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番外 作者:逐月慕白疏影动【完结】(3)

2019-04-11  作者|标签:逐月慕白疏影动

  我打开社j_iao圈,缓缓上滑,一张照片展现在眼前,其实就是一双手,纤小的那只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轻轻勾缠着另一只修长的手,那只手的指节分明,肤质又很柔软,中指的指腹上有一点薄茧,是我舍不得放下又不敢捏紧的那个人的手。

  “不就是前任另有新欢了,你们犯得着这样……这样……”我说不下去了,喉咙苦的厉害,脑子也转不动了,我坐在凳子上,第一次感到地球似乎在抛弃我快速自转。

  02

  白晔么,是,其实我们俩也没有什么好j_iao代的。

  他是我学长,迎新那年就是他接待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只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情况下,完完全全陷进去了。我付出了很多追到了他,但剃头挑子一头热,相处半年就发现他和别人暧昧。当年分手后我又自作自受地纠缠了很久。

  等到连他的模样都快想不起来的时候,我们结了婚。

  具体j_iao往的细节我记得不多,大概就是我在学生办公室里给他递了两张电影票,他开玩笑说不知道另一张电影票给谁,我说为了保护社团里女生的和谐,我可以勉为其难做这个箭靶子。

  03

  我在失魂落魄的状态下进错了教室,半节课后听见老师在讲一些陌生的名词,方醒悟过来自己进了医学生的教室。我收拾了课本打算从后门离开,路过最后一排的时候,看到了早上的那个男生。

  他略有些惊慌,但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手机,一串数字在屏幕上闪了闪,不知道在算什么。

  晚上尧以劼又把我叫出来,他新j_iao往的小男生在米其林的真皮座椅上哭得梨花带雨,我们二人沉默了一会,尧以劼终于踌躇开口道:“我现在连这顿饭钱都付不起,你如果不想留下来洗盘子,好歹也听我来付钱的哥们说两声。”

  “我不听我不听,”小男生抽噎道,“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动不动就跟我谈钱,又怎么懂得真心可贵?”

  尧以劼冷笑了一声,我也怒了:“我们别说真心,省得玷污了你冰清玉洁。他这大半年为了你,游戏也不打了,烟也戒了,24h随叫随到,你要什么都给,他爸妈看他的账单都疑心他是不是吸毒了。你给了他什么?”

  “纨绔。”小男生一时没答上来,尧以劼却开口了。

  “你听到没,他给了我一个定义——纨绔,纨绔是不配和他们玩真心的。”尧以劼神色冷峻,站起来扫了瑟瑟发抖的小美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座位。

  虽然走得不拖泥带水,这家伙出门就拉着我到了酒吧,边喝边嚎:“我TM就是个傻`逼,他把我当印钞机捂着呢,我还整天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尽心。栖衡啊,你那个白晔可比他好得多,至少人家不作不装,抓包就认,不会整天拐弯抹角哭哭啼啼的……”

  我抢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浸透肺腑。我第一次发现猫腻还是舍友小心翼翼提了一嘴,说看到他和一个姑娘举止亲昵,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他,听了消息坐卧不宁,熬了一星期才敢去质问他。他没有半分露怯,只是淡淡解释两人当时在打闹,有些挑衅地勾着嘴角问我:“难道你不信吗?”

  我竟然信了,等到亲眼目睹另一个女生坐在他大腿上撒娇时,他赔笑反复跟我表示没有下次。

  最后一次,我在Cào场口等着他与看不清x_ing别的人分手挥别,将他送我的围巾取下绕在他的脖子上,自嘲地笑了笑:“就这样吧。”

  他盯着我,围巾裹着他的下半张脸,说出的话比夜色还冷:“你闹够了没有?”

  我觉得这句话简直是莫名其妙,亦无言以对,我认认真真喜欢了他三年,白头如新,不过如是。

  他拉住我的胳膊,隔着围巾用力咬着我的脸,二人的口唇终于挣扎着暴露在空气里,他向来j.īng_于此道,虽然总是我主动,但最后总被他弄得七荤八素。

  他被我推开,双手c-h-ā在兜里,声音有些无力:“沐栖衡,你真的爱我吗?”

  我摇摇头:“以后不会再爱了。”

  “骗人,你爱的根本不是我。你别这样看着我,每次被你这么专注地看着,我都觉得自己背后有人。”

  “我不明白。”

  “呵,”他呼出的寒气被暗夜迅速啃噬瓦解,“真正的我,你就算没见识过,也应该听说过吧——我在感情里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那种人。你呢,却用你的感情绑架我,逼我成为你幻想里的样子。”

  我不明白,我只能喝酒。

  才举起第二杯的时候,一只白净的手拉住了我,我定神认出了眼前的服务生,五味杂陈:“怎么哪都能见到你?”

  “我在这里工作。”

  “你是我们学校的医学生?”

  他撤了酒杯给我换了水:“我是护理系的。”

  作者有话说

  前段时间文荒,想看渣贱文,但好像大家都在发小甜饼。看了昨r.ì如死,觉得很木奉,但感觉不够虐(后期发糖我也是很喜欢的),仿佛点了微辣的火锅,emmm,于是自己动笔。

  首发旧站,想来新站感受一下发(放)文(飞)系(自)统(我),就把文章搬来了。

第二章

  04

  “我从来没见过你。”

  他低了头,又浅笑:“也许是见过的,只是不认识,打过照面也依然是陌生人。”

  金黄的灯光在玻璃杯中澄明的茶液间或流转,我的心突然一惊,仿佛对面的一双眸子落入其中。

  我回过神来:“既然是侍应生,怎么不给客人倒酒呢?”

  “虽说是老生常谈,但酒j.īng_对肝脏、胃肠道和神经系统都有损害,心情不好更不要买醉,第二天只会更加头痛。“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震了起来,他环视了四周一眼,大概是确认不会被老板看见,略侧了身在我的遮挡下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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