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何处教吹箫 by 梨花烟雨【完结】(3)

2019-04-02  作者|标签:


“是,王爷。”玉箫恭敬回答後,心里暗道:“成日家只知广平王文武双全,哪里想到於音乐上竟也有此造诣呢,真是天生的聪明睿智啊。”
今天萧烈似乎格外高兴,连听数曲,才说有些乏了,要回去休息,令玉箫退下後,他才问身边的珠袖:“都按我的吩咐做了吗?”
“放心吧,王爷,我保他回去後不出一个时辰,便会酣睡如牛,到时再给他饮下软香散,纵是他有天大的本事,还不是任王爷摆布。”
“好,你们做的很好。”萧烈满意的点头离去。剩下珠袖和小丫头恋儿在那里一边收拾一边笑著议论。恋儿便道:“姑娘,我仔细的看了又看,不觉得这个玉箫有哪里好啊?怎麽王爷就巴巴的这麽上心呢?还把武林中最高贵的迷药都用在了他身上,值吗?”
珠袖点头叹道:“不用这个怎麽办呢?王爷又要不露形迹,惹他疑窦,又要见效,若是普通迷药,在这水月轩里,还不是风一吹就散啊,只有这‘拢烟云’才能在风雨中凝聚不散,且效力丝毫不减,唉,好了,你且去调好酒,等会儿还要趁他睡下时喂他饮下呢。”
“我知道了,姑娘,帮你收拾完我就去,你也早点休息吧,劳神了这半日。”恋儿很快的把茶盘糕点放进金花大漆盘里,端著去了,这边剩下珠袖幽幽叹了口气:“只希望王爷能有点分寸,不要伤害了人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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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幽幽醒来,玉箫不由疑惑,怎麽就没头没脑的睡了呢,再仔细一看,银红撒花的轻纱帐子,身下铺著松花绿的缎子炕褥,高高的床角顶端四根柱子上,悬著比鸡蛋略小一些的夜明珠,这是怎麽回事,这里不是自己的屋子,玉箫不安的想著,挣扎著想爬起来,却发觉自己浑身发软,竟是连动一个小指头也办不到。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人撩开床幔,带著笑道,不是别人,正是萧烈。
“啊。”玉箫只吓的魂飞魄散:“你……你怎麽会在这里?”大惊之下,连尊称都忘了。
萧烈慵懒的道:“当然是我了,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啊。上回你还在这里躺了一会儿呢,这麽快就忘了?”
“你,你说过对我没有兴致,不再碰我的。”玉箫怀抱著最後一丝希望问道,心里悔之不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不顾一切的离开王府。
“我是说那天晚上对你没兴致,可是今晚我又有兴致了啊。”萧烈无赖的说道,便动手解开玉箫的外袍。
玉箫拼尽力气,却是丝毫挣扎不得,耳听得萧烈嘲弄的道:“都告诉你别白费力气了,实告诉了你吧,这是皇宫里专门为那害怕或是不听话的妃子准备的‘软香散’和酒饮下後,六个时辰内身子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且和男子行房的时候,能令男子如卧绵上,格外有一番奇趣,今日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用这种东西,想来你也该感到荣幸才是。”
玉箫气得双目圆睁,“呸”的啐了萧烈一口:“枉你是个王爷,没想到却是如此一个卑鄙小人,早知受你今日之辱,当初玉箫就不该留恋这条残命才是。广平王爷,你就尽兴著玩吧,拿出你那些猪狗不如的卑鄙手段,玉箫今日就算豁出这具臭皮囊,倒要看看你还能无耻到什麽地步。”
萧烈丝毫不以为杵:“你话先不要说的这麽满嘛,到时保你也得趣就是,看看你还能不能把本王当仇人似的,只怕倒要你求著我给你点子快活了呢。”口里说著,早把那白绫做的袍子解了下来,只露出那白玉般的一截酥胸,两粒尖尖小乳俏生生的立於其上,真个是活色生香。

6

那嫩红乳头经萧烈一拨弄,早已敏感的硬挺起来,玉箫屈辱的闭上眼睛,一滴清泪划下眼角。
感觉到一根手指轻轻的替他拭去泪痕,萧烈温柔的道:“本来平凡的一张脸蛋儿,经这一哭,倒越发显得我见犹怜了,你若早看开些,依了本王,少不得你的好处,何用弄到今天这个田地?”
“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听得让人恶心。”玉箫冷冷的道。
萧烈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去脱玉箫的裤子:“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待会儿看谁哭著向我求饶。”
全身一丝不挂的裸露让玉箫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更觉羞耻,脸上泛起红潮:“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一定会遭报应的。”
修长白嫩的双腿间,是淡淡颜色的稀疏草丛,粉红色的小东西静静的躺於其中,尚在沈睡,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是那一枚小小的,可爱的圆坑,萧烈见此美景,只差没流下三尺长的口水,哪里还顾得上玉箫的口出不逊。
轻轻分开两条修长腿儿,玉箫本死命合拢,无奈全身软烂如泥,如何抗争得过萧烈,心下又羞又愤,只恨不得能立时死了,也好留下这清白身子。
私密处的风光,此时一览无遗,萧烈用手箍住那两团小巧绵软的粉红肉球,啧啧赞叹道:“成日里我只道你相貌平庸,谁曾想布衣之下,竟掩盖著如此秀色,只恨我向来以貌取人,险致错过。”抬头见玉箫仍轻闭秀目,紧咬樱唇,他邪邪一笑,挑起那疏淡体毛中的小巧分身,缓缓揉搓起来。
玉箫一生中只知钻研箫技,对欢爱之事纯洁如纸,哪曾尝过如此销魂滋味,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中升起,窜过四肢百骸,最後俱都汇在那羞於启齿之处,说不出的快意,不觉之下,那分身已在萧烈手中高高竖起,粉红色的茎身,衬著顶端铃口处已是珠泪涟涟,煞是好看。
“真是个诚实的小东西啊。”萧烈拿捏好力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爱抚著柔嫩的茎体:“比起那嘴硬的主人,可爱多了。”
玉箫听得这话,恨不能一头撞死,心里虽拼命压抑,奈何萧烈技巧高超,这种快感岂能由人力控制,忽觉那话儿一阵颤抖,一股热流叫嚣著往外窜动,恍惚失神间,平生的第一次,已尽数射在萧烈手中,樱桃小口发出没有意义的“恩啊”**,等回过神来,也深为自己竟发出如此**的声音而惊骇羞耻。
“这麽舒服吗?都叫出声音来了。”萧烈戏谑的道:“接下来也该让我快活快活了吧,你看,它都憋坏了呢。”他脱下裤子,露出早已肿胀的巨大分身,只吓得玉箫目瞪口呆。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心下犹自惊疑,这样大的东西,还不把身子活活撕裂了。
拿来一个青缎软枕,垫於玉箫的柳腰之下,萧烈拨开那细细滑滑的两瓣臀儿,只见一道肉红裂缝中,美丽的粉红色菊蕾紧紧闭著,此时他虽早已欲火焚身,但理智尚存,既知玉箫乃处子之身,便不肯贸然闯入伤了他,只将那一根食指,在穴眼处轻按数下後,始拨开菊瓣,潜入进去。
玉箫不由因异物侵入的不适而痛哼出声,五指紧抓著床褥,心里想恳求萧烈放过自己,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便不肯求饶示弱。
入手觉那肠腔里温暖滑润,萧烈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了声,又加进一指,试著扩张那肠壁,谁料动作急了一些,把玉箫疼的满头冷汗,且喜肠肉弹性奇佳,倒也并未撕裂。
手指加至三根,在狭窄的甬道里进进出出,萧烈自觉已可承欢,跨下的阳物早已肿的发疼,他还是耐著性子,将一些软膏涂抹於玉箫的肠壁,这才抬起那两条白白腿儿,一个挺身,只闻“扑滋”一声,巨大的阳具已进入一半。
玉箫忍不住惨叫出声,後庭之处宛若被插入一根烧红了的铁棒,恍惚间,只以为身子已被撕成了两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将下来。思及小屋内那一张张得意的笑脸,不明白这样的疼痛及羞耻,怎麽会令他们那样开心,难道尊严跟身体,竟不如一块冰冷的玉佩吗?
再次用手去搓弄小巧的玉柱,以减轻玉箫的痛苦,如果不是强行占有了玉箫,萧烈其实可以称得上一个温柔体贴的好**,见那玉柱又慢慢抬起头来,这才开始缓缓转动阳具,抽插起来,数回後,那肿胀的话儿已能尽根没入。玉箫虽紧咬银牙,仍是忍不住逸出**,更令萧烈倍感销魂蚀骨。
肠子被阳具来回的抽插,火辣辣的泛著疼,感觉道一股粘粘的,温热的液体淌到自己的腿根,玉箫心知肚明是自己的处子之血,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对男女欢爱之事,萧烈早已是驾轻就熟,但像今日这般销魂滋味,他却是从未有过,禁不住那甬道几度吃痛收缩,他欢叫一声,已将一股热浆射在玉箫体内。

7

清晨的阳光穿透了窗户,丝丝缕缕的射进小屋内。
玉箫睁开了眼睛,是自己的屋子。熟悉的床铺,熟悉的帐子,熟悉的屋顶。心里一阵欣喜,原来,昨夜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而已。
想爬起身梳洗,却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浑身的骨头象散了架一样,酸疼的要命,後庭处针扎般的痛楚粉碎了他自欺的梦想,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存在著的。
眼睛里涩涩的,却流不出泪水,玉箫自嘲的一笑,自己果真是软弱的,一夜间就把泪水流干了,只是再多的泪水,又如何能洗清身上耻辱的烙印?将来,还有将来吗?这样的身子,要他以後如何面对妻儿。
脑海里闪现出萧烈得意的笑脸,心底燃起恨焰,难道只因为他是广平王爷,便可以这样的胡作非为吗?因为自己是一介草民,便要曲意承欢,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公平可言吗?
忆及师傅曾说过的话,侯门深似海,当时不以为然,如今看来,何止深似海,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这样的龌龊所在,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的了。玉箫打定主意,挣扎著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忽闻门边传来讥笑声:“你这个样子是逃不出去的,就算勉强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也必定会被抓回来。”
玉箫大惊转身,只见门边倚著一个似笑非笑的绝色丽人,自己也认得,听说他曾经是萧烈身边最受宠爱的娈童,只是因为年纪渐渐大了,所以现在不象以前那麽得势。心下暗自疑惑:不过是奏乐之时的几面之缘,为何他今日竟能纡尊降贵的来到这里。
承欢见他惊疑,微微一笑:“你不用害怕,我巴不得你能逃出去,省的留在这里和我争宠。我今天来,原是对你抱有一份好奇之心,没想到你竟如此淡泊名利,放著荣华富贵不要,却选择艰苦的逃亡。”
玉箫皱了皱眉:“哪里就象你说的这麽夸张了,逃亡?我又不是杀人犯,王府里美人如云,就算走了一个吹箫的,又能有什麽呢?犯得著满世界的找吗?”
“是啊,本来我也是这麽想的,但是王爷竟把你留在他的卧室里过夜,一直到今晨才送你回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否则你以为我今天为何要到这里来?”承欢索性走了进来,在玉箫的小床上坐下。
对他的话,玉箫并没有放在心上,广平王爱美成痴,走了一个玉箫,自然还有更好的来供他玩乐,看了承欢一眼:“不管怎麽样,我是一定要走的。”来到门边,他忽然又回过头来:“请恕我交浅言深的说一句,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日好,你看起来不是那等俗人,也应早做打算,替自己找好後路啊。”
承欢苦笑了一下:“命中八尺,难求一丈,像我这样的人,又能有什麽後路呢?”目光望向窗外,说不出的悲哀:“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何况我这等人,还能强求什麽?”
玉箫深吸了口气:“各人自有缘法,谁说的定呢,我要走了,你自己珍重吧。”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接触,但玉箫对他的感觉却并不厌恶。
“等等。”承欢叫住他:“王爷马上就要下朝了,如果问起你,一找之下,发觉你不见了,那时你连城门都没出去呢。”
玉箫还是坚信一个小小的自己不会让萧烈兴师动众闹的满城风雨,所以对承欢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也怕时间久了,夜长梦多。还有那些伶人,他们回来後,自己要如何应付那些冷言冷语,看向桌上的两颗龙眼大的珍珠,心知那是萧烈给他的。他淡淡的道:“那两颗珠子,你喜欢的话就留著吧。”
承欢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不了,你拿著吧,路上一旦有了意外,也可当些盘缠使用。”
玉箫岂肯拿这“肮脏”之物,任珠子留在桌子上,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著他远去的背影,承欢重重叹了口气:“难怪这麽平庸的一张脸,却能让王爷如此留恋,果真是造化弄人啊,只希望你能一路好走。”
慢慢回到自己的屋里,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萧烈回府了,连忙迎了出去。潜意识里想为玉箫争取一点时间,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一向冷漠,自私的自己,怎麽会这麽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
“王爷今儿个回来的这麽早?又面带喜色,赶是前方有了什麽好消息吗?”承欢甜美的笑著,一边跟进来替萧烈脱去官服。
萧烈的笑容更深了,拧了他粉嫩的脸颊一下:“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你这只小狐狸。”坐在椅子上,接过绛唇递来的碧螺春,看向承欢:“你还记得当年那个不得志的苏鸿吧,他如今已经积了好几件军功,上个月才被封为将军,结果今儿传来消息,又攻下了几座城,我和皇上商量著要封他一个爵位。只怕他凯旋回朝後,就和我平起平坐了。”
承欢的心跳了一下,面上却媚笑道:“怎麽会不记得呢,当初他落魄时,是王爷收留了他,否则哪有他今天的风光啊。”
“是啊,当初他不得志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不是池中物,如今果然应验我的话了,皇上还一个劲的说我慧眼识人呢。”萧烈也得意的笑著,忽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叫过珠袖:“你去看看玉箫怎麽样了?醒了没有?传我的话,让厨房里给他挑上好的补品做几样,就说我等会儿亲自去看他。”
承欢的心一颤,张了张口,却说不出阻止的理由,眼睁睁看著珠袖款款去了。冷汗由额上一滴滴的落下来。

8

在心中默数著时间,不多时,便听到厅外响起依然沈稳的脚步声,承欢心下一喜,莫非玉箫去而复返,所以珠袖才丝毫不显慌乱。
正寻思间,珠袖已施施然走了进来,施礼後,方平静的道:“启禀王爷,那个叫玉箫的伶人想是已离开王府了,奴婢大致看了下屋子,只余这两颗珠子,问了他同屋的人,都说回去後便未见他的踪影。”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两颗极上等的珍珠,双手捧著递给萧烈。
承欢的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萧烈面无表情的接过珍珠,默不做声,分不清是喜是怒。
心下正自疑惑,募闻一声森然冷笑从齿缝间挤了出来。
“好,好,好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萧烈恨恨的道,看向珠袖:“你让萧忠去找冯知府,就说王府里走了一个奴才,拿了我一些重要东西,让他不管用什麽办法,务必给我追回来。要是追不回来,他这个知府也不用当了。”
承欢心知要糟,连忙在一旁赔笑道:“玉箫逃走了,王爷固然是生气,但也要宽下心来,保重身子要紧,再者说,为了一个伶人,闹的满城风雨,於咱们王府也没什麽光彩。依奴才的愚见,这件事倒要从长计议,找几个伶俐的人,暗暗访查,查到了抓回来也就完了,什麽大不了的事。就算查不到,於咱们不过是丢了几两买身的银子,倒放了他一条生路,岂不是积德行善之举……”话未说完,早被萧烈冷冷的一瞪,登时不敢再说下去。
萧烈哼了一声,看向珠袖:“你赶紧下去办吧,办好了我自然有赏。”待珠袖走後,愈想愈气,禁不住手上用力,那两颗珠子扑哧哧响了一阵,便化为粉末,由手指缝间滑下。
承欢心下大骇,再不敢说什麽,随著萧烈站起身来,只听他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本王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但人最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的本分
,妄想的高了,也不见得有什麽好处,行了,退下吧。”一挥衣袖,他自往後厅去了。
承欢拜了一拜,黯然退下,心中不免难过:王爷,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麽吗?你不过是以为我怕玉箫回来和我争宠罢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是想帮助他争取时间,让他成功的逃离你的掌握的话,恐怕我的下场,不会是退下这麽简单了吧。目光望向天空,几只鸽子优美的飞过。脑海了闪现出一个英挺的身影,正在前线冲锋陷阵,脸上一红,心里泛起一股甜蜜:他现在在干什麽?正在作战还是看兵书?自己寄去的披风,他可有收到?是否已经穿在身上?想著想著,一行清泪便划了下来:“承欢啊承欢,你果然是个妄想之徒,即便是为他情锺,象你这样的人,他又岂肯多看你一眼,过去在王府里,他对你的态度,还不能令你清醒吗?”嘴上自言自语著,可是自己也心知肚明,爱了就是爱了,再没有回头路可走。想器晏殊的词“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细细思量,竟似乎有千般滋味,俱在心头,不禁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园中的山子石上,细品起这其中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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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玉箫离开王府,一阵急行,直走了半日,方看到大开的城门,仔细观望了一会儿,但见买卖商人,出出入入,仍如往常一般热闹,并无异态,这才放下心来。暗道自己所料果然不错,堂堂王府岂肯为走失一个伶人而大张旗鼓,再说本就是萧烈好色无理在先,想他怎肯自暴其短,到处张扬。於是紧了紧包袱,大步向城门走去。
眼看就可到达城门,忽地从巷子里窜出几个人来,一人不由分说,扭住玉箫的胳膊,高声喊道:“这可拿住了你这小贼,老爷料定你不致出城,果然不假,敢拿王府里的东西,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玉箫刚要分辨,一阵哗啦声响,早被一个捕快用铁链锁了,推搡著前行,听玉箫高叫冤枉,他冷笑一声:“有冤枉你到王爷眼前去说吧,我们只负责拿人。”
玉箫身体孱弱,哪里是这几个大汉的对手。反抗了一阵,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思及回到王府後的下场和自己的冤屈,心下有是惶恐,又是气苦,忍不住便要落泪,但转念一想,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在这帮虎狼之人面前示弱,遂硬生生忍住。耳听得那些捕快一口一个“小贼”,身心俱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醒来後,只觉周围昏暗无比,忽闻一声“掌灯”,几盏油灯便森森的燃了起来,定睛一看,只见萧烈面罩寒霜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委身於一架木板小床之间,便知这乃王府的地牢,心中恨极,抬眼看向萧烈,忍不住出口成讽:“堂堂广平王爷,竟然使用诬陷的手段,当真卑鄙之极,也不怕落人耻笑。”
萧烈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不但不思悔改,还口出不逊,辱骂本王,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也不知本王的手段。”转过头去吩咐一旁站著的威猛汉子:“牛大,把他给我绑到柱子上去。”
“是,王爷。”牛大答应一声,过来拽住玉箫的衣领,拖著他踉跄几步来到一根圆柱前站定,早有几个壮实家丁过来,将玉箫双手反剪,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柱子上。

9

牛大拿过一条鞭子走了过来,眼望著萧烈,只等他一声令下。
看了一眼玉箫,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舍,萧烈耐著性子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乖乖认错,从此後安分守己,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哼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鞭子的苦头,你怕是没吃过吧,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玉箫冷笑一声:“是吗?王爷,你说的倒真好听,我何时不安分守己了?我看就是因为我太安分了,才遭此凌辱横祸,你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一副好人嘴脸。”
“大胆。”萧烈气得剑眉倒竖,看向一旁的牛大:“行刑,给我狠狠的打。”
“是,王爷。”牛大答应一声,抡起浑圆的胳膊,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刷”的一声抽在了玉箫的身上。
玉箫闷哼一声,身上的白衣已被撕开一道口子,雪白的肌肤上,一道血丝渐渐渗了出来。
牛大本是王府中行刑的好手,一口气下来,早已挥了有二三十鞭,一件干净白衣,此时已成了破碎的布条,上身与双腿,凭添了十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萧烈原以为,玉箫虽无美貌,但身子娇嫩,况又是一个伶人,必未吃过大的苦头,这一顿鞭子下来,定可将他折服。谁料三十多鞭之後,白皙的肉体上已是皮开肉绽,满脸上俱是豆大的汗珠与痛苦之色,口里也是**不断,却连一句求饶声也未闻。
萧烈用眼色制止牛大继续动作,威严问道:“玉箫,你还不服吗?”
深喘了几口气,玉箫艰难的开口:“我并没有错,纵是打死了,也是不服。”一说话,牵拉的伤口更是疼痛,秀眉不禁皱的更紧,一声**从口中逸了出来。
萧烈又急又气,喝令道:“给我继续打,我就不信他能熬上多久。”
牛大索性上前扒了那件外袍,举起鞭子,便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劈头盖脸的挥了下去,玉箫起初还有呼痛之声,渐渐的没了声息,一颗头颅也垂了下来,几绺秀发披到胸前,登时染上血迹。牛大停了鞭子,拨开那头颅细细一瞧,只见他秀目紧闭,竟是已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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