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瘾 by 沈病娇【完结】(4)

2019-04-05  作者|标签:


  “你好饥渴。”齐谦突然说。
  “啊?”辰诀愣了愣,又说,“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啊,”齐谦用刀削了块果肉递到辰诀面前,“想吃?”
  辰诀笑着咬掉那块苹果,“又脆又甜的,蛮好吃。”
  “冰箱里还有,自己拿只去洗。”
  “不用啦。”
  “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干嘛。”
  齐谦看着辰诀蹲下身子,然后把头埋进自己的胯间,他炙热的呼吸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透进来。
  辰诀用脸蹭了好一会儿后才重新抬起头,这次没说别的话,只是很莫名其妙的叫了他的名字,“阿谦。”
  齐谦看着这样的辰诀有点像只乖驯的大型犬,于是拍了拍他的头,“叫主人干什么。”
  辰诀被这句话问得血气上涌,就差把那句“干我”给脱口而出,看了他半天,才笑笑说,“随便叫叫啊,主人。”
  “好听话。”齐谦给他的脸捏了一把,而后把身子往后一仰,电视还在放着,他跟辰诀都没有心思去看。
  辰诀伸出舌头一点点舔着齐谦的下体,他看着它慢慢勃起,然后狠狠亲了口后将齐谦的裤子往下拉,直到露出半硬的□□。
  张嘴含住,一下下温柔的舔舐着,辰诀想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想伏在这个男人的身下,看着他闭眼享受的神情,看他慢慢**出声,然后在自己面前**。
  
  “特殊服务?”
  “嗯。”
  “那就给我卖力点。”
  辰诀抬头望向齐谦,也真的照做,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舔过,然后舌头绕向湿润的龟头,慢慢含至深处,直抵喉咙。
  也知道自己硬了,涨得难受。
  齐谦见他的手欲摸向裤子里面,于是用脚轻轻压了上去,嘴上命令道,“不准去摸。”
  辰诀瞪了齐谦一眼,又继续吞吐口中的□□,齐谦用脚一点点**着辰诀的下体,直到射在他的口中。
  射精后的茎身和龟头上还沾着少许白浊,齐谦握着□□抵在辰诀唇边,“舔干净。”
  “我可不可以去碰那儿了啊……”辰诀拉长声音。
  “坐到我身上来。”
  “……”
  “快点啊。”
  辰诀依言坐到齐谦身上,齐谦解开他的皮带,然后卷成一团塞进辰诀的口中,拉下他的拉链,手伸进内裤中捉住他炙热的□□,来回捋动起来。
  齐谦空出右手把他的衣服往上撩至腋下,低头将挺立的乳头含住,之后又执起辰诀的手让他自己去拉扯另一边的乳头,左手则愈来愈快速的摩挲着□□,他听见辰诀闷哼出声,却无法大声叫出来,口中被卷起的皮带堵住,少许唾液就顺着嘴边溢出来。
  齐谦手里湿湿滑滑的,每捋动一下就听见滋溜的水声,再抬眼看辰诀,这样子倒真的无比**,齐谦加重了手中力度,过了半晌就看见他射在自己手中,满手的粘腻。
  
  将团在口中的皮带取出来,辰诀刚想骂人,齐谦明知刚射过的茎身最经不得触碰,却趁着他欲发作时猛的捋了一把,辰诀全身则像过电一般的颤抖,忍不住“啊——”的一声浪叫就从嘴里漏出来。
  “干……”辰诀有些虚脱的趴在齐谦身上,他心里其实想自己第一次被同性用手伺候的这么舒服,却还惦记着方才齐谦的恶作剧。
  “爽不爽,”齐谦拍了拍他的臀,“嗯?”
  “爽翻啦,你满意了没。”
  “不满意。”
  “你还不满意哦?到底想怎样啊你。”
  齐谦的手指划过股沟,往下停留在辰诀后面的入口处,“我想干你这里。”
  “你他妈别太过分……”
  “哪里过分了?”齐谦吻上他的脖子,用力吮吸,试图留下一个比较深的吻痕。
  “你说真的?”
  “我说真的,让我干你这儿一次怎么样?”
  看见齐谦笑的这么奸,辰诀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于是拍了拍他的□□,“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这玩意啊。”
  “你都还没试过……”齐谦凑近他的耳朵,气息弄得他有些痒,然后他听见齐谦不紧不慢的说,“你打赌你舍不得。”
  “懒得理你,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辰诀从他身上下来,又拿起皮带往齐谦身上抽了抽。
  “好啊。”
  “鸳鸯浴喔。”
  “你少**我知不知道。”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浴缸明显有些过于狭窄,齐谦提议辰诀把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辰诀白了他一眼,“这种体位我有点难为情诶。”
  “少废话啊你,这么挤还要叫我一起洗。”
  “那你现在出去呆着,我洗完了你再洗。”
  “滚你妈的,这是我家你分分清楚。”
  “哎哎寄人篱下真是的。”
  嬉皮赖脸的话说完后浴室里又安静下来,齐谦这才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他出来时看到辰诀少见的一脸严肃的样子,于是又再问道,“打给谁的?”
  “你说什么。”
  “电话。”
  “哦,”辰诀说,“秦叔,你不认识。”
  “这样。”
  “嗯啊,你该不会真的吃醋了吧?”辰诀道,“放心他六十岁了要。”
  “放心你个鬼,”齐谦说,“讲清楚点。”
  “就跟他借借人啊,我不跟你说了么,准备去收拾收拾那帮吃里扒外的杂碎。”
  “哦。”
  “担心啊?”
  “是啊。”
  “好感动。”
  “好假,”齐谦甩了一把泡沫到他脸上,“我跟你站一边的啊,大哥。”
  “我知道。”
  过了会辰诀又说,“你其实可以拒绝诶,为什么要跟我一起。”
  “现在开始考虑我会不会拖累你或者你会不会连累我?晚了点吧,”顿了顿补充道,“谁知道呢。”
  “我早说你不适合当警察了吧,记不记得?”辰诀听着他这回答终是没形象的笑出声来,“你个无可救药的。”
  “彼此彼此。”
  
  【玖】
  “你穿西装还蛮好看的……不知道你穿警服什么样,”辰诀打着领带,不时把眼神落在一旁的齐谦身上,“会迷死人啊。”
  “消停点吧你,从刚才到现在话一直说个没完。”
  “怎么样?”辰诀站在齐谦面前,让他审视自己的衣着。
  “挺像个人的。”
  “滚……”
  “送你四个字,衣冠**。”
  辰诀一拳打在齐谦胸口,“别逼我对你动粗啊。”
  齐谦想你他妈都已经动手了还说什么动粗不动粗,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打开了门就说,“走吧。”
  “嗯。”
  
  辰诀搞了一辆黑车,开车的是个胖子,一路上都没说过一句话,辰诀和齐谦坐在后座,路途颠簸,齐谦一直扭头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而辰诀则在这摇摇晃晃中打起了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挡风玻璃的原因,窗外的景色看起来总是灰蒙蒙的毫无生气,看久了反而有些头晕,齐谦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落在了靠在自己肩膀睡着的辰诀身上。
  辰诀跟他说要一起去找秦叔的时候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其实那个时候他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只是因为辰诀提出来,然后他理所应当的答应,现在想起来也不是后悔,只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说之前救他是命中注定,那么之后是什么?
  ……同流合污。
  齐谦想,他的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液,所以往后发生的种种,即使告诉他是怎样的过程,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踏上那条路。
  这算不算是,验证自己是否活着的一种手段?
  算了,懒得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都无所谓。
  
  坐车到了码头,还要搭一只船才到秦叔的住处,齐谦叫醒了辰诀,见他睡眼惺忪的问,“到了?”
  “还没。”齐谦接过他伸过来的手,把他从车里拉出来,“等等船吧。”
  “哦……”
  俩人蹲在码头边上抽烟,辰诀看着远方弥漫雾气的隐隐约约的山峦,“你看那里,像不像是蓬莱仙境。”
  “有点,”齐谦眯起眼睛看过去,“更像扔尸体的地方。”
  “有点情调好吗——”
  “跟你去那里养老,有没有情调啊?”
  “唔,还成。”
  而没说出的话是,踏上了这一步,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去耗到那时养老,就同齐谦一样,辰诀对这些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
  
  见到秦叔时他老人家正坐在院子里逗鸟,身旁的小桌子上还摆着一壶茶,茶杯却是空的,只见从茶壶嘴儿里飘出丝丝袅袅的热气。
  “秦叔好,”辰诀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望了望身后的齐谦,“一起的兄弟。”
  齐谦也识相的问了声好,秦叔看了他一眼,这才有了点和颜悦色,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座位,“都别站着了,坐着陪我聊聊天。”
  “这是上回小章送来的,说是国外的鸟,”秦叔依旧顾着逗鸟,“可惜我记不住名字,没事用来消遣倒挺开心的。”
  辰诀看着笼子里的小玩意,脸上赔着笑,“闲情逸致才是最难得。”
  “是啊,”秦叔打了个呵欠,“外面有些事情现在是我想管也管不着了的,腥风血雨的那会儿扛了过来,如今只想好好的安享晚年。”
  辰诀不知如何接话,齐谦也不敢妄自插嘴,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我上一次见你时还是三年前,这三年过去了,难免会生出物是人非的感慨,我是把你当成亲侄子看的,不想你被卷进有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中,”秦叔说,“我虽然太久没去过问外面的事,但是蟠云堂怎么样我也是有点耳闻的。”
  辰诀说,“秦叔说的对,外面的事情太乱,不参与的好。”说着就为秦叔倒了杯茶。
  “这次你来找我帮忙,我自然会帮你,”待茶冷了些秦叔才重新开口,“只是希望你能够把事情顺利解决,不要越闹越大,到时候搞得自己心力交瘁,得不偿失。”
  辰诀点点头,答了声“是。”
  “虽说年轻人嘛,谁不是这样……”秦叔语重心长,大概是嫌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于是又把之前的话给打断说回正题,“你这次回去后把事情好好摆平,改日再来找我叙叙旧。”
  “嗯,那是应当,阿辰谢秦叔操心了。”
  秦叔本是一个人在院落吃茶逗鸟,一副清净寡欲的样子,下一秒拍了拍手就出来了好几个手下,“我让他们跟你一起回去,他们在那边也有人,到时候你再差遣罢。”
  辰诀看了一眼那几个同样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了。”
  之后秦叔留辰诀吃晚饭,辰诀知道那是客气,于是婉言拒绝,临走时不忘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茶具当做礼物送给秦叔,秦叔好这一口,也就开心的收下了。
  
  “怎样?这老家伙。”辰诀问。
  “说不清楚,还可以吧。”齐谦走上前揽过他,“身边还有他的人你就管好你的嘴巴。”
  “怕什么,反正你可以替我挡枪的。”
  “我拿你当肉盾啊到时。”
  两人短暂的对话在重新上车后就中断了,辰诀也乖乖闭嘴不再说三道四,倒是齐谦看着他一副淡漠的样子反而想当着人的面和他做些亲密的动作,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闪过脑海的想法,没有过多停留就被睡意给抹消。
  然后齐谦就开始做梦,梦里有许多见过的或者没见过的面孔,也梦见了辰诀,他在梦里还是那个德行,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走散了,他听见他说分道扬镳……接着又是一些模糊的光和影,一路上就被这些梦靥给缠绕。齐谦再醒时看到辰诀趴在他身上,他刚想推开,环顾了四周不是在车内,两人躺在一张双人床上,齐谦想着是到了酒店,跟着来的那几个人大概也在隔壁房间,于是就任由辰诀在他身上趴着。
  
  十分钟后齐谦开口,“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辰诀勾起嘴角,“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啊,”齐谦说,“你当自己演技派啊。”
  “是啊。”辰诀没有挪开,反倒更加亲昵的蹭了上去。
  “闪边啊老兄。”
  “我不闪。”
  “那你想怎样?”
  “……我都这样暗示了还要我主动喔?”
  “想做了?”
  “……嗯。”
  齐谦忽然一个翻身把辰诀压在身下,眼睛凝视着他,然后慢慢开口,“说你想要我。”
  
  【拾】
  “先说好,我没有跟男人做过的经验……”
  “你他妈闭嘴,”齐谦皱起眉头,“跟你讲了好多次你话太多,乖乖叫床就好了。”
  “我操……”辰诀一时找不到话也反驳,刚冒出一句脏话就被齐谦哗啦脱了裤子。
  接着辰诀看见齐谦也把衣服脱了,他看到齐谦紧实的小腹,只觉得胯下的某样东西似乎又胀大一圈。
  齐谦握住辰诀的□□,“你是有多想要,跟你讲我也没有和男人做的经验,所以你好好配合知不知道。”
  辰诀讪笑道,“YESSIR……”
  齐谦由下往上,一寸寸吻着辰诀的皮肤,他看着辰诀身上的伤疤,恨不得舌头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重新割开那早已结痂的口子,然后露出可怖的伤让他享用,吞噬,占有,再一点点为他缝合,治愈,直到重新变成一具混进了自己的味道的他的身体。
  
  辰诀随着齐谦每一下的舔弄就发出细细密密的**,他的手插进齐谦的头发里,手指就像是潜入了深海里的鱼,来回的游荡。
  吻过小腹,吻上乳头,齐谦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啃咬,惹得辰诀周身难耐,而后是喉结,脖颈,最后侵占上那人不安分的唇。
  舌头深入浅出,像是模仿者性交时的动作,一下下迎来送往,齐谦另一只手探向辰诀的后面,在穴口一下下划着圈。
  “别紧张,”意识到辰诀突然僵直了背,齐谦拍了拍他的臀部,“我会温柔的。”
  辰诀只知道自己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这一下下动作的挑衅还是齐谦方才说过的话,不管哪样,都让他莫名的兴奋。
  或许眼前这个人才是最大的**。
  
  “啊……”齐谦插进去第一根手指时辰诀忍不住哼出声,身体本能的排斥着外物的侵入,辰诀只得努力使自己放松,深呼吸……放松……
  “痛不痛?”齐谦问道。
  “有点……”
  “忍着。”话虽如此,齐谦还是慢下动作来,然后第二根手指,缓缓地在他身体内进出。
  齐谦低头看到辰诀的□□已经高高翘起,前头渗出不少爱液,手指的力度不由得加大,然后三指并用,一边抽插一边在穴内寻找的敏感点。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做爱,还是在陌生的酒店,辰诀的内心躁动起来,想到可能隔壁的人也许侧耳就能听见他们的响动,反而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向身上的人索取更多。
  “差不多行了,给我……”
  “我去找点润滑的。”
  “不用,”辰诀拉住他,“用这个。”
  齐谦看到他从扔在一旁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熟悉的字眼,“水果香十二只装……你什么时候拿的?”
  “临走之前在你房里看到了就顺便带上了。”辰诀回答道。
  “……你早就在期待我跟你上床?”
  “不可以啊……”
  “可以啊,”齐谦说,“早知道我就买带浮点的了,这个草莓味,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辰诀也没羞没臊陪着他说,“下次就不戴套做,看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啊……”齐谦将安全套戴上慢慢的挺入辰诀的穴口,“比现在还紧还爽,当然你会更痛……”
  辰诀深吸一口气,额头出了不少汗,“你……轻一点……”
  
  “嗯……”齐谦开始缓缓抽动,每顶一下辰诀就从喉咙里发出浪叫,齐谦听着他这声音,“叫出来,大声一点。”
  “叫你妈……啊……嗯……”辰诀被他顶得有些晕眩,却不自觉的叫得更大声。
  “好紧……”齐谦扶着他的腰,又害怕弄痛他却又忍不住加快动作。
  抽插间有了淫靡的水声,齐谦忍不住笑,“再荡漾一点啊……”
  “唔……嗯……”辰诀将腿夹在齐谦的身上,即将要攀得**,而齐谦每一次的深入,让他又不想要那么快的射,想要他停留的更久一些,最好一直深埋在身体里。
  齐谦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汗水滴落在辰诀的颈窝,像是湿润的亲吻,两人几乎是同时**,他看到辰诀全身一颤,然后前头的白浊就射在自己的腰腹,于是对着后穴又是一阵急插猛送,最后深深射在辰诀的身体内。
  
  之后洗完澡后齐谦坐在床头听歌,辰诀爬上床拿了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听见的是那首《CALIFORNIADREAM》。
  “你这里面就这一首歌吧?”
  齐谦瞟他一眼,“还有别的。”
  “听听看。”
  齐谦随意按了几下按键,然后辰诀就扯掉耳机大声吼了一句,“……干你大爷!”
  耳机里不是别的,而是刚才他们做爱时的**声,辰诀听见耳机里的自己正格外卖力的嗯嗯啊啊,听到这里他恨不得马上一枪崩了齐谦。
  “留着作纪念啊,你的第一次。”
  “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告你喔。”
  “去告吧,就你这样顶多算是个污点证人。”
  “那好,回头你拷一份给我这事就算了。”
  “……”
  “笑屁啊你……我都让你上了再录音,你拷贝一份给我会死啊?”
  “没说不行啊,现在再做一次让你现场录也可以。”
  “我上你哦?”辰诀拿起那盒安全套,“还可以上十一次诶。”
  “你主语宾语搞反了吧。”
  “哈……”
  齐谦从床头柜找了烟点上,然后又往辰诀口中塞了一根,俩人把烟凑在一起抽,飘渺的烟雾萦绕在身边,徒生出一丝虚无的感觉。
  “知道我要说什么吗?”辰诀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齐谦一副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说道,“间接接吻啊。”
  “BINGO!”辰诀笑,“感觉还不错。”
  “哪来那么多吻。”
  “就是有那么多啊……”辰诀继续说,“我看见你就有吻你的冲动。”
  “那你猜我是不是也这样想。”
  “我猜……是。”
  “不是。”
  “切。”
  是想干你,齐谦在心里想。然后伸手拿掉他嘴边的烟,狠狠吻了上去。
  
  【拾壹】
  “我屌你娘哦到底会不会做事啊,这笔账你他妈怎么记的?”阿泉把账本摔在一个小弟脸上,“还是你想从中克扣什么啊?老子问你话!”
  阿泉是薛裕手下比较得力的一个,平时嚣张跋扈,杀人放火也当做家常便饭,早些年闹大了些事情被抓进局子里蹲了两年,最后还是薛裕念在旧情保释了出来。
  这家金光桑拿城就直接让他去经手,最近几年被他经营的还挺好,有越做越大的趋势。
  
  “怎么,在教训人?那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辰诀走进店里时看到阿泉正一脚把那个穿蓝T恤的手下踹倒在地。
  阿泉看到辰诀出现时心里想的是原来他还没死,脸上便支起假笑,“哪里哪里,辰哥真是好久不见啊。”
  “是有蛮久不见了,”阿辰冷哼一声,“我上次见你时你还在吃牢饭。”
  阿泉看了一眼地上吃痛的人,想撵他走,就听到辰诀说,“小弟不懂事就得慢慢教,光发火也没有用的。”
  “还不跟辰哥问好。”阿泉只得抓起地上的蓝T恤,然后见他恭敬的说了句辰哥好。
  “好。”辰诀伸手拍了拍蓝T恤的脸,然后笑笑说,“我带朋友来帮你捧个场。”
  阿泉看了身后站着的齐谦,还有几个低声说话的男人,就道,“那自然是蓬荜生辉,我去帮你安排一下。”
  辰诀几个跟着蓝T恤进去了最南边的浴池,回头看看一言不发的齐谦,也不知道避嫌就黏上去,“谦哥今天心情不太好喔?”
  “我刚看到他去外面打电话,搞不好是去叫人。”齐谦凑近他的耳朵说道。
  “嗯,没事,反正要全部做掉的。”于是又贴紧了些,“你担心我?”
  “担心啊,还担心你今晚回去受不受得住。”
  “……去你的。”
  
  说话间阿泉已经回来,跟他们说要不要叫几个妞助兴,辰诀说不用,就想放松放,“看见美女哪里把持得住,对吧谦哥。”
  齐谦没看他,就说随便然后目光停留在阿泉身上。
  阿泉被齐谦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说了几句后就退出去了。
  “狗杂种。”辰诀盯着阿泉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说。
  齐谦泡在水里开始闭目养神,完全不理会辰诀。
  
  “他跟我之前还算交情不错,结果说被收买就被收买了,妈的。”辰诀说,“兄弟情义什么的,这种东西真是不值钱。”
  “阿辰。”齐谦叫他。
  “嗯?”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出卖你。”
  “干什么啊你……”辰诀压低声音。
  “不准动,给我安分点,”齐谦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把半硬的□□抵在辰诀的臀部,“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OK……”辰诀想你要玩我就陪你,不远处另个池子里是秦叔的人,他们仰躺着似是没看见,于是辰诀马上转了个身和他面贴面,“我没想到你埋伏在我身边这么久,就为了今日这一刻,卧底先生,GOODJOB……”
  “那你收买我啊。”齐谦极尽**的说。
  “我没钱诶……”辰诀摊手。
  “那就……”齐谦在水里搂过他的腰,“用身体。”
  “别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做,有人在的啊大哥……”辰诀怕他来真的,有些紧张说道。
  “闭上眼睛。”
  辰诀只得顺从的闭眼,而过了几秒钟齐谦仍是什么都没有做,再睁开眼睛时周围却是一片黑暗,有人关了灯。
  
  不过几秒钟的间歇,齐谦拉起辰诀从水里出来,来不及擦身子就把衣服给套上,接着他听见齐谦在黑暗中开枪,砰砰砰,连续三发。
  然后是人摔进水池的哗啦声,秦叔的人说往左边走,辰诀尚未适应夜视,就被齐谦拉着走,一直走到门边,齐谦停了下来,辰诀听见他粗重的呼吸,低声说了句,“我想到有埋伏,只是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一帮狗日的。”
  “别说话。”齐谦命令他噤声,辰诀以为会发生什么,却被齐谦在黑暗中亲了一口。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
  “嘘。”
  这次就真的安静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那人逼近,齐谦突地冲上前给那人狠狠一击,然后把人交给辰诀制住,对着跟在旁边的小弟又是几枪过去。
  
  齐谦枪法不错,但在黑暗中还是有打偏,正准备弯身重新瞄准却感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有人在他身后开了枪。
  辰诀看着齐谦突然跪了下去,刚喊了句“喂”就马上看到齐谦转过身来把枪对着他。
  
  “别开枪,留着还有用。”齐谦之前推给辰诀人正是阿泉,却不知道他竟偷偷把藏在衣服里的枪掏了出来对着前面的齐谦扣动扳机,辰诀迅速夺走他的枪用力在他脑袋上一锤,直把他打昏过去,见齐谦有些站不稳,又急急补上句,“你要不要紧?”
  “死不了。”齐谦说着就做了个往外面走的手势。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枪响,辰诀知道这个是暗号,然后秦叔手下艾伦跑来说已经收拾好了,其他的人都在等着,这时电闸被重新打开,宽广的浴池里浮着好几具尸体,血几乎要把整个池子染红。
  “干……搞偷袭啊。”辰诀对艾伦说了句辛苦了,然后又看了看阿泉,于是把人摔在地上一直拖着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辰诀心想跟秦叔借来的这几个人还真的挺有能耐,不知道暗地里调动了多少人才能在短短时间里把金光的那帮手下全给灭了,齐谦看着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站成两边,对着辰诀说了声“辰哥好。”
  齐谦拍了拍辰诀的肩膀,“走了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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