙儿不注意,趴在他耳边说:“直男哪里懂你的心思,晚上跟我过吧。”
  “等你身高超过一米八零再说。”
  身高是骆羽心中永远的痛,祁悦一针见血,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是天生的乐天派,一下子就猜出祁悦就是让蒋蓉备受刺激的那位,相反,更加喜欢这位比自己小了十岁的男孩子。
  另一头,蒋蓉他们等了半天也不见骆羽回来,不爽的自言自语起来,“难道真被他勾搭上了?”
  应徽看了眼时间道:“不早了,过去看看,正好叫骆羽走。”
  习远谦被吵得不行,早就想走了,平时他们都在包厢里的,今晚要不是蒋蓉执意要在外面,他才不受这个罪,现在两个耳朵都快聋了。
  
  为了灌醉韩政,祁悦喝得不多,却也不少,骆羽过来后也灌了他几杯,就略显多了。
  微醺变成醉意,晕晕的感觉变成了头重脚轻。
  祁悦顾不得旁边是谁,软软的靠在那人肩膀上,笑着说话。
  而旁边的,正巧是韩政。
  韩政看了祁悦一眼,笑说:“醉了?”
  “有点儿。”
  “活该。”
  祁悦笑了笑,没说话,他们之间散发出少许旖旎。
  习远谦过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一股想要把祁悦扯开的冲动忽然而生。他不想看到祁悦与任何除自己以外的人有亲昵行为,那种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又强烈的莫名其妙。
  “你们来啦?”骆羽跳起,拉着应徽走过来,“来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朋友,他们叫……”
  “你男朋友?”习远谦上前几步,根本不在意是否打断了骆羽的介绍,一双利眼死盯祁悦。
  “习远谦你别捣乱,我还没介绍完呢。”
  没有人知道祁悦喜欢男人,祁悦也不可能让身边的人知道,尤其是韩政,这人上辈子就不是同性恋,这辈子也不可能赞同自己喜欢男人,万一被冯倩茹知道,还不清楚会闹出什么事来。
  习远谦的话无非当同于给他来了当头一棒,他站起来执意否决,“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祁悦身体紧绷,手垂在身侧,紧张的抓着裤子,面上强作镇定。
  习远谦一下就明了,另外三个都是直人,他盯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手发出笑声,转身对骆羽应徽和蒋蓉说:“我们走。”听声音,还很轻快。
  他们离开后,韩政发现祁悦抓住裤子的手松开,人也放松许多。
  祁悦和那名叫习远谦的男人是认识的,韩政心里十分肯定。
  若是别人,他一定不会在意,可对方是祁悦,他便忍不住问道:“你在哪里认识的这人?流里流气的。”
  “说了我不认识。”祁悦像只炸毛的刺猬,竖起所有的硬刺,就连声音也高了两个分贝。
  流里流气……这就是韩政对于他们这类人的评价么?上一世临死前韩政那厌恶的表情突然出现在祁悦眼前。他差点儿忘了,韩政不仅是不能接受他,更是厌恶啊。
  重生之后告诉过自己上千遍上万遍的不能对韩政有非分之想,嘴上叫着哥哥,心里也尝试去把他当哥哥看。
  祁悦以为自己能做到彻底不在乎,可当“流里流气”四个字从韩政嘴里说出来后,心痛、恼火、最后失望,他明白,他没有放得彻底,但同时,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韩政于他来说就是特殊的存在,这个特殊说不上爱与不爱,只是被祁悦贴上不能碰的标签罢了。
  一晚上的好心情突然变得糟糕透顶,祁悦请陈楠让开,一个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刺激着感官,祁悦甩掉脸上和头发上沾着的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
  他喜欢男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那么再世为人为得又是什么?万一他又喜欢上一个直男怎么办?
  是痛苦,还是再次自杀?
  不……他不会再轻易对待生命了,至少这一世他没有占有欲。
  无欲无求,又怎会喜欢上人?
  推开洗手间的门,祁悦又是那个祁悦,冯倩茹当初给他取名“悦”,就是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走完一生,他浪费了一生,不会再浪费第二生。


12

12、十二 ...


  十二
  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十八岁生日结束后没几天就寄到了,这份迟到的礼物给祁悦和冯倩茹带来莫大的欢喜。
  祁悦如愿考上当地的一所一流院校,他人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并非源自于上辈子的记忆,毕竟特殊学校学到的东西,不比正规院校。
  冯倩茹高兴的送了一份大礼奖励祁悦,祁悦打开信封,里面放着飞往西藏的机票,他一直向往着西藏,那个让仓央嘉措写出情歌的美丽西藏。
  一见如故,再见陌路。
  他的文字总能一针见血直慑人心。
  顺着仓央嘉措走过的路走了一遭,在他住过的地方住了许久,感受着藏民朴素的民风,心里平静很多,人也轻松起来,祁悦明白,这是心灵的释放与重生。
  西藏之旅持续了一个星期,回来后祁悦黑了、瘦了,但壮实不少,就连个头也拔高几厘米。
  祁悦带着从西藏买回来的礼物,下楼送给韩政妈妈,韩政正巧在家,他扑棱着祁悦的头发说:“一个星期不见,头发都遮住耳朵了。”
  再见陌路四个字突然蹦出来,祁悦摇散脑袋里的胡思乱想,他与韩政没到那一步。
  “嘿嘿,你给我剪剪呗。”
  “好啊,让我想想剪什么发型好看。”
  “板寸吧。”祁悦抓抓头,一直以来他都是随便韩政来剪的,从来没有自己的决定过,虽然他对发型没什么要求,可是想到每次剪出来的发型都是韩政喜欢的,就觉得不太好,毕竟,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朋友,为了讨好对方,而做出让对方喜欢的举动和修剪对方喜欢的发型,对他们来说不合适。
  “怎么想起来剪板寸的。”韩政站在祁悦身后边动手边问,他其实喜欢看祁悦头发偏长的样子,长长的刘海遮住少许视线,才能遮盖住那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悲伤。
  “本来想剪光头的,但是太耀眼了,还是低调点儿好。”
  “去了趟西藏就想出家了?”
  祁悦说了声“没啊”就不再说话,等到剪完头发,看到镜中的自己,有些不习惯的傻笑,摸了摸头顶,还有些刺手,跟头上顶着小刺猬似的。
  “不错。”祁悦评价道,现在的他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才一个星期的光景,就能让一个人蜕变,真快。
  
  假期过去快一个月了,但是距离开学还有近两个月时间,与其在家坐吃等开学,不如出去兼职打零工,还能攒点儿钱教学费。
  表面上他十八岁,实际却是三十八岁,比冯倩茹小不了几岁,上一世让妈妈操尽了心,这一世仍被妈妈养着,这让一个成年男人感动万分羞耻,以及愧疚。
  跟冯倩茹提起这事时,她并不反对,相反,双手赞成,男人总要养家,多一份历练很好。
  高中的同学也有暑期兼职的,高中聚会时,听说祁悦有这方面意向,忙道:“哎?我们那里最近正好在招人,你可以去试试。”
  祁悦跟着高中同学去面试,没想到就是上次喝过酒的酒吧‘迷夜’。
  工作是服务生,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的班,主要内容就是端盘子送酒,很简单,薪水也不错。
  因为没有上大学,只有高中文凭的他只好从事这些体力活,我们姑且说它是体力活。
  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马甲,拖起托盘游走于各个包厢之间。不用动脑,体力消耗的也不多,除了工作时间比较讨厌外,他还是很满意这份兼职的。
  但这一想法,止于今晚。
  晚上九点多钟,酒吧招来祁悦,让他把调好的酒送去指定包厢。
  祁悦一如往常在敲门之后,推开包厢门,面带微笑地说:“先生,你们的酒……”
  眼前的场景把祁悦镇住了,他僵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包厢里只有两名客人。
  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靠着,地上跪着一名男孩儿,黑色的头颅趴在中年男人的胯间时起时伏,发出啧啧水声,他们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把酒拿过来。”中年男人抬眼对祁悦道,他始终睁着眼,脸上没有情`欲的痕迹,似乎伺候他下半身的那名男孩儿根本不在,他只是坐在那里等酒的、一位衣装整齐的普通客人。
  视觉效应太过震撼,以至于祁悦没有听到中年男人的话,中年男人又说了一遍,祁悦才反应过来,忙端着酒走过去。
  托盘里的酒一一取出,祁悦低着头,不敢乱看,跪着的男孩儿像是不知道他的存在,只顾着帮中年男人口`交。
  “给我一杯酒。”中年男人伸出左手。
  祁悦都打算走了,听到命令,不得不折回来。
  他拿起其中一杯,递给中年男人。由于太过紧张,没有注意男孩儿跪着的双腿,他一个不小心踩在男孩儿腿上,踉跄了一下,重心不稳的向前倾,直直往中年男人身上砸去。
  祁悦害怕的闭上双眼,胸口突然被什么推了一下,身体也被撑起来。他张开一条缝隙,看着酒顺着男孩儿的头淋下去,部分洒在中年男人衣服上,视线上移,中年男人悠闲的靠坐着,单掌放在祁悦胸口。
  “对……对不起!”祁悦道歉,手忙脚乱的打算站好。
  中年男人推开身下跪着的男孩儿,拉住祁悦的手腕随意一带,便把他抱在怀中,叫了一个名字,“苏徽。”
  “对不起。”祁悦又道了一声歉,“您认错人了。”
  中年男人仔细分辨一会儿,颔首道:“苏徽比你大。”他摸了摸祁悦的头发,“细看,也不是很像。”
  祁悦挣扎着想要从中年男人怀里出来,男人不肯,他对祁悦生了兴趣,便跟地上的男孩儿说:“跟裴策说,今晚换他伺候。”
  男孩儿生气的瞪了祁悦一眼,裴策是这里的老板,秦晋远却是‘迷夜’的股东之一,但他背后势力雄厚,人脉广,旗下公司衣食住行都有涉及,这里的人都想巴结他,男孩儿被秦晋远看中时高兴的要死,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秦先生,他只是服务生。”
  “那就跟裴策说,今晚让他‘服务’我。”秦晋远一语双关,不想跟男孩儿多话。
  祁悦听到秦晋远说让自己服务他,其中含义太过直白,他尝试挣脱,却挣脱不开。狠狠地用给了秦晋远一记眼刀,他又不是出来卖的,这两个人完全没注意到这点么?
  男孩儿退到门口就此离开,秦晋远伸手打算脱祁悦衣服,祁悦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命的死咬一口。
  秦晋远吃痛,不悦皱眉。
  男孩儿的手刚搭上门把,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男人带着歉意的声音走进来:“抱歉,秦先生,刚才堵车所以迟到了。”
  熟悉的声音,迫使祁悦抬起头,他坐在秦晋远的腿上,嘴巴里咬着秦晋远的手,对上射来的目光彻底傻掉了。
  习远谦!
  怎么是他?
  而习远谦,在看清秦晋远腿上坐着的人是祁悦的刹那,数道烈火瞬间在心底熊熊燃烧,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烧到头顶。
  这个混蛋小子是想被自己掐死么?
  

作者有话要说:秦晋远打酱油,我超级爱他! 【如果不记得这货是谁的话,请去复习《底线》= =++】
其实我的萌点之一是无节操吧T-T骆羽神马的也是无节操


13

13、十三 ...


  十三
  习远谦与秦晋远是旧时,交往的次数不多,主要是生意上的往来,秦晋远盖楼盖宾馆,习远谦负责建筑设计。两人算不上多熟,也不陌生。今天见面,为的是秦晋远新拍下那块地。
  秦晋远打算建造成别墅小区,出售全装房,习远谦的建筑设计公司从建筑主体、外墙、景观的设计,到室内设计一应俱全。
  这是一单大生意,习远谦不可能错过,对秦晋远的喜好也就多打探了一番,好比说今晚约见的地方——迷夜,好比说他特地让裴策挑选一些不错的男孩儿供秦晋远选择,完全的投其所好。
  因为并不打算这次就跟秦晋远谈生意上的事情,私下的交往只是想拉进两人的距离,为得也是长远打算。
  只是习远谦没料到,祁悦会在这些男孩儿行列之中。
  
  祁悦看到习远谦,嘴上忘了使力,秦晋远便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后轻描淡写道:“咬得不轻。”
  祁悦立即从他身上跳下来,站在无人的角落里。
  秦晋远穿好裤子,其实也没脱下来,只需拉上拉链,系上皮带。
  “让你看笑话了。”秦晋远说。
  “这句话,似乎由我来说。”习远谦也笑,祁悦只觉得他的笑容阴测测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说?”
  “我不清楚,为什么祁悦会在您身上,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咬你。”习远谦收回放在祁悦身上的视线道,“不过他如此不听话的咬了你,就是我管教无方。”
  秦晋远了然地拿起茶几上的酒喝了一口,不在意身上的酒渍,“两位原来认识。”
  这句话祁悦很想还给他俩,他只是进来送酒的一个小小服务生,从没想过会发生这些事。还有那个习远谦,说得话也莫名其妙的,我又不是你儿子,屁的管教无方!
  习远谦点点头道:“是很熟。” 故意加重最后一个字的读音,意有所指地看着祁悦。
  秦晋远晃了晃透明玻璃高脚杯里的酒,把站在门口的男孩儿又招了回来。
  男孩儿开心的跑回来,跪在沙发上,抱起秦晋远受伤的手,一点一点舔掉上面的血迹。
  秦晋远把他揽在身旁道:“你看他们俩像很熟的样子么?”
  似是说给男孩儿听,实则是说给习远谦和祁悦听。
  “不像。”男孩儿报复性的摇头,火上浇油补充道,“蛮像仇人的。”
  秦晋远奖励男孩儿一口酒:“我也觉得。”
  秦晋远的背景不容小觑,习远谦虽然能与之抗衡,但是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闹僵了,犯不着。而且秦晋远也不是那种无理之人。
  说白了,男孩儿对秦晋远来说不过是个玩物,给他一个不玩的理由就好。
  “说起来丢人。”习远谦突然开口,“前几天惹了他不开心,正跟我闹别扭呢。”
  差不多的理由,这次祁悦放聪明了,知道闭嘴,同一个亏不能吃两次。习远谦是帮他,还是拿他开玩笑,现下他分得清楚。
  习远谦话说得含含糊糊,没点名祁悦是他男朋友,却又告诉秦晋远,他俩有关系,而且关系不一般。
  “这样啊……”秦晋远拉长尾音,笑了起来,“看样子二位闹了有不少天了吧?我刚才还吓到这位小朋友,不如今天我做次好人,顺水推舟一下,你俩这就和好吧。”
  祁悦原地点头,“和好!现在就和好!”
  “那还不快过来。”习远谦哭笑不得,演戏都不会。
  祁悦这才反应过来,贴着墙壁,飞快的跑到习远谦身边,小声对习远谦说了句“遇上你总没好事儿”,然后冲秦晋远一鞠躬:“秦先生对不起,刚才咬伤你的手。”
  秦晋远摇摇手,“伤疤,男人的荣誉徽章。”看着祁悦的人中说,“你不也有一枚?”
  “秦先生真会说笑。”习远谦摸了摸祁悦人中处的伤口,附和道。
  祁悦见矛盾缓和,也没自己的事儿了,便跟着习远谦一起笑说:“还是工作时间,我先出去了,你们玩得开心。”在包厢里多呆一秒,他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等下!”秦晋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和好也得来些实质性的证明吧?”
  什么实质性的证明?
  祁悦一脸不解地看向习远谦,习远谦定定地看着秦晋远。
  秦晋远解开男孩儿的衣服,当着习远谦和祁悦的面把人脱得精光。他拍拍男孩儿的屁股,男孩儿自觉的坐在秦晋远腿上,双手放到前面捣鼓了一下,祁悦只见秦晋远的皮带解开瘫在两边,再后来,男孩儿就抱住秦晋远的肩膀摆动腰肢,摩擦下`身。
  做`爱。
  祁悦脑子里出现两个硕大的字。
  包厢里灯光昏暗,紧闭的门阻隔所有外界的光线与声音,秦晋远犹如地狱地使者,一字一句道:“这里也没外人,大家又都是男人。”
  他的话不明白,行动也再清楚不过了。
  习远谦揽住祁悦的腰,祁悦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要。秦晋远就在后面,他不敢说话。
  习远谦脱下西装外套,祁悦往后退,腰部被人扣着,动不了。
  “不要。”祁悦听到自己趴在习远谦耳边小声的说。
  习远谦说:“别怕,有我呢。”
  然后祁悦就被习远谦抱起来,平放在沙发上,紧接着习远谦也覆盖在他身上。
  刚才脱下的西装外套被习远谦拿起来搭在腰部以下的位置,他拍拍祁悦的腰,把两只袖子塞进他身下,让他压住,这样不至于赤`裸裸的暴露在外。
  习远谦知道,祁悦在意这些。
  等做好这一切,习远谦的手钻进去脱下祁悦的外裤与内裤,最后才解开自己的皮带。
  下半身赤`裸,紧密的贴合,习远谦摆动腰肢,慢条斯理的摩擦,软软的阴`茎逐渐抬头,祁悦惊悚的瞪大双眼。
  习远谦分开他的腿,楔子一般的阴`茎在他的会阴处顶了几下后,又往下移。
  那里是他羞于说出口的地方,而习远谦当着外人的面,企图从那里闯进来。
  “习远谦,我不要。”祁悦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习远谦说不上自己的想法,既心痛身下的人,又没法停下自己的动作,他一遍遍地亲吻着祁悦的额头,“放心,我不进去。”
  “遇上你果真没好事。”祁悦抱住习远谦的脖子,闭紧眼。
  看不到这些,就不会害怕了吧。
  还好有西装外套可以遮蔽,还好碰上的是习远谦。
  祁悦没法想象,如果今晚来的人是韩政,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而现在他没法思考太多,习远谦的气味离他那么近,就像是从自己身体内散发出他的味道似的,祁悦突然就想到被他冲走的那块手绢,不知怎的,有些后悔。
  印在额头的吻不知不觉挪到了唇上,祁悦张开嘴含住对方的舌尖,主动回吻,温润湿软的舌头在口腔深处交织在一起,鼻腔里发出不易察觉的甜甜**,分不清是祁悦的,还是习远谦的。
  其实可以实话实话的,先让祁悦走,再告诉秦晋远自己对这个男孩儿有好感,舍不得让别人碰。但想着就此放过一个与祁悦靠近的机会,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做不到。
  不论身体还是心灵,想要彻彻底底占有这个男孩儿的念头,在今晚格外清晰。
  祁悦,却不知道这些。
  他早已被欲`望操控,下`身硬硬的挺着,伴随习远谦每一次的冲撞,在他结实的腹部上摩擦,借以纾解欲`望。
  秦晋远是何时离开的,祁悦印象不深,只记得他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被忽而打开的门缝中刺进的光线激的闭上了眼睛,还嫌不够似的,又抬起手臂搭在眼皮上。
  习远谦还在律动,秦晋远说:“习远谦,你欠我一个人情。”关上门走了。
  什么人情?祁悦意识模糊。
  幽闭的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祁悦这时的反应不是总算得救,而且渴求被营救。
  他扯了下西装外套没有扯动,猛然想起什么,抬起腰、抬起双腿,扯掉外套、环住习远谦的腰,整个人挂在习远谦的身上,后门口被人一下下的撞击。
  这样才对嘛……
  祁悦开心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因为是肉,所以被吞了……


14

14、十四 ...


  十四
  祁悦醒来时发现自己孤身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两边太阳穴疼的厉害,他按了按,依旧是疼。
  昨天晚上不知道跟习远谦做了几回,却没有一回是习远谦进来的。
  大腿内侧被习远谦磨得生疼,好像自己还给他口`交了一次,现在腮帮子还酸酸的。
  射得次数太多了,身体负荷不起,祁悦昏倒前,被习远谦用沾着自己□的手捏脸警告:“做`爱的时候记得叫我的名字,好好记住 。”
  其他的,祁悦是真的不知道了。
  就拿现在在哪里来说,他都不是很清楚。
  身体干净清爽,想是习远谦帮他洗过澡的,昨晚做到兴头上,两人顾不得太多,拿起茶几上的酒,相互喂灌,结果洒了一身,索性拿酒抹着玩儿,习远谦还在他身上舔来着。
  实在是太放`荡了。
  事后想起,祁悦才觉得羞赧。
  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赤`裸着,抓着头发去衣柜找衣服,结果被自己的短发刺的掌心发痒,他都忘了,已经留了许久的板寸头了。
  一扇衣柜门后全是西装衬衫,祁悦撇嘴道:“衣冠**。”
  打开另一扇,里面休闲风格的衣服颇多,祁悦找了件喜欢的衣服裤子,搭在手上往浴室走去。
  硕大的落地镜镶嵌在墙上,洗澡时正好能观看到自己的身体,“**自恋狂。”祁悦评价道。
  仔细打量镜中人,身上点点红痕,祁悦撅起嘴,摸了摸那些痕迹,嗔怒道:“真讨厌。”
  水打开是恒温,直接就可以用,祁悦眼珠乱转,盯着这过分大的浴室猜测习远谦一定很有钱。
  “最讨厌有钱人了。”祁悦又自言自语起来。
  洗好澡,擦干身体,套上习远谦的衣服裤子,结果自己的肩膀明显没有习远谦宽厚,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裤脚也要挽起一道,才不至于被脚踩到。
  这一点,又让祁悦不爽了半天。
  客厅依旧是大,餐厅厨房也很大,家具不多,但摆放合理,看上去不至于很空,反而给人一种只有摆放在那里才是对的感觉。
  祁悦站在玄关那里扫视一圈,欣赏起习远谦的眼光来。
  同时,又有点儿喜欢这里,可喜欢不喜欢跟他都没关系,这里又不是他家。
  祁悦脱下拖鞋,换上自己的鞋子,扭身打算离开时发现门上贴了张便条。
  
  TO齐悦:
  我出去一下,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加热,等我回来。
  习远谦
  
  日后不会再见的人,何必在乎太多。
  祁悦刚对自己这么说完,就脱了鞋,光脚跑进去找了支笔,在“齐”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又写了个“祁”字。咬着笔头对便条发呆半天,后来又在空白处添上一句话“凭什么要等你回来”,就要贴回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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