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波 作者:囧囧老愚【完结】(12)

2019-04-02  作者|标签:囧囧老愚 乔装改扮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豪门世家

  “哦?什么条件你说吧。”

  “请王爷恩准我今日再见水生一面。”

  汤隆听后脸色铁青道“你!你不知羞耻!”

  锦月语气冷然地回道“王爷说的是,我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是不要玷污了王爷的宝地。”说罢她便冲着屋中的梁柱撞去。

  汤隆大惊立马出手拦住了她,但由于惯性锦月的额头还是已经撞青了一块。汤隆望着锦月狼狈又倔强的样子,惊怒中劝着自己千万要忍耐,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他强忍着不甘道:“本王知道了,一会儿让管事派两个精干的人护送你去鼎钦客栈。但酉时日落前你必须回来!”。

  汤隆走后锦月对着铜镜精心地打扮起来,她想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即将见到的人。虽然锦月在额头处打了厚厚的粉底,但青紫的痕迹还是依稀可辨,她试了几次后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遮掩。

  收拾停当后,王爷派来了两个侍卫在外面听后差遣。锦月出屋后,一个侍卫将一把匕首交给她道“王爷吩咐,把这把匕首还给姑娘。说是此物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锦月接了匕首心里冷笑道:你把我送到狼嘴里,又装菩萨送我打狼棒么。虽然心中不屑,锦月还是好好地把这方匕首收进了怀里。

  三人出了穆王府后,行了不多久就来到了鼎钦客栈。水生乍见锦月,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但碍于两个监视的侍卫他却不便多问。水生趁两人不备时将其击晕,并托付给店小二照顾。水生说是两位兄弟喝多了请他照管会儿,说罢还掏了些铜钱拿给小二。那店小二受了他的好处,自然就将两个人好生看护起来。

  水生处理完这些事,拉着锦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锦月关门后先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水生见状不解地问道:“姐姐今天这是。。。。。。”

  还没等水生说完,锦月却用手点住了她的嘴唇道:“欢时苦短,你不要追问些有的没的,我却想你的紧。。。。。。”

  水生的润唇被她的纤指一碰,立马脑袋打结思维混乱起来。屋中昏暗的光线下,一股暧昧之情弥漫开来。

  只见水生结结巴巴道:“这、这,姐、姐。。。。。。”。

  话还没说完,锦月便环在她的耳边道“你这个时候总是个小结巴呢,水生,今天让姐姐好好疼你一疼吧。”

  此时锦月身上的香味已是令水生沉醉地不能言语了。锦月拉着她来到床边,水生却红了脸呆呆不知道如何往下做。

  锦月知道她是没有经验,便引导着她动作起来,此时她心里道:水生,希望此生你能永远记住我。。。。。。

  其实锦月也是人事未经,但她毕竟在春花阁里浸染了两年,有些东西虽未亲历却还是清楚。锦月拉着水生对坐在床上,然后满脸潮红地开始解起衣服来。只见她纤手微动,一件件衣服便轻轻剥落下来。直到褪去大红的肚兜时,锦月曼妙的胴体已慢慢地呈现在水生眼前。她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小心地伸出手掌轻轻地摩挲起锦月的玉体。然后悄然把手放在两座颤立的山峰上,锦月此时舒服地发出了一声□□。水生被这娇柔的声音蛊惑,俯身将唇深深地与锦月交缠起来。

  两人越缠越深,直到双方的身体慢慢融合。此时,水生似乎全身都被一股温热的水流暖暖地包裹。一轮淡月映射进来渐渐溶进了水里,令人分不清是这月中水还水中月。。。。。。

  忽然一阵北风袭来,吹皱了水面,月亮也在涟漪中渐渐消散!水生着了急,努力地捞起月亮来,但水中捞月终是一场徒劳。。。。。。

  “月儿!”水生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望着空荡荡地房屋犯起怔愣起来。

  难道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么?不、不可能!缠绵时锦月的体温是那么真实!这一切不可能是梦!

  水生起身后在屋中寻找起能够证实锦月来过的痕迹。一圈扫视后她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床边,锦月留下了一张信笺与一件肚兜。他赶紧拿起信笺,只见上面几行娟秀的字体写道:相知一场,无以为报,只得贴身衣物一件,从此代我伴你身畔。

  水生联想到今天种种的蹊跷,突然预感到大事不好:可恨自己竟然着了锦月的道,那香味竟是用来迷人的!亏自己也在春花阁待了一年半载,哎!竟就这么睡了过去。可恨自己太不中用了!等等,记得他们来时,那两个侍卫说什么不要误了江边的宴会、船什么的。对,锦月今天的反常举动一定和这个有关,这信笺中分明有种永别的意思在里面。。。。。。想通关节后她轻抚着锦月的肚兜,心里禁不住一阵哀痛。。。。。。但事情紧急,水生也顾不上他想,她把肚兜收在怀里后便迅速地朝客栈外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额,今天终于给大家上了一点点肉。。。。。。

  清汤剐水,诸君见谅。

  ☆、绕船明月江水寒(5)

  水生出来时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恼恨着自己昏睡误了事,脚下不觉加紧了步伐。他边跑边心里道:江边、宴会、船这几个词给出的信息少的可怜。桑新江出城后一直向前绵延不绝,自己要到哪里去寻月儿呢?

  出城后水生一直顺着江边小跑,他不断到处搜寻着锦月的身影。

  此时锦月随汤隆来到了一艘大船,只见船阁里装潢奢华,栏杆上挂满了艳丽的红幔。船阁的四周摆放了矮几与墩椅,一些人已经陆续入座。锦月随着汤隆来到一处靠前的座位,然后被安排坐到了他的旁边。不一会儿后,一个华服微胖的男人来到,众人见他坐下后都跪下请安。

  那男人受了礼道:“诸位免礼平身,朕今日也是微服私访与民同乐,大家不要拘礼才好。”原来这位便是西蜀国的皇上汤圭。

  众人应诺入座后,宴会便拉开了序幕。一片笙乐歌舞中,众人频频向皇上敬酒。汤圭酒过几巡后,迷离着眼睛对锦月道“朕听闻锦月姑娘的琴艺非凡,还想劳烦奏上一曲”

  下人们闻言后,立马把一架古筝搬到了船阁中央。汤隆怕锦月出言不逊,他赶紧站起来抢言道“能为圣上添雅,也是她的福分。”

  锦月此时也站起来面色沉静道“民女万幸,但还请陛下答应一个小小的要求。”

  汤隆见此一时紧张起来。汤圭则饶有兴趣道“哦?但说无妨。”

  “请允许我坐到船边为陛下演奏,在江风的吹拂下,民女更容易抒发。”

  汤圭点头应允后,下人们又把琴具移到了船边的栏杆前。

  锦月款步走到琴前,她调试完毕后便坐下拨弄起琴弦。一股悠扬哀婉的琴声缓缓而起,与宴会的热闹气氛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正在纳闷,汤圭却已走到锦月身旁。只见他一声赞叹道“美人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说罢他的眼睛滴溜溜围着锦月转动了起来。

  他上下溜视了一番,然后把目光停留在锦月的额头上问道“这好好端端的云鬓边怎么会有一片青紫呐?哎呀呀,十弟你也忒不会怜香惜玉。”说罢他的肥掌已经附上了锦月的青丝。汤隆此时不敢接话,他只是密切地注视着二人的动作。

  。。。。。。

  水生此时奔走已久,正当他焦急无望时,

  一组灯笼却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见眼旁的车架上几只灯笼上大大地映出了一个穆字!正当他思忖时,几缕琴音从不远处的一艘灯火辉煌的大船上传了过来。这琴音哀哀渺渺,筝筝中却又透露出一股倔强。这弹琴的人莫不是锦月?!

  肯定自己的想法后,水生直直地冲着大船闯了过去。守卫在船外的侍卫们见到有人突闯宴会,便立马出手相拦。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此人虽是瘦弱,却是几下就摆脱了侍卫的纠缠。侍卫们见他径直跑向船阁,怕惊扰了圣驾便拔出刀来大喝道:“擅闯者死!”

  此时船阁里传来了一阵骚乱,有人突然惊呼道“哎呀妈呀,死人了!”

  “不好啦,皇上遇刺啦!”

  又有人高呼道“快叫侍卫捉拿锦月这个逆贼!”

  水生听到锦月的名字,加快了速度朝前跑去。众侍卫见状不好,立马追上去劈刀就砍。水生虽是躲过了几刀,但毕竟侍卫们人多势众,又加上他无心恋战一股劲儿只是往前跑,不一会儿他的背上就已中了数刀!水生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他只是边跑边大喊道“姐姐!”

  等到水生进入船舱后,眼前的景象令他不敢相信:

  只见一个微胖的男人手扶着肩膀,脸色发黑地倒在了地上,那样子分明是一副中毒致死的形状。一群侍卫的包围中锦月则眼神决绝地背靠着栏杆,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胸口。大红帐幔下鲜血不断地从她的胸前殷出,犹如盛开了一朵红色的山茶花。。。。。。

  有人高喊道“逆贼自尽啦!”

  水生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一片妖艳,他撕心裂肺地喊道:“月儿!”

  锦月闻声发现了水生,她冰冷的眼神此时染上了满腔的温柔,只见她对着水生的方向气若游丝道“水生?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这是死前的幻象么。。。。。。”

  “不,姐姐,是我,是水生!”

  锦月望着水生滴泪道“我锦月一生并不轻易掉泪,即使是再艰难的日子我也捱过来了,可是现在我。。。。。。死别原来是那么令人难受啊。。。。。。水生我现在好痛。。。。。。如果还有来世。。。愿再与你做一双人。。。。。。”话音消落后一把匕首悄然跌落,锦月也失去了平衡朝后摔落进水里。水生急急地向前走跑去想要抓住,眼前却只剩一片红色、一片晕人眼目的红色。。。。。。

  。。。。。。

  此时水生趴在血泊中已是晕死了过去,他的背上十几处伤口都在涓涓地往外冒着血。那些刚才出手砍他的侍卫,正在蹲下身子试探着他的鼻息。

  船上的其他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汤隆却只是紧紧地盯着锦月落下的水面。此时有侍卫提醒道“主子,刚才那个擅闯的人该如何处置?”

  汤隆本想一杀了事,可他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水生,忽然心中为其痴情所感,他只是说了一声“待救治后就送去充军吧。”侍卫称是后便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船上也从喧闹恢复了宁静,只留下一弯孤月淡淡地照射着一片清冷的江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远山一带伤心碧(1)

  三更时分锦官城一处官用医舍内,值班的大夫被人打晕了趴在病床旁。床上的病人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斑斑驳驳的血迹。与此同时,医舍的药材室也被人翻找的瓶罐狼藉,一些治疗刀创剑伤的药品则丢失了不少。

  来巡视的兵丁发现情况后,赶紧向上级进行了禀报。但此时锦官城内的部队却正在紧急调动,这种“小事”自然也就无人顾及了。

  。。。。。。

  寒冷漆黑的秋夜里,水生带着刀伤强撑着身体与意志找到了一处破庙栖身。这座神庙显然已被人遗弃许久,它残破的窗门被北风刮得扑棱棱直响,不时一些黄叶与碎石被风裹挟着吹进屋里。

  水生找了一个靠里的地方,她倚着墙壁慢慢坐下,借着月光费力地翻找着怀中满把的药瓶。喝下了几瓶口服的药液后,水生想要把一些药膏涂抹在后背的刀伤处,但她抬臂试了一下却是难以够着。几次失败后她索性放弃了涂药。

  许是已经费尽了最后的气力,虽然城北边此时火光耀天、喊杀声震耳欲聋,但水生却是困乏得连眼皮都难以支撑,她意识模糊地想着: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吧。。。。。。无数的火把将黑夜照的犹如白昼,狰狞的面孔到处奔走,他们冰寒的刀锋下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他们都消逝了在那个夜晚,如今连她也撇下了自己。。。。。。娘,轩儿好痛。。。。。。

  不及水生回忆许多,她已因伤势过重虚弱地昏睡了过去。

  。。。。。。

  经过昨夜的喧嚣,清晨的锦官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早起的人们见城内已贴出了新的布告,他们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地发现:今天一早起来,这西蜀国就已经换了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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