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轶事 作者:黑暗中的枪声【完结】(30)

2019-04-02  作者|标签:黑暗中的枪声 宫廷侯爵 恐怖 灵异神怪

  司衣挣开她的手冷笑道:“你不用问我,等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她说完匆匆离开了。云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从新年那时候她便与薛浅眉有牵连,到底有什么事情?

  如此过了半个月,薛浅眉的病算是痊愈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薛浅眉为了显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特地选在六月下旬办了宴会来庆祝。

  宫里因为薛浅眉的事情再度忙碌起来,云暮身为薛浅眉的贴身宫女不必忙碌,每天就请请安。

  “云暮姐帮帮忙,我有点急事!”一个年幼的宫女将手中的木盆的塞到云暮怀里,哀求道。“好吧。”云暮看看脏衣服,捧着木盆去了浣衣局。

  将衣服送到浣衣局,云暮正觉得路有点熟悉,抬头一看,是三等宫女住的地方,自己好久没来了

  了,云暮走了进去。

  里面和以前一样,院中有一堆宫女正在谈话。“听说宴会上会公布尚服人选择诶。”“是那个姓路的吗?”“谁知道,听说那个司衣跑栖霞殿很勤快啊。”“不知道晚上是不是也那么勤快呢哈哈哈”宫女们恶意的大笑起来。

  云暮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转身走了。说到路绵彩,好久没见面了,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一晃眼,宴会已然来临了。外面热热闹闹,作为主角的薛浅眉却坐在镜子前梳妆。“这个好看吗?”薛浅眉举起一个发簪。“好看。”云暮心不在焉道,不知道路绵彩今晚会不会来。

  “你要明白我今日这样打扮是为了谁”薛浅眉见云暮如此,语气失落道。“自然是为了陛下了。”云暮回答。薛浅眉气闷的回头打扮,再没开口。

  过了一个时辰,薛浅眉才起身由云暮扶着出去了。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或嘲讽的目光下,云暮扶着薛浅眉坐上坐高的座位。

  看着台下众人敬畏的眼神,薛浅眉满意的笑了。她看向云暮,这便是我想给你看的。云暮低下头去,对于薛浅眉,她除了无视,实在没有办法了。

  一时笙箫齐起,歌舞平升。耳边均是箜篌的流水声。

  云暮目光在台下扫了一眼,便看见坐在做里面的路绵彩,她一身惨绿色的衣服,脸上没什么精气神。云暮担忧的看着她,路绵彩独自喝着酒,似乎十分苦恼。

  耳边的乐器声突然停了下来。薛浅眉站了起来,道:“这个宴会是宴请六宫之主的,众所周知,尚服宫还缺了一名新尚服,依旧尚服的意思在加上本宫的判断,本宫想——司衣是最好的人选!”

  云暮惊讶的望向路绵彩,路绵彩不为所动。司衣一脸高兴的走出来跪地谢礼。

  “尚服宫还缺一名司制,本宫想你是最合适的!”薛浅眉握住云暮的手。云暮惊愕的看着她。“咣当!”路绵彩猛的站起来,因动作太大撞翻了酒壶,她一脸吃惊的看着云暮。

  “是……你!”路绵彩倒退了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突然间,仿佛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注入了体内,路绵彩顿时对云暮产生了许多的爱恋。

  这……这是假的,假的感情!路绵彩感觉一阵无力,在她知道那个宫女就是她幼年的那个女人后,她就有意识的避开了云暮,谁知道还是这样,原来一切都逃不过吗?

  路绵彩无视云暮关切的眼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宴会,云暮听见有人小声的嬉笑,“就她还敢和贵妃娘娘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云暮想冲出去,但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衣袖。云暮回头看去,薛浅眉笑吟吟的看着她:“你还不谢本宫。”如果是路绵彩,一定会站直身体,满脸不屑,可她是云暮。于是她说:“多谢娘娘。”

  薛浅眉拉住她的手笑道:“你记住,以后你会和我在一个地位的,我要你属于我。”

  “多谢……娘娘”她喉头滚动几下,终于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完结

  

  ☆、红人

  莫赤匪狐

  微风吹过脸颊,长长的头发被轻柔的吹起。云暮回头看看身后,那座高墙随着视线的远离已渐渐模糊不清。曾经以为会在里面化为白骨,现在却已经逃出。她握紧前面人的腰肢,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也请让她继续做梦下去,直到永远……

  转眼已是九月份,云暮对尚服宫大小事务也了解的七七八八,做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艰难。

  在此期间,路绵彩抱恙在床,云暮一直没能在与她相见。新尚服见了她也只是无视她,不想和她发生争执,毕竟她依靠薛浅眉,云暮却是薛浅眉眼前的红人。

  红人?呵呵,的确是红人,红到宫里的人对她们的事情人尽皆知。薛浅眉对她的态度由暧昧转变成了明朗,灼热的眼神经常赤/裸裸的盯着她。云暮甚至一度以为薛浅眉病态了,如果让圣上知道,恐怕是死路一条。

  但是薛浅眉怎么可能让圣上知道呢?她权倾后宫,能哄得皇上无心于早朝,这样的人应该在事情败露之前就会杀了自己。

  一想到薛浅眉对待自己的态度在想到她有时与皇上在一起,云暮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但她和薛浅眉有什么区别,明明爱慕别人却仍然和薛浅眉呆在一起。原本她将宫规视若无睹,后来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幼稚了,进了深宫,你在也不会是自己了。

  凉爽的秋风带着些许雨滴吹来,云暮将打湿的一缕头发招到耳后,小心提着食盒走进栖霞殿。

  薛浅眉躺在榻上,见她来了便坐起身。“娘娘,用膳了。”云暮将饭菜一一摆好。薛浅眉笑着说:“你忙了一天了,随本宫一起吃吧。”“奴婢不敢。”“这是本宫的命令。”“是”

  云暮拿了筷子,低头吃起来。薛浅眉道:“尚服宫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啊?本宫等了你半个时辰了,晚饭也没有用呢”“没什么大事。”“你去拿饭的时候,可有人说三道四?”“……没有。”“谁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薛浅眉握住了云暮的手。云暮动作一滞,不咸不淡道:“是,娘娘。”“今晚本宫要看些书,你陪陪本宫吧。”“是。”

  晚间,云暮点起灯,在用灯罩罩住,屋内立刻昏黄了起来。云暮坐在床边摆弄着被子,薛浅眉才后面走来,身子一歪立刻倒在了床上。

  “娘娘”云暮伸手拉她。薛浅眉拉住她的手,,双眼含情的看着她。她从头上摘下一根发簪递给云暮,“算是我给你的礼物。”“奴婢不能接受。”“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娘娘!”薛浅眉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说。云暮心生不满,但还是接过来,说了声“多谢娘娘。”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薛浅眉大多将一些自己的首饰赐给云暮,云暮无法只能一一收下。

  “本宫希望你明白本宫的心意。”夜晚,云暮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薛浅眉的话。她想起路绵彩,如果是她会怎么样呢?大概会直接拒绝掉吧。想起路绵彩,云暮不禁笑了起来,但很快她便哭了。

  她感觉心里很苦,她甚至有些恨路绵彩,恨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与自己想见,难道是怕了薛浅眉?云暮心里怏怏不乐,路绵彩面对感情太被动了。她又想不如和路绵彩说清楚,之前那么算是美好的回忆她还记忆犹新。

  摸到手上的手镯,云暮又迷茫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一夜与其他普通平常的夜晚没有区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对于新尚服和司制一事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云暮除了有事否则不会去尚服宫,与英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每天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天,云暮颇觉无聊。这日,云暮正替薛浅眉泡茶,尚服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云暮倒着茶,注意她说的话。

  “娘娘,路司簿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工了。”薛浅眉冷笑一声:“是吗,你告诉她如果再不来,就永远不要来了。”“是。”尚服应了一声低头走了。

  薛浅眉看向云暮:“你还喜欢她?”云暮不知如何作答。“我不在乎你是否喜欢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薛浅眉以温柔的目光看着云暮,她此时十分明艳动人。不如就这么从了吧。云暮自暴自弃的想道,但下一秒她又否定了自己。

  第三年,难道就要见异思迁?

  “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所以特地来看看。”尚服抱了一堆绸缎过来。她走进里间,路绵彩倒在床上,青丝散开在枕上,她脸颊上有不自然的红晕。

  “你发热了?”尚服探探她额头的温度。路绵彩望着床顶没有说话。“贵妃娘娘说你如果在不出工就撤退你的职务了。”路绵彩仍然不语。

  “你哑巴了?”尚服坐了下来,看她这样,心里知晓了几分。“哼哼,你不会再为云暮担心吧?她和贵妃娘娘好着呢。”她冷笑着。“听说贵妃娘娘还经常赏赐首饰给她。啧啧,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个没什么姿色的丫鬟也能得到青睐。”

  “你没事多钻研钻研房中之术,她或许会看上你,你也就比云暮地位高了。”路绵彩开口说。尚服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她忽而变了脸色:“还不知道云暮是不是也这样做了呢,你这样想她实在是不值得。”

  “想你就值得了?”路绵彩嘲讽的看着她。尚服冷笑:“想我?不必了,不劳烦你了。我只是来警告你一声。”她转身欲走,又回头道:“你死了更好,没有能与我竞争了”所谓由爱生恨,尚服便是一个例子。

  路绵彩嗤笑一声,翻过身去。高烧虽然烧的她脑子昏昏沉沉,但她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既然没办法逃出魔掌,就要想办法改变。

  如此过了半个月,云暮在与司苑闲聊时,突然看见路绵彩进来了。

  云暮睁大眼睛看着路绵彩,路绵彩视若无睹的走过她身边,看着路绵彩一路走进房间,云暮都没能鼓起勇气上前。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感觉从未拥有?

  司苑推了她一把:“你不去吗?”云暮摇摇头:“她都是这个时辰来吗?”“和以前没有区别。”“我知道了。”能每天看她一眼就行了。云暮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去见她,是因为薛浅眉赐予的身份还是因为纯粹的懦弱?

  忙活了一天,云暮揉揉酸痛的眼睛,推开门走了出去。“要不一块沐浴吧,正好这个点只有我们二十四司。”司苑看见她,顺便提议道。云暮点点头,回去拿了衣物跟她一起去了澡堂。

  泡在水池里,云暮舒服的靠着墙壁。司苑游过来笑道:“诶,你最近有点瘦了。”云暮望望自己,“哪里瘦了?”司苑视线不怀好意的往下移去,云暮将埋在水里的胳膊一抬,被溅起的水花洒了司苑一脸。司苑怪叫一声,作势要朝云暮扑来,云暮急忙逃走。如此一来一回,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良久,两人精疲力尽后才停下来喘气。看着对方,两人又笑了起来。

  “你和贵妃到底怎么回事啊?”歇了会,司苑问道。“就是娘娘和丫鬟。”“为什么她们都那么说?”“因为她们自己得不到,所以要编流言蜚语。”“那你和路司簿是怎么回事?”司苑说出了心底的疑惑。“……就是我喜欢她,人家不理我呗”云暮轻轻松松的说道。“也是,路司簿的性子的却闷了些。”

  她可不闷。云暮想到以前,不禁长叹一声。“你也好意思说。”前面传来一声嘲讽。云暮抬头看去,是尚服。

  尚服冷冷的看着云暮:“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吗?她之前发热了你都不知道,还有脸说你喜欢她,不害臊!”云暮吃惊的看着她。

  “我真是被你逗乐了,喜欢的话你怎么还在这里,嘴上说说而已,连行动都没有。”尚服一脸嘲讽。云暮沉默的低下头。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对路绵彩一无所知。

  沉默的走出澡堂,云暮沿着路一直走到了路绵彩的房间外面。路绵彩房间黑漆漆的,她还没回来吗?云暮泄气的蹲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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