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河(GL)+番外 作者:穹海云澜【完结】(10)

2019-04-02  作者|标签:穹海云澜 怅然若失 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余然清听说彭玉萱杀来X市,语重心长的劝白潮:“她为什么来找你?因为她还觉得你喜欢她。怎么让她觉得你不喜欢她了呢?找个新女友或者男友,在她面前绕来绕去,让她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我给你找的妞,脸是脸条是条,据说技术也很娴熟,今天晚上,迅速定了关系,明天就安排上岗!”

  陈静面前摆了一道小口杯的White death,她已经喝得有了些醉意。陈静眯着眼看余然清给她带来的“小朋友”,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喝可乐,可是明显受不住她探视的目光,虽然有些紧张的把背绷得笔直,但脸上还是一副迷茫状态。在这声色犬马的地方,她显得格格不入,谁知道这个娃娃脸比她陈静年纪还大呢。

  陈静一屁股贴着白潮坐下来,白潮屁股朝外挪了挪,陈静强势的扳住白潮的肩膀,递给她一杯White death:“陪我喝一杯。”

  白潮朝舞池了探着头瞄了几下,没看见余然清的身影,硬着头皮举了举手里的半杯可乐:“我不会喝酒,所以才点了可乐啊。”

  陈静顺手把酒倒进白潮杯子里,觉得不够,又倒了一杯进去:“喏,你喝这个,我喝这个,这里太吵,喝完咱们去别处。”杯底敲了敲桌面,桌上还有六杯White death。

  白潮不太喜欢夜店的喧嚣,她只喜欢和朋友在小酒馆里边听驻唱的音乐边聊天,等了半天就等这句话,白潮喝毒药一样闭着眼睛将兑了高烈度鸡尾酒的可乐倒进肚子里,觉得胃里一阵火辣。

  陈静闷掉最后两杯,拉起白潮走向门口。

  “哎?那然清……。”不放心把余然清自己扔在夜店里。

  “放心,别人灌不醉她,相信她也知道咱俩会在哪里。”陈静勾起上她的脖子,把一步三回头的白潮带出夜店。

  白潮其实是个比较单纯的人,但是再单纯也明白来酒店会发生什么事。陈静在浴室哗啦啦的洗澡,白潮屁股着火一样坐立不安,总觉得为了推开彭玉萱随便找个人是不是也太吃亏了。上床这种事,不是要你情我愿的吗?

  都说女人刚出浴的时候最漂亮,果然不假。陈静是个美人胚子这点毋庸置疑,微湿的偏分黑长直发散落在香肩上,只是浴巾裹了自己就出来,露出胸上的大片雪白和性感锁骨。

  “你不洗澡?难道喜欢穿着衣服做?”陈静带着沐浴露的香味俯下身,冰凉的手顺着白潮领口摸进去。

  “洗洗洗!我马上去。”白潮闪电侠一样拉紧领口冲进卫生间。

  放下马桶盖,总觉得刚才有条滑腻的蛇差点钻进自己的脖子,白潮打了个冷战盘腿坐在马桶盖上。掏出手机准备给余然清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未接来电,是沈琼打来的,白潮撇撇嘴,心想你老公在你身边你还给我打电话干毛,难道要我边听你们说情话边给你画星空?

  脑洞大开的人往往适合做编剧,白潮看到沈琼的名字,就不由得联想到她丈夫,又联想到她独自一人住在公寓,不知不觉冯远征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深入人心的残暴形象和沈琼丈夫的高大个子渐渐重合到一起。没错,肯定是因为家暴,沈琼才一个人住,就是为了躲她开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白潮心里被自己的假想搞得心慌意乱,恨不得飞回小区。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想着怎么溜回屋里拿包,门外却一片沉寂,白潮在厕所少说呆了十五分钟,陈静喝了那么多酒,支撑不住眼皮打架抱着被子睡着了。

  白潮背起自己的包,女子气概突然高涨起来。

  靠,这么没水平,出来约竟然自己睡着了,幸亏我高风亮节,要是栽在你手里,岂不是毁了一世英名?

  顺了一把酒店附送果盘上的长塑料叉子,白潮拦了车,报了小区名后嘱咐司机开快点。司机看白潮拿着叉子在脸旁边指挥左拐右拐,就怕一个不注意,叉子插到自己脖子里。到达地点收了钱才发现满身的冷汗,好像丢了半条命,数了数手里零碎的三十几块钱,司机决定明天转行。

  沈琼开门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红肿,白潮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举了塑料叉子满屋子找人。沈琼看她跑了两个来回,一把拉住她,凑到白潮脸跟前闻了闻:“你喝酒了?”

  “恩。”白潮脑袋有点闷,重重的点了点头,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一厘米:“喝了一点,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对谁?”沈琼感叹两人几次都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坦诚相见”,虽然白潮双颊泛红,但是看眼睛里还是有那么点清醒的。

  “你老公啊?他哪里去了?放心,咱不怕他!你受伤了没?我看看。”钳住沈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伤啊。

  沈琼随着白潮胡闹,嘴上却带了一丝酸气:“你这么担心我?那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你都有老公了,我能还有什么想法。”白潮停下动作,脸上突然有了气恼的神情,伸手摸了摸沈琼红涨的眼皮:“我要是知道他会欺负你,一定带着我的机器来,给他脸上纹个王八!”

  沈琼拉下白潮的手,咬了咬下唇:“那……你之前究竟有什么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她是特别的

  “你管我有什么想法,反正已经被我扼杀在摇篮里了。你真没事?那我走啦。”开玩笑,难道我对你有好感也要告诉你。

  沈琼拉住欲走的白潮,看她头偏到一边去露出烧红的耳朵,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两下:“你不说那就我先说,我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白潮被沈琼的动作惊了一跳,太温柔,太想让人陷入其中。但是白潮心里有疙瘩,不自在的打掉沈琼的手:“你是有丈夫的人!何况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能有什么感觉,肯定是错觉!”

  沈琼一怔,整个人僵在门口,白潮感觉随着她张口周围温度都下降了:“那你又有多了解我呢?本来是对你有所期待才说这话的,不过这样也好,证明是我想多了。不早了,你回吧。”沈琼左手抱住右臂,单手拉开门。

  这算是告白吗?白潮手心沁出汗来,朝牛仔裤上使劲擦了擦:“我……”

  “什么?如果你是实在是想问明白关于我丈夫的事情。如你所见,我一个人住,我们分居很久了。”白潮的迟疑将沈琼心底的星火彻底扑灭,让自己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说的没错,一个人呆久了,可能真的会有错觉。还不走,难道你要在我家客厅站一夜?”

  白潮心里难过,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对沈琼说了那样的话,还是因为这个放到行李箱坐靠着门板,眯着眼朝她笑的前女友,带了委屈和疲倦的语气:“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能随便跑掉。”彭玉萱伸出修长的食指:“你欠我一个解释。”

  总不能把旧情人扔在门口不管,依照彭玉萱的性格,肯定能坐一晚上的。好说歹说,费尽口舌的白潮怒斥彭玉萱想要同屋的要求,硬是把她的行李扔在了次卧,白潮澡都没洗,就钻进了被窝。

  累。

  今天简直是黑色的一天,各种事情交集在一起,白潮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了。

  和沈琼,到底算是什么呢。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是单纯的好感,本来沈琼今天说的话放在之前听到白潮肯定是要放鞭炮庆祝的,只是沈琼居然有丈夫这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虽然分了居,如果在婚姻还没有彻底结束时候介入,说不清是纯粹的喜欢还只是为了排解寂寞?这一点点的好感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呢?白潮不单单是不相信沈琼,也很怀疑自己。

  和彭玉萱,她是个难缠的人,也是个好女人。虽然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白潮自己也管不住,在没遇到沈琼之前,不知道这段感情还有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但是现在,白潮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移情别恋。

  自我矛盾中,白潮渐渐困意袭来终于合上了眼。

  彭玉萱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赶公交这样的事情,向来不擅长。更何况现在是上班高峰期里排的好像鱼罐头一样的铁皮大车,更加让她望而却步。

  “我已经错过一班车了,你到底走不走?”白潮手臂被彭玉萱紧紧挽着,32岁的女人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丰满的身材和恰到好处的穿衣搭配让她看起来不过25岁。

  “不走,我们坐出租去。”彭玉萱挺了挺身子,让这初冬的冷风肆无忌惮的钻进衣服的缝隙。

  白潮翻了个白眼,两站地坐屁的出租。眼看第二辆公交缓缓驶来,白潮抽出胳膊,严肃的说:“资产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道路根本都是不同的,彭玉萱同志,你坐你的出租车,我赶我的公交车。我已经被扣了两个月工资,再纠缠下去,你想我月底喝西北风啊?”

  彭玉萱秀眉稍稍挑起:“坐出租,我付钱。”

  “我也喜欢坐出租,但是喜欢的不一定实用,我现在的选择才是适合我的。咱俩为什么分手,我在给你发的邮件里说的很清楚了。就算你赶过来,车已经开走了,还有什么用呢。”

  看白潮轻巧的跳上公交挤进人堆里,彭玉萱抱了抱双臂。

  北方的天气,真是冷啊。

  彭玉萱的魅力相当大,店里面除了白潮对她带搭不理,别人都是一副崇拜眼神,尤其是自喻“拴不住的野马”的彭海鹏,简直是变成了彭玉萱的尾巴,在问了白潮第六遍:“你们真的分手了吗,她真的只喜欢女人嘛?”,白潮终于忍无可忍的躲进了厕所。

  “别和我抱怨,昨儿不是给你出主意了吗。你跑的比猪还快,自食恶果,听我的不就成了。”余然清的笔在草图上勾了几笔。

  什么比喻,上过语文课吗?猪能有我跑的快?白潮一边鄙视余然清的智商一边继续抱怨:“进展太快了也,我受不了那个。况且,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余然清笔下一顿:“是那个沈琼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我的爱慕之心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你在这边才认识几个人?上次见你叫她过来我就觉得有问题,很明显你想勾搭人家人家不搭理你。潮啊,长点心吧。这个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姑娘除了我谁都靠不住啊。你那前任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孩子,就是喜欢撞南墙。

  “她们不一样。沈琼……沈琼她很特别啊。”要说哪里特别,白潮还真就说不出来,就是有吸引自己的特别体质。

  “你才特别,特别奇怪,好不好。你是弯的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弯的啊?两情相悦都不一定有好结果,就别提一厢情愿了。绝对的悲剧。”

  “什么嘛,昨天她还说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哪里是一厢情愿。”白潮撇撇嘴,吹了吹刘海,好像有些长了。

  “what!!!那你怎么说的?”白潮简直是军火库,一个炸弹一个炸弹的丢啊。

  “我拒绝了啊,她有老公,不过正在分居中。哎呀,我心里好烦,你知道,我妈的事儿……”右手麻了,换左手拿手机。

  “死心眼子吧你,像沈琼那么独立的女人,干什么都应该视是深思熟虑过的,人家一个直人和你说这个话容易吗。何况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你不是需要挡箭牌?彭玉萱要是支好矛,沈琼就绝对是与之抗衡的盾。你看看你这个脑袋,长了和没长有什么区别……”

  在对白潮进行了一顿深刻的思想□□与开悟后,余然清被忍无可忍的挂了电话。刚准备仔细勾一下设计图,电话铃又响了,余然还以为是白潮的来电,接起来就准备接着炮轰:“挂了我的电话还敢打过来,别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洗干净脖子等老娘忙过了这段时间,去砍你的猪脑袋。”

  “……你这段时间很忙?那下个月有没有时间?”

  怎么是个男人?余然清手机拿下来一看,备注是:床伴戚。

  自从上次上错床的事件发生后,余然清偶尔会去戚云波的住处,都是成年人,没有男女朋友,解决生理需要,默契度还是比较高的。但是戚云波似乎意识不到余然清给他定义只是床伴,经常找了各种借口邀约,不过没有一次成功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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